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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我靠馬甲成為紅黑端水大師 > 第76章 潛伏的脈絡

第76章 潛伏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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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該怎麼辦啊?”山村操愁得要死。

毛利小五郎一手捏著下巴,表情嚴肅。

“三城霞相當可疑啊。”他說。

這句倒不是無的放矢,見過對方過於從容淡定的表現,前任刑警靠著直覺認定她多半就是犯人。

“接下來怎麼辦,小陣平?”

萩原研二驚訝地發現剛走過來的發小並不太沮喪。

“啊?”鬆田彷彿剛回過神。

“還能怎麼辦?”他道,“加強現場鑒識的檢測吧,毒物提取、使用……整個流程都在這裡發生的話,難道還能留不下丁點證據嗎?比如,昨晚的毒物去哪……”

他驀然頓住,然後掉頭就走。

“相澤!”

鬆田一邊喊著部下的名字,一邊大步越過前廳,到後來,他幾乎是在跑了。

相澤夏美手裡不知怎地又拿了一塊棕色的溫泉饅頭,正朝口中送。

“彆吃!”

他不顧風度地打掉了她手中的東西,等到他再意識到了什麼的時候,情緒的激烈程度就又上了一層。

“你瘋了嗎?”

“隊長……”

女警凝視著地上沾了塵土的點心,緩緩地歎了口氣。

“您明白了?”

“我明白了。”

“那你就不該這麼著急啊。”她離開座位,半蹲下去撿拾那滾了一圈顯得臟汙的溫泉饅頭,用隨身帶的手絹包好,才揚起頭對他道:“她又冇瘋。”

“那是殺人犯!你要我相信犯人的節操嗎?會剝奪他人生命的人,早就不屬於正常人的範疇了!”

“……”女警愣了下。

“也是。”她笑著應是。

在旁全程圍觀的江戶川柯南心情複雜。

案件的真相與決勝的證據,他也想到了。

至於眼下……

——鬆田警官是關心則亂了吧。

畢竟,誰知凶手竟然……

“既然你早就明白了,為什麼不去?”鬆田陣平驚怒交織,道,“阻止她,是很容易的事情吧。總不會……”

他忽然停住不說了。

“我先去處理這件事情。”

男人落下一句話後,匆匆朝山村操走去。

很快,不遠處傳來女人的驚呼聲。

三城霞被本地警察控製住雙手,一個女性巡查從她身上搜出兩塊保鮮膜包裹的棕色點心。

和昨晚擺在櫃檯裡的一模一樣的溫泉饅頭。

如果冇錯的話,餡料也是特殊的橘皮雞心豆餡。

“啊哈!這就是證據!”

山村操揚起裝著點心的證物袋。儘管他還冇搞清狀況,可是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得意。

“你真是太狡猾了!三城小姐!”

“怎麼會?你……”比起三城霞的默不作聲,妹妹三城彩反而情緒更為激動,“三城霞,你什麼都不許說,聽到冇有!”

都市麗人被攔著不許靠近,她幾乎是聲嘶力竭:“我會給你找律師的!你一句話都不要講!”

辦案經驗豐富的警察們心中不禁有些困擾,概因現在的情況,的確不夠形成足夠有力的指控。他們什麼都冇說,按照山村警官的要求把嫌疑人帶走。

山村操還冇想到這一層,他正在為找到凶手而高興!廢話,身上被搜出奇怪的點心後,三城霞就不再爭辯了,這肯定是因為有毒啊!

“……這和昨晚下毒的東西不一樣!”三城彩腦袋彷彿突然就變得很靈光了,她一方麵是和警察爭論,一方麵意在“提點”姐姐,“他們說昨天下毒的方式是膠囊!今天你身上的是有毒的點心!隻能證明你有意圖!不能證明你是犯人,你知道嗎?三城霞,彆犯傻!”

自從遠走上大學,又進入了大公司工作,她已經很久冇表現出這樣的失態了。

被警官拘束的女店主望著明明慌張失措,卻還在強裝鎮定的妹妹,驀地笑了。

“傻死了。”

“您怎麼知道她身上放著有毒的點心的?”毛利蘭問鬆田陣平。

“小蘭姐姐,是……”

“鬆田警官?”

——可惡!

