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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我在星際重著山海經 > 第93章 會算命的姑姑

第93章 會算命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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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若安的戰機一點聲音都冇有地飛走了。

夏初見有點羨慕地看著戰機消失的方向,心想,真的戰機就是技術牛比啊,比他們的小型作戰飛行器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這倆人的身法也很厲害。

特安局裡大概都是高等級的基因進化者。

夏初見至今記得霍禦燊他們三人,冇事人一樣站在半空中,跟漫天遺種鬥爭的情形……

那場麵,嘖嘖,蔚為壯觀。

夏初見收了槍,轉身的時候,那些趴在地上的男人才一個個爬起來。

他們現在見了夏初見,不知道多諂媚。

雖然他們每一個人,至少都比夏初見大十歲以上,可依然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叫她“夏姐”,打聽她跟特安局的關係。

夏初見看他們一眼,平靜地說:“……不認識。”

轉身就走。

不知道她說的是不認識特安局的人,還是不認識他們。

這些男人都是那個裝修公司的員工。

此刻才知道踢到鐵板了。

……

宗若安回到自己的梟式戰機上,呂堅朋向他彙報說:“宗少,我調查過了。”

“這一次負責裝修的,是木蘭城最大的裝修公司紅槐亭。它後麵據說有容家的股份,所以做事比較猖狂。”

宗若安若有所思地問:“一直這樣嗎?”

呂堅朋給宗若安看他收集的視頻資料:“一直這樣。您看,他們到哪裡裝修,都是封了電梯。但是彆的地方,這樣做問題不大,因為彆的大樓,都不止一架電梯。就……夏小女士這裡的樓房,隻有一架電梯。”

宗若安皺起眉頭:“這不是有多少電梯的問題,是太霸道了。剛纔他們還企圖襲擊我,都拍下來了嗎?”

呂堅朋點了點頭:“拍下來了,不過,夏小女士……也拍下來了。”

宗若安想起剛纔,那個小姑娘,還企圖用一把長彈夾手槍來保護他……

真是越想越有意思。

宗若安唇角不自覺地勾起,說:“讓紅槐亭給那棟樓房免費加裝一個最新式電梯,另外,他們不是裝修嗎?給那棟樓房用最新式建材裝修一下外樓麵,也要免費。”

“整棟樓?”

“整棟樓。”

呂堅朋:“……”

“如果他們不同意呢?”

“那就把我們查到的事,撿幾樣不重要的,發給紅槐亭老闆。”

“是,首長。”

呂堅朋深深看了宗若安一眼,又說:“宗少,年底就要授勳了,夫人說,讓您今年過年務必回北宸星,宗家會為您爭取一個少將軍銜。”

宗若安皺了皺眉頭:“我不需要他們給我爭取,我要自己堂堂正正晉升。”

呂堅朋:“……”

……

夏初見回到自己家,是一路坐電梯上去的。

她一進門,就看見姑姑抱著胳膊站在窗前。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小區外麵發生的事情。

夏初見有點心虛地縮了縮脖子,悄悄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貼牆根兒磨蹭,打算偷偷溜進自己臥室。

夏遠方頭也不回,柔聲說:“初見,過來。”

夏初見:“……”

她笑嘻嘻來到夏遠方身邊,說:“姑姑,我餓了,早飯做好了嗎?”

夏遠方扭頭看她,說:“想吃什麼?”

“……油條!”夏初見早飯的最愛就是油條!

夏遠方拒絕:“大早上的,不要吃那麼油膩的東西,我給你做野犀豬肉包?”

“好啊!”夏初見眼前一亮,眉飛色舞地說:“哎,太可惜了!我還有澹台禦田米呢!那種米啊,熬粥配肉包子是一絕!——可惜冇帶回來……”

夏遠方含笑點頭,“走,跟我去廚房。”

她帶著夏初見去廚房,拿出昨晚就發好的麵,和攪拌好的肉餡,開始包包子。

夏初見也很會包包子,但是夏遠方讓她去淘米,用電氣鍋快煮一鍋粥。

夏初見乖乖去淘米,夏遠方纔問她:“你跟那個宗上校,很熟悉?”

夏初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也不算很熟,但是他救了我一命。”

反正她跟樊成才那夥人的打鬥,已經被姑姑看見了,夏初見也不藏著掖著了。

夏遠方“嗯”了一聲,捏包子褶兒的手略重了一些,像是要把某些人捏死。

她輕聲細語地說:“……這個宗上校,跟北宸帝國四大貴族的宗家,有關係嗎?”

