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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新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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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文站在一片冇有色彩的深淵之上,深淵裡傳來慘烈的哭嚎聲。

段清文試圖伸出身體去看清底下到底是什麼,但是黑紅色的瘴氣籠罩了整個穀底。

深淵之上寸草不生,看上去似乎是一座火山口,焦黑的石頭透出難聞的腥臭,石頭縫隙之間還有暗紅色的液體在流動。

天空壓的極低,暗沉的色調,壓迫著人的視覺,段清文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無法呼吸。

除了山,就什麼都看不見,邊緣好像遊戲副本的儘頭,模糊不清。

身後傳來腳步聲,段清文試圖回頭,但是脖子就像被人從後掐住,無法動彈,隻能直挺挺的等待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好久不見啊。"耳後突兀的傳來了人的聲音,聲音雄雌莫辨,因為離得太近的緣故,段清文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冇有按時赴約哦,怎麼辦呢,那作為懲罰,你就下去陪陪他們吧。"

話音剛落,段清文背後忽的被推了一掌,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前傾倒。

墜落時段清文驚覺自己的身體可以動了,他努力將頭轉向墜落的上方,眼睛的餘光看見懸崖上有一個穿著烏黑長袍的人在看著自己。

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那個人的目光極其冰冷,如果用一種動物形容,那就是蛇的眼神,毫無感情。

段清文清楚的知道,那個人想要自己死。

瘴氣逐漸掩住了那個人的身影,段清文控製不住的發出尖叫,可是失重的感覺還是令人窒息。

哭嚎聲如同厲鬼索命,從四麵八方鑽入段清文的骨髓。

“砰!”

段清文重重砸落,四肢百骸傳來劇烈的疼痛,有溫熱的液體從身體流出來。

段清文麵部朝下趴在這片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構成的地麵上。

口鼻處因為流出血液,導致呼吸不暢,段清文不受控製的咳嗽。

但咳嗽聲被壓在了肺裡,震盪導致胸腔抽搐的收縮。

段清文感覺自己快死了。

在劇烈疼痛中試圖奪回身體控製權的段清文冇發現,這片土地呈現出的是詭異的白色。

龜裂的地麵縫隙裡開始滲透出猩紅的液體,黏膩,惡臭。

液體爬過的地麵開始一點點腐爛。

段清文幾乎咬碎了後槽牙,終於用幾近破碎的四肢撐起了身體。

跪在地上,勉強抬起頭的段清文驚覺,眼前的土地竟是一片白骨壘成的屍山,剛剛趴伏的地方,自己腦袋的位置下,就是一顆四分五裂的顱骨。

“靠。”

吐出一口血沫,段清文試圖站起來。

“啊!啊!啊!去死吧!”

猛得,段清文背後傳來一陣巨力,剛剛撐起的身體被再次砸向地麵,又一次和那顆破碎的頭骨對視。

還來不及撥出的疼痛聲,索命的哭嚎像無孔不入的煙霧一樣鑽進段清文的身體。

每一個毛孔都似乎被撐開,哭嚎甚至鑽入了段清文的靈魂。

終於,段清文無法忍受,痛苦地喊叫出來,和那些索命的哭嚎混在一起。

"啊!"段清文從床上驚坐起,摸了一把額頭,全是汗,身下的被單也被汗液濡濕。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梧桐葉的影子影影綽綽的落在被子上。

段清文掀開被子,穿上拖鞋,走到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落下水滴的頭髮,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這已經不是段清文第一次做這個夢了,自從記事以來,這個夢就時不時的折磨著自己。

夢中的人永遠看不清臉,說的話也永遠是那兩句,那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散發著恐怖氣息的瘴氣,哭嚎的聲音就算在夢醒之後還是經久不散的影響著自己。

每天晚上入睡前,段清文都會恐懼,那隔三差五出現的夢,就像地獄。

小時候的段清文第一次做這個夢的時候還覺得新奇,後來這個夢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段清文纔開始覺得害怕。

段清文記得自己在一次醒過來之後哭著去找父親,父親在聽了之後罕見的沉默了,之後卻是告訴段清文這隻是一個夢,不會有任何的影響,讓他不要害怕。

之後有一次因為夢境影響,段清文白天出門時精神不佳,無意識闖了紅燈,差點被撞。

爸爸才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可是什麼都冇有改善,夢還是一樣的在做,生活也還是一樣的繼續。

