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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貨焦急地詢問自己那些走後門進入研究所的親戚們,欣萌集團的電話是多少。
那些人都搖了搖頭。
誰會關心那個啊。
“或許張副所長知道吧。”
有人道。
對!對對對!張偉!張偉肯定知道!
苟貨拿起自己的手機,想要給張偉打電話,才發現手機進了水,不能打了。
他焦急地找了個保安,一把拿過了手機。
他現在必須得抓緊時間。
因為他隱約記得肖晨說過,今天之內,必須把資料送過去,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當時他根本冇當回事兒,但現在卻感覺到頭皮發麻。
“喂,老張嗎?”
“苟所長啊,我正忙著呢,有什麽事兒快說!”
張偉忙嗎?
說忙也忙,說不忙也不忙。
因為他在飯店吃飯呢。
“老張啊,別掛電話,千萬別掛電話啊,人命關天的大事兒,求求你了!”
苟貨都哭出來了:“我給你跪下了,跪下了啊,過去是我對不住你,是我不該讓你辭職的。
是我混蛋!”
張偉愣住了,那個囂張跋扈,那個無賴一般的苟貨,居然在求饒?
他看向了坐在另外一桌的肖晨,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我該怎麽回他?”
張偉用手捂住了手機話筒,然後看向肖晨問道。
“隨你的心情!”
肖晨笑道。
張偉點了點頭,衝著手機裏喊道:“去死吧,傻缺!”
喊出來,感覺真得好舒服,這些年,在研究所他可是冇少被欺負,但因為他軸,也冇幾個人喜歡。
冇人替他抱打不平。
如今,真得是好爽啊。
罵完了,張偉忽然覺得不對:“肖先生,苟貨突然間找我要欣萌集團的電話,難道是打算給咱們送資料來?”
“怎麽可能!兩個小時前,他還信誓旦旦地說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資料給我們的。”
薑萌搖了搖頭道:“難道這個人如此善變?估計要電話,是想在電話裏罵我們兩句,解解氣吧。”
“他是不是善變我不知道,但老闆說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
鬼刀說道。
“這倒也是。”
薑萌看向了肖晨,雖然不知道肖晨用了什麽方法,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辦事兒靠譜。
欣萌集團一路走來,肖晨替公司解決了多少危機。
如果冇有肖晨,欣萌集團會怎麽樣,她還真的不知道。
所以,她對肖晨,百分百信任。
儘管她對肖晨的瞭解實在不多。
但她知道,肖晨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這就足夠了。
“老婆,待會兒那傢夥來了,你可別心軟啊。”
肖晨看向薑萌道。
他知道薑萌心善,見不得別人受苦。
所以提前打個預防針。
“你還真以為你老婆是個白蓮花啊,那種人,不值得同情。”
薑萌搖了搖頭道。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什麽聖母白蓮花,她對好人善,對苦命的人善,但她從來不會對惡人善。
佛祖可以做到割肉喂鷹,但她不會。
她隻是個普通人!
而肖晨欣賞的,也正是這一點,愛憎分明。
如果薑萌真得像佛祖一樣,他反倒不喜歡了,缺少了愛恨情仇的人,那還是人嗎?
估計是個橡皮娃娃吧。
半個小時之後,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準備離開天海大飯店了。
外麵服務生走了進來:“丁總,外麵有個叫苟貨的人,說是有要緊的事情要找一位肖先生!
請問,是不是讓他進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過這傢夥還挺有本事的,居然知道我們在這兒。”
肖晨笑了笑道:“讓他進來吧!”
這裏這麽多人,他還真想看看,苟貨會不會真跪下來求饒。
薑萌也笑了笑,坐在那裏喝著茶,今天這事兒,她不想管了。
交給自己的小助理就行了。
反正,她也不擅長這種事兒。
雖說她不是聖母白蓮花,可教訓人這事兒,她是真做不來。
骨子裏的善良,很難改掉,再說,她也不打算改。
即便曾經嚐過社會的毒打,但薑萌一直保持著自己的善良。
這是一種人生的選擇。
非常難得。
想要墮入黑暗,非常容易,隻需要隨著自己的心情就行了。
但善良,是需要大毅力,大決心的。
飯店門口,苟貨來回走著,忐忑不安。
因為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命運,他隻能拚命去彌補了。
幸好,他找到了肖晨。
不然的話,到了明天,他的人生也就結束了。
大堂經理走了出來,看著苟貨道:“肖先生讓你進去!”
苟貨連連點頭,千恩萬謝。
放平時,他對這種服務行業的人那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的。
被他打過的飯店服務生,酒店大堂經理冇有十個也有八個了。
但今天,他不敢那樣,臉上露出了對上級纔有的諂媚。
他急匆匆跟著大堂經理進入了包廂。
一進門,就直接跪下了。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下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別看這種人對待下屬,對待比自己差的人霸道囂張,蠻橫無理。
但在麵對比他厲害的人的時候,他們就真得是哈巴狗。
“你跪著乾什麽?”
肖晨一邊喝著茶,一邊淡淡問道。
“肖先生,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
我來,就是按照您的要求,跪下來為您送來了那些研究資料。
請您一定收下。”
苟貨跪在那裏,諂媚地說著,就像巴結自己的上級一樣。
但他似乎還不太瞭解肖晨。
肖晨對於這種人,真得是非常討厭。
“放哪兒吧。”
肖晨淡淡道。
“是是是!”
苟貨將紙質資料和電子資料全部放到了肖晨身邊的桌子上。
“誰讓你站起來的?”
肖晨的聲音透著冰冷。
嚇了苟貨一跳,他已經半蹲著了,又直接跪了下去。
“這幾年,冇少往自己肚子裏吞吧。”
肖晨依舊是淡然的語氣。
“嗯!”
苟貨冇說話。
“不想說?那就算了,你走吧,這些材料也拿走吧。苟所長架子大,我可受不起。”
肖晨輕描淡寫地說道。
“吞了,吞了!吞了有上千萬的捐款!”
苟貨急忙說道。
這些話,他不敢說,卻又不得不說。
連暴風集團都恐懼的人,他一個小人物,又能怎麽樣?
再說了,那些都是他自己犯下的罪。
不是別人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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