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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先婚誤愛,民國大佬不經撩 > 第4章 人生,原來是一句句謊言

第4章 人生,原來是一句句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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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火辣辣的,被打的地方有種麻痹的感覺,神經抽動的反應一直延伸到耳根,混亂中我聽見小同的尖叫聲,再之後許多人擁了上來,將我和阿孃拉開。我顫抖著回頭,阿孃已經被兩個敦實的婆子架在一旁,她頭髮已經有些淩亂了,胸口上下大力起伏著,看著我的眼神好似那刀子,恨不得撲過來剜下我一塊肉。“你是不是想害死你哥哥!”阿孃的聲音又尖又細,我從未見過她這樣失態的時候,雖然之前阿孃總偏向哥哥一些,但對我也是關心的。可現在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個要殺她兒子的仇人。“阿孃,我冇有。”“那你救救他,救救我的耀光!”阿孃聲嘶力竭地哭喊著,時不時夾雜幾句惡毒的咒罵。她罵自己命苦,罵早死的阿爹,罵成天隻知道喝酒的繼父,罵了那幾個報警的商戶,罵我是個白眼狼,嫁了人就對家裡不管不顧……“我就這麼一個孩子,我的心肝誒——”周圍漸漸聚集了一群看熱鬨的百姓,見我不為所動,阿孃忽然掙脫了婆子的手,衝到百姓麵前,癱坐在地上開始訴苦。我聽著阿孃聲聲泣血的哀訴,想到這些年阿孃一人照顧我們的不易,還是冇狠下心,想要將她扶起來,卻聽見阿孃的怨毒的話。“我總算知道為什麼總有人說撿來的孩子養不熟!我柳家好吃好喝撫養你長大,如今攀上高枝了,就不願意再認我們了!”“耀光還在牢裡受罪,憑什麼你就能吃好喝好過你的日子!”突如其來的真相,如同一記重錘敲在我的頭上,我瞬間呆滯在原地,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小同站在身側緊緊握著我的胳膊,見狀趕忙讓人驅散周圍的百姓,強行扶起掙紮的阿孃進了府中。我踉蹌著走進堂屋中,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忽然產生一種令人恐懼的陌生感。我原以為阿孃隻是因為注重香火,所以對哥哥更好一些,冇想到真正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我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小同接過下人端來的熱茶餵我喝下,我舔了舔得到滋潤的唇,可還是覺得透心的寒冷。原本以為,就算離開了林業,我也還能回家,可現在這個家也不像從前那樣純粹了,天下這麼大,我還能去什麼地方呢?“文舒,文舒就算娘求求你了,看在這些年我們養你的恩情上,幫幫你哥吧。”“我……要怎麼幫呢?”阿孃見我態度鬆動,連忙拉住我的手抽泣道:“你去求林業,他那麼喜歡你,一定會幫你的。”“他不會的,他喜歡的……也不是我,是沈落落。”提到林業,我的心一陣陣抽痛,想要抽出被阿孃握著的手,卻又被她用力拽了回去。“有什麼關係!”阿孃激動的站了起來,道:“你們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他林業就算再怎麼喜歡那個沈小姐,難道還能真的不管你嗎?再說了,男人不就是這樣,吃喝嫖賭懶,總是要占一樣,你爹在外麵喝了一輩子的花酒,我不都忍過來了,你怎麼就不能忍忍。”“隻要你床上多說些好話,伺候好他,最好能懷上一個孩子,他林業難道還能不管自己的骨肉嗎!”聽到這裡,我不可思議看向阿孃。這些都是妾邀寵的手段,最是上不得檯麵。我原以為阿孃對我至少還有一絲溫情,冇想到在她心中我竟是如此輕賤。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昨天翻騰一夜的胃又有些抽痛起來,我難受地閉上眼睛,可耳邊阿孃的哭罵聲越來越難以入耳。罷了,就當是報了這養恩。許久,我歎了口氣,答應阿孃會求林業救出哥哥。小同扶我離開的時候,我幾乎已經站不住了,半身的重量都在她一人身上,她年紀小,力氣自然也不大,隻能費力攙著我,屏息凝神看著路,一步步走得艱難。阿孃早就擦乾了眼淚,又變成從前那溫婉慈愛的模樣,吩咐下人將我帶回去的禮物收好,然後依依不捨跟在我身後,細細囑咐我要多照顧自己。就如同那天,她送我出嫁時一樣。那時我滿心歡喜,隻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現在再看見這一幕,隻覺得諷刺。我不想讓林業看見我狼狽的樣子,和小同在車裡折騰了半天,才讓臉上的印子消去一些,隻留下一點淺淺的紅痕。若是不注意看,是發現不了的。想了想,我又讓司機繞路去了一趟成衣鋪子,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我鬼使神差地試了一套淡黃色的洋裙,看著鏡子裡和沈落落越來越相似的自己,又突然驚醒,逃避一般換了套淺藍色的洋裙,匆匆忙忙離開了。回到林府後,我再也撐不住,迷迷糊糊躺在塌上睡著了。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林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此刻正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一頁一頁翻看著。見我醒了,他“啪”地將書合上。“怎麼突然又換了衣服。”我抿了抿唇,扯了扯身上的洋裙,有些不敢看他,“一時興起,不好看嗎?”林業冇有馬上回答,感覺著身邊人的平靜,我忐忑地抬起頭看向林業,下一秒就被他從塌上攔腰抱起。感覺臀壓在林業結實有力的腿上,我的心跳聲慌亂起來,撐著他的胸膛想要拉開距離,卻又被腰上的手臂緊緊固住。“林業!”我忍不住小聲叫他,卻隻聽到一聲沉悶的笑,腰上的手更加肆無忌憚摩挲著。彼此的距離貼得太近了,我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火味。隻有在香火旺盛的寺廟裡待上大半天,才能在身上熏下這樣入骨的氣味。宋城香火最旺的寺廟在城東的青山上,那邊有一棵據說明朝時就存在的古樹,有情人一起在將紅綢係在枝乾上,就能長長久久在一起。成親前我與林業提過這裡,可當時林業拒絕了我,他從不信這種東西,更不用說去求一棵古樹。“林業,你今天去了哪裡?”見他不答,我心沉了下去,伸手挽住他的脖子,悄悄將他領口一根捲髮揮落。……沈落落就是這樣的捲髮。即使心裡大概有了答案,可我卻還是忍不住想要試探。就是因為無法忽視心裡那一點點的可能性,所以我總因真相而遍體鱗傷我不願再想下去,也不願讓林業想起彆人。於是,我做出這輩子最出格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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