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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為了她的心愛之人,我決定去弑君 > 第30章 歲初異兆

第30章 歲初異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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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二十二年,除夕。

整個明和皇宮,籠罩在熱鬨喜慶的氛圍中。

宮殿巍峨,鐘聲悠揚,天地為之共鳴。

辰初,皇帝率宮中眾人觀閱埋崇儀式。火紅的爆竹聲蔓延不絕,呐喊喝彩之聲響徹皇宮。

隨後正午時分,皇帝緩步至大殿的東暖閣,一枝玉燭在他的指尖舞動,熠熠生輝,純金的酒杯中盛滿醇香美酒。皇帝傾斟酒杯,誠心祝禱。隨後,起筆新年的福祚:“天下太平,風調雨順。”

祝願聲在殿內繚繞不絕。

申時,保和殿已設下除夕宴席。皇帝身穿皇袍高坐於上,麵前是金龍大宴桌,周身黃金繡成的桌圍子映襯其威儀凜然。

皇後端坐在側,舉杯淺嘗屠蘇酒,容顏明豔如花。宮中的嬪妃、諸皇子公主和皇室家眷們也各自陪侍在旁,身著絢麗的華衣錦袍。

晚宴的菜肴香氣撲鼻,琳琅滿目,珍饈美饌鋪滿案頭。宴席上觥籌交錯,眾人歡笑交談,將這團圓的時刻裝點得更加美好。

入夜,明和皇宮內五百餘宮燈同時亮起,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宮中獨有的宮訓圖、天燈和萬壽燈映照星空,如同萬顆璀璨星光,點亮黑夜。

宮殿內悠揚清樂,燈火輝煌,仿若天上人間。

眾人皆華服盛裝,衣著色彩鮮豔繁複,猶如春日裡的百花爭豔。

唯獨岑思卿,身著一件天青色的暗花長袍,浮光圖紋點綴其中,宛若清泉中的水紋,清雅高貴,恰到好處地平添了他的風采。

這是十年裡,岑思卿首次在皇宮的除夕夜宴上露麵。席間,不少人向他投來好奇的目光。

大家皆為這位麵生的皇子的氣質所側目,岑思卿那俊秀的臉龐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雪白的肌膚映襯著深邃的雙眸。

在這繁華絢爛的宴會中,岑思卿宛如深山中的一朵幽蘭,清冷而獨立。

可再細看,卻發現他眉間微蹙,目光略帶憂鬱,與熱鬨的宴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喧囂的喜慶之夜,岑思卿似乎有著一份與眾不同的孤獨和沉靜。他靜靜地坐在席位上,獨自端著酒杯,指尖輕抿,卻未將酒送入口中。

六皇子從旁看得仔細,他發現岑思卿似有憂愁,於是溫聲問道:“七弟這是怎麼了?”

岑思卿抬起頭,與六皇子四目相對。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但眼底的憂鬱卻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讓六哥見笑了,我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岑思卿的聲音輕柔如絲。

六皇子微微一愣,隨即明瞭。他輕輕拍了拍岑思卿的肩膀,示意岑思卿不必擔心。於是舉杯,邀其共飲。

岑思卿微微點頭,端起酒杯,與六皇子對飲而儘。溫熱的酒順喉而下,卻並未能完全消除他眼底的愁慮。

“六哥,你說此刻,三哥是否獨自在雍德宮守歲?”剛放下酒杯,岑思卿便麵帶隱憂的問道。

“七弟為何忽然問及三哥了?”六皇子看著岑思卿說道:“我想,此時他還在禁足,應該是獨自在宮中吧。”

岑思卿聽言,冇有說話,隻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六皇子思忖片刻,他知道岑思卿是個心思細膩且敏感的人,猜想他或許是因為想到了往年自己也是獨自在榮和宮過年,纔會在此時推己及人,有所傷懷。想到此,六皇子的目光中,不禁多了一份憐惜和理解。

“七弟無需傷感。”六皇子安慰道:“我今日還聽袁福公公向父皇提及此事,相信再過些時日,他便可自由了。”

岑思卿聽了這番話,眼眉微垂,心中隱約不安。但轉瞬間,他又抬頭露出淡淡的微笑,溫聲說道:“那就好。”

皇帝也對岑思卿心存牽掛,回想起冬至宮宴後宮中的流言蜚語,讓他憂慮不已。於是,在一片喧鬨之中,他望見了遠處正與六皇子對飲的岑思卿。

皇帝見岑思卿坐在席上,神色不安,便忽然高聲說道:“吾兒思卿,為何悶悶不樂?可是逸禮對你說了什麼,讓你歡喜不起來?”

大殿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目光都聚焦在岑思卿身上。

岑思卿一驚,神情變得侷促不安。六皇子見狀,立刻上前笑言道:“父皇,莫要開皇兒的玩笑,逸禮豈敢如此?”

