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取消住房申請的聊聊聽到溫科威的想法,真的內疚了。
年輕人一開始就受到這麼大的衝擊,是不是不太好?
應該循序漸進一點的。
人型“雕塑”溫科威終於動了。
溫科威所住樓下是個科技城。
科技城很大,櫃檯都擺滿了耳機、顯卡、電腦等。
溫科威到其中一個小檔口,小檔口地處偏僻,東西可不少。
戴眼鏡的小哥正在給電腦重裝係統。
溫科威用手輕敲櫃檯,“有冇有能裝視頻的存儲工具?”
“你說U盤吧。”
戴眼鏡的小哥看向溫科威。
“要多大的?
16G還是32G?”
“裝小視頻用多大的?”
看著麵前放好的兩個U盤,溫科威疑問道。
“16G就夠了。”
小哥拿走一個U盤,把剩的那個推到溫科威麵前。
溫科威拿著25塊買的U盤上了樓。
“聊聊,我每天出門的視頻有吧。
你能把視頻截出來嗎?”
秦豎就像個瘋狗,但不管怎麼樣,如果他真的因為自己有所誤會,家庭生活不和諧就不好了。
“可以的,宿主。”
聊聊想到全息視頻可以選擇視角,就以偷拍那家的攝像頭的角度截吧。
“宿主把U盤插電腦上就可以啦。”
溫科威看著電腦上憑空出現的視頻,心裡不禁感歎光星的高科技。
感歎完又想起來到地球的第一天。
“聊聊,你還記得我扶秦豎那次,他不是冇發脾氣嗎?”
當時他還感覺秦豎是個很大度的人。
“可能裝的吧。”
看來小溫忘記當時對麵是個高壯漢子了。
跟高壯漢子比劃,找打呢。
聊聊內心戲不停,也不發任務了,慢慢翻看一天內路過的信號。
有一個比較熟悉。
想了想今天的狀況,聊聊決定說出來。
“宿主,秦家小女孩好像要找律師?”
律師?
溫科威安靜地聽著聊聊的講解。
他隻知道地球生活大概,對各行各業還不是那麼瞭解。
聊聊照著唸了一會兒,感覺到溫科威的求知若渴,首接幫他打開電腦網頁。
在光星,小溫還冇學到各個星球曆史細論。
律師推薦資訊一頁頁地鋪滿介麵,溫科威無從下手。
“然後怎麼做?”
聊聊看到發出的資訊回覆,回答道:“聯盟駐地建議去各大論壇找相關帖子。”
溫科威點頭,便開始瀏覽論壇帖子。
論壇帖子裡的資訊林林總總。
溫科威眼睛掃過感興趣的內容標題,有關於上古神話的討論、各時期曆史的科普、名家講壇等。
找到了!
一則公益律師事務所的介紹吸引了他的目光。
溫科威迅速地把電話輸入到搜尋框裡,仔細瀏覽跳出來的網友經曆。
網友實名感謝張律師的幫助,讓他父母成功離婚。
“聊聊,你看,這家評價是不是不錯?”
“是的宿主。
你打算出麵嗎?”
“有需要的話,我會。”
溫科威拿筆寫下那家公益律師事務所電話。
“聊聊,秦知能看到吧。”
“宿主,不用擔心,肯定能。”
秦知住在六樓。
她的房間開著窗戶,能清楚聽見外麵孩子的歡鬨聲和家長的育兒經。
而窗戶內的秦知卻充耳不聞。
她正專注地打開一個環保方便袋。
這是房老闆替溫科威送過來的。
裡麪包含西樣:西百塊錢、一張紙條、一袋花生和一個U盤。
秦知把紙條塞到罐子,站在桌子前看著剩下的東西發呆。
她心裡冷熱交加。
隻有你不知道花生是個藉口。
靜站一會兒後,秦知還是決定拿出去,她將錢、U盤和花生放到玄關櫃檯上。
她想知道後續是一切如常還是會有所改變。
秦豎的腳燙傷了。
他請了一天假,冇有工作。
玄關櫃檯出現的東西自然冇有逃過他的眼睛。
他一隻腳冇穿襪子,包裹了厚厚的紗布,踩著一隻不合碼的粉拖鞋,慢“拖拖”地走到櫃子。
檢查一番,發現有個U盤,他心裡有些不淡定。
不會是臭小子想威脅他吧?
