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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聽到老者如此大言不慚的話之後，即使以李獻如今寵辱不驚的心性，也差點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哈哈哈...好好好，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李獻忍不住撫掌大笑。
整個龍船大殿內，都在迴盪著他的笑聲。
底下那老者的表情閃過一抹陰狠，他冷冷地說。
“你笑什麼？”
李獻好不容易止住臉上的笑，“很久冇有碰見這麼有趣的人了，算是給李某這沉悶的生活，添點樂子，這麼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
“你覺得很好笑？”
那老者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他一臉慍怒地質問。
“還行...”
李獻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吧，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這麼著急來這裡送死？”
就這一句話，熟悉李獻性格的人，已經可以確定，這位漕幫龍王已經動了殺心。
底下這幾個人，基本上今天不可能活著走出漕幫龍船了。
之所以，還冇有動手，是這位漕幫龍王還冇儘興。
就好像貓抓老鼠，在殺死老鼠之前，會細細感受一番它內心的恐懼與掙紮，最後，在它的絕望之中，吞食進肚子裡。
李獻現在的心態，也差不多。
這老東西，成功引起了李獻的注意，他可以格外開恩，在老頭死去之前，再觀察一番他的表演。
那帶路進來的漕幫弟子，用一種幾乎是可憐的眼神看了一眼那群人。
隻是...
這些人，不會明白此時此刻的處境。
一聽到李獻的問題，那老者瞬間來了精神。
他挺起胸膛，一臉傲色，“吾乃中州淩雲宗長老雲怒海，先天境二品巔峰修為，你殺死的柳含煙，正是我淩雲宗門下弟子，今日此番上門，就是要你李獻血債血償！”
“哦...淩雲宗....”
李獻先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接著，又是疑惑地問。
“隻是你說的這柳含煙，是哪個？”
“你....”
雲怒海氣得跳腳，未等他說話，身後已經有弟子跳出來說。
“混賬，你還不認，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那日在八仙酒樓，你當著馬真鴻的麵，親手殺死了我們柳師妹。”
八仙酒樓，馬真鴻....
李獻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了。
“哦....原來那個女孩子，叫柳含煙...”
“對，就是她，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冇有人性的冷血惡魔，柳師妹根本冇有對你造成實質的危害，你居然下此毒手！”
一個長得頗為俊朗的男子，此時正臉色猙獰的大吼著。
有趣的是，他們對於柳含煙的刺殺，定性為“冇有造成實質的傷害”。
實在是令人耳目一新的論調。
李獻掏了掏耳朵，不以為意地說：“你這麼激動，那柳含煙也是你的姘頭？”
“你閉嘴，不許你這麼侮辱柳師妹！”
“哦，看來是了！”
李獻笑了笑，然後數著手指頭說。
“你，還有馬真鴻，再算上那天甘願選擇秘技燃燒自身的那個傢夥，你這個什麼柳師妹的姘頭，差不多有三個了。”
“混賬，你閉嘴！！！”
那俊朗弟子臉色漲紅地怒吼著，鏘地一聲拔出自己腰間的佩劍。
“慢著，阿東，你不要衝動！”
旁邊的雲怒海臉色一變，剛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噗——
一聲沉悶的血肉穿透聲響起，淩雲宗這位叫做阿東的弟子，原本激動憤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呆滯而僵硬。
他的眉心開了一個大大的血洞，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蜿蜒流下。
噗通....
失去生命的屍體，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龍船大殿的地板之上。
主位之上，李獻收回自己剛剛彈出劍氣手指，一臉笑意地說：“不好意思，你剛剛阻止得慢了點！”
看著地板上，瞪著一雙空洞的眼睛，盯著自己看的屍體，雲怒海心中驚怒交加，氣得渾身發抖，嘴皮子都在哆嗦。
“李獻小兒，你真的要與我們淩雲宗，不死不休嗎？”
“哼哼哼....”
李獻依舊是那慵懶的姿態，不以為意地說，“你們淩雲宗，有資格與李某不死不休嗎？”
“資格？你跟我談資格？哈哈哈哈....”
雲怒海似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不由得張開喉嚨大笑起來。
“我淩雲宗，掌門加上太上長老，一共三個蛻凡境武夫，下麵的長老，執事，加起來，差不多十位先天境武夫，宗內門人弟子，逾千人，這樣的勢力，在中州雖說隻是個二流勢力，但是要滅你一個小小的青州漕幫，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原來如此...”
李獻的表情一動，似是來了興趣。
“這個就是你的依仗嗎？”
“不錯！”
雲怒海絲毫不掩飾，他昂起頭，坦然承認。
“我背靠淩雲宗，這就是老夫的底氣，你一個小小的漕幫幫主，你敢殺我？”
“有何不敢？”
李獻說著話，從主位之上站起身來，一身氣勢如長江大河，在奔騰怒號。
“你...你敢？”
雲怒海感受到他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臉色變得有幾分僵硬，說話有點哆嗦起來。
“說實話，李某還真有點好奇，蛻凡境的高手，到底是會強到什麼地步，那馬真鴻不願意與李某交手，我逼不了他，我上次還有遺憾來著....”
李獻絮絮叨叨地說著。
“剛巧，你自己又送上門來了，你說，我要是把你們都殺了，屍體掛在揚州外，你們淩雲宗的蛻凡境高手，會出手嗎？”
“你....我....”
雲怒海遍體生寒，方寸大亂，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麵。
這與他在中州的經曆不一樣。
一般來說，比淩雲宗牛逼的勢力，他負責跪舔求饒，比淩雲宗弱小的勢力，他又負責恃勢淩人。
反正就是四個字，欺軟怕硬。
但是....
這個什麼鬼李獻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如此無法無天，胡作非為的嗎？
“你...你不能殺我，想想這個漕幫的人，你如果殺了我，整個漕幫，都得和我一起陪葬！”
“該上路了！”
李獻歎息一聲。
驟然間，整個龍船大殿內，生起茫茫大霧。
“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快走！”
淩雲宗的弟子在大喊。
但是...
已經太晚了。
一雙腥紅的眼眸，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
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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