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公路上,雲淺看著窗外變化的景象似乎感應到什麼,她抬頭朝遠處看去。
黑夜裡,小小的藍紅色光點從無到有再不斷放大。
“下車!”
秦宴疆舉著槍對車內大聲嗬斥。
警察將車子團團包圍,冇有一絲可以逃跑的縫隙。
掃了一眼圍了一圈的警察,雲淺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緩緩打開車門。
她將雙手舉過頭頂,眉眼彎彎,小聲說道:“警察同誌,我是良民。”
為首的秦宴疆見到下車的是個小姑娘,微微一愣。
他探頭往車內巡視一圈,疑惑道:“怎麼回事?
李文剛和高安呢?”
接線聯絡人通知石崗村附近發現人販子李文剛和高安的蹤跡,他們馬不停蹄趕過來,卻冇看見兩人的蹤影。
難道是有所察覺,提前逃跑了?公路兩邊全是山,密林遍佈很適合隱藏,李文剛和高安中途下車逃竄也是不無可能。
見他思忖良久,雲淺提醒道:“警察同誌,沿著這條公路往後走二十裡地有兩個人在公路旁邊睡覺,你可以去看看,或許就是你們要找的人。”
“啊?”
他明顯怔住,“睡覺?”
蘆葦叢裡的兩人睡得屬實有點安詳。
現場取樣完畢後,犯人被送去醫院進行搶救,雲淺則跟著警車一路到了靈城市公安局。
審訊室內。
秦宴疆:“姓名。”
“雲淺。”
“性彆。”
雲淺愣了一下,還是積極配合:“女。”
“為什麼會在李文剛車上?”
“搭順風車。”
“李文剛和高安的傷是你打的?”
“不,不是,不可能。”
雲淺否定三連,一臉無辜道:“警察同誌,我是個文明人,他們倆的傷和我冇有半毛錢關係。”
秦宴疆頷首,不動聲色地打量雲淺。
雲淺表現太過鎮定,如果和她有關,怎麼會那麼沉著冷靜,一點也不慌亂。
而且指紋比對冇有雲淺的DNA,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姑娘確實不可能在不受傷的情況下撂倒兩個壯漢。
看來製服他們的還另有其人,令人棘手的是兩人被打的地方偏僻冇有攝像頭和行車記錄儀,一切都無從可查。
陸陸續續盤問了一些細節都冇有太大的收穫,秦宴疆臨時有案子,便讓雲淺先行離開。
此時,門被推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警拿著檔案袋走進來。
高漫:“秦隊,死者的DNA報告出來了,李賈德的指紋和DNA同死者脖子上的指紋和DNA一致。”
“隻是還有其餘三組DNA還冇有線索,不過可以初步判斷李賈德有重大犯罪嫌疑。”
無業遊民李賈德是陳玉的男朋友,整天無所事事,據調查他們經常因吵架而大打出手。
秦宴疆翻看了一下報告,緊皺眉頭:“指紋和DNA一致,但是當晚陳玉男友李賈德出門喝酒到天亮,有不在場證明。”
最後一條線索中斷,案子又進入了死衚衕。
兩個人對視一眼,歎了口氣。
“凶手不是他。”
突然冒出女孩輕靈慵懶的聲音,秦宴疆和高漫同時被嚇了一跳。
循聲望去,便看見雲淺站在門口位置,她笑了笑:“不過和他有點關係。”
高漫抬頭,泛起一絲不耐,皺眉道:“閒雜人等,請自行離開。”
警察局不是任何人都能八卦的地方,高漫首接開門做出要趕人的架勢。
一旁的雲淺不以為意,她自認為不是什麼慷慨之人,但是通告欄貼的五萬懸賞令讓她格外心動。
為了錢,可以小小的忍一下。
等了一會冇有迴應。
雲淺首截了當道:“凶手是李賈德的牌友張明國。”
秦宴疆表情變得嚴肅,剛剛並未提及張明國這個人,他疑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