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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為了她的心愛之人,我決定去弑君 > 第46章 俳優未定客先吟

第46章 俳優未定客先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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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七殿下。衛淩峰出事了。”

素荷慌忙跑到岑思卿跟前稟告,她見三皇子也在此,連忙行禮。

岑思卿看著素荷,疑惑地確認道:“你說,衛淩峰出事了?”

素荷看著岑思卿,點了點頭。

三皇子也感到訝異,他冷笑一聲,轉身詢問道:“衛淩峰出什麼事了?”

素荷麵對三皇子地質問,麵露難色,她再次抬眼看了看岑思卿,然後說道:“衛大人昨日出宮至今未歸,是因為...因為他在外麵惹了事,如今被關押在了瑞京衙門的牢中。”

“你說什麼?”三皇子驚訝地問道:“衛淩峰現在人在衙門的牢房裡?”

“回三殿下的話,是的。”素荷語氣有些遲疑的繼續說道:“衙門裡的人拿著衛大人的令牌進宮了,說是衛大人托他們給七殿下帶個口信。”

“帶的什麼話?”岑思卿凝視著素荷,眉心微蹙。

“衛大人說,他是為殿下出宮辦事的,希望殿下可以出麵幫他解圍。”素荷語氣為難地答道。

岑思卿還未迴應,一旁的三皇子卻走了過來,說道:“可笑!一個侍衛竟然如此放肆。”

岑思卿見站在自己身旁的三皇子,鬆了口氣,問道:“衙門的人現在在何處?”說完,抬手示意素荷帶他們去見那人。

岑思卿與三皇子再次來到外殿,隻見中央已經跪著一人。宮中眾人對於皇城外的世界知之甚少,親眼所見更是難得。這位衙役穿著樸素,明顯不同於宮廷內侍。但看他衣服上有一個“卒”字,應當是在衙門當值的衙役不假。

“你便是帶口信之人?”岑思卿落座後,看著跪在地上的人,不緊不慢地問道。

“是。回稟殿下,小的是瑞京衙門的衙役,奉府衙大人囑托,今日進宮為衛淩峰大人傳達口信。”衙役不敢抬頭,聲音顫顫巍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說吧,帶的什麼話?”岑思卿呷了一口茶,問道。

“衛大人說,他犯了錯,已經知錯了。希望七殿下能恕罪,下令免其罪罰讓其回宮。”衙役老老實實地說。

“哼!這個衛淩峰真是好大的膽子。”岑思卿說著,看向了一旁的三皇子。

向來得理不饒人的三皇子此時卻冇作聲,而是瞥了一眼那衙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素荷。他神情淡然,內心卻滿是質疑。

岑思卿見三皇子反常的未言聲,於是繼續問那衙役道:“罷了,你且說說,這衛淩峰是犯了何罪被關押的?”

衙役俯首回答道:“鬨事傷人。衛大人在城內與人起了衝突,一時冇忍住,動手打了人。我們勸說也不聽,隻好先將其帶回衙門關押了起來。”

岑思卿聽言,歎了口氣。

“殿下,衛大人在獄中等著您拿腰牌,將其帶回。”素荷突然說道。

岑思卿抬眸看向素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那便有勞素荷姑姑,去寢殿將本殿下的腰牌取來吧。”

素荷領命,立即走向岑思卿的寢殿。

岑思卿的視線一直尾隨著素荷,他不知道素荷是何用意。可事到如今,自己也隻能配合。但是,岑思卿清楚,他的腰牌早已給了蕭楚曦。此時,他房內的錦盒之中,應該是空的。

很快,素荷將存放腰牌的錦盒取了過來。她走到岑思卿的身旁,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將錦盒對著岑思卿打開。

果不其然,錦盒之中空無一物。

岑思卿看了一眼錦盒,然後抬眼看向素荷。他發現素荷並未有任何驚訝,反而語氣淡定的說道:“殿下若是同意,那素荷便將這錦盒和您的腰牌,交與這衙役了。”

岑思卿一時思緒淩亂,不知如何應對,隻好不動聲色地微微點了點頭。

素荷立刻將錦盒關好,然後遞給了衙役,囑咐道:“你可收好了,絕不得私自打開。待回到衙門交差之後,記得將七殿下的腰牌交給衛大人,讓他一併帶回宮,交還給殿下,切勿有誤。你可記清楚了?”

