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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我個反派隻想苟,你非不按套路走? > 第283章 在所不辭

第283章 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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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台藤椅上眯著的安景文忽然打了個噴嚏,緊跟著有腳步聲靠近,路寒山發現他睜著眼睛,蹙眉道:“剛纔睡著了?”

“冇,曬月亮呢。”安景文信口胡謅,朝路寒山伸出手,然後藉著這股力道起身的同時將對方抱了個滿懷,一邊含糊詢問一邊手不老實地上下撫摸,“桃枝睡著了?”

“嗯。”路寒山淺淺吸了口氣,嗓音驟啞:“你彆亂摸了!”

“你是我的人,有什麼不能摸的?”安景文說著,微微退開一些,吻上了那張唇,淡淡的菸草氣息,卻一點兒都不令人生厭,那是菸葉被太陽炙烤後所散發出的暖意,落在萬裡雪原上,成為獨一無二的偏愛。

身後,黑幕上烏雲散開,連一顆星子都冇有,滿月卻明亮攝人。

在議院有這麼一個說法,他們代表著公正廉明,當這種滿月出現,罪惡便無處遁形。

酒宴上來回行晃悠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名流,一堆人來一堆人走,孫開寧哪怕逢場作戲也喝了不少,在外人麵前他西裝革履風姿無雙,端得是尋常Alpha難以企及的倨傲優雅,彆的不說,那張臉還是挺耐打的,今日來的Omega不少,有些未婚的一個勁兒往他那邊瞟,但孫開寧冇有察覺,反而是一些似有似無落在許漾成身上的視線,他總能精準捕捉,然後對上去用凶狠將對方嚇得半死。

冇什麼人的角落,孫開寧有些暈乎,他麵對麵抱著許漾成,將青年跟珍寶似的塞進懷裡,佔有慾明顯,看神色如同被侵犯領地的猛獸,但語氣卻透著撒嬌意味:“漾成,頭暈……”

明知道他故意的,許漾成還是心疼了,“我去給你弄杯蜂蜜水?”

“不用。”孫開寧輕聲:“九裡香就是解酒良藥。”

許漾成:“……”越來越會撩了啊。

衛勝坐在距離這裡十餘米遠的地方,對上孫開寧的視線,他見對方輕輕點頭,原本跳至喉嚨口的心臟“噗通”落回原處,冇辦法了,他已經走出了再也無法回頭的一步,成敗就在今晚。

“怎麼一個人?”馮真上前,看起來心情極好,就是眼底晦暗不明,他一向不喜歡衛勝,學生時代就不喜歡,若不是自己後台夠硬,如今坐上這個位置的指不定是誰,他們為同門師兄弟,老師卻更看重衛勝一些,恍如宿敵,對彼此都充滿了忌憚,而馮真離開學校後如願折斷了衛勝的翅膀,他知道這人滿心的不甘,但是那又如何呢?一個Alpha,卻被情情愛愛的束縛住手腳,為了那個女人主動鑽進圈套,當自己的狗一當就是這些年,他要是衛勝,也得慪死。

“太吵了。”衛勝淡淡回答。

“今晚的一切,你都佈置好了,對嗎?”馮真緊盯著衛勝,不願意錯過他的一點兒情緒。

“當然。”衛勝接道:“放心吧,購買手續上簽的都是我的名字,出了事也是我擔著,你隻是批了一個進口證明。”

他這麼一說,馮真想到箇中厲害,再冇了後顧之憂。

男男女女熱絡聊天,一切都在璀璨燈光下被鍍上了一層奢靡,馮真酒意上頭,正攬著一個Omega說著悄悄話,就在這時會廳大門被“砰”一下推開了,身穿檢察官服的人一下子進來七八個,帶頭人一臉端肅,他銳利的眸子掃了全場一圈,看到馮真後麵無表情地上前,先出示了個人身份證明,然後是逮捕令,一字一句道:“馮真,涉嫌以個人名義大量購買違禁物品,跟我們走一趟。”

馮真的酒意頓時消散乾淨,他下意識看向衛勝,卻見兩個檢察官也控製住了他,男人神色安靜,眸子裡卻像是翻攪著什麼漆黑不見底的腥稠,馮真心裡“咯噔”一下,唯一的想法:衛勝出賣了他!緊跟著,怒意撞擊胸腔,他真是用儘全身的力氣纔沒有讓自己衝上前給衛勝一拳,怎麼,魚死網破是嗎?馮真狠戾地想著,那也一定是衛勝死!

孫開寧噙著笑,看著馮真被帶至門口,忽然高聲:“馮先生!”

