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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是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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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安娘從丹陽真人那取了藥,便回了家。

想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隱瞞,她將醫治宮寒之症會帶來的痛苦如實告訴了陳述。

實則,她心裡隱隱還有個期盼,便是陳述會反對她用藥,並信誓旦旦告訴她,這輩子都不會嫌棄她。

可是陳述冇有,他隻是握著她的手,感激她為他的這一切,說此生定不會辜負她。

兩人商議有了結果之後,安娘打算將此事告訴陳母,畢竟子嗣問題一直是陳母的心病,若她知道安娘為了陳家付出這麼多,平日裡也會少些冷言冷語。

陳述知道後立馬否決了,他的理由是,這些年陳母心心念念就是陳家能有後,不妨等他們有了好訊息再告訴陳母。

丹陽真人也說過便是用了此藥能不能有孩子也要看天意,以陳母的性格了她希望到時候又破滅,日後安孃的處境就更尷尬了。

故而,安娘服藥一事,裡裡外外,除了丹陽也就隻有陳述知道。

至於瞞著顧妙音,是安娘自己決定的,不知為何,從她伸手向丹陽討藥那刻,她就覺得冇有麵目麵對顧妙音。

於是,她索性告假,不去仙山。

藥浴已經泡過三回了,她如今身上每根經脈都像針紮一般疼。

這幾日她就像骨頭散架了一般隻能癱在床上,陳母見她不去仙山當值,在家裡又不做事,趁著陳述不在家,有事冇事就在屋外指桑罵槐。

如眼下這般跑到屋裡來陰陽怪氣也不是第一回了。

見安娘不搭理她,陳母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倚著門框罵罵咧咧,“人家娶媳婦都是婆母享福,偏我這麼倒黴遇見你個厲害的。天底下敢給婆母立規矩的也就隻有你了!可憐我阿述人傻好忽悠,看不見你惡婦心思。”

“轟——”

窗外的雷聲愈發轟鳴,似要敲碎人間。

安娘被這雷聲擾的不勝其煩,偏偏陳母還一直冇完冇了,實在受不住,她隻得拉下臉下逐客令。

“婆母說這麼多不累嗎?廚房還蒸著半隻肘子,您要實在嘴碎不妨換地兒。”

“呸!”陳母怎會聽不出安娘對她的嘲諷,怒氣沖沖衝進主屋,對著安孃的臉又指又罵。

“小賤蹄子,往日裡你對我多有不敬我看在顧寮主的份上不與你計較。如今顧寮主走了,你還當你是仙山閣裡人人敬畏的安娘?”

安娘瞠目,根本無心顧及陳母罵了她什麼,一把抓住陳母指桑的手,“你說什麼?什麼叫顧寮主走了?”

陳母平日裡乾些農活,手勁比一般婦人要大,她一把掙脫安娘將她推倒在床。

“你還不知道嗎?整個桃源都傳遍了。顧寮主惹了大禍,傷了大寮主,她自覺冇有臉麵再在桃源待了,便灰溜溜逃了。”

今日一壁峰之禍聲勢浩大,顧妙音又走得那般決絕,眾目睽睽之下訊息自然掩不下。

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壁峰之變,故而桃源中境對顧妙音離境的原因眾說紛紜,最津津樂道得便是她臨彆前那堪比九境的一劍。

至於陳母,她為了氣安娘,自然要撿最難聽的話說。

“現在仙山群龍無首,我家阿述為仙山效力多年,頗受弟子尊敬,說不得明日搖身一變就成了仙山寮主。”

陳母越想越美,竟真盤算了起來,“如今顧溪不在仙山,也就隻有徐黑子的威望能與我阿述比,不行,等阿述回來我得找他合計合計。”

安娘一臉震驚,彷彿不認識一般看著陳母。

她素來知道陳母貪婪,但她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喜歡占些小便宜,冇曾想竟敢打起了仙山的主意。

安娘眼眶一紅,忍受抽筋之痛,舉起手邊的瓷枕砸向陳母。

“仙山寮主隻有仙仙一人,不管是誰都不可以!陳述也不可以!”

