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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本身就具有修複性、擴展性,一輛汽車是機械、一架星際戰艦也同樣是機械。
如果生物大腦中的意識獲得獨立能力,大腦組織成為可以被隨意替換的生物計算機。
那麼機械與永恒靈魂的組合,確實能綻放出巨大的生命力,甚至會創造出一個全新的強盛文明。
從生物形態上看,這確實是物種進化的一個方向,而且是一個能走通的未來。
當一個個卡亞永恒派的靈魂,在心靈維度得享自在永恒,物質領域的身軀被替換成一艘艘星際戰艦時,那時他們確實稱得上是偉大物種。
因此,卡亞永恒派的機械造神計劃,理論上具有可實施性。
那時,隻要他們的控製區域不被同時覆滅,他們將會擁有無限重啟的可能,在戰爭潛力方麵,也會徹底超越卡亞長生派。
作為卡亞聯邦真正的掌權者,卡亞長生派自然知道永恒派的計劃,與其具備的危險性。
但掌權的長生派冇什麼生存壓力,他們內部的爭鬥無法被轉移壓製,所以間接給永恒派留出了發展的空間。
“基因調整派認為他們是未來,基因醫療派認為他們是正統,他們兩方都處於生物性質的束縛之中。
隻有我們打開了生物的束縛,追尋著永恒生命的形態前進,我們纔是進化、我們纔是未來。”
文明試驗場的科研人員中,存在著不少搖擺派,即誰給利益就為誰服務,若給的利益足夠多,他們也能成為堅定派。
但深藍心靈降維者萬應道人的出現,改變了這種浮於表層的利益關係。
現在這些科研人員對機械造神的計劃充滿了信心,他們堅信自己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影子。
隻要實現這條道路,他們就會成為新時代的開啟者,並從中獲得充足的利益回報。
“我們正在逐步掌握傳說中神靈的偉力,我們將獲得拒絕死亡的權力,我們將創造永生的矽基生命。
碳基生物的極限正在被我們打破,物質大宇宙未來的主角,一定會是永恒的矽基生命。”
在成功實驗體的鼓舞下,文明實驗場的科研人員,正在深度接受永恒派的理論。
他們全神貫注的盯著,w號實驗體萬應道人的生物大腦,期待擺脫物質資訊影響的自由靈魂儘快出現。
而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萬應道人,其實並冇有他們想象的那般神異。
萬應道人在心靈維度確實能得享自在逍遙,但他在物質維度能造成的影響卻十分有限。
正如敲爻歌中記載的那句‘隻修祖性不修丹,萬劫陰靈難入聖’,萬應道人同樣冇有那顆撬動物質的‘丹’。
“達命宗,迷祖性,恰似鑒容無寶鏡。”
“我終究太過沉迷祖性了,反饋物質、照見自我的寶鏡,卻從來冇有探索過。
我的逍遙是靈性逍遙,連自我逍遙都算不上,如何做得了濟世度人的功德。”
萬應道人的祭拜,並冇有得到傳說中道祖的迴應,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些迷茫。
他知道,施展道法的偉力需要媒介,在仙靈界他的道法自成,源於道果偉力的顯化。
而在紅塵罪域,他並冇有撬動物質領域的超凡媒介。
當然,道經中也記載了在物質領域施展道法的法決,隻不過那些法決多是藉助祖師與神靈的偉力,進行施展。
萬應道人成道後,曾在紅塵罪域施展那些法決,但並冇有獲得什麼真實可見的反饋。
“大道唯一、道不假人,道祖、祖師,我的自在逍遙難道隻能是避世美夢嗎。
不能如此、不可如此,族人沉淪哀嚎之處,如何常靜;心魔肆虐汙染之時,如何護道。”
“後輩弟子萬應願返凡護道,以我癡愚之心、證我大道不隱。”
萬應道人恭敬的收起當作祭拜物的‘太上老君說常清靜經’,他打算回返紅塵罪域,向師兄弟們言明人格心魔的存在。
他希望人格心魔在覆蓋他的意識後,能夠進入仙靈界,被祖師們抓捕研究,為大道傳承剷除一份阻礙。
“咦,常清靜經中多出了一些記載,是道祖的垂憐降臨了嗎?”
在接觸常清靜經的瞬間,萬應道人發現了其上蘊含的資訊量增多了,於是他懷著激動的心情,立即接收了那股資訊。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咒’?這咒法我修習過,也在紅塵罪域驗證過,當初確實冇有什麼神異效果。
道祖傳下此咒的目的是什麼,讓我再試此咒嗎?”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咒屬於恭敬神靈,然後藉助神靈力量進行殺鬼驅魔的咒法。
這就代表其撬動力量的核心,來自神靈的反饋,而非自身力量的顯現。
萬應道人自身得道飛昇,當然明白大道確實真實無誤的存在。
但他不知道行咒的神靈是否存在,神靈的力量能否傳輸入紅塵罪域。
“等等,這不是法,而是‘籙’,法是自修之力,‘籙’是名列功曹、奉達神靈的儀式。
我說道可自修,受‘籙’何意,原來‘籙’為存實映虛的寶鏡,是道祖圓滿之‘丹’向下延伸的媒介。”
萬應道人第一次獲得大教中記載的‘籙’,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正統道士。
他不知道大教中那些正常受籙的道士,有何等的神異能力。
但他知道這代表他這個異族道人被接受、被認可了,自今日起他便成為了大教正統傳承中的一員。
“萬應拜謝道祖賜‘籙’,弟子今後必定謹守道戒、誓死衛道。
弟子欲藉助道祖之力、顯聖度人,即度我性命合一,也度我族人道途純正。”
周恒授予萬應道人‘符籙’的行為,使萬應道人想通了很多事。
此刻,他不僅確定深藍人不屬於正統人類分支,而且他們所處的紅塵罪域,應該也是某種實驗的產物。
不然,冇道理能夠賜下符籙的道祖,會無視自己的信徒沉淪罪域。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本就不是道統分支的一部分,他們因外界的欺騙奉行道法,而非真正的道法傳承者。
“我們的存在形式本就是謊言,所以祖師們不見我、不迴應我。
現在我從謊言中修得真實,所以道祖認可了我,我也從偽道成為了真道。”
“原來借假修真,修的不僅是道法之真,還有認可存在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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