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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連心白瓷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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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

泰安宮中,岑思卿如約而至。

六皇子早已備好酒席,翹首以盼。他見岑思卿到來,內心歡喜,親自將他迎到了主殿內。

“今日應該是每十二年纔有的祭祖大典,為何六哥卻約我今日在此飲酒?”一見麵,岑思卿便問道。

“原本是如此,但如今前有征戰後有災情,令國庫虧損,隻好將祭祖大典作罷,以節省開支。”六皇子解釋道:“所以,今年清明便如往年一般,一切從簡。我也樂得偷閒一日。”

“那正好,我也想與六哥聊聊天,談談心。”岑思卿看著六皇子,微笑著說道。

六皇子聽岑思卿的迴應,也分外心喜,隨即命令屋內的人:“你們都下去吧。”

“但也彆走遠。”岑思卿忽然看著一旁的蓮月說道:“若是你聽到了屋內有碗盤、酒杯破碎的聲音,一定要記得前來檢視。定是你們家六殿下又喝醉了,我一個人可伺候不來。”

六皇子聞言,發出爽朗的笑聲。蓮月也偷笑著,帶著其餘的下人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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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榮和宮內,衛淩峰的臉色沉重,一種莫名的不安籠罩著他。

明明岑思卿隻是前往泰安宮,本應冇有任何危險。然而,衛淩峰始終感到內心忐忑不安。他彷彿察覺到,岑思卿似乎有意隱瞞了一些事情,讓他如今坐立難安。

衛淩峰的猜測是對的,岑思卿此次前去泰安宮是一次鋌而走險的嘗試。關心則亂,他不希望衛淩峰的傷剛痊癒便再次陷入險境。所以,岑思卿並未將三皇子的決定告訴過衛淩峰,同時,也未向他透露過自己的計劃,打算不告而行。

儘管如此,衛淩峰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線索。他看見岑思卿攜帶了之前隱藏的那隻白瓷酒壺。衛淩峰認出,那是一隻兩心壺,壺身不顯山不露水,但壺內卻是彆有洞天。他越細想這幾日發生的事,越覺得有些心慌。

衛淩峰一邊思索著一邊來到了院內,這時,他見素荷正蹲在一側牆邊,不知在偷偷摸摸地乾什麼。

“姑姑這是在做什麼?”衛淩峰警惕的詢問道。

“這幾日鬨耗子,所以奴婢在往耗子洞裡投藥呢。”素荷說著將手裡的一包藥粉混著一些食物,送入了一個牆底的小洞內。然後,她起身又向屋子的另一側走去,開始尋找老鼠洞。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尋到了一個茶杯大小的洞口。

這次,素荷並冇有將毒藥混在食物中塞入洞內,相反,她準備好了泥土和稻草,用以徹底封堵洞口。

“姑姑為何要堵住這個洞口?難道是想將裡麵的耗子活活憋死?”衛淩峰看著素荷的舉動,不解地問道。

“衛大人有所不知,這耗子洞裡麵都是相通的。莫看有兩個洞口,但隻需在一個洞內投毒,再堵住另一個洞口,不管裡麵有多少耗子,都難逃一死。”素荷平靜地解釋道。

衛淩峰聽著,覺得新鮮。但很快,他回想起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心頭一凜忽然恍然大悟,驚覺大事不妙。

未等素荷再多說,衛淩峰匆匆離開了榮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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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安宮殿內,六皇子與岑思卿把酒言歡,舉杯暢飲。

少了憂愁的六皇子,酒量也明顯倍增。

“我聽說,三哥氣惱婚事被父皇撤消,他幾次與你見麵,可是有難為你?”六皇子痛飲一杯後忽然問及。

岑思卿微笑著搖頭,淡然迴應:“說不上是為難。不過是無聊,拿我消遣打發時間罷了。”

“他又欺負你了?你可有受傷?”六皇子擔憂地看著岑思卿問道。

“冇有。”岑思卿坦然答道:“自那次禁足之後,三哥便不敢與我動手了。”

六皇子鬆了口氣,卻又皺眉道:“三哥的性子確實蠻狠暴躁,也難怪父皇和母後更偏愛二哥多些。”

“罷了。今日高興,不提這些。”

說完,岑思卿拿來了一隻白瓷酒壺,將自己帶來的酒為六皇子斟滿。

“思卿知道,泰安宮中美酒不少。但今日是清明,此壺濁酒雖不是什麼佳釀,但也算是甘甜可口,以慰悼念之情。”岑思卿說著先乾爲敬。

六皇子也舉杯,欣然喝下了杯中酒。

“說到悼念,六哥以為,二哥可還尚在人世?這麼久了,卻依然了無音信。說不定,我們今日也應該悼念二哥纔是。”

忽然聽到岑思卿這樣說,嚇得六皇子手軟,神色緊張,差點將酒杯跌落。

岑思卿笑著看向六皇子,趕忙說道:“思卿不勝酒力,言語不慎,還望六哥莫怪,替我保守好這個秘密。”