直到有一天,段清文在老家廢舊的儲藏室裡發現了一本破舊的筆記本。

那個時候段清文剛剛上初中,正是精力無處安放的年紀。

所以放暑假的時候爸爸就帶他回了爺爺家,爺爺家在鄉下,有個長著百香果的院子。

爺爺搭了個亭子,百香果葉子蓋在亭子上又順勢長到了二樓屋子的窗邊。

不知天高地厚的段清文順著鐵架亭子爬上了二樓窗戶,這間屋子在樓梯轉角處,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堆放雜物。

段清文攀著窗沿跳了進去,落地時激起一陣灰,"咳咳咳,怎麼這麼多灰啊"。

灰塵騰飛在空氣中,在陽光的照射下整個儲藏室都朦朦朧朧。

亂七八糟的雜物對於年少的段清文而言,就像藏寶閣,越亂越有探險的可能性。

翻開一堆冇有價值的東西,一個造型古樸的盒子呈現在了段清文麵前,鎖釦是一個木製的機關,盒身上繪製了花鳥圖。

那天下午,段清文兩耳不聞窗外事,爺爺喊他吃飯都當作冇聽到,盤腿坐在那間充滿灰塵的儲藏室裡麵解開了那個盒子的機關。

那個盒子就如同潘多拉的寶盒,打開之後,段清文普普通通的生活,籠罩了一層找不到出口的迷霧。

盒子裡隻有一本筆記本,一本看著就已經存在了很多年紙張泛黃邊角卷邊的筆記本。

筆記本上前半部分是自己不認識的字體,後半部分段清文一眼就確認了那是自己爸爸的字。

詭異的是上麵記載著一些不成文的語句,有些隻有幾個字,多一點的是幾個詞。但是每一個奇怪的詞組前麵都標註著時間。

這些詞組冇有規律,冇有目的。

有些詞看上去有的是地名,有的像是人名,但都不是通俗的名字,更像是曆史書上那些古老民族晦澀生字組成的名字。

段清文悄悄的把這本筆記本藏了起來,他有預感,這上麵的東西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這本筆記本後半部分的字體分明是父親的,可是父親卻從來都冇有提起來過,本子上記載的時間是父親大學畢業之後,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差不多四年。

父親就是在大學畢業四年後和母親結了婚,隨後兩年,段清文就出生了。

是什麼東西值得父親花四年的時間去記錄,記錄之後卻又把它藏起來。

段清文想起小時候,父親在得知自己那個夢的時候奇怪的反應,明明自己很恐懼,但是父親最開始卻不以為然,之後對於自己提起這件事時更加避之不談。

前麵的字體看上去也絕不止一個人書寫,是什麼東西會由數人記載,之後卻把它藏起來,加上自己時不時做的那個奇怪的夢,段清文決定找出這個筆記本背後可能藏著的東西。

或許是冥冥之中註定,之後家裡冇有人提起過儲藏室裡是否丟了東西,那個暑假結束,回家的段清文揹包裡,多了一本老舊的筆記本。

或許是少年人的天真,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這本筆記本從父親的秘密,轉變成了段清文的秘密。

回到家之後,段清文把上麵可能是地名的詞組全都查了一遍。

還真的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的地名。

那些有跡可循的地名無一例外的,全都指向西南,這些地名看上去無比奇怪,但是卻符合西南地區的起名習慣。

隻是那些人名,卻是什麼都查不到。

這本來隻是自己的好奇,可是循環往複出現的那個夢中人,在段清文查證之後,口音直指西南。

明明自己此前從來冇有去過,也冇聽過,可是夢中就是神奇的能聽懂那個人說的話。

西南多傳說,流傳的古老祭祀文化,少數民族特殊的信仰,傳聞中的巫術蠱咒。

夢中人穿的奇怪衣袍,就很像那些地方的風格,這世上冇有空穴來風,順著留下的痕跡,那麼答案就有跡可循。

段清文旁敲側擊的和父親提起來西南,隻是每一次父親都冇有給過段清文想要的答案。

父親肯定去過那些記載的地方,可是為什麼這些年從來不曾提起,似乎還在試圖掩蓋過去。

父親從來冇有缺少過段清文父愛,所以這種隱瞞導致段清文更加無法直白的開口,或許這之中有父親無法言說的隱情。

但是數年來折磨著自己的夢境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十五歲的段清文告訴自己,必須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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