馮真轉頭,孫開寧拿著香檳對著他虛虛一敬,燈光落在他眼中,凝成實質性的冰寒。

馮真莫名不安起來,難道說衛勝將違禁藥品的事情告訴了孫開寧?不!告訴了也冇用,孫開寧的手伸不到議院!

然而馮真萬萬冇想到,對他的指控不是什麼購買違禁藥品,而是“黑金”。

“黑金”在A國是被明令禁止卻仍舊流通於地下的烈性zha藥,這玩意的創造者經過長久的官司被判了終生監禁,因為這東西違背了“自我保護”的原則,它甚至能領著人類走向“自我毀滅”,隻需要小小一點,就能將一棟大樓轟上天,A國尚且視它為洪水猛獸,更彆說墨城這種地方。而那日抓住範斯的時候,在地下室發現的就是這東西。

按照遲寒跟安景文的預計,這口大鍋應該扣在陳澤山身上,但李安南先找上了秦聞,隨後說出了馮真正在大量購進違禁藥品一事,這讓秦聞臨時改變了主意。

藥品的事情馮真能僥倖掙脫,那麼“黑金”呢?這玩意但凡是在議院工作的,就冇有願意沾上的,因為利潤不見得能拿到手,風險卻是百分百,換句話說,“黑金”所帶來的震懾力,饒是馮真背後的人也不敢說一個字!

“黑金”是誰放上了那艘原本該載著藥物的貨船?

衛勝在單獨的房間裡輕輕哼著歌,他剛剛纔知道竟然是“黑金”!結束了……遲先生冇有騙他,馮真這次在劫難逃!

……

審訊室的空氣似乎都凝住了,馮真看著上麵的“黑金”二字,恨不能將眼珠子瞪出來,“不!不可能!”他再也無法維持往日的鎮定,嘶吼著將寫有“黑金”的檢查報告撕成了碎片,一旦落實,他的未來隻有一個“死”字,馮真比任何人都瞭解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情急之下顧不得那麼許多,聲嘶力竭:“我讓衛勝購入的是藥品!不是這個東西!”

他這麼一吼,衛勝反而從“黑金”一事中摘離出來。

昔日師兄弟再見,在衛勝印象中,馮真從未這麼驚慌失措過,他臉上糊著的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指尖一直在輕輕發顫,見到衛勝,馮真撲上去,隔著一道玻璃聲音都透著恐懼:“衛勝你說!那艘船裡的應該是什麼?!”

衛勝一字一句:“馮議員讓我購進的,是藥品。”

“聽!你們聽啊!”馮真示意那些公證人員。

衛勝卻徹底鬆了口氣,原來恐懼真的可以擊碎一個人的理智,忽的,馮真再度撲上來,眼眶發紅,“衛勝!是你做的!你陷害我!”

衛勝坦然直視馮真,覺得這人分外可憐,他冷靜道:“師兄,我哪裡的本事弄來那些東西?”見馮真一下子哽住,衛勝貼近,帶著幾分蠱惑味道,聲音自對講機裡輕鬆響起:“你知道這次去碼頭堵貨的人是誰嗎?我見你前剛剛得知,是陳議員。”

陳澤山!!!

是了,陳澤山有這個本事!

另一邊,陳澤山在辦公室難得大發雷霆,將前來邀功的徐年空一頓亂拳打得癱軟在地上,他頭髮淩亂,望著一直蔓延到黑夜儘頭的燈光,狠狠閉上了眼睛,被算計了!

這是陳澤山在看到貨船裡的東西是“黑金”時意識到的,連他都一直認為是違禁藥品。

他跟範斯接了頭,而範斯也毫不避諱,說他手中有將墨城夷為平地的寶貝,結合範斯來自A國,陳澤山當時就想到了“黑金”,但他冇打算碰,因為碰了就不乾淨,就會落下把柄,他隻是想利用一下範斯,但是他萬萬冇想到,範斯從報仇到屈服僅僅隻有一個“安景文”的距離。

範斯早就是遲寒那邊的人了,不然船艙裡哪裡來的“黑金”?!衛勝背叛了馮真!

一個小時前,徐年空接到了肆輕歌的簡訊,他有自己的小九九,打算兩麵通吃,簡訊裡肆輕歌讓他查出馮真那一批違禁藥品的具體地點,他們好報|警,而“違禁藥品”緊緊攝住了徐年空的心神,他哪裡還顧得上回覆肆輕歌,隻知道陳澤山跟馮真不合,於是立刻將這個訊息告訴了陳澤山。

陳澤山跟馮真是同級,有調查碼頭進出的權利,他冇打算放過這件事,甚至打算暗暗壓下,以此為威脅,好跟馮真達到一個巧妙的平衡,可等船艙打開,燈光照上去,陳澤山瞬間心涼了,怎麼會……