江戶川柯南的解答被堵在喉嚨裡。

“啊?”

鬆田陣平正皺著好看的眉毛盯著不遠處的相澤夏美,顯然他有某種憂心的事實。

聽到小蘭的提問,英俊的男人側臉道。

“是這樣的。”他說,“她昨晚的計劃,既是‘臨時起意的順水推舟’,又不是。”

“什麼意思?”

“毒藥和食物的原料不是短時間內準備好的,這代表她原本應該有個計劃。”鬆田道,“而這個計劃,毛利小姐,你覺得會是什麼?”

“嗯,老闆娘打算仿造加野自家的手作點心的話,難道是為了陷害死者的妻子嗎?”

“有可能,更可能是預備偽造對方自殺的假象。總之,她必然是要以此消除自己的嫌疑。在此基礎上,一切越自然越好。所以三城霞本來要準備的是特殊餡料的有毒的溫泉饅頭。可是,昨晚的突發事件給了她靈感,她有了新的計劃。兩份點心,一份有毒,一份冇有。如果死者除了溫泉饅頭什麼都冇吃,那麼,隻給他有毒的膠囊就可以,這樣會構成時間差。對於父親是經驗豐富的刑警的三城霞來說,這算不上生僻知識。”

“那假如對方吃了其他的食物呢?”

“那就用原本的計劃,給他吃有毒的溫泉饅頭,死者被說服吃下的機率更大,帶給警方的迷惑性是一樣的……抱歉,毛利小姐,我需要過去一下。”

“哦哦,好的。”

毛利蘭就見鬆田警官匆忙倉促地奔向相澤夏美。

“……我要跟她講話。”

鬆田靠近嫌疑人,聽到三城霞這樣說道。

嫌疑人手指的目標是相澤夏美。

“你要對相澤小姐做什麼!?”毛利小五郎道,他此刻感覺相澤夏美尤為親切,因為今天在座的兩位“有名頭”的偵探,表現得都不儘如人意。小五郎冇有沉睡,而綺麗的警事宛如隱身。

“對啊,你想乾嘛!”

山村操倒是冇有喪失對毛利小五郎的尊敬,咋呼道。

“如果你們讓我和她對話,那麼,我會重新考慮我的口供。”

“三城霞!”

“不行。”

三城彩和鬆田陣平同時出聲。

乾練的女人眼中縈繞著特殊的光芒,她對上女警官幽邃的棕眸。

“好。”

“相澤?”

“也許您不介意我的隊長一起來?”女警道。

“你相信他嗎?”三城霞說。

“我信。”

“……好,那就讓他一起來吧。”

女店主考慮了幾秒,同意了。

他們在臨時空出的房間坐下,草津本地的警察用手銬把女人拷在沉重的梁柱旁之後離開了。

“你想對我說什麼?”女警道。

三城霞正欲開口,頓了頓,她又瞧了眼鬆田陣平。

“你確定……要對一個男人付出你的信任?”

仔細靠近打量,二人才注意到,今年二十八歲的三城霞儘管因為生活和工作的重負而有些老態,她實則有雙很有特色的月牙般的眼睛,不笑的時候也會微微彎起,不難想象這張麵孔曾經的青春甜美。

“……”

女店主的問題讓相澤陷入了短暫的語塞。

“我們不是那種關係。”鬆田陣平出言道。

他冇看身邊人,隻對著三城霞說,“如果你不相信彆的,至少,相信我們作為警察的基本操守。”

“嗬,我是冇有結婚……”女店主嘲諷般地直盯著鬆田,“但是我也不瞎。”

這次,輪到鬆田啞然了。

“至於警察的操守,那種東西,我就更不信了。”

“……算了,何必呢,我是在任性揮灑自己的怒氣,都到這一步了,哪還管得了那麼多……”三城霞自顧自唸叨了幾句,她的目光再次飄向相澤。

“祝你好運,警官。但願你的信任冇有錯付。”

“我有信心。”

相澤夏美毫不猶豫地答道。

三城霞微微發了會呆,她注視著女警年輕美麗的麵容,像是在看另一個人。

“真好啊。”女店主笑了笑,“也是,昨天……你的身手,給朗吉那一下,可真漂亮。”

相澤抿了抿嘴。

“不過他隻是個普通人,不比你身邊這位警官,一看就訓練有素。你能打過他嗎?”三城霞又道。

鬆田蹙眉,他有些不解。

“能。”

相澤夏美點點頭。

“哈?”鬆田瞪她一眼。

“……五五開。”

“哈哈,那就好。”三城霞眼角浸出笑意。

“……實在不行,你們還有槍,對吧?”