眾人皆明白,皇帝隻是一時興起的打趣,並無責怪之意。六皇子也應對自如,毫不慌張。然而,岑思卿心緒愈發不寧。

突然間,岑思卿起身走到殿中,神情莊重,向皇帝行禮道:“父皇錯怪六哥了,是思卿自己一時不習慣罷了。”

皇帝見岑思卿如此謹慎,不免心生憐惜,溫言笑道:“以後你便習慣了。”

皇帝以為岑思卿能理解他的好意。然而,岑思卿依舊彎身作揖,表情肅穆,似乎欲言又止。

“你還有何事?”皇帝主動詢問。

岑思卿遲疑著,良久纔開口道:“父皇,我知道三哥已被禁足四個月,而今除夕之夜也獨自在雍德宮靜思反省。皇兒想...三哥必定已然悔過,可否請父皇開恩,赦免他的禁足,好讓他能安心過年?”

說完,岑思卿謹慎地俯身跪地,以示心誠。

這一舉動不僅讓皇帝始料未及,就連一旁的皇後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皇帝心中一時感慨萬千,目光溫柔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岑思卿,內心對這位七皇子的寬仁和善良表示讚譽,同時也為他的懂事和慎重感到心疼。

然而,皇後眼中卻帶著猜疑。

皇後對於宮中的人情世故心知肚明,她絕不會輕易相信岑思卿。相反,她篤定這其中定隱藏著其他目的。此時,皇後暗自思量著,岑思卿怎會這般好心,無緣無故地為三皇子求情?此舉,恐怕是要藉機獲得皇帝的關注。

但盤龍金座之上,皇帝麵色溫和地看著岑思卿,說道:“思卿,你能為你三哥求情,朕很是欣慰。但你也知,規矩便是規矩。逸銘禁足,是因為他犯了大逆不道之過,該不該解禁,何時該解禁,朕自會定奪。”

岑思卿聽聞皇帝的回答,微微一怔,俯首道:“父皇說的是,是思卿魯莽了,還請父皇責罰。”

皇後看著岑思卿,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漠,全然不為所動。

皇後的心思,一旁的順妃全看在了眼裡。於是,她對岑思卿冷嘲熱諷道:“真是難為七皇子了,自己也十年未曾有過熱鬨,卻在這樣的日子裡還惦記著三皇子。怕不是為了嘩眾取寵,巧取同情而故意為之?”

岑思卿麵對順妃的挖苦,隻是默默忍受著,臉上難以掩飾地浮現了幾分尷尬和委屈。

六皇子見勢不妙,也跪在了岑思卿身旁,試圖平息局麵。他為岑思卿求情道:“請父皇莫怪罪七弟,他不過是以心度心,一時心切失了分寸,絕非彆有用心,還請父皇明鑒。”

大殿之上,氣氛變得微妙而緊張。

“順妃。”皇帝想到了之前的流言,也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後,開口道:“思卿不過是一片好心,如此你也要揶揄一番,叫其不好受嗎?”

順妃察覺到了皇帝的不悅,立刻起身道歉道:“臣妾也是想起了三皇子獨自過年,又想到了逸安如今也在昏迷之中,不免傷感多喝了幾杯,所以才口無遮攔說錯了話,還請聖上恕罪。”說完,眼角泛紅,兩行清淚悄然滑落。

皇帝也不想在這大喜的日子提及傷心事,便未對順妃過多責備。看著大殿上的岑思卿和岑逸禮,見二人手足情深,亦感安慰。

“都起來吧。今日乃是除夕,莫要壞了興致。”皇帝說道。

於是,殿內絲竹之聲再次響起。

整整一夜,都不絕於耳。

*

*

*

翌日,大年初一。

皇帝與皇後按宮中習俗,與朝中重臣一同前往皇家寺廟祈福。

眾人肅穆而虔誠,燃香燒馨,向天地神靈祈求國泰民安,歲月平穩。

禮畢,欽天監的監丞仲舒宇忽然上前,恭敬行禮道:“聖上,微臣近日觀測天象,發現日月之間出現不明淨之兆。入夜,彗星震盪而行,星宿之間位置也似有偏移。恐為天地間的陰陽失調之象,預示著流年不順。”

皇帝聽言,麵色驟變。

“仲卿家特意在今日告知朕,可是看清晰了這預兆?”皇帝神色嚴肅的問道。

“回聖上,天象向來複雜多變,雖不能倉促定論,但為了避免出現政局動盪和天災**,謹慎防範亦是必要。”仲舒宇小心地回答道。

“那仲大人可有何應對之計?”皇後在旁焦急地問道。

“微臣以為,這應對之計便是此後三年應多祈福,多在宮中辦喜事,意為沖喜,必能讓天象逆轉,化解不祥之兆。”仲舒宇答道。

聞言,皇後看了一眼皇帝,見其一言不發,便主動說道:“逸銘也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了。”

然而,皇帝隻是仔細看著腳下的步子,一臉深思。

寺廟中,佛鐘悠然,香菸嫋嫋。

皇帝忽然抬頭,望著天空淡然道:“朕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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