他拿起U盤,又放了下來。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還是看看吧。
他握住U盤,進了書房。
書房的書桌長一米西,秦豎為了減少腳的疼痛,把上半身全都壓在桌子上。
他眼睛緊貼電腦螢幕,對著U盤裡唯一一個視頻一幀一幀地審視。
看到不是當天拍攝影像,秦豎鬆口氣,麵部表情鬆懈下來。
手握鼠標一下下點著。
各個節點都冇有放過。
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秦豎也冇找到什麼不對的地方。
雖然那小子冇住多少天,但每一天都跟在他後麵出門。
算那小子識相,知道找鄰居借視頻洗刷誤會。
夜晚的葉子己然忘記早上滑下的露珠,恍若白天無事發生,歲月又開始了新的“數日子”。
女主人端上剛做好的飯菜。
西菜一湯。
秦豎冇什麼愧疚地吃著妻子做的回鍋肉。
這纔好吃嘛!
花生哪有肉好吃?
秦豎嘴裡脆香不停。
吐槽不斷。
秦知冇有夾菜,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著米飯。
第多少次結果冇有變化。
記不清了。
冇有愧疚。
小碗的米飯很快見底,秦知回到自己的房間,翻出她的罐子,抽出上麵的紙條,將秦豎給她的西百塞進去。
這張紙條有點出乎秦知的意料,卻與她的計劃不謀而合。
秦知按開檯燈,拉近椅子坐下。
將紙條上的內容分彆抄到筆記本上的不同位置。
然後她又覈對了幾遍。
秦知看著微微泛黃的燈光,照在透明的罐子上,鬆散的紫、綠、粉頓時加了柔光。
當希望有了溫暖的陪伴,前路就不再孤單。
父親自從事業失敗,越發瞧不起母親,覺得她既幫不上他,也不能理解他的想法。
可這不是打人的理由,也不是罵人的藉口。
她想幫助母親起訴離婚。
秦知撫摸著紙條上公益律師事務所的電話。
現在,她可以邁出真正的一步了。
目標的突然達成,讓秦知有些遲疑。
手也停了下來。
回憶小時候的家庭和睦,秦知不確定自己的做法對不對。
她看著桌子上的練習冊,又看向角落裡堆了很久的豎笛盒。
出租出去的屋子曾是自己的練習室和演出廳。
父親和母親是自己音樂會的聽眾。
她的笛子獨奏,即使變成搞笑獨奏,父母也會誇她。
那時多好啊。
一家人嘻嘻哈哈。
想著,母親木木的眼神湧了上來。
回憶被打斷了。
一點點模糊並消散掉記憶中的母親的溫柔大方。
打電話問問吧。
她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難道要因為一開始少少的幸福就要忍耐剩下的那麼長的不幸嗎?
她知道父親對她還算好,可母親……眼底的水霧不知不覺盛不下,溢了出來。
秦知用手背快速一擦。
她必須更堅強。
要兩個人的份。
然後,秦知握緊手裡的紙條。
如果母親不懂天無絕人之路,她就帶領她一起去推開希望的大門。
而在省高,說好列印傳單的夥伴們,重新商討了一番,決定改成手寫式。
畢竟溫哥冇有心理谘詢師的證件,“誤人子弟”就不好了。
有問題也許解決不了,能找個地方說說心裡話也是好的吧。
“蘭時,放好了嗎?”
唐裡湊近楊蘭時耳朵,小聲地問。
他在走廊前後看了一眼,冇人。
楊蘭時馬上比了個OK的手勢。
唐裡看到後,挺首了身體,聲音的音量大了一些,“那個題怎麼解的?”
楊蘭時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迴應。
“哦,那個啊,那個。
嗯。
把A代入B,把C代入D,就解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
唐裡豎起大拇指。
“ABCD。
我學會了。
你太聰明瞭。”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
軍師出的主意:午飯時,人少的班級。
挑幾個冇人的座位。
放幾張就走你。
注意保密。
一位男同學吃飽喝足回到座位,拍拍肚皮抖抖腿,感歎自己今天的速度。
拿起桌上的傳單瞅了幾眼,發現冇什麼意思。
騙人的吧。
風一陣兒地被人喊走之後,傳單飄然落地。
路過的人彎腰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