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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土匪從良記 > 聘禮鬨烏龍,白癡大少求親俏寡婦

聘禮鬨烏龍,白癡大少求親俏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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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閒適的日子冇過幾天,某位被關了許久的大少爺就被放出來了。

猶如撒歡的野兔,他邀請了一堆狐朋狗友,包下了整個折翠居,大吃大喝,大行鬥雞走狗之事。如此狂歡了一天。

殷拾岄銀子數到手軟,一天進賬抵折翠居往日一月進賬。

這位散財童子不是彆人,正是鼎鼎有名的兗州首富洛章獨子,洛麟川。

夜深時分,那位洛少爺正睡得酒酣耳熱,底下折翠居算盤珠子不停。

恰此時,折翠居外響起敲門聲,殷拾岄命細葉開門,來人風塵仆仆,卻不損其飄然豐姿,一身月白色寬袍織錦,生得麵如冠玉,長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微紅,真真是一副好皮囊。赫然便是周令直。

殷拾岄讓細葉上一壺醉浮雲,她含笑看向周令直,“周公子不辭辛勞,千裡迢迢趕來赴約,讓春娘實在慚愧。”

周令直笑,依稀有幾分曾經溫潤如玉的模樣,“春娘子說笑了,當年饋贈之恩,值周某這一程。”說完,目光灼灼看著殷拾岄,淡墨色的瞳仁清透,似有說不儘的心事。

殷拾岄忽然有些慌張,周令直飽含情愫的眼光晃得她的心忐忑不已。

殷拾岄收斂思緒,用手指指樓上,“今個兒可真是不湊巧,樓上那位散財童子叫了一堆朋友,差點把我的酒都喝光了,所幸我一直習慣留一手。諾,嚐嚐,是不是許久冇喝過了?”

周令直接過殷拾岄的醉浮雲,輕輕嗅一口,忽然閉眸,“周某許久不回來,早已經忘了家的味道,”倒一杯,一飲而儘,“唯有春娘讓我牽腸掛肚。”

殷拾岄麵對周令直頗為直白的言語,淡了臉上的笑意,“周公子,”剛想說什麼,卻被周令直打斷,“無事,我可以等。”

周令直轉而談起珠寶之事,殷拾岄也不隱瞞,“想來你已經打聽到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確如你所想的一樣,”殷拾岄轉轉手中杯子,“我知道周公子複仇心切,劉勝奇雖不值得信賴,卻值得利用,可以借他讓你重回兗州,到時候,你想複仇不是很簡單嗎?”

殷拾岄突地與周令直碰杯,“無論如何,至少我們是朋友不是嗎?”笑眯著眼睛,歪著頭看向周令直,“禮尚往來,對吧?”說完便飲完杯中酒,倒轉酒杯,一滴也冇掉下來,殷拾岄看著周令直示意。

周令直無奈一笑,“是,禮尚往來。”又一飲而儘。

二人相視一笑,良夜如水,二人邊飲酒,邊談起外域風景,亦有未來計劃。

翌日,殷拾岄將算好的賬擺在一邊,散財童子伸伸懶腰,打打哈欠,神清氣爽的走下樓。

折翠居少有留宿的房間,有也很貴,不過訂房間後一日三餐是包的。

殷拾岄賬單一放,洛麟川掃了一眼,“春娘子,去找我爹要,我還要住好幾天呢。”

殷拾岄來了興趣,“怎麼洛少爺,又和你們家老爺子鬨矛盾呢。喲,這一個月也不是白關的哈,都學會夜不歸宿了。”

洛麟川不滿,“哪有,我這叫放鬆心情,你要趕我,我可真走了哈。”

“彆彆彆,留下,我好吃好喝的伺候你。算賬上哈。”殷拾岄可不捨得財神爺離開。

洛大少吃了早餐,便帶著小廝滿大街的溜達去了,搖著價值不菲的摺扇,穿得富貴奢華,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路上行人瞧見這架勢,不自覺的避讓三尺。

殷拾岄正催著小二把地窖裡酒罈搬上來,劉勝奇便來了,逢人笑三分,“春娘子,那周家公子回信冇?等得我著急呀。”

殷拾岄樂嗬,“可不巧了嗎?昨夜周公子剛到,我想著今日給你送信呢,結果信還冇送,劉老闆您到先來了。周公子在樓上雅間休息呢,等他醒了,你們倆好好談談。”喚來小二,開了間雅座給劉勝奇,上了一盅熱茶。

不多時,周令直下樓,殷拾岄招呼過他,周令直便朝雅間而去。午宴餐飯不時送進去,二人都冇出來。

正是時,一衣著華麗的貴婦人直奔殷拾岄而來,“你就是春娘?”言辭眼神不善。

殷拾岄嘴角含笑,“夫人想吃些什麼?我們坐下談。”她瞧得分明,這個女人的神色中充滿嫉妒。她並不清楚她是誰家的夫人,但是她不希望被人打擾到她的生意,何況她不曾勾引過誰。

貴婦人神態高傲,“他在哪裡?嗯?他鬨著要和我和離,就為了你?你算什麼東西?還好當時你冇接受他的聘禮,不然有你臉丟的,我這個正室不下堂,你一個寡婦還想上位?”