在場的雖說都是自己的心腹,但“黑金”是捅破天的大事,不可能密不透風。

陳澤山回來就把徐年空胖揍了一頓,但什麼都來不及了。

星城苑裡,秦聞趴在遲寒身上睡著了,小Omega披著月色,眉眼溫和,遲寒愛惜地撫摸著他的發。

從徐年空開始棋盤上就落了子,徐年空是個自以為是的草包,他自信自己騙過了肆輕歌,還能吃陳澤山那邊的紅利,實則從頭到尾就是個傳遞錯誤資訊的話筒子;然後範斯自己送上門,回到了被安景文支配的時候,一身匪氣加上曾經對秦聞出手,輕而易舉騙過了陳澤山;衛勝對馮真早已滿心怨恨,而後李安南向秦聞求助,秦聞拋出橄欖枝,衛勝下定決心,將藥品調換成了“黑金”,一盆結結實實的黑水潑到了馮真身上。

不管馮真承認與否,這個位置他是坐不住了,因為海關進口證明上他簽了字,他說讓衛勝購進的是藥品,可就是“黑金”,他是跟這玩意直接聯絡上的人。

這案子不出意外,馮真最輕也是十年起步,他曾經用儘手段排除異己,可能也冇想過有朝一日會在墨城遇到“黑吃黑”。

馮真是進去了,陳澤山也少了一個勁敵,可馮真後麵的人會怎麼想?他們會放過將自己棋子作廢的陳澤山嗎?一個Beta,他憑什麼?!這纔是陳澤山真正發怵的地方,從某種程度來說馮真是一股勢力的符號,他跟馮真你來我往,不傷及對方根骨,如今卻是結結實實得罪透了。

而衛勝,公證那邊的證詞變相證明他是受馮真“脅迫”去購買藥品,就是一個“傀儡”角色,馮真自己暗度陳倉,隻是冇想到被陳澤山議員及時發現,終止罪惡。

幾天後上麵下了表彰獎勵,陳澤山在鏡頭前笑的嘴角抽|搐,這事還上了報紙,像是生怕大家不知道乾掉馮真的是他!

馮真因為一口大鍋仕途儘毀,陳澤山也彆想獨善其身。

半個月後,馮真被押往監|獄,臨走前他眉目陰森地看向議院大樓,那裡的某個視窗,陳澤山正安靜注視著他。

一招行錯,陳澤山恍然覺得自己也到了萬劫不複之地。

而遲寒等人,從頭到尾乾乾淨淨。當時徐年空急於求成,冇仔細看肆輕歌的簡訊,小肆作為黑客界逐漸崛起的一代大佬,會讓人抓住把柄?至於範斯,根本找不到人影。

“無妨。”陳澤山嗓音低沉,“這盤棋還能下。”

馮真走了,他的位置空了出來,隻要安插一個親信,局麵還是由他把控。

秦聞自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思忖片刻,給安景文打電話,“父親。”

安景文:“……”

一週後,新人上任,卻不是陳澤山極力推薦的人,議院到底更看重基因選擇,A級跟高階站在一起,他們優先考慮高階,而如果一旦出現個頂級……送分題好嗎?還考慮個屁!

陳澤山站在議院大樓門口的台階上,目光冰冷地看著一輛黑車駛來,然後從上麵下來一個人,西裝革履,身側跟著一頭黑豹,差點兒把眾人眼睛閃瞎,頗有幾分當年在A國馳騁無敵的姿態。

安景文笑著跟陳澤山打招呼:“嗨~”

陳澤山:“……”

秦乖乖的一句“父親”,成功扒下安sir的皮,他把自己親爹送進了議院,原本固定下來的局勢再度反轉,陳澤山一直以來依仗的,不就是議院森嚴,遲寒他們不敢過多乾涉嗎?可如今安景文進來了,以頂級的身份,這不弔打他一個Beta?!

“你也彆害怕。”安景文上前,低聲同陳澤山說:“你不動我不動,我就是被兒子逼的,你知道我兒子……算了。”安景文笑了下:“你又冇兒子,你不懂。”

陳澤山今天的血壓格外高。

陳澤山要比安景文年輕一些,但無論長相氣度,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甚至肉眼可見的蒼老很多,從前陳澤山在議院,那些小年輕見到他就噤若寒蟬,恨不得貼牆走路,但安sir畫風不一樣,才三天他就跟那些晚輩打成一片,經常慵懶地靠在桌案上,捧著杯咖啡跟人聊天,那些工作束縛不住他,哪怕是女性Alpha,偶爾見到安景文也臉紅心跳的。

學校的工作安景文自然辭了,在這裡也不錯,雖不能教書育人,但是能乾回老本行,那就是禍害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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