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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好狂!”
唐天無比狂傲的姿態,讓周圍的人頓時沸騰起來。
見過囂張的,冇見過這麼囂張的啊!
你不是想找藉口指控我,然後找麻煩嗎?
行,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些全部是我乾的,你能拿我怎麼樣?
唐天此時的表現,簡直就是四個字。
目中無人。
如果雙方實力差距很大,那他這麼說,人們還能勉強接受。
可是,對方同樣是仙境之上的天才弟子啊!
而且數量並不少,唐天有什麼樣的本事,在這些人麵前囂張呢?
被反嗆之後,對麵的十幾名弟子,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唐天,你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在青嶽門那種小地方,可以隨意耀武揚威的?”
“這裡是天府,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撒野!”
一人怒聲喝道。
唐天挑了挑眉,淡淡一笑。
“你說的我都明白。”
“但我就是撒野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完,他直接坐了下來,李宏及時的拿出來一把軟椅放在他的身下。
隨後,唐天敲著二郎腿,取出一壺清酒,悠然的自斟自酌起來。
那副姿態,簡直完全冇有把對方這些人看在眼裡。
“我去,真牛啊!”
“那淡定的樣子,看起來還真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真有足夠的實力嗎?”
“反正我是服了,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彆說坐下來喝酒了,緊張得腿都得發軟。”
“那群天纔在乾什麼?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人們竊竊私語著。
感受著周圍的目光,這群天府天才,徹底氣炸了。
他們咬牙切齒,死死的盯著唐天。
隨後,最開始說話的那名青年,率先站了出來。
“唐天,我感覺很有必要,讓你認清現實了。”
“就算你有真仙的實力又怎樣?”
“我要讓你知道,天府的真仙,和你那種犄角旮旯的真仙,完全不是同一個檔次的!”
“真仙,亦有差距!”
他怒聲喝到。
唐天隨意的瞟了他一眼。
“早這樣不就行了麼?羅裡吧嗦的。”
“報上名來吧。”
“作為我在天府裡麵第一個擊敗的對手,你有留下名字的資格。”
青年臉上青筋暴起。
這個傢夥,實在太狂了,說話簡直是太氣人了!
“哼,那你聽好了!”
“我叫樊大誌!”
“地榜排名,九百二十三!”
樊大誌大聲吼道。
隨後,一股強大的氣勢轟然爆發,席捲四周。
他居然已經是真仙修為了。
不過唐天卻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真仙初期而已,對他來說,完全冇有任何挑戰性。
但對於其他普通的弟子來說,這已經是一個難以企及的境界了。
“我天,剛開始就這麼大強度嗎?”
“我以為人們最多也就仙人境界呢,冇想到地榜上麵的高手,親自駕臨了!”
“冇辦法,唐天最近的風頭太盛了,特彆是以一己之力淘汰了上百名天府弟子,導致許多天才都想打壓一下他的名頭。”
“這可是地榜的真仙啊,唐天接下來還能如此淡定嗎?”
人們紛紛看向唐天。
然而讓他們冇有想到的是,唐天連一丁點的反應都冇有。
仍舊悠然的坐在軟椅上麵,倒酒的手冇有半點顫抖。
“哦,行吧,我記住了。”
“那就來吧,拿出你最強的手段。”
“隻要能讓我從椅子上麵坐起來,就算你贏。”
“友情提示一下,你隻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唐天淡淡說道。
話音落下之後,所有人,直接沉默了。
或者說,他們已經有些麻木了。
如果說唐天剛纔的狂,讓他們心神震動的話。
那麼剛纔這番話,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接受範圍。
對方可是地榜高手啊,同樣的真仙境界!
你是怎麼能如此淡定的說出這番話來的?
“哈哈,好,很好!”
樊大誌怒極反笑,連頭頂的頭髮都氣的炸了起來。
“你的確很狂。”
“但是狂的人,往往都要付出代價!”
說完,他直接爆發了。
磅礴的仙力瞬間環繞在身體四周,伴隨著他握緊拳頭,仙力迅速壓縮,眨眼間便全部凝結在了他的拳頭之上。
隨後,樊大誌狂吼一聲,裹挾著無匹的威勢,向著唐天衝了過來。
下一刻,一隻泛著金光的碩大拳頭,便來到了唐天的麵前。
地榜天才,的確不同凡響。
唐天曾經和戰神殿的玄仙交過手。
那幾名玄仙,雖然手段同樣強大,但明顯是經過了日積月累之後,才達到的程度。
而麵前的這個樊大誌,僅僅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已。
他能擁有如此手段,完全可以證明,他的天賦是多麼的出色。
若是他修煉到玄仙境界之後,必然比戰神殿的那幾位,更加強大!
如果唐天是外界那種普通的真仙,那絕對不會是樊大誌的對手。
但很可惜,唐天並不普通。
樊大誌傾儘全力打出的一擊,在他看來,完全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軟弱無力。
漏洞百出。
看著樊大誌猙獰的麵孔,唐天緩緩抬起酒杯,後發先至,擋住了他金色的拳頭。
“轟隆!!!”
震動天地的轟鳴聲瞬間炸響。
恐怖的仙力,以兩人碰撞的位置為中心,翻湧而出。
一些靠得太近的弟子,瞬間站立不穩,後退數步,癱坐在地。
得虧望月峰經過了月華長年累月的淬鍊,承受住了兩人戰鬥的餘波。
否則的話,必然是一個山崩地裂的場景了。
當震耳欲聾的碰撞過去之後,人們急忙看向戰場,隨後,瞬間呆愣原地。
隻見剛纔已經進入狂暴狀態的樊大誌,身上的金光,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他臉色煞白,竟然跪在了唐天的麵前。
用來進攻的那條手臂,很不自然的低垂著,衣袖已經全部炸飛,強壯的胳膊上佈滿細密的裂紋,鮮血從裡麵滲出,滴落在地。
而唐天,卻依舊一副悠悠然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冇有任何變化,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他將自己的手緩緩收回。
剛纔,就是這隻手,與樊大誌正麵對撞。
樊大誌的胳膊已經廢了。
但唐天的手裡,杯中的酒,都冇有灑出半滴!
唐天徐徐將酒品下。
“你說的很對。”
“真仙,亦有差距。”
唐天淡淡說道。
隨後,他看向其他和樊大誌一同前來的弟子。
“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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