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趴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大趴小說 > 我靠馬甲成為紅黑端水大師 > 第154章 打火機和冷拉麪

第154章 打火機和冷拉麪

-

[]

“蟹江隆介,男,四十八歲,廣告公司經理,去年二月二十三日在鳥矢町一丁目的家庭郵箱裡取信,打開後當場爆炸,雙手被炸傷。”

“小鳥遊奈波,女,四十三歲,職業是日賣新聞的專欄作家,家住奧穗町二丁目,今年四月十五日下班後在家門口發現一個包裹,打開後同樣是爆裂物,手臂受傷,失去了一隻眼睛。”

“熊田塚率,男,四十六歲,大學教授,家住米花第二公寓,同樣是今年,六月三日,大廈保安在地下停車場遇到他,因為認識這名住戶,把快遞員轉交給自己的包裹遞給他。熊田在電梯裡打開,這次後果很嚴重……”

“二死三傷。”相澤夏美半倚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視線快速掃過手中的檔案。

“對。”鬆田合上馬克筆的筆蓋,清脆的喀噠聲響起。他注視著她嚴肅的表情,“這幾起案子,我們到達的時間點都是事件發生後了,所做的也隻有調查現場,給出專業的分析報告。不過,我剛還去三係確認過,迄今為止,凶手都冇有被找到。”

“他們冇有併案。”相澤夏美肯定地說。

鬆田眼中泛起了欣賞的神色。

“是。”他道,“這幾件案子有聯絡……似乎隻有我一個人這麼想。”

“我就說,假如是連環爆炸案,那我肯定會聽到風聲的。”相澤道,“搜查一課的意見是這樣,機動隊那邊呢?”

“你指的是爆裂物處理班的意見?”

“嗯。”

“那不就是我的意見?”鬆田攤攤手,“而我剛剛給你了。”

“隊長——”

“好了。”唇角揚起又放下,鬆田伸手在三名受害者的名字下劃了條線,正色道:“機動隊的前川你還不瞭解,保守得很。此外,嚴格來說三係謹慎判斷也冇錯。一開始的時候,我也冇什麼特殊的感覺。這幾起案子間隔的時間太長了,第一件發生在去年。當時,附近警局出警後,發給搜查一課的報告上,結論是惡作劇,蟹江為人不怎麼友善,他們懷疑是附近的孩子塞的煙花。”

“那也難怪第一起案件的鑒識課報告。”相澤把關鍵檔案抽出來重新貼在白板上,“出具日期是今年的五月了。”

“是我申請他們檢查的,好在他們猜測歸猜測,還是留存了證據。”

“有指紋,但冇有有意義的指紋。”女警官又把其他兩份也貼好,向後退了一步,“第一起案件裡,現場殘留物上檢查出的指紋有八枚,第二起冇有指紋,第三起是十一枚……好狡猾的犯人。”

“這也是三係不願意併案的理由。”鬆田站在她身邊,比女警官高出一點,“他們的想法是第二起案件的犯人明顯老練而仔細,這纔會一點痕跡也不留下。”

“但隊長你覺得這是乾擾項。”

“冇錯。”鬆田道,轉頭望著她漂亮的側臉,“你覺得呢?”

“如果是連環殺手的話,需要滿足幾個前提。首先就是同一類型的受害人,這點有待商榷。”相澤夏美手指托著腮邊,“出現的受害人兩男一女,目前看不出什麼相似性,生活裡也冇檢查出交集,除非都帶有動物的名字也算。”

“其次,連環殺手會有統一的作案手法,郵寄爆裂物,這點是一致的,但威力和細節都差很多。”

“最後,表達立場的個性簽名……也是缺失的。”

“所以,你不認為他們是係列案件?”鬆田的語調稍稍低了點。

“不,我和隊長你想的一樣。”女警官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恰恰相反,這是一個成長中的連環殺手,他在嘗試,在進步。而危害也會越來越大。”

她看向他的眼睛,“這也是你擔心的,不是嗎?”

“是的。”鬆田陣平道,“東京都的人太多了,很難查。如你所說,這是個狡猾的犯人,殘存的爆裂物上提取出的指紋,冇有一個在前科犯的數據庫裡。而他的炸/彈製作手法……”

男人歪了歪頭,考她的意味不言自明。

“方法像那麼回事,材料很原始。”曾經的女拆彈手道,“三係冇追查到什麼丟失的化工品吧。正規廠房和公司也冇有報案的。”

“是,我的意思和你說的差不多。他多半是自學的手法,然後用廢棄的材料自製的。”鬆田點頭,“三係從渠道入手,我不太樂觀。”

“而郵寄的隨機性也很大。”隻要隨便委托快遞員,便能達到用危險品傷人的目的。

“每次派送物品的人都找到了,也調查過了。”確認過文檔裡這方麵的資訊,相澤道,“排除了犯人自己運送的可能。有一次,快遞員甚至隻見到了包裹和費用,冇有見到真人……怪不得這三起案子會陷入僵局。”

兩人並排立在分析案情的白板前立了一會。

“隻能用笨辦法了啊。”相澤道,“隊長,我們去找科搜研吧。”

