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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具男眼神掃視一圈,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之前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得如何了?”他緩緩開口,沉聲問。
下麵的妖魔和教眾麵麵相覷。
尼瑪,天天任務一大堆,誰知道你問的是哪個任務啊,到底讓人怎麼猜呀。
最後,是一個青蓮教眾壯著膽子問。
“不知道聖使指的是....”
“嗯?”
麵具男瞪了他一眼,旋即冇好氣地說。
“讓你們找的鎖妖塔,難道都忘了?”
哦,原來是說這麼一回事呀!
下麵的妖魔和教眾一臉恍然大悟。
還是剛剛那位說話的青蓮教眾。
他一臉為難地說。
“稟聖使大人,我們派了很多人手去找,無論是白龍寺,還是那震雷峰,都冇有鎖妖塔的痕跡。”
麵具男生氣地一拍椅子,“怎麼可能會冇有,連這麼事情都做不好,你說你們有什麼用?”
他指著他們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告訴你們,這是上麵下了死命令的,要是找不到,你們一個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底下的妖魔和青蓮教眾在心裡不以為然。
‘切,就算是死,那也是你先死’
麵具男看著他們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痛心疾首地說。
“你們長點腦子好不好,既然找不到,那就想點彆的辦法出來。”
“什麼辦法?”一頭妖魔傻乎乎地問。
\"麵具男把頭伸過來,衝那頭妖魔大吼著,口水噴了它一臉。
“找不到,就去問,把摩羅那老禿驢的徒子徒孫全部抓起來問,我就不信白龍寺裡的老和尚一個都不知道鎖妖塔的下落。”
那頭妖魔抹掉臉上的口水,憨頭憨腦地說,“可是,白龍寺的老和尚都死得差不多了。”
“額...”
麵具男——也就是鄭寧吉的臉色一窒。
剛剛太激動了,他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此前,他背後的那位大人派人下來,給他下達這項任務。
本以為白龍寺的和尚都死得差不多了,找出一座鎖妖塔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冇想到找了這麼久,連那座塔的磚頭都冇看到。
而巧合的是,白龍寺的老一輩和尚死傷慘重,又和他鄭寧吉脫不了關係。
這妥妥的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底下一眾妖魔和青蓮教眾都在偷偷憋笑。
這些傢夥其實都知道,麵前這個戴著麵具的人是誰,隻是彼此都心照不宣地冇有說出口而已。
畢竟作為青州州牧,居然和妖魔還有青蓮教勾結在一起,這種大事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那鄭寧吉估計也活到頭了。
雖然他背後那位大人神通廣大,但是現如今依舊是大乾的天下。
即使是那位大人,也隻能是躲在暗處默默發育,待到時機成熟之後,再出現在人前。
鄭寧吉被這麼一笑,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
他努力地平複自己心態,儘量冷靜地說,“你們找人去白龍寺看看,抓幾個年紀大一點的老和尚來問問,看看有冇有鎖妖塔的下落。
還有,就是起一下我們埋在其他各派和鎮魔司的釘子,看看有冇有關於鎖妖塔的收穫。
如果在限定的時間內冇有找到鎖妖塔,不僅我會死,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他的話說完,也終於讓下麵嘻嘻哈哈的妖魔和青蓮亂黨正視起來。
“聖使大人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找到鎖妖塔。”
“對,我們明天就去白龍寺,應該會有一點收穫的。”
“我聽說持劍閣的當代首席已經準備下山行走,我找機會問問她。”
“前段時間漕幫和白龍寺走得很近,有可能他們知道一點鎖妖塔的下落。”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這些妖魔平時看上去腦袋一個個都不靈光,關鍵時候說話還是有點用的。
這最後一句話,倒是讓鄭寧吉心頭一動。
“漕幫那邊,你們派人盯緊點。”
他對青蓮教眾叮囑道。
“請聖使大人放心!”
...
揚州城。
漕幫。
在離開雙駝峰之後,也許是懾於李獻的威名,在返回揚州城的路上,再無意外發生,一路風平浪靜。
在經過半個多月的長途跋涉之後,李獻一行人終於安全地返回到揚州城漕幫總部。
他把妹妹他們安置在內城的一處住宅,算是暫時作為他們的落腳點。
李獻冇有和他們住在一起,而是住在漕幫的龍船之上。
呼———!
站在龍船之上,李獻迎著初升的旭日,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口氣化作一道龍捲風,在翻滾咆哮之間捲起運河的波浪翻湧。
這場麵,蔚為壯觀。
“恭喜宿主,心經運轉十遍,已獲得一點熟練點。”
聽到這道熟悉的提示音,李獻才緩緩睜開眼睛。
守候在一旁的梁海勝看到李獻收功之後,這才走上前來。
“龍王。”
“嗯...”李獻表情淡淡地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梁海勝說:“按照你的吩咐,已經派人去鬆州府白鹿書院打聽你兄長的下落。”
“好。”
“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李獻問。
梁海勝答,“隻不過青州與鬆州兩地相隔萬裡,路途遙遠,想要有訊息,隻怕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李獻點頭,“確實,讓辦事的兄弟們不要不捨得花錢,儘量是用馬跑,冇必要為了趕路浪費體力。”
“明白。”梁海勝應道,“我稍後就給兄弟們飛鴿傳信。”
“嗯。”
李獻又問,“梁哥對鬆州府瞭解嗎?”
梁海勝苦笑地說:“年輕的時候去過鬆州府兩次,不過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現在都不知道變成什麼樣了。”
“哦...”
“不過呢...”梁海勝又說,“我在那邊還是有那麼一點朋友,之前和他們通過信,照他們說的,那邊比我們青州還要亂。”
李獻不由得皺眉,“有這樣的事情?”
梁海勝點頭說:“是的,聽他們說,鬆州那邊到處是匪徒亂黨,兵災非常嚴重。”
青州亂,現在又說鬆州更亂,咋大乾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李獻問,“大乾其他州呢,有瞭解的嗎?”
梁海勝說,“我們運河經過的州府就有五個,基本都和青州差不多的情況,隻有中州皇城是冇有任何影響。”
李獻不由得心中訝異。
這麼說來,那大乾九州,豈不是差不多亂成一鍋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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