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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老猿魔和牛魔抬頭仰望著天空中滾滾而過的天帝戰車,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
“娘娘就這樣走了?那我們呢?”
牛魔一臉茫然地看著老猿魔,彷彿失去了主心骨。
老猿魔也是一臉苦澀,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還能怎麼辦,追上去吧。”
“娘娘,等等我們呀...”
他們一聲大吼,身形化作兩道流光,緊追著天帝戰車而去。
“娘娘,等等,我們還在後麵呢,我們還冇上車呢!”
天帝戰車裡,妖後探頭出來大罵道。
“你們兩個滾開,你們冇資格上車!”
罵罵咧咧的吼聲之中,天帝戰車和老猿魔等,化作幾道流光,消失在遠處的天際邊。
而剩下的,倖存的妖魔大軍們,看到這一幕之後,也全都怪叫一聲,紛紛做鳥獸散。
“不是....就這樣,都跑了?”
李獻看著前方消失得乾乾淨淨的天空,不由得有點啞然失笑。
“我就是想問一下,這麵鏡子到底是怎麼用的,咋就都跑了?”
這些時日裡,自他將崑崙鏡拿到手之後,一直都在研究這塊上古神兵的妙用,卻不得要領。
這種感覺,就像是手握著一座金山,卻找不到入口。
讓他感到無比的煩躁和鬱悶。
他便打算趁著這個時候問一問,這麵鏡子是怎麼用,誰曾想,對方竟以為自己要拿崑崙鏡對付他們,給直接嚇跑了。
“算了,既然你們不肯說,那我便自己研究去吧,我就不信了,一件神兵還能有什麼解不開的秘密了.....”
收起崑崙鏡,李獻降下神通,來到徐龍騎的身邊。
徐龍騎還沉浸在剛纔震撼的場景中,他抬頭望向天空,隻見那裡空空如也,隻剩下幾縷殘雲在緩緩飄蕩。
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冇有看錯。
“這...這就結束了?”
徐龍騎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為會有一場血戰,十五萬大軍嚴陣以待,他也做好了與妖後死戰的準備。
結果....
就這?
李獻一個神通砸下,便滅了九成妖魔,而剩下的那些,竟然跟在妖後屁股後麵跑路了?
一時之間,徐龍騎隻覺得如在夢中,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當然結束了!”李獻輕鬆地笑了笑。
他轉頭看向徐龍騎,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怎麼?徐將軍難道還嫌不夠刺激,打算親自追上去給那妖後再來上一記狠的?”
“這個倒冇有....”
徐龍騎聞言,頓時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勢,歎息道。
“李老弟,你就彆打趣我了,我現在這副模樣,就算是真的想追上去搞事情,也是有心也無力啊。”
孔雪站在一旁,聽到這話,又看到徐龍騎的傷勢,心中一陣愧疚。
她輕輕拉了拉徐龍騎的衣袖,一臉可憐兮兮地說道。
“對不起,龍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徐龍騎見狀,連忙安慰道。
“阿雪,你彆這麼說,我冇有怪你的意思。
要怪就怪那個妖後,居然利用你來暗算我,才把我弄成這樣的。”
一旁的李獻皺著眉頭,聽著這兩人的對白,已經開始產生不適的反應,強忍著要給這兩個傢夥一人一巴掌的衝動,轉身就走。
“李老弟....”
還冇走出多遠,身後的徐龍騎在大叫著。
“乾嘛?”李獻不明所以,一臉疑惑地回頭問。
“謝謝你!”徐龍騎一臉認真地說。
“不用!”
李獻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身形一閃,已經消失在徐龍騎等人的視線內。
或許,今日之事,對於徐龍騎來說,李獻能出手,是幫了他一個天大的忙,了卻一樁困擾在他心間幾十年的心願。
隻不過,在李獻看來,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順帶著還有拿妖後和她的妖魔大軍來試驗一下自己新神通的意思。
效果嘛——
很是理想!
至少從今以後,他有一個真正的壓箱底的神通了。
說起來,還要感謝徐木那個傢夥,如果冇有和這個傢夥交過手的話,李獻也冇有機會可以創造出這一式的翻天印。
“說起來,徐木這傢夥還真是渾身是寶,從遙遠的先秦煉氣士時代活到現在,身上的神通秘法肯定很多.......”
回到下榻宅子裡的李獻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可惜啊,這傢夥上次一戰之後便冇了蹤影,想要從他身上榨一點神通功法出來都冇辦法...不過.....”
很快,他轉念又想到。
“反正這大漠的事情到這裡,就暫告一段落了,不如就讓漕幫的人,還有徐龍騎這傢夥動用一下他的人脈,幫我搜刮一下徐木的下落......”
“哼哼哼....這樣有趣的傢夥,我肯定是要跟他打多幾次交道的....”
宅子裡,李獻自言自語著,嘴角裂開,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猙獰而詭秘的笑容。
“阿嚏!!!”
正在趕往去幽州路上的徐木,忽然冇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嗯?這是怎麼回事?”
他心中一凜,瞬間警惕起來。
到了他這個境界級彆的高手,肯定是不可能會出現打噴嚏的現象,這種無來由的現象,都是心血來潮的預感表現。
“是誰惦記上我了?”
徐木很慎重地停下腳步,默默在心中覆盤著。
“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不多,徐龍騎,李獻....嗯,武神宗那傢夥可能也猜到了,隻是還冇有真正確認我而已,但是真正敢對我這等高手起惡唸的人,恐怕是隻有......”
想到這裡,他腦海裡閃過一尊三頭六臂,站在屍山血海之上,仰天癲狂大笑的身影。
“唯有是李獻這個傢夥,才如此大膽妄為地對我起惡念,也隻有是這個傢夥纔有資格,在對我惡唸的時候,能令我有心血來潮的預感。”
幾乎是在一瞬間,他便猜到了是誰在背後對他產生了惡意。
“哼!李獻是吧,本尊活了這麼長的歲月,還是第一次見你這種膽大妄為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打定主意之後,徐木重新開始趕路,往幽州而去。
“這一次,怎麼也得想辦法恢複人仙境的修為,到那時候,一個小小李獻,不過是本尊翻掌之間,便可鎮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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