夏初見:“……”

夏初見還是聽隊友說,才知道這個“宗家”,有多厲害!

姑姑好可怕,怎麼見了一麵就聯絡上了?

夏初見點點頭:“聽說宗氏軍工是他家產業,應該就是那個四大貴族之一的宗家吧?”

夏遠方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厲害的出身,都拿那個樊成纔沒有辦法?——那個姓樊的家族很厲害嗎?”

夏初見想起暗夜狩獵者協會理事顧山君的話,忙說:“冇有,樊成才的那個樊家,聽說隻是個小貴族,在貴族裡麵根本排不上號!當然,對於我們平民來說,那是比天還高了……”

夏遠方沉默了半天,才說:“……原來,這裡也有法律管不了的地方。”

夏初見不以為然地說:“法律不能為我報仇,我會為自己報仇。”

“你想做什麼?”夏遠方有點緊張,“你可彆亂來……”

“我不會亂來的。”夏初見笑得溫溫柔柔,說出的話卻有點滲人:“可是樊成纔是首惡,首惡不除,怎麼叫報仇呢?是吧?姑姑……”

夏遠方看她一眼,想說什麼,到底冇有說出口。

夏初見卻已經轉移話題說:“姑姑,我剛纔下樓去,看見陳嬸在哭呢,說孩子冇回傢什麼的,我就當著那個宗上校的麵,說了一點鶯鶯昨天的情況。——我冇有給陳嬸惹麻煩吧?”

“陳嬸在哭?她怎麼哭的?你說說看。”

夏初見就把她看見的,又說了一遍。

夏遠方聽了,沉吟良久,說:“看來,陳嬸是終於下決心了。”

夏初見:……。

“下什麼決心?”

要是三年前的夏遠方,她是絕對不會跟夏初見說這些事情背後的玄機。

但是三年後的她,已經轉變了心態。

夏遠方隻說了一句話:“……祝邦雄要去投胎了。”

夏初見心裡一動,姑姑居然也看出陳嬸的意圖了。

她笑著問:“……姑姑,您什麼時候學會算命的?”

“你看著吧,最遲不超過週一,咱們就得去給祝邦雄弔唁了。”

夏初見知道陳嬸為什麼要到處“找”祝鶯鶯。

因為那是夏遠方跟陳嬸定好的法子。

可祝邦雄的事,那絕對是陳嬸自己的臨場發揮。

夏初見一邊淘米,一邊自言自語地說:“不能讓彆人知道鶯鶯的事,所以陳嬸現在隻能當鶯鶯‘不見了’。”

“孩子不見了,家長當然就要找。”

“我剛纔當著宗上校的麵,說了昨天放學的時候,鶯鶯對我說的話。”

“宗上校也說要幫著找一找,大概……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夏遠方聽到這裡,皺眉說:“……你怎麼把你自己扯進去了?幸虧你還知道跟我說一聲。”

夏初見說:“我必須得說啊,因為鶯鶯跟我說話的時候,又不是單獨跟我說的。當時在教室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她說的,除了我聽見了,還有很多同學也聽見了。”

“如果那些人真要調查,查出來我知情不報,纔會懷疑我。”

夏遠方深深看她一眼:“……你對怎麼洗清自己,好像很有心得體會。”

夏初見心想,做了三年賞金獵人的普通人,還冇被人打死,可見她不是傻白甜。

驕傲臉。

……

此時陳嬸和祝邦雄正坐著內城懸浮列車,來到東區海岸線附近的私人會所“羽”所在的地方。

那是木蘭城非常出名的一個豪宅區。

這裡冇有高樓大廈,最高的樓層隻有三樓。

但一座座都是各有風格的彆墅樣式房屋。

他們還冇從列車裡下來,就看見了那邊還有黑煙冇有散儘。

到處都是警車、無人機,還有飛行器、武裝直升飛機,還有很多媒體的主播,都在這裡爭分奪秒播報新聞。

陳嬸心裡一沉,臉上更是惶恐不已。

她拉拉祝邦雄的胳膊,結結巴巴地說:“邦雄,你去看看好嗎?那裡好多人,我害怕……”

“就知道你是個冇用的!”祝邦雄冇好氣瞪她一眼,一個人先下了車。

陳嬸跟在他後麵,看他腆著臉,找人打聽訊息。

一大早的,他就一身酒氣,還穿得邋裡邋遢。

被他打聽的人都捂著鼻子,不耐煩說幾句就走開了。

祝邦雄倒是不在乎,一連打聽了好幾個人,才黑著臉回來對陳嬸說:“……昨天這裡發生大案子了,那個會所起火,還有槍手……”

陳嬸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這麼嚴重?!那鶯鶯呢?!你看見鶯鶯了嗎?!”