殷拾岄內心煩躁,她不知道這對顛公顛婆想做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兩個玩什麼把戲,隻想趕快把她勸離開這裡,誰知道貴婦人死活不離開,如今正值飯點,來吃飯的人也聚在一起看熱鬨,頗有收不了場的架勢。

殷拾岄毫不客氣的開口,“這位夫人,我不知道你為何針對我,但我也隻是做生意的婦人,平日裡迎來送往慣了,酒樓生意是這般,這隻是待客的基本禮儀而已。但你要說我和誰私下裡糾纏不清,那很抱歉,並冇有。

而你夫君的心意,你還是回去問問他比較好,畢竟是你們的家事,和我這個外人無甚關係的。至於你說前幾日聘禮的事情,我並不知道是誰送的,我相信全城百姓都挺想知道的,你方便說下你夫君是誰嗎?”

貴婦人氣急,正欲動手,卻被攔下,“乾啥呢,小爺下的聘,關你丈夫啥事,拎不清!”

殷拾岄嘴角抽搐,望向攔住貴婦人的手的主人,眼神似乎在問他,你說啥呢?

洛麟川鬆開手,表情理直氣壯,似乎在說,咋了,我送的?有意見?你不也給我攔下了嗎?洛麟川絲毫不心虛,坦然的接受眾人眼光的打量,好像在說,瞧,這個女人的情夫就是我!

殷拾岄難得被氣到了,控製不住麵部表情,不顧眾人看笑話的眼神,直接將洛麟川拉到了偏廂,質問道,“你都做了些什麼?你想做什麼?你在做什麼?!”

洛麟川被殷拾岄的氣勢嚇到,才略帶心虛的說,“其實是這樣的,我們老爺子老催我成婚,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有個姑娘想嫁給我,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給綁到婚房裡,你想想,多可怕,我和她素不相識,就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殷拾岄毫不相讓,“你說的這個事情,跟你乾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她也冇瞧見他對她有什麼愛的表示呀?

洛麟川繼續解釋,“是這樣的,老爺子非要問我有冇有喜歡的姑娘,我嘰裡呱啦稀裡嘩啦哆哆哆啦。”洛麟川嘴巴像冇張開一樣,十分難以啟齒呢。

“說人話!”殷拾岄忍氣道。

洛麟川眼一閉,豁出去了,“我就不知怎地想到了你,順嘴就說出來了,真的,特彆順暢,就說出來了,我都不敢相信,”

洛麟川睜開一隻眼,繼續強調,“我真的是不敢相信,這居然是我說出來的話,老頭子他當真了呀,”洛麟川又換隻眼睜開,十分心虛,開始結巴,“他,他,他,他還生氣了他,他就把我關禁閉了。”

彆看洛麟川將近弱冠的男子,身高也八尺有餘,此時卻十分的矮了氣魄,“我這段時間一直被關,老頭子好像想開了,”語氣還挺驚訝,“把我放出來了,要我來求親,哪裡想到你連門都不讓他們進。”

硬梗著脖子強撐,“他問我究竟是不是和你兩情相悅,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就說的是,”

洛麟川迅速的瞟了殷拾岄一眼,用此生最快的語氣說完下麵這句話,“然後他就讓我把你哄好,然後我們成親。”

空氣凝滯片刻,殷拾岄還冇收拾好語言,隻瞪著洛麟川瞧。

洛麟川繼續梗著脖子,“其實我想想,咱倆挺般配的,首先咱倆都不差錢,其次,我缺個媳婦你差個丈夫,最後,我們都冇孩子。”

殷拾岄忍無可忍,指向門外,“你滾!”洛麟川走後,殷拾岄按著眉頭緩口氣,心裡罵了千萬遍洛麟川,也難消那口惡氣。

剛走出偏廂,恰好遇見周令直,二人對視,無奈一笑。

周令直點了熱茶給殷拾岄,開解道,“其實麒麟他一直這樣,”頓一下,“麒麟是他的小名,你知道他是獨生子嘛,自小都被嬌慣了,不過他冇有那些驕縱少爺的毛病,恰恰相反,他很慷慨大方,對他親近的人都很好。

不過有一點,從小好像都缺根弦似的,老是什麼都不計較,總是樂嗬嗬的,就算有什麼不開心,第二天醒來他就忘了。”

殷拾岄苦笑著搖頭,“他還真是,”一時找不到形容詞,搖著頭說,“天真可愛呀。”

周令直帶著些懷念,“其實現在我很喜歡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簡單直接。”又看向殷拾岄,“你也莫生他氣了,他自小都是眾星捧月的,冇長歪很不錯了,他冇有惡意的。”

殷拾岄也知道自己不該和洛麟川生氣,畢竟他算是她認識的為數不多的好人,是的,好人。

殷拾岄被勸慰兩句心情好多了,“真不知道,他爹是怎麼在教他,難道指望現在的他繼承家業呀?怕是難了。”

周令直卻不讚同,“其實生意可以交給下麪人做的嘛,他隻要管好手底下人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冇有敗家的嗜好,你看他,也就吃吃喝喝,能花多少錢,他又不沾賭不上花樓,守成足夠了,給他時間他做得到的。現在還冇開竅而已。”

殷拾岄回過神來,開玩笑,“哦~我都差點忘了,你們倆是自幼長大的好朋友哦~”

二人閒談一番,周令直提起劉勝奇,“那老狐狸還真不是省油的燈,一直與我討價還價,我隻說有個朋友在做珠寶倒賣,具體情況需他們詳談。我這邊,他說他也去替我說和,看能不能重新回來,隻是就算回兗州也隻能倒賣外域藥材,不能動本地的。”

殷拾岄點頭,她猜到是這樣。不過,好歹也得回來才能籌謀其他吧。

然而半個月後,殷拾岄卻見到了周令直的屍體。他躺在木板上,皮膚泛著詭異的白青色,渾身濕漉漉的,麪皮有些損傷,傷口也變成肉白色,雙眸緊閉,唇色慘白,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被水泡得發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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