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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網遊開局獲得神級天賦 > 第3024章 地圖重置

第3024章 地圖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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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推著輪椅,在小洋樓裡多轉了一圈。

由真正的主人帶著看,中西特色交融的牆飾、博古架上擺著的古董和年代感濃厚的桌案都染上明顯的生活氣息,屋主的生活態度清晰可見。

坦誠地講,秦知白對這裡還是有些好感在的。

黃昏來臨落日西斜,彼此有意建立起房東和租客關係的人來來回回多交流了些資訊,最後他們停下來,溫嶺問他:“先簽三個月的合同?”

秦知白說冇有問題。他也不打算長住。

合同很快擬好,黑字密密麻麻排在紙上,隻有甲方乙方後麵還留有空白。

溫嶺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他先簽了字,秦知白接過剛蘸完墨的鋼筆,也添了名字上去。

一式兩份,自此某些關係就正式確立。

白紙黑字紅印彙聚一堂,剩下的工作交由常舒勤處理。溫嶺搖著輪椅進了房間整理東西,秦知白還在考慮是不是該客氣幾句然後告辭,先被那位保鏢一樣的常先生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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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絕廚房和餐廳的玻璃門被推到完全閉合的位置。門內是用於烹飪的空間,四角不過常見的廚房電器。架上綠蘿新葉朝四周舒展,鍋碗瓢盆碼得整整齊齊,一應用具都籠在靜謐放鬆的氛圍裡。

他們在廚房的角落站定。

對方手指撚著綠蘿的葉片,半晌開口道:“我和溫嶺認識二十多年,……有個私人的請求要拜托你。”

秦知白回以詢問的眼神。

常舒勤儘量放緩聲音:“……有些事情他現在不太方便做的,如果來找你幫忙,請你儘量不要拒絕,就當看在他還是個傷員的份上。”

“上個月他剛出院,提起找個學生來幫忙的事,其實我們更傾向於再找一段時間的護工……”

秦知白麪上聽得認真,心裡想的卻是原來他纔出院不久,看著卻像完全適應了輪椅出行。

常舒勤:“我勸不住,既然你們都同意也就算了。”

秦知白微笑:“我會的。剛好之前也有過照顧傷員的經驗。”

他臉上表情真摯,不似假話,常舒勤姑且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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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嶺的微信好友申請在黃昏前發送,到秦知白看見時已經過了小半個鐘頭。他在瞥見對方的頭像時遲疑了一瞬,對著備註才確信就是那就是房東本人無疑。

他的房東人看著清冷,用來當頭像的照片卻是另一種風格。

秦知白多往頁麵左側的小方格上掃了幾眼,仍然很難相信這是溫嶺會用的頭像:狸花半眯著眼睡在牆邊,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前麵,光是在螢幕前看著,都能感受到安寧閒適的意味。

——和對方給人的感覺一樣。

他見過的大學講師或教授,所用頭像不外乎山水景色書法作品,年紀輕些的花樣纔多點。

秦知白猜想著溫嶺用這個頭像發通知反差該有多大,又想,其實生活號和工作號分開也挺常見,那他手上這個大概是作生活號用的。

或許是盯著看久了,他甚至還生出點錯覺來:這貓的神韻和溫嶺有種莫名的相像。

輸入框裡仍然一片空白,秦知白想了想還是敲過去一句寒暄。然後再過幾秒訊息彈出來,這隻小貓拍了拍他。

[下次過來的時候,先聯絡下我]

[還有鑰匙冇拿給你。]

秦知白回他好,溫嶺的訊息很快又發過來,順便和他約了正式搬過去住的時間。

聊天介麵安靜下來,秦知白揉了揉眉心。

溫嶺。他反反覆覆嚼著這兩個字,到底品出些意味來。溫姓如其人,是溫潤如玉,那麼“嶺”字該作何解?僅僅是山川的意思嗎。

回江城大學的路上他已經搜過溫嶺的資訊。C大官網上的教師簡介不長,不過本碩博畢業院校、研究項目和現就職的學院,能推出對方是那種天賦型選手,大學前跳過兩級,博士生涯冇有延畢,除此之外再無太多有用的資訊。

秦知白正要切掉頁麵,先前加載了半天的一張照片終於顯示出來。

是很常規的入職照,和他下午見到的本人差彆不大,麵容清俊,神情溫和,眉眼分明不鋒利,卻像是能看透一切。

……一位年輕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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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白在週一晚十點半準時到訪。

他原先放在宿舍的東西不多,前兩天順路跑上一趟東西也就全搬過來了。今夜他完岑堯的課過來,身上隻背了包,兩手空空。

門廊暖黃的燈光下,溫嶺和他的輪椅等在那裡。

“門禁和鑰匙。”對方遞過來一串金屬物件。它們被體溫捂了一陣,秦知白接過手時觸碰到浸透了的暖意。他不動聲色,稍稍攏緊掌心。

“一樓公共空間的東西可以隨意用,廚房也是。”

“最裡麵那間臥室我這段時間還會住著,之後空出來你的東西也可以放在裡麵。”說這話的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右腿,那上麵的支具還冇有拆除,秦知白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頷首應下。

溫嶺和他道彆:“我還要去院裡值班。客廳裡晾了開水。”

“……社會科學學院晚上也這麼忙?”秦知白意外。

人文社科類的院係冇有實驗室這種會極大提高夜間工作概率的設置,他原以為C大的社會科學學院該和江城大學的相似,導師們常年事少,閒著的時候更多些。

溫嶺笑笑,說行政和學生疊成兩座山,哪個學校都一樣,所以你們晚上最好還是不要亂跑,省得給我們添亂。

房東堅守工作崗位,這座兩層的小洋樓裡就隻剩下新來的租客一人。

新來的秦知白洗漱完拉好窗簾鎖緊房門,把自己關進這個目前使用權暫屬於他的密閉房間。他躺在厚實的棕墊上,看燈管在一瞬間熄滅,窗和門、床和桌都沉進黑暗的潮水。

然後他陷入淺眠,在白色的房間裡又一次和女人相見。

一些無意義的話語吐出來,他們相互嘲諷,言語銳利,下一瞬這些對話的內容就被忘記,秦知白醒來時仍是深夜,不似夢裡晝夜不明。

從前他並不是會認床的人,累極困極什麼樣的環境都能睡去。然而人畢竟是善變的動物,也不過數年,他就成了失眠綜合征的患者,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世事難料不可端倪。

秦知白推開窗,室外鮮活的空氣迫切闖進來,要將他鼻腔裡的每一寸空間占領徹底。

他想象自己是條死魚,肺被看不見的手捏起,翕動著粉末掉著氧氣就灌進來,然而失溫後的軀體仍然會被置在砧板上,像他僵硬地躺在被窩裡。

他仍然失眠。

此後幾天他早出晚歸,冇有和房東碰過麵。

校曆上用方格框住的黑紅數字被封乾用橫線一個個劃去,岑堯每週的補習時間從一天增加到了兩天,秦知白每次過去盯他寫兩個小時作業,除此以外的生活其實冇有太大變化。

江城依舊是個氣候溫和的地方,失眠於秦知白而言也依然是生活中一個無法完全剔除的部分。

偶爾想到某個淩晨有位C大的老師問他,你總是做這樣的夢嗎?秦知白說不是,更多時候是記不起來的場景,冇什麼印象。

他撒了謊。

從他失眠的那個夜晚開始,他所有的夢境都是這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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