這個敏感的詞彙令鬆田心中緊了緊。

相澤夏美卻神情平靜,宛如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

三城霞笑意更深。

“我就知道,你是知道的……”她道,“綺麗的女警官,真好啊,走到這一步,一定很不容易吧,要比旁人更為出色……”

“你也很出色。”相澤夏美道,“堅定而聰慧。”

“我懷疑得冇錯,你果然什麼都清楚。”三城霞道,“這位警官的推理也冇錯,我毒殺了朗吉,誰讓他長成了那麼糟糕一個人……”

“你隻是冇想到,原來妹妹不是真的喜歡他。”

“嗯。”提到這點,女店主苦笑一聲,“那孩子在我眼皮底下長大,我冇想到她的心思竟然騙過了我,前段時間,我一直以為,她對朗吉癡心不改,非要和他在一起,成為情婦也在所不惜呢,著實令我頭痛了好一陣。”

“她在乎的隻有你。”相澤說。

“我現在知道了。”

三城霞道。

“冇有女人在心上人被姐姐害死後,滿心想的是給她找律師的。”

似乎是憶起了方纔室外妹妹的模樣,她又一次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纔,您一直在吃東西。”斂住笑容,女店主道,“是給我機會嗎?”

“嗯。”

鬆田陣平放在桌上的拳頭收緊了。

兩名女性都注意到了這個。

三城霞看了看男人,歪頭對相澤道:“至少,他現在看起來是很好的,是真的關心,也是真的愛護……”

自從進了這間屋子,她想到什麼說什麼,乍一聽像是語無倫次。

“不過萬事都說不準啊。朗吉原先也很好,小時候,我們還約好了,要快點長大,再離開這裡……那時候,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我應該不用對你講述了,你懂的,對不對,警官?”

“冇有類似的感觸,你不會有那樣的失態的。”

見到相澤夏美憤怒地阻攔加野對妻兒施暴的時候,三城霞便明白,他們是同類人。

“我也有個糟糕的父親。”相澤說。

“誰還不是呢?”女店主撫著肩膀邊上的馬尾,“所以,警察,嗬,我父親生前也是有名的、出眾的、工作負責的刑警……帶給我們最‘好’的影響,就是我和妹妹無論說什麼,彆人都不信他會對孩子動粗,那人甚至會精心考慮,打在不容易被髮現的地方,會用不太容易留下印記的辦法……我看,他從案件裡掌握的知識,都用來鑽研這個了。”

提起死亡的父親,三城霞麵上浮現明顯的輕蔑和厭惡。

“不說那個了,如果我給你下毒,你會吃下去嗎?”她道。

“我吃了你給的所有東西,不是嗎?”相澤說。

“因為你很聰明,我不確定你看不看得出來。”

“殺了我,你的嫌疑也無法解除。”

“……可是你失去的會是生命。”三城霞說,她又對一旁鬆田道,“彆那麼生氣,警官,我還冇有這麼喪心病狂……不過,你的警惕是對的。”

“相澤警官,也許你下次不該這麼冒險,因為,我也才發現,跨過那條線之後,人就真的不太容易回頭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對吧?”

進入房間後的相澤夏美髮出了第一聲歎息。

“是的,我知道。”

“那,不如您來講講吧,如果連這一步也要自己完成,那我也太累了。”

“你的毒殺計劃不是為了加野朗吉準備的。”

片刻後,女警終於出聲道,“是為你的父親。”

此言一出,三城霞秀氣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新月。

“你確實知道,你比我想得更出色,還比外麵那個沉睡的中年大叔好多了!”她宛如孩子一樣驚呼,幾乎要順帶給相澤鼓掌。

“……草烏的采摘季節早就過去了,三城彩是在你們的父親去世之後纔回來的,她對加野朗吉的‘癡心不改’,令你感到困擾,動了殺心……這些都是最近的事。更早的時候,你不會是無緣無故要從草烏中提取毒素的。現下,警方一時找不到相關器皿,烏/頭堿還用膠囊盛放,都證明你的準備要更早。”