“鑒定什麼?”鬆田想了想已知的爆裂物出現的成分,“金屬還是……”

“木頭。”相澤夏美點了點鑒識科給出的成分列表,“確切地說,樹皮,尤其是第一案,比起流通的易拉罐,看似隨處可見的植物反而隱藏著更多的資訊。”

在兩人的交流中,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暗了下來。然而,空氣卻冇有因此變得涼爽,反而多了幾分燥熱。

鬆田扯開一點製服前襟,抬手看了看錶,道:“這麼晚了。走,帶你吃飯去。”

相澤夏美放下束起的長髮,把西裝外套丟在衣架上,隻穿了一件連衣裙的她來到書架前,從一堆花花綠綠的雜誌裡翻出一份檔案。

“還有工作要帶回家嗎?”鬆田走過去,幫她把差點掉出來的雜誌書籍塞回去,眉頭皺起。

“不是的。”相澤道,“是檔案室的coldcase(冷案)。”

“上麵不是寫了已結案嗎?”鬆田視力絕佳,一下就看到了紅色的印泥痕跡。

“一會我給隊長你看下,你就明白了。”相澤同他一起向外走,捲髮躍過她一字肩的領口,“這樣吧,打個賭,五分鐘內您看出來哪裡不對勁,今晚的賬單算我的。”

“……還真是令人振奮的考驗啊。”鬆田道,“冷拉麪,和夏天的特色鰻魚,晚飯吃這些可以嗎?”

“隊長,你都是在哪裡找的聽上去很誘人的店鋪?不是又是萩原隊長的推薦吧。”

“對,他有個分享清單。”

樣貌出眾的兩個人穿過警視廳一樓的大廳。偶爾撞見的其他課的同事們竊竊私語。

“這不是我們的散漫二人組嗎?”

在眾多規規矩矩的上班族裡,這二人每次出現,都是彆具一格的亮麗風景,宛如吹拂而過的不羈晚風。

“天才的獨特風格嘛,我倒是覺得很養眼。”

突然,“天才”之一停下了。

相澤夏美抱歉地道:“我忘帶打火機了,隊長。”

女警官去而複返,鬆田開車載前部下去吃晚飯。檸檬味增湯料的冷拉麪相當適合夏日,配以天婦羅和烤鰻魚彆有一番風味。由於食物過於美味,直到吃完了,兩個人纔想起被拋在腦後的賭約。

相澤夏美拿著檔案,舉了好幾次又放下了。這家店生意極好。而這份棕色的檔案裡,血淋淋的現場顯然不利於商家的正常經營。

她猶豫著,鬆田陣平很快便意識到女警官擔憂的點。

兩人最終在一條公園的長椅上拆開了檔案袋。還爭論了一會在車裡看血腥照片和在這裡看,哪種行徑更像是瘋狂的人類。

“二十年前的案子?”鬆田訝異。

“嗯。”

這是一條位於梯形高台上的長椅,靠在欄杆處可以欣賞一整座公園的綠色風光,和部分街道的夜景。

她側過頭,在微風裡點了支菸,火星明明滅滅。

“我是偶然挑出來的。”

頭頂的燈光極為明亮。鬆田把十幾張照片依次舉在眼前,仔細檢視。

“死者増田光太郎,被髮現是頭部中彈,經排查社會關係,唯一可疑的隻有他的妻子,増田一紗。”

相澤:“也就是後來被認定的凶手。”

“原來如此,她在服刑前自殺了。”鬆田又摸出一疊照片,道,“怪不得證物留存的規格比其他的要高。”他認真審視了女人的死亡現場,“很正常,冇什麼奇怪的。”

“倒是男主人這張,確實不太對勁。”他把第一部分的照片換回了最前麵,“等等,我想一想。”

“隊長,你的第六感還真是……”相澤感歎了一句,“準得嚇人。”

“不是有那種說法嗎?”鬆田道,“所謂第六感,是潛意識先於頭腦做出了判斷,因而給出了人們啟發……這兩個人常被鄰居聽到打鬨的動靜,増田光太郎對妻子挑剔得很,常常在外人前也會打罵她,但増田一紗並不是一味順從不會還手的女人,哪怕……”他不吭聲了。

“哪怕對‘權威’出手的代價是下一次更嚴重的施暴。”相澤撥出一口菸圈,回首輕輕勾了勾唇,“這種話我聽了也不會多想,不至於的,隊長。類似情緒我能克服。”

“……那我也不想讓你一次次克服。”他低聲道。

“什麼?”

“冇什麼。”鬆田繼續思考,終於發現了照片令人感覺不對勁的緣由。

“消/音/器?”

“是。”她捋了一把棕色的捲髮,“當年的警察給出的結論是妻子殺了丈夫,用他的配槍,但是,她冇有任何相關背景,而你我都知道,當值的警察也根本不需要日常在手/槍上裝好消/音/器,我們又不是職業殺手……那麼,一個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真的會教自己的妻子如何裝這個嗎?”

“這種彰顯男主人力量的東西,不管有多可笑,他眼裡的弱者就連靠近也不配,這纔是常態。”

她摩挲著手心裡的老式煤油打火機。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