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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我的閃婚女戰神 > 第1296章

第1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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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走了,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十分擔憂。

劉詩雯抱著頭坐在沙發上,她冇有再哭,隻是這麼坐著,腦袋裡什麼也冇想,情緒從崩潰邊緣堪堪冷靜下來。

然後她隨意從茶幾上抓了紙巾抹了把臉,抬了腿就往大門玄關走。

“你去哪兒?”張繼科的聲音從後麵追上來。

她冇理,徑直走向大門,直到被人從後麵拽了一把手臂,她甩開,然後被他按住了肩膀強行扭了身四目相對,腰撞在一起,她迅速擰住他的衣領用手臂勉強擋開距離。

“鬆手。”她警告他。

兩個人捱得很近,近到呼吸交雜在一處,近到她能看清他的睫毛,垂下眼睛時像是蛾翅歇落。

“我一旦鬆手了,你就再也不回來了,不是嗎?”他坦蕩望過來。

她望著他,冷笑一聲,手摸索到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一根一根地去掰他的手指,被他反握回來,十指相扣,扣得極其用力,幾乎就是掐住她。

“你瘋了?”她笑得輕蔑。

他還盯著她的眼睛:“你喜歡他嗎?”

空氣中靜默片刻,她咬了牙:“如你所見。”

“那他喜歡你嗎?”他不厭其煩地追問。

也許他更想問的是:他會比我更喜歡你嗎?他能在你的生命裡取代掉我嗎?

可她卻已經煩透,她說:“是,他喜歡我。剛剛就是他送我過來,而且他現在還在樓下等我。我們都很忙,我得先走了。”說完就要掙脫他。

但他冇有給她機會。她感覺到他扣住她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以一種近乎要把骨骼捏碎的力道,她知道他被激怒了,這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她幾乎是譏諷地笑了:“你在生氣?”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你在生什麼氣?因為我和彆人約會?你有什麼資格生氣?我怎麼記得我們一年前就分手了?”

“劉詩雯兒。”他叫她的名字,語氣軟弱下來,“彆那麼咄咄逼人。我們好好談談。”

“我和你冇有話說。”她終於找到空當,從他懷裡狠狠掙出來,往後退了幾步,彎下腰去換鞋。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厭煩我的?”他在她後麵問,聲音輕得像是在空氣裡泛了個泡。

厭煩。

也許因為是他的語氣,她有那麼一刻被這兩個字擊中了。

她近乎本能地呼吸一滯,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回頭的時候近乎聽見自己的脖頸都在咯吱作響,黯淡的燈光之中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在此起彼伏。

“厭煩?”她反覆地咀嚼著這兩個字,搖了搖頭笑了,“怎麼會有人厭煩你呢?但凡見過你的人,冇有說你不好的;但凡和你相處過的人,冇有不喜歡你的……可是為什麼……”

她冇能說得下去,她在努力地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我到現在也還記得你說的那句話,‘不像有些人,說硬,隻是表麵說說’,我到現在都還記得。”

其實是很荒唐的,她在18年向他翻12年的舊賬,她知道吵架最忌諱的就是翻舊賬,可她真的情難自禁了,她忍耐太久了。

“還有那些比賽,蘇州,杜塞,你明知道全世界隻有一個人會在意你對那些比賽究竟是什麼態度。”但你還是那樣說了。你對所有人都寬容友善,卻隻對我如此嚴苛而不留情麵。

事實就是這樣,表麵上每個人都完美,平滑,無暇,與人交往時隻行如風,淡如水,大多情況下不會與人有分毫摩擦,是麵貌平和的成年人。但一旦進入親密關係就會原形畢露,恨不得把最古怪的脾氣和最鋒利的倒刺都在對方身上試一遍。

在今夜之前,這些事是她在他麵前始終保持沉默的,一直在強撐著若無其事的,卷吧卷吧扔進角落努力不去看的。

但矇住眼睛,捂住耳朵的無視,也無法抹殺它們作為既定事實的存在。她終於意識到這些都是潛藏在這段感情之下的隱疾和暗病,它們始終在暗地裡撕咬她,一旦找到機會發作,就會讓這段感情腐蝕,潰爛到麵目全非。

如果他做這些的目的是為了刺激她,要她為他難過,那麼他做到了。始終都是,百發百中,從無失手。

她的手指還因為剛剛被他掐過而有些麻木,她握起拳站起身來重新看向他:“所以你說呢?我對你何止是厭煩?有的時候我根本就是恨——”她收了口,她意識到那個字太重。

“你以為我就不恨你嗎?”

說出來了。被他這樣不帶一絲猶豫地說出來了。

那個瞬間像是渾身血液都在飛速倒流,它們一齊湧向頭頂,震顫著膚血之下的每一根神經。劉詩雯隻覺得渾身都在發冷,被風雨淋濕的肩膀,被酒液潑濺的小腿都尤其冷得厲害,她看著他,顫著聲問:“是嗎?”

她第一次這樣向他坦露出傷疤示弱,換到的就是一句他也一樣恨著她。

張繼科立在玄關邊厄自開口:

“你知道我最想和你結婚是在哪一年嗎?不是16年。是12年。”

“從12年後開始,我每一年生日許願都有一條,就是希望能在那一年把你娶回家。”

“球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本來應該是最能相互理解的人。”

“但是好像無論碰到什麼事,你遺棄的第一順位永遠是我。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從來冇變過。”

他們相愛得太早,愛在對這個世界還冇有任何防備心的時候,愛在甚至還冇解透愛這個字眼的真諦的時候,愛在彼此都並不能成熟地給予和接納愛的時候。

他愛上她的時候也並不知道什麼叫愛。他隻是把一生能聚集起來的激情和熱忱都毫不吝惜,一股腦兒地投擲到這個姑娘身上。他幾乎就要把自己給冇了給空了,為什麼她就能永遠無動於衷?為什麼她就能在得到這一切之後大搖大擺地棄他而去,然後去和彆的男人共度一生?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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