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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對戰柴靖!”
蘇塵的第一個對手,很快就被抽了出來。是來自四城主陣營麾下,金纓世家柴家的柴靖。
令人驚訝的是,柴靖竟然穿著一身袈裟,頭髮也剃度過,看起來氣度超然,纖塵不染,但又自有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光看氣度,就知道這肯定是個意境很高的天才。
四城主本身就是一個極為神秘的存在,雖然居於城主之位,但卻與世無爭,一直以來,隻追求自己的武道意境。
所以,四城主陣營的人,哪怕是下麵的一些金纓世家和家族,也多多少少受其影響,帶些佛門的意境和禪心。
“蘇丹聖,久聞大名,今日請教。”
柴靖語氣淡淡,並不因為蘇塵的名氣和戰績,而產生什麼心態的波動。
這種感覺,就彷彿任何對手在他眼裡,都是一回事。
“柴兄好氣度。”
蘇塵拱了拱手,笑道,“柴兄請。”
“好,蘇丹聖,柴某這裡還有兩句話要跟你說。”
柴靖突然正色道,“對你而言,柴某就算是一塊試金石,如果你能過我這一關,至少就有資格挑戰城主嫡係的天才,如果你過不了,那說明你還得繼續修煉。”
蘇塵知道對方說的不是假話,當下也嚴肅起來,點頭道:“蘇某一定全力以赴。”
說話之間,蘇塵已經催動永夜龍體,提升肉身防禦。
柴靖那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一絲驚訝之色,顯然蘇塵這個舉動,讓他多少有些驚訝。
柴靖修煉的是佛門功法,催動的正是佛門的金剛護體,肉身金剛不壞,極為強悍。
而他纔剛剛醞釀起金剛護體,對麵的蘇塵似乎就料到了,立刻也催動肉身防禦手段。這個細節,便足以證明蘇塵可以極為敏銳的把握戰局的變化。
柴靖的金剛護體催動,數丈的佛光沖天而起,柴靖整個人的身軀彷彿突然增大了好幾倍,變成了一尊巨大的金剛,法相莊嚴,雙手一抓,手中出現一根同樣巨大的金剛杵。
蘇塵看到這一幕,熱血沸騰,叫道:“來得好!”
話音落下,蘇塵也是將永夜龍體催動到極致,身軀也是節節拔高,變成了和柴靖差不多大小。
一時間,擂台上卻是變成了兩個巨人的擂台。
兩尊巨大的身軀,讓得原本很寬闊的擂台,一下子變得有些擁擠。
對於兩尊巨人來說,這擂台的大小,便好似給三歲小孩準備的一般。
雙方碰撞,每一拳每一腳都顯得十分激烈,震耳欲聾的碰撞聲,如同雪崩一般。
兩道巨大的身影,分分合合,拳腳碰撞之間,彼此距離忽遠忽近,速度極快,簡直如同兩道閃電在擂台上穿梭。
“咚咚咚!”
柴靖大步流星,再度提著手中的金剛杵朝蘇塵砸了過來。腳步邁動之間,好像整個擂台都跟著搖晃起來。
蘇塵嘿嘿一笑,毫不遲疑,五指握拳,狠狠一拳砸向那金剛杵。
“嘭!”
拳杵相撞,慘烈的碰撞聲,將四周的虛空都震出一圈圈漣漪。
柴靖這金剛杵,一旦施展開來,還從未遇到過有什麼對手,可以赤手空拳來對抗這金剛杵的。
但此刻,柴靖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被震得微微發麻,這個對手,果然是極為棘手。
這一下,柴靖胸中的熱血戰意,也是不斷的猛漲起來。
“蘇丹聖,你真是一個讓人吃驚的對手。能遇到你這樣的對手,痛快一戰,真是爽快!”
柴靖本身性格恬淡,但此刻也是止不住的被調動起戰意,那渾厚的聲音,響徹在擂台四周。
說完,柴靖雙臂一震,手中金剛杵一揮,一道不怒自威的金剛法相,轟然撲向蘇塵。
蘇塵見狀,也是立刻捏動手訣,催動的卻是上古朱雀法相。
當初,蘇塵從上古朱雀血脈那裡得到其精血,煉化之後,也獲得了上古朱雀的血脈。所以,他除了真龍法相之外,也能催動朱雀法相。
一頭全身浴火的朱雀法相,遮天蔽日,狠狠的和那金剛法相撞在一起。
“嘭!”
又是一次慘烈的碰撞,兩道法相在碰撞之後,雙雙破碎,化為無數金色光點和氣流,散落虛空之中。
柴靖連續後退幾步,雙目射出吃驚的光芒,死死盯著蘇塵,顯然也是對蘇塵表現出來的戰鬥水準,感到極為震驚。
之前蘇塵的戰鬥,柴靖都全程觀察過。在人字榜的角逐戰中,打敗那個大漢的時候,蘇塵就表現出了強大的肉身近戰水準。
後來,在對戰皇甫淩的時候,蘇塵又表現出了強大的劍法水準。
這讓柴靖不得不承認,蘇塵是一個全能的武道天才,就跟他的丹道天賦一樣全能。
柴靖的金剛法相,可以說是他所有手段之中,最有威脅力的一個,是他最強的底牌之一。
如果這一招都無法獲得半點優勢的話,柴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力跟蘇塵比,還真是有一定差距。
因為,直到現在為止,蘇塵都是一直跟著他的節奏在戰鬥,根本冇有動用自己的底牌。
不過,即使如此,卻並不代表柴靖就要認輸。
“蘇丹聖,用武技對抗,我贏不了你。不過,這一戰,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自己,更代表柴家,代表四城主陣營。所以,現在開始我要動用自己的底牌和裝備,你小心一些。”
柴靖是個驕傲的人,即使證明瞭自己的武道實力或許並不如蘇塵,但他也冇有放棄繼續戰鬥。
原因隻有一個,這地字榜的排名,關係到各自勢力的臉麵,他也是身不由己。
蘇塵點了點頭,道:“擂台比賽,自然應當儘力。”
“好。”
柴靖點點頭,雙臂突然一張,袖子裡飛出一黑一白兩個圓盤一般的東西,快速旋轉,越來越大,極具壓迫感,朝蘇塵壓了過去。
這兩個圓盤一壓,頓時帶出兩道強大的氣流,將擂台上的空間,和外界空間分離開來。
蘇塵的身軀,頓時感覺被一股力量給牽製住。
再看那兩個圓盤,原來是一對巨鑼,不斷靠近蘇塵,顯然是要把蘇塵直接罩在兩片巨鑼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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