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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李獻這話，堂下眾人不由得齊齊變了個震驚臉。
“幫主，你說啥？”
“先天境，難道你....”
“我的天，難道我們漕幫要出先天境的絕頂高手了嗎？”
信哥和萬財兩人臉上的表情又震驚，又興奮。
他們兩人基本上就是依靠與李獻識於微時的關係，一路才爬到現在的位置，他們身上的利益幾乎是綁定在李獻身上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隻要李獻在，那他們在漕幫的地位便無人可以撼動。
甚至，李獻要是成就更高的境界，他們這些做牛做馬的，還可以跟著雞犬昇天。
梁海勝也是一臉高興。
雖說他性格偏軟弱，但是他這個人，基本是下半輩子都交給漕幫了。
能看到漕幫出一個先天境的高手，是一件非常值得慶賀的事情。
“冇想到，這纔多久，幫主你居然又要突破了！”
“是啊，回想起來，上一次突破到上一品的境界，還是在上一次的時候...”
“你在什麼廢話...”
“額，剛忘記是啥時候了，所以就...”
“想起來，我好像小青說過，幫主突破到上一品的時候，就是在與兩尊魔頭對戰之時。”
“嗯，是有這麼回事！”
“那四大派是吃了豹子膽了嗎，明知道幫主已經是上一品的境界，居然還敢跟我們作對！”
“現在他們有鎮魔司那位大高手在背後撐腰，有什麼不敢的？”
說到這裡，眾人好奇地問。
“幫主，鎮魔司那位公公是什麼境界的？”
李獻沉吟一番，才緩緩開口說。
“那個太監必定是有武道極境的高手，那日和他對上幾招，雙方都冇有出儘全力，在我看來，應該是先天境的。”
信哥、萬財三人聽完隻覺得心頭惴惴。
“幫主，這可是老牌的先天境高手，你...我們到底是不是對手啊？”
萬財心直口快，差點就想說李獻不是那位公公的對手了。
“哼哼哼...”
李獻聞言，沉聲笑道。
“怎麼，就這麼對我冇有信心嗎？”
“冇有冇有...”
萬財被這個眼神嚇得心頭一跳，臉色煞白，慌忙跪下求饒。
“龍王不要誤會，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小的說錯話，小的掌嘴....”
李獻捂著臉，無奈地說。
“行了，不用搞這些，我冇有怪你的意思...”
這些日子以來，隨著他殺的人越多，他身上沉澱下來的壓迫感便越發變得濃鬱。
即使是現在，他隻是坐在主位之上，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便讓萬財這樣的一位堂主腿肚子都在打顫。
他當得上一個“殺人如麻”的稱號了。
信哥連忙在旁邊打起圓場，跟著轉移話題說。
“龍王，這段時間，外麵估計會鬨得很凶，要不要去把您的家人都接來龍船這邊，以防萬一？”
“嗯...”
李獻點點頭。
之前他們在龍船待過一段時間，後來覺得悶，不方便，就又回去秀水大街的宅子住去了。
說起這個，李獻想起來一件事。
“老梁哥，話說起來，之前讓你派人去鬆州府尋找我大哥的事情，如何了？”
算算時間，又過去幾個月的時間了，怎麼也得有個眉目了吧。
“哎呀，看我這腦子，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經這麼一提醒，梁海勝立馬如夢初醒地大叫起來。
“我們的人已經有訊息回來！”
“哦？”
李獻神情微動。
對於這位大哥，算起來，已經有好幾年不見了，記憶之中的那張臉都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
梁海勝說：“手下傳回來的訊息說，幫主的大哥之前確實是在白鹿書院讀書，後來不知為何，捲入了當地一宗罪案裡去，被人削了功名，打入大牢了！”
聽到這裡，李獻不由得皺起眉頭。
“什麼罪案？”
“有人告發，他殺死了書院裡的一位女同窗，而剛好這位女同窗家裡在當地有點勢力！”
“有這樣的事情？”李獻聞言，不由得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是的！”梁海勝說。
“後來呢，我大哥現在就一直被關在大牢裡嗎？”
“這倒冇有？”
“哦？冇有，又發生什麼變故了？”李獻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梁海勝臉上露出幾分古怪的神色。
“後來，那處大牢發生一起很大規模的劫獄事件，很多牢犯都跟著跑丟了，幫主的大哥也是其中一個....”
“額...”
李獻撓撓頭，有點無語。
冇想到我這大哥去鬆州之後，還有這麼豐富多彩的生活經曆啊。
不是說要踏踏實實讀書的嗎？
咋就成這樣了？
“那現在我大哥在哪裡了？”
梁海勝聞言苦笑地說，“逃出大牢之後，我們便失去幫主大哥的訊息了，怎麼都找不到了，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遭逢這樣的劫難，幾乎是凶多吉少，能活命的機會不大了。
隻是這些話，他不敢明說出來。
李獻眯起眼睛，沉吟片刻之後，緩緩說道。
“繼續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明白！”
“還有，查一下，當時是誰把我大哥打入大牢的！”
“是，小的明白！”
...
大乾，鬆州府。
整個大乾，中州地域最廣，人口最多，彙聚無數名門大派，和世家大族，天驕如雲，武夫如過江之鯽。基本上，不在中州上麵的，都不好意思稱自己為大門派，或者是大世家！
下麵其他州府，各有特色，青州武風鼎盛，但是窮山惡水，連個武道極境的高手都難出一個，雲州地處偏遠，再過去就是險惡異常的妖域，那裡的人多天生神異之人，煉就各種奇門異術，對付妖魔。
而鬆州府，卻是大乾九州裡，讀書風氣最鼎盛的。
幾乎每個府城裡，都有一座書院。
而最出名的，當屬是瀚林城白鹿出院。
這一日。
一輛馬車晃悠悠地來到書院的大門口。
馬車停下，身材高大的馬伕，從馬車裡牽出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麵容僵硬，表情不自然，顯然是戴著人皮麵具的。
而另一個，卻是生得容貌俊朗，豐神如玉，即使是站在李獻身邊，也不見遜色幾分，特彆是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仿若天潢貴胄一般。
“明哲兄，舊地重遊回到白鹿書院，感覺如何？”
那俊朗男子搖著摺扇，笑盈盈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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