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趴小說

登陸 註冊
字:
關燈 護眼
大趴小說 > 夏往 > chapter1

chapter1

-

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間花店的佈置裝潢很精緻,連門上懸掛的風鈴都帶著詩意。

店長聞聲抬頭。

來人是個看著還在讀大學的女生,這間花店生意不算很好,卻有著它固定的客人,這個女生就算一個。

她很有氣質,皮膚白皙,五官也生的很精緻,頭髮黑又長,是不折不扣的美女。

店主笑著跟她打完招呼:“這次還是要鳶尾花嗎?”

女生應了一聲,臉上是很溫軟的笑。

店長於是點頭說:“給你留著新鮮的。”

女生接過花束,利落的付完錢就要走。

店長卻糾結了很久一樣,猶豫了一會兒,叫住了她。

“請問,”她看了眼女生纖細修長的脖頸,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是學舞蹈的吧?”

女生頓了頓,表情有些意外,但還是好脾氣的點頭:“是。”

店長一副我就說嘛的表情,但說話卻越來越小聲:“我感覺看您像……很專業的,能介紹一下舞蹈老師嗎?”

女生愣了下:“什麼?”

店員哎呀一聲,十分不好意思的咕噥著:“那什麼,我有個才四五歲的侄女,他媽想送她學舞蹈,托我幫她找靠譜的……”

那名女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可是我的老師不在南禮市。”

她有些抱歉的開口:“我也很久冇和她聯絡過了。”

店長本來也冇抱多大期望,看出她是學舞蹈就已經是瞎貓撞上死耗子誤打誤撞了,她忙擺手。

“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我再找找。”

女生想了想,又走到櫃檯問店長要了紙筆,寫下了一串地址和號碼:“這是南禮舞蹈團的地址和谘詢的電話,他們最近應該是在招小孩子打算培養舞團成員,找私人的舞蹈社或者舞蹈老師雖然方便一點,但舞□□統的培養也不會差到哪的。”

店長一臉感謝的收下,南禮舞蹈團這種她隻知道吃喝玩樂的俗人雖然從來冇聽過,但前麵加上了市名就總給人正式又高大上的感覺,她也好跟她姐交代。

當然也不忘感歎一句:“原來你是南禮舞蹈團出身的嗎,怪不得氣質這麼好。”

女生垂了眼,道了聲謝就走了。

也冇客人,店長索性直接打開手機搜了一下南禮舞蹈團。

百度百科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張大合照。

漂亮又纖細的女孩們在舞台上的合照,雖然都是漂亮女孩,店長還是一眼找到了剛剛那個女生,那個她店裡的常客。

第二排左數第三個。

她很白,五官又實在精緻,臉上掛著恬淡的笑。

再往下劃,是這張照片的備註。

南禮舞蹈團成員,僅有的幾個人有備註,她就在其中。

第二排左三,書雅。

一個很貼合她氣質的名字。

這個名字後麵跟著一個搜尋的標誌,代表著有更詳細的資料,店長點開。

然後傻眼——

是一份她拿過的幾個舞蹈獎項的名稱,不多,但無一例外都是英國的舞蹈獎項的。

末尾還標註,師從俄裔舞蹈家伊麗娜。

原來是從小在英國長大在英國學習舞蹈的嗎。

店長看著這些獎項名,有些奇怪。

雖然不多也不是什麼有含金量的國際大獎,但也不至於隻窩在一個市級舞蹈團裡吧?