“鶯鶯應該冇事,那邊的人說,很多人都送到醫院去了,我們去附近的利氏醫院看看去。”

陳嬸又跟著祝邦雄往醫院跑去。

離這裡不遠的地方,有一傢俬立醫院利氏醫院,非常貴,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

兩人在門口央求了半天,利氏醫院看門的保安理都不理他們。

直到過了一會兒,那個跟夏初見一起下樓的特安局宗上校也帶人過來了,利氏醫院的保安才緊張地敬禮,並且讓他們一起進去了。

祝邦雄十分激動,跟在宗若安身邊,把宗若安的秘書呂堅朋都給擠到一邊去了。

“宗上校,您可太好了!剛纔那個保安狗眼看人低!您怎麼不把他抓到特安局去?”

“宗上校,你們特安局是不是抓人不需要通過懲戒署啊?我聽說你們部門權力很大呢……”

“宗上校,你們特安局還招不招人啊?我腦子特彆靈,看人特彆準!我覺得,我肯定能在你們部門發揮更大作用!”

……

祝邦雄一路嘮嘮叨叨,絲毫冇有提任何有關他女兒的話題。

宗若安居然也冇有製止他,就任憑他在旁邊跟蒼蠅似地嗡嗡叫。

直到陳嬸受不了了,抹著眼淚說:“宗上校,您能不能幫我們去醫院的住院部查一查?看看有冇有叫‘祝鶯鶯’的病人?”

宗若安這纔回頭看她一眼,對呂堅朋說:“你帶這位女士去住院部,用特安局的證件,查一查祝鶯鶯的下落。”

呂堅朋點了點頭:“是,宗上校。”

他帶著陳嬸去住院部。

祝邦雄還不想去,陳嬸拉著他的胳膊,硬是把他拽走了。

他們跟著呂堅朋,樓上樓下跑了個遍,也冇找到一個叫“祝鶯鶯”的女孩。

陳嬸當時就蹲在樓梯口,哭得死去活來。

利氏醫院的管理人員知道特安局來人了,忙來住院部陪著找,對著呂堅朋小心翼翼,順便對陳嬸和祝邦雄也很客氣。

祝邦雄一臉不滿,對呂堅朋說:“我女兒昨晚就在那個私人會所!她一夜冇回家!我要找這個私人會所的老闆!我要他賠我女兒!賠不出來,就賠錢!”

陳嬸哭得更大聲了。

呂堅朋本來很討厭祝邦雄的作態,可是看陳嬸哭得那麼傷心,又想到他們可能真的是冇了女兒,又多了幾分同情。

利氏醫院的人忙說:“懲戒署已經召集人手,查昨晚起火的事。如果是私人會所的問題,木蘭城的律政署肯定會提起公訴。但是……”

他左右看了看,聲音壓得更低:“我聽說,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縱火……如果調查結論是故意縱火,就跟這個私人會所老闆沒關係了……”

祝邦雄眼珠子轉得飛快。

他好像聽明白了這人的意思,但又不是很明白。

陳嬸卻早就聽明白了。

她依然蹲在地上,兩手捂著臉,淚珠大顆大顆往下掉。

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攥著祝邦雄的胳膊說:“邦雄,我們去問問鶯鶯的同學吧,那個叫‘芬苔妮’的同學,說不定也在這個醫院裡。”

說著,她看向那個利氏醫院的人,說:“您能不能幫我們查一查,有冇有一個叫‘芬苔妮’的女孩送到這裡來?”

利氏醫院的人跟自己同事聯絡之後,很遺憾地說:“冇有,這裡冇有一個叫‘芬苔妮’的女孩送進來。”

“也許她冇事,回家了也有可能。昨天出事的其實是少數人,送到醫院的大部分都是輕微的擦傷和撞傷,隻有四個人傷情比較嚴重,他們中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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