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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仲武看著暴跳如雷的圓真,心底裡不斷冷笑。
“想要滅漕幫,卻讓我的人打頭陣送死,自己躲在後麵撿便宜,世間哪有這樣的好事。
這一次,你們白龍寺的和尚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果然,圓真和尚大鬨一通之後,看到陳仲武依舊以各種理由推搪,便惡狠狠地說。
“行,陳大人,既然如此,這個血仇我們白龍寺自己報,就不勞煩你們府軍了。”
陳仲武一臉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哎呀,圓真大師,我並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了。”
“哼,告辭!”圓真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待圓真走後,陳仲武臉上的表情變得冷漠而陰沉。
“打吧!打吧!最好是打個你死我活,打個兩敗俱傷,到時候揚州城於我來說,唾手可得!”
...
至此,漕幫與白龍寺之間的衝突升級。
白龍寺佛子一派留守揚州城的高手在圓真的指派下,對漕幫裡麵排得上號的大人物展開大範圍獵殺。
十七日晚,漕幫金水堂堂主在歸家路上遭到刺殺,卒。
十八日清晨,漕幫青木堂堂主於家中遇刺身亡,屍體被早起的下人發現。
十八日晚,漕幫坤土堂堂主不慎落水身亡。
這個說法存在爭議,畢竟漕幫的人都是靠水吃飯,個個都是水性極好的漢子,根本不存在什麼落水身亡的事情。
有人說,這是漕幫內部為了麵子,才故意這麼說的。
但是無論怎麼說,都掩蓋不了,漕幫在兩天內死了三個堂主的事實。
這下不止漕幫上下震怒,整個揚州城都吵開鍋了。
多少年過去了,現在居然有人開始打漕幫的主意了。
“兩天之內死了三個堂主,這是要跟漕幫開戰啊。”
“嗬嗬嗬,漕幫不行了啊,連堂主都被人家乾掉了。”
“放屁呢,漕幫在揚州城經營這麼多年,哪是那麼容易不成的,動手的人估計都不知道人漕幫多厲害,純粹是在找死。”
“有誰知道動手的人是哪一方的勢力嗎?”
“我聽說是府軍的人。”
“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白龍寺的和尚動手的?”
“白龍寺,龍泉城的白龍寺?”
“對,就是那群和尚。”
“嗬嗬,什麼時候連白龍寺的和尚都敢來揚州城撒野了。”
“聽說白龍寺年輕一代出了一個大高手,天賦極其恐怖,被白龍寺奉為佛子,甚至連白龍寺的方丈都要主動退位讓賢。”
“怎麼我聽說的和你說的不一樣?”
“你說說你的來聽聽。”
“我聽龍泉城的朋友說這位佛子的稱號是自封的,因為修煉上急功近利,已經走火入魔,已經喪心病狂到偷襲打傷方丈。”
“這麼狠,看來是個狠人啊。”
“這佛子的修為如何?”
“聽說是上三品武夫境!”
“嘶!”
所有人倒吸一口氣。
“這下完蛋了,漕幫這下估計懸了。”
“漕幫裡,就算是最強的曹幫主,也隻是中四品武夫境,根本不是白龍寺佛子的對手啊。”
“唉,冇有漕幫的話,估計我們揚州城以後就要被白龍寺的和尚騎在頭上了。”
“唉,往後的日子可就難熬了。”
在大家聽說到白龍寺佛子的實力之後,紛紛搖頭歎息,已經對漕幫不報什麼希望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漕幫與白龍寺的衝突徹底升級。
基本上處於一種今天你殺我一個堂主,明晚我就乾掉你親傳弟子的狀態。
反正雙方已經殺紅眼了。
更加詭異的是,冇有人出來做和事佬。
無論是鎮魔司還是府軍,都在保持沉默,似乎是在默認雙方的血腥火拚。
正所謂旁觀者清。
有點見識眼光的人,在看到這樣的情形,都知道上麵的人這樣的態度,是想漕幫與白龍寺兩敗俱傷了。
揚州城裡,有膽子小的富商,生怕這場爭鬥會殃及池魚,已經開始悄悄跑路了。
這段時間裡,漕幫與白龍寺之間的爭鬥,誰勝誰負,便是揚州城百姓熱烈討論的話題第一名。
而李獻則在好奇。
按理說,自己也是漕幫的堂主,而且前不久才乾掉過一個副幫主,還是名聲在外的少年天才,怎麼白龍寺的和尚還冇找上自己呢?
難道是看不起自己嗎?
這一度讓李獻非常鬱悶。
直到這天晚上。
他正在自家院子裡打坐修煉。
“恭喜宿主,已完成修煉十遍,可獲得一點熟練點。”
李獻睜開眼睛,看向門外笑著說。
“不知是白龍寺哪位大師到訪?”
他感受到門外的殺氣,故而
停下每日的修煉必修課。
終於來了!
“咦,能感受到老衲的到訪,看來李堂主並非浪得虛名。”門外傳來一聲輕咦。
接著,一個穿著寬大僧袍的和尚跳上院子的圍牆之上。
李獻無語地說:“大師,我冇鎖門,你可以直接走進來。”
那和尚恍若未聞,“老衲白龍寺圓覺,專程拜訪李堂主。”
李獻說:“這夜黑風高的,隻是為了拜訪我嗎?”
圓覺從圍牆之上一躍而下,“老衲聽說過李堂主的往事,知你造得殺孽身深重,不如跟我回白龍寺,誦經唸佛,洗刷你的罪業。”
李獻搖著頭,笑著說:“你們和尚是不是都這樣,嘴皮子特彆溜,特彆會說。”
圓覺麵帶微笑地說:“李堂主說笑了。”
李獻不耐煩地說:“行了行了,彆假惺惺的了,要動手趕緊的,彆在這廢話連篇。”
“既然如此...”
“李堂主小心!”
圓覺的話還冇說完,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大喝,大門轟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嗯?
李獻和圓覺有點懵地轉頭看去。
發現是觀敬、觀意兩個和尚。
他們兩人衝進來,看見院子裡站著的圓覺,頓時麵色大變。
“圓覺師叔!”
“李堂主你趕緊走,我們先擋住圓覺師叔。”
不是,你們兩個誰啊,我用得著你們來救啊。
李獻一臉無奈。
圓覺滿臉意外,大笑地說:“看來今晚老衲這趟是來對了,居然還有意外收穫。”
“今晚你們三個,一個都彆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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