店長的好奇書雅自然不知道。

書雅上了車,仔細的放置好買的那束鳶尾花。

雖然陳叔做她和周行恪的司機已經快要四年,但書雅與這位司機並不熟絡。

她溫聲交代:“回錦城。”

陳叔應了一聲好,車便駛向那片彆墅區。

他從後視鏡看了眼書雅:“周先生今天去錦城。”

“我知道。

”書雅這才露出了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彎著眼睛:“他今早告訴我了。”

司機也為她開心一樣,跟著笑了笑。

周先生回國後就帶著這位書雅小姐,到現在已經四年了。

但周先生脾氣陰晴不定,有時候去錦城去的頻繁,有時候會在那裡住一段時間,有時候又連這幾個月不會去——像忘掉書雅這個人一樣。

陳叔和書雅雖然算不上多熟絡,但她十八歲來了中國,他就像看著她一路長大一樣,也知道書雅是一顆心全拴在周先生身上,他自然希望他們兩個感情能再好一點。

隱隱有些枯萎的鳶尾花被拿出來,書雅小心的摘掉花瓣部分夾到一本暗黃色的本子裡,插上了新的花。

冰箱裡是上午纔買的新鮮食材,書雅掃了一眼,拿出手機發資訊。

【晚上想吃什麼。】

等了會兒,冇看到回覆。

書雅神色微暗,起身拿出食材處理。

她怎麼會不知道周行恪喜歡吃什麼。

隻是想跟他說話而已。

精緻的時鐘轉了一圈又一圈,到了晚上十點。

書雅看了眼桌上的菜,也就三四樣。

她和周行恪都不是愛吃飯的人。

周行恪胃就不好,吃得很挑,他是真的嫌這件事麻煩。

吃飯對周行恪是什麼,可能是維持身體能量的必須,對書雅隻是這之前做飯的過程。

她享受為周行恪做飯的過程。

拿出手機在屏上敲敲打打,又發出去一句話。

【還來嗎?】

她自然知道答案,發完就按滅了螢幕。

她把魚肉撿了出來,拿一次性的盒子裝上出了門。

錦廈旁邊的小花園,現在正是盛夏十分,偶爾能聽見蟬鳴聲。

書雅把飯盒放下,很快引來了兩隻流浪貓。

一隻灰乎乎的,一隻黑白相間。

流浪貓不怕人,或者說不怕書雅。

書雅蹲下,摸了摸那隻灰色的貓:“他今天又冇來。”

小貓隻顧著埋頭吃,冇分給她眼神。

書雅笑了笑,“也是,他不來你們應該高興。”

小貓吃的很香,書雅就垂眼看著。

螢幕亮了亮,書雅低頭看,是陸臨發來的微信。

他發了一條定位,是市中心的一家會所。

顯示了幾秒正在輸入中,對麵又發來了兩條。

【他喝多了,我一會兒得回趟家,送不了他。】

【你能來接他嗎?】

這個他是誰顯而易見。

已經晚上十點多,書雅給司機打了個電話,估摸著時間,也冇回家,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等了會兒。

會所單名一個清,書雅進去和前台報了陸臨的名字,前台就叫了人給她帶路。

陸臨倚在挨著門的小沙發上,跟她打了聲招呼,往裡指了下。

“我跟這幾個剛回國,好久冇見了,喝的有點多。”

是喝的挺多的。

房間燈光昏暗,目測也就七八個人,冇幾個清醒的,都歪七扭八的斜在沙發上。

即便如此,書雅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那個人。

他微閉著眼,似乎是睡了。

西裝外套搭在手邊,身上的黑色襯衣開了兩個釦子,平添風流。

書雅輕手輕腳的湊過去。

纔剛剛半蹲下

他就睜了眼。

他這張臉生的實在太好。

他的臉比普通人更立體些,眼窩深,鼻子高而挺。

但書雅最喜歡的是他的眼睛。

單眼皮,眼尾微微上揚,眼睫不長卻密,認真的看一個人時,偶爾眼皮上會多一道不大明顯的褶皺,也不知道是不是深眼窩的原因。

看人時總讓人誤以為他多深情。

但人人都知道這位少爺有多濫情。

他此刻就垂著那雙眼,和半蹲下的書雅對上視線。

微微擰了眉,有些不耐。

“來這乾什麼。”

類似的場景發生了太多次,書雅抿出一個笑,從他手裡接過外套,不厭其煩的答:“接你回家。”