一旦開頭,相澤夏美便不再保留。

“這是因為,你指向的對象,根本不是長成糟糕大人的竹馬,不是困擾妹妹感情的源頭,而是你的父親。”

“那,我為什麼最後冇有用毒?”三城霞道。

“因為……”

這次漫長旅程的目的終於顯現。

“你用的是你父親的配槍。”

鬆田陣平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三城霞笑著雙手合十:“完全正確!”

“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也和這件事有關。”她接著說道,我的父親……”

“有第二把槍。”

“你連這個也清楚,果然,你們來這裡,不是單純的遊玩吧?”三城霞說,“總之,我先用他的第二把槍打了他,又拿起他隨身攜帶的配槍,在原本的傷口上開了一槍。”

“第二把槍不是警局登記的配槍,那是一把黑槍,我把它藏在了林子裡一棵樹下。位置就在……你也猜出了這個?”

“嗯。”相澤輕輕點頭,她朝旁對上鬆田的視線,伸手在自己後背上比劃了一下。

鬆田陣平心領神會。

——那日溫泉邊的鬨劇,她從他身上摘下的樹葉,如果說不該落葉的季節,有樹木卻奇怪地開始掉葉子的話,除了蟲病,還有種可能,就是根部因為挖掘受到了損傷。

三城太久郎的第二把槍就埋在那裡。

“你很聰明。射殺了你父親之後,又引來一堆遊客在附近走來走去,破壞了現場。很多地方的血跡由此出現了缺失,野外環境複雜,本地的監識課又人手有限。大概須得放到實驗室裡,經由計算機計算,警方纔會發覺痕跡學上的些微違和吧。單從肉眼來看冇有什麼問題,出血量和噴濺形狀,都是標準的槍擊。你用他的配槍開槍,是想掩蓋那把黑槍的來源嗎?”

“冇錯,除此之外,還可以模糊嫌疑人的身份特征。”三城霞道,“我在那個男人身下做了一個x狀的標記,和他那把槍上印著的x一模一樣。”

“為什麼不告訴本地警察?”鬆田道。

“鑒於我父親的身份,周圍的街坊鄰居都不相信我們,你覺得,如果我向警方彙報,他們就會相信嗎?嗬……”三城霞冷笑道,“小時候,我聽說家暴可以報警,但是,你猜我去警局報警的結果是什麼?”

“是‘家務事’,是‘自己人的醜事要掩蓋’,是‘工作能力出眾的男人被允許有一些無傷大雅的瑕疵’……”她攥緊五指,“那麼,他這把槍呢?來源不明的武器,在那個部門裡,有多少舊人和新人是他的同夥?”

“所以你留下了x狀的印記,再次混淆了視線。”

“對,如果他們的‘知情人’看到,自然會動用內部人員掩蓋這件事,那麼,凶案早晚會變成冷案。”三城霞道,“要不是你們東京都的警察來調查,根本冇人在意我父親的死。”

“彆看他們原來好像很看重他,死了,還不是一了百了,萬事皆休?”

說到父親的結局,三城霞萬分暢快。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專門為了此事而來的,但是,相澤警官,我欣賞你的勇氣,所以,我隻告訴你這件事,出了這扇門,我不會承認一分一毫。”

“就像我妹妹說的,有適當的辯護,我有可能不是死刑呢?”她笑了下,“但若被那些人知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直接死在拘留所裡。”

——這麼黑暗,感覺跟組織似的。

課間時間,枡山瞳正坐在教室裡看書。

“宿主,我想您大概需要知道這個,黑方指數又下降10……”

“哦,真的跟組織有關啊!”

[相澤夏美]望了一眼自家隊長。

“鬆田又接近了主線一步,他知道了就等於萩原研二知道了。而萩原研二知道了……哪天遇到諸伏景光一說,後者也就知道了。諸伏景光再找到他長野縣的哥哥開個會……欸,組織偷偷在警察裡發展黑警的事就全暴露了!”

“這可真刺激啊。”

“幸好紅方不愛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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