六皇子表情也放鬆了一些,也笑著說道:“七弟不必擔憂,今日所言之事,皆為醉話。過了今日,便忘了。”

岑思卿聽了六皇子的話,點頭表示讚同,又幫他將酒杯斟滿。

“既然如此,七弟我可否鬥膽再問一事?”岑思卿一邊為自己倒酒一邊問道。

“七弟但說無妨。”六皇子爽快的應道。

“明日,六哥當真會將今日所言之事,統統都忘了?”岑思卿再次確認道。

“這是自然,七弟莫要有顧慮,有話直說。過了今日,你我二人便永不再提。”六皇子允諾道。

“好!”岑思卿舉杯邀六皇子共飲,他輕啜了一口酒,落杯說道:“六哥可還記得,去年冬至宮宴後,你曾去過一次榮和宮?”

六皇子略感醉意,聞言一時有些茫然,隻覺得頭腦發昏。

“當時,我與衛淩峰二人在殿內議事,六哥躲在殿門外,後來被衛淩峰發現,無禮地嗬斥了你一聲。思卿還未因此向六哥賠禮,是思卿失禮讓人衝撞了六哥,還望六哥能夠原諒。”岑思卿繼續提醒道。

六皇子這纔想起了那日,連忙說道:“七弟言重了。衛淩峰也是出於職責,並未對我無禮。再說,當時他已向我賠禮,七弟無需因此耿耿於懷。”

岑思卿不知六皇子是有意要顧左右而言其它,還是真的不知自己所言何意。於是,他借酒壯膽的問道:“思卿介懷的並非此事,而是不知,六哥那日是否聽到了我與衛淩峰的對話?又聽到了多少?”

六皇子一愣,然後趕忙解釋道:“那日我並未聽到任何事,亦不知殿內你二人正在議事。”

“那六哥為何要躲在門外,而不讓人通傳入殿?”岑思卿不信任的追問道。

六皇子隻是尷尬一笑,再次解釋道:“說來慚愧。那日我去榮和宮,本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決定。我知道那時你的傷剛好,所以纔不敢叫人冒然通傳,免得打擾你了休息。於是,我在門外徘徊,思索著是應該敲門還是改日再來找你。冇想到,剛想離開,便聽到衛淩峰詢問,所以隻好推門而入了。那日…其實是我打擾了。”

“此話當真?”岑思卿站起身,表情驚訝的看著六皇子問道。

“這自然…自然是真話。”六皇子眼神慢慢開始變得渙散,嘴裡卻說著:“我何時…何時欺騙過你…”

岑思卿思索片刻,知道六皇子定冇有欺騙自己。他抬眸,見到六皇子將杯中酒繼續飲儘,岑思卿急忙向他喊道:“彆喝這杯酒!”

可剛喊完,他便看到六皇子身子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岑思卿想上前攙扶,可當他剛走一步,便也覺得頭暈眼花,腿也開始無力,眼前的景物變得模糊不清。他費力地伸手,試圖支撐自己,卻感到身體越來越沉重。

最終,還未等岑思卿反應過來,他便也兩眼一黑,重重的倒向了地麵。

在朦朧的意識中,岑思卿努力保持清醒。他聽到屋內傳來微弱的動靜,艱難地睜開雙眼。

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模糊的黑色人影,正蹲在六皇子的身邊。

岑思卿以為是蓮月,於是,他勉強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那背對著自己的人影,分明是個男子。

可此時,岑思卿的視線變的越發模糊,身體也越來越沉重,漸漸不受控製。他無力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餐桌,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竭力伸手夠到了刺繡桌布的一角。

然後,岑思卿拚儘最後一絲力氣,猛然扯下桌布。隨著桌布飄然而下,餐桌上的餐具也跌落,他也終於失去了意識。

岑思卿因用力過猛,額頭順勢磕在一旁凳子的角上,鮮血瞬間湧流而下。

屋外,蓮月聽見了瓷器破碎的聲音。她抿嘴一笑,暗想,果然還是被七殿下言中了,看來定是六殿下又喝醉了。

按照岑思卿的吩咐,蓮月笑容滿麵地推開房門。然而,她進屋後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嚇的頓時失了聲。

屋內,六皇子和岑思卿倒臥在地,地上淩亂地灑落著餐盤、酒器和食物,場麵混亂不堪,空氣中瀰漫著食物香氣和血腥味的複雜氣味。

蓮月慌忙地跑到六皇子身邊,發現六皇子嘴邊滲血,衣襟已被鮮血浸透。與此同時,一側的七皇子額頭也被撞破,滿臉鮮血,兩人都顯然已失去了知覺。

蓮月緊張的想要先將六皇子扶起,卻發現六皇子已癱軟如泥,根本無法動彈。蓮月隻好驚恐地對著門外高聲呼喊:

“來人啊!快去請禦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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