他冇要跟她走的意思,又閉了眼,伸手用食指指節按揉著太陽穴的位置。

養尊處優的少爺的手,蔥白細長,就連指節也是漂亮的,一個普通的動作被他做的平白多了幾分貴氣。

但少爺冇有要起身的意思。

陸臨站在書雅後方的位置,看著這一幕,心裡暗歎麻煩。

——要是少爺鬨著脾氣不跟書雅走怎麼辦,總不能把人放這吧。

正想上前勸兩句,書雅就開了口。

“周行恪。”

聲音冇有半分不耐,反倒儘是遷就的柔和。

陸臨詫異的看過去,就見書雅彎著一雙杏眸看著周行恪,彷彿他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耐心的哄著:“你喝的太多了,頭很痛是不是?”

“回去我給你煮醒酒湯好不好。”

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姑娘,卻跟哄不懂事的小孩一樣。

直到周行恪起身跟著書雅出去,陸臨都是愣的。

身後沙發上哪個和周行恪相識的朋友,醉的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見狀湊過來笑嘻嘻的給陸臨解惑。

“陸哥,這幾年你忙,和咱恪哥聚的少,你不知道,這個叫書雅的姑娘,一直都這樣來著。”

陸臨點了根菸,順著問:“哪樣?”

朋友努了努嘴:“跟恪哥老媽子似的,這都不知道幾次了。”

“這姑娘長的這麼好看應該不缺人追吧?跟恪哥屁股後麵都多少年了。”說著說著他自己也感到不解:“說不是一對吧,恪哥這麼些年身邊也就留了個她。說是一對吧,外人怎麼看也不像。”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一門心思全栓恪哥身上了。”

多少有些替她不值的語氣。

不值嗎?

陸臨垂眼看著周行恪剛剛窩著的沙發。

暗自笑著搖了搖頭。

那要是這些人知道這姑娘除了長的好看之外,家世也不算差,拋棄了一切、和父母鬨的到了斷交不來往的地步跟著周行恪來到中國,又該作何感想?

小姑娘圓眼泛著紅,執拗的站在他跟前,有些懇求的、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

“陸臨哥,你幫我一次。”

陸臨和書雅兩家交好,他們兒時就認識,書雅話少,但陸臨能感覺到這姑娘心氣兒高,小時候玩鬨到長大了偶爾聯絡,她就求了他那一次。

那時候書雅才十八歲。

陸臨算了算,到現在四年多快五年。

得出這個結論他都驚了一下。

按他今夜所見,周行恪對書雅的態度卻是算不上好。

隻不過——

人家倆的事情,旁人又怎麼說得清呢。

……

“把醒酒湯喝了吧。”

“頭不是痛嗎?”

書雅蹲在他麵前,手握上他的,還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

“喝完再睡好不好?”

周行恪睜眼,看著桌上泛著黃綠的那碗醒酒湯:“難喝。”

“那要喝粥嗎?”

周行恪不耐擰眉,搖搖頭。

下一瞬,女孩軟軟糯糯的吻落在他臉頰上。

周行恪看著她,不明所以。

書雅手勾了下他下巴,眼裡泛著星星點點的光。

不能再愛不釋手了、不能再喜歡了。

“剛剛就想這麼做了……”

女孩捧著他的臉,聲音很低,像親密的耳語。

“我好想你。”

有些委屈的話音剛落,細密的吻又落在他的唇角。

周行恪眼神暗了暗。

視線鎖在她臉上,漫不經心的掃過。

“迫不及待?”

書雅頓了頓,想說些什麼。

話冇說出口,因為周行恪手扶上她的後腦勺——

直接吻了下來。

客廳燈光昏黃,書雅迎上去,環上他的脖頸。

“去房間好不好……”

吻隨著她的動作又落在她的鎖骨處。

她的針織上衣被他冇有章法的解開。

男人眼睛沉如墨,夾雜了些慾念,嘴角是玩世不恭的笑。

“就在這兒。”

理所當然的語氣。

他知道她不會拒絕他。

果然,書雅沉默了一會兒,隻是一會兒,又抱緊了些。

她又說:“我很想你。”

再完全的,把自己交給了他。

-

『加入書籤,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