“還有,”岑思卿迅速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三皇子,然後對那衙役囑咐道:“衛淩峰雖然是我榮和宮的人,但是他既然有錯,就當罰。回去告訴你們府衙大人,一定秉公辦事,切勿徇私舞弊。”

衙役接過錦盒,謹慎領命,從始至終都不曾抬過頭,也不敢看任何人一眼。他隻顧著畏畏縮縮地拿著錦盒,由素荷領著離開了。

見那衙役走了,三皇子忽然也起身說道:“既然七弟這邊還有事要處理,那本殿下也不多留了。”然後徑直離去。

剛出了榮和宮的大門,三皇子便命身邊之人跟著剛纔的那名衙役,一探虛實。他不信,自己今日來找衛淩峰,偏偏這麼巧衛淩峰卻不在宮中。而且,平日裡衛淩峰看著也不是個魯莽之人,怎會在鬨市傷人?三皇子覺得,其中必有貓膩。

此刻,岑思卿對於剛纔發生的一切還未回過神來,隻覺得不可思議。他關好門,獨自走回了寢室。

剛入寢室,岑思卿抬頭,便見衛淩峰從那個四折屏風之後走了出來。衛淩峰的麵容蒼白,臉上也掛著驚疑。顯然,衛淩峰也對剛纔發生的一切心存疑慮。

他們二人四目相對,卻皆沉默不語。

這素荷究竟是何人?今日之事,她到底是想做何?其目的又是什麼?岑思卿思緒繁亂,卻又感到無從理清,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但岑思卿卻也能清楚的感受到,素荷所做之事,似乎並無惡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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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終於一切歸於平靜。

三皇子派去跟蹤衙役的人回來,悄悄將打探之事一一稟告。

“你確認?”三皇子聽完,不敢置信的問道。

“屬下確認。那衙役拿著七殿下的腰牌回去,不出一個時辰,便從衙門的牢裡放出來了一人。那人身材高大,與衛淩峰確實相似。他一出來,就迅速上馬,匆匆離開了。”

“你可看清了那人的長相?”三皇子追問道。

“屬下不敢離得太近,冇機會看清楚。但那人走得著急,上馬時落了這個東西。”這人說完,將拾得的東西遞給了三皇子。

三皇子拿起遞來的令牌仔細檢視。這令牌正麵上方刻著“榮和宮”和令牌之人的官職,反麵還刻有一個“衛”字。

“看來還真是衛淩峰。”三皇子將令牌握在手中,輕聲自語道。

此時,岑思卿將衛淩峰繼續留在自己的寢殿休息。

衛淩峰雖有意離開,卻又不敢貿然行動。按照之前的安排,他應當明日一早才能回到榮和宮,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且安心留在這裡,我去書房休息。”岑思卿對衛淩峰說。

“使不得。怎可讓殿下宿在書房?”衛淩峰試圖起身,但被岑思卿攔住了。

“隻是一夜罷了,再說,書房也不算差。再糟糕的地方我也睡過,又有何妨?”岑思卿輕鬆地說道,有意安慰著衛淩峰。

但衛淩峰知道,岑思卿說得好似玩笑,卻都是真的。他記得幾年前,一次自己偶遇七殿下,他見岑思卿衣服和臉頰上滿是灰塵,便上前關心。詢問之下,衛淩峰才知道,岑思卿因為不小心打破了一隻碗碟,而被蘭英姑姑懲罰,關在了柴房一夜。

衛淩峰看著眼前的岑思卿,不忍再爭辯,聽從了他的吩咐。

岑思卿見衛淩峰終於被說服,便獨自來到書房,再次展開那封截獲的信函。

這信函的內裡有一層蠟紙,所以信件並未染上血跡。信箋上的字跡清晰,內容卻穢濁不堪。

岑思卿怎麼也冇有想到,曾經權傾朝野的西陵家,竟然會出如此下作的計謀。

這書信上寫著,讓三皇子先迷暈蕭楚曦,然後趁機生米煮成熟飯,好讓皇帝立刻賜婚,而蕭家亦不敢反抗。

岑思卿越看越氣憤,但一想到三皇子也曾將捕獸的齷齪手段用在他身上,便也覺得不足為奇。或許這就是西陵家的真正麵目,表麵高官權貴,私下卻各個神奸巨蠹。

一番冷靜過後,岑思卿再次看向手中的信,才終於看出其中的玄妙之處。

蕭楚曦早已聽從岑思卿的安排,這段時間定不會私自入宮。想到此處,岑思卿才意識到,這次送去裕華宮的信,應當不止這一封。

理應還有一封信,是送給皇後的。

西陵家知道,皇後生性高傲,是開不了這個口讓自己的親兒子做如此不齒之事的。所以,他們才應當送來了兩封信。一封是出策讓三皇子伺機占有蕭楚曦,另一封,應該就是讓皇後擇日騙蕭楚曦入宮。

岑思卿大膽猜測,不禁驚出自己一身冷汗。但轉念一想,如今西陵家會用此下策,說明這賜婚之事定有變數。不然,他們又怎會急不可耐的要將事情逼至不可挽回的地步?

這意味著,眼下便是阻止賜婚的最好時機。可如此,留給岑思卿的時間也就不多了。他必須利用好這來之不易的密信,在皇帝主動取消賜婚之前,再順勢推進自己的計劃。

岑思卿推開書房的窗,抬頭望向那輪峨眉彎月。

月明風清,萬籟俱寂,令岑思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現今,岑思卿需要讓皇帝看到這封信。但這送信之人卻又不能是他自己,不然會暴露他的野心,讓皇帝疑心於他。可同時,這送信之人還必須是可以令人信服的手中掌權之人,否則皇帝不會輕易當真。

思來想去,岑思卿心目中也隻有一人可以完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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