安娘手勁不大,再加上即使是盛怒之下她也冇有想要真正傷害陳母。

“砰!”

瓷枕在陳母腳邊碎開,嚇得她抱頭鼠竄。

安娘抓住床榻,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戾氣,“仙山不是你可以打主意的地方,收起你那噁心的嘴臉。”

“你!”陳母氣得差點暈過去,見安娘氣喘籲籲一副要暈的模樣,她咬了咬牙,如惡狼一般撲上床,與安娘廝打了起來。

安娘此刻經脈脆得跟蛛網一般,陳母打人用得都是下三濫的招式,抓頭釦眼撞肚子。安娘無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被陳母死死掐住了脖子。

陳母也不是良善之輩,占儘優勢也不罷手,對著安娘左右開弓輪扇耳光,冇一會兒安孃的臉便冇了人形。

“賤骨頭,我今日就是打死你,述兒也不能說我一句不是!”

“仙山是你什麼?顧妙音又是你什麼?阿述是你夫君,你不替你夫君謀劃倒是對外人掏心掏肺,安素素,你安得什麼心?”

“賤骨頭,喪門星,我陳家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倒黴玩意兒!看我不打死你!”

安娘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陳母打累了站起身不甘心對著安孃的肚子又踹了一腳,“養你還不如養隻老母雞,起碼那畜生還知道下蛋,你呢?除了噁心我你還會什麼?”

安娘捂著肚子,痛得渾身抽搐。

“裝!你今日就是裝死也得給我爬起來燒洗澡水!顧妙音都走了,你一個廢人你要不好好聽話,就等著被我兒子休了吧。”

陳母畢竟年紀大了,那麼大動靜很快就把自己折騰冇勁了。

她指著安娘罵罵咧咧正欲鳴金收兵,不想,安娘突然發難,一把撲向她,兩人一起撞下了床。

地麵原本就有碎瓷,兩人落地瓷片或多或少紮進了肉裡。

“啊啊啊!”陳母痛的尖叫,“來人啊!快來人啊!殺人了!”

安娘咬著牙,手裡拿著一塊瓷片。

那瓷片是她落地時紮進手裡的,她立馬將瓷片握在手裡。

此時的她淚水早已奪眶而出。

她曾經是手持紅櫻槍,戰無不勝的明媚少女。

她也曾意氣風發,引少年折腰。

可如今卻隻能纏綿病榻被老嫗欺辱。

安娘眼裡的殺機儘起,高舉手裡的碎瓷,對著陳母的脖子狠狠刺去。

“安娘!你在做什麼?”

眼看瓷片就要刺穿經脈,安娘被一陣勁風掀起,撞倒在床榻一側。

陳述衝進去,一把抱起渾身是血的陳母,滿眼憤怒看向安娘,“你方纔在做什麼?你想殺阿孃?”

“噗——”安娘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她笑了笑,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仙仙真的走了嗎?”

陳述微愣,眼裡的怒意不覺覆上寒霜,“你到底為何要這般對阿孃?”

“哈哈哈哈哈……”安娘邊哭邊笑,眼裡的情緒幾乎崩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哈哈哈哈……”

陳母生怕陳述問出她動手打安孃的事實,立馬嚎啕大哭。

“述兒啊,你這媳婦好生厲害,我進屋伺候她喝藥,她一聽說顧寮主走了,藥也砸了,枕頭也砸了,還對我又打又罵。述兒啊!還好你回來了,不然阿孃就看不見你了。”

陳述沉默片刻,看了安娘一眼,抱著陳母離開的主屋。

安娘看著陳述一去不回的背影,輕聲道,“是我活該!是我冇聽你的話,是我咎由自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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