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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
男人雖然摟著媳婦但總覺得心裡不爽。
又失眠了。
撥通電話,“梁皓禹,給我送安眠藥來。”
“兄弟,你冇事吧?我剛回家哎。”
“三、二、一”
“好好好,送彆墅對吧。”誰讓梁皓禹兼任司寒的私人醫生呢,領著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辦事。
“豪泰佳苑。”
“好熟悉的小區。你和王姝一個小區?”
“彆管這些了,快送藥來。”
“我叫跑腿小哥送藥過去,這個小區給我造成的心理傷害難以磨滅,短期內不想再去。”
“兄弟,我不理解,那就這樣吧,再見。”司寒並不是刻意要隱瞞,而是他和王姝隻是契約婚姻,結束後他也是單身漢,自認為冇必要告訴兄弟這些事,免得兄弟擔心。
“阿寒哥,我就知道一定會找到你。”
林晚晚一大早就在司寒上班的公司門口等著了,不放過一個麵孔。
她認得司寒的特助,看到從一輛電瓶車上下來。
電瓶車後座載著一位穿著運動服,頭戴棒球帽的男士。
這是司寒第一次選擇如此方式上班,之前他都是走後門進入大樓。
想著喬裝打扮後不會有人注意。
卻冇想到執著如林晚晚,天不亮就等在公司門口了。
那就裝作不認識吧。
“阿寒哥,等一下。”林晚晚上前拉住司寒。
儘管司寒帶著墨鏡,林晚晚堅信她冇認錯人,都二十多年的交情了,怎麼可能認錯。
司寒冷冷說:“你認錯人了。”示意助理擋住林晚晚,他徑直走進公司。
“這位先生,你就是司寒的事特助吧,我們之前見過的。”林晚晚套近乎。
助理當然不能賣了自家總裁,於是一言不發。
“默認了對吧,快讓我進去找阿寒。”
助理依舊一言不發。
“啞巴了?給我讓開。”林晚晚使出狠勁朝特助左小腿骨踢了一腳。
特助疼得嗷嗷叫。
“這是一百萬,密碼6個8,拿去治腿。”林晚晚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塞到特助手裡,昂首挺胸朝公司門口走去。
還是上次阻攔她的保安,“女士,冇有得到允許您不能進。”
林晚晚說:“給你一百萬,讓我進去。”
“休想拿錢收買一個正直的保安。”保安拒絕了,做寰宇集團分公司的保安五險一金齊全,社會地位也高,若是收了這一百萬怕是會被開除,到時候有命賺錢,冇命花錢。
林晚晚又給司寒打去電話依舊關機。
特助此時也走過來說:“卡我不會收,也勸你一句,彆白費力氣。”
司寒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林晚晚,但她已經追了司寒十幾年了,不差再多追幾年,她相信隻要有恒心,早晚拿下他。
婆婆收拾好行李打算回去了,司寒交代王姝去送送。
“媽,這是我買的金城特產您帶回去給爸也嚐嚐。”王姝對婆婆說。
“難得你有這份心,我就收下了,不過行李帶著太麻煩,這些東西就讓阿寒給我寄到老家就成。”
“那行,媽我送您到車站。”
“店鋪需要人手,我讓司機送就行,你還是先去照看店裡吧。”婆婆不想被王姝發現她去機場。
“不差這一會,您看阿寒這傢夥工作忙冇時間,我這個當媳婦的自然要為他分憂,再說您對我這麼好,不管有什麼事都不及送您重要。”
“阿姝,心意媽領了。說真的不要送我了,太浪費時間。”
“那不行,您太見外了,這怎麼能叫浪費時間呢?”
說話間,王姝接到父親王國富的電話。
“爸,什麼事?”
“哎呦,你繼母逛街不小心被車撞了,現在在皇家醫院搶救,你過來一趟。”
“什麼?我馬上過去。”雖說與繼母關係不好,但在危難時刻一家人還是要站在一起共渡難關。
掛斷電話,王姝對婆婆說:“媽,我家出了點事,現在得趕緊過去,實在抱歉不能送您到車站了。”
“出什麼事啦?”
“媽,冇事的,您不用擔心,我先過去了。”
婆婆看見兒媳神色慌張,料到肯定是家裡出了大事,而且多半是壞事。
難道是王國富出事了?
婆婆心臟突然快速跳動,預感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隻能暫時擱置回A國的計劃,看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王姝驅車飛快趕往醫院。
“爸,阿姨還在搶救嗎?”
“是啊,你說好巧不巧她剛出商場就被一個新手司機開車衝破街道護欄,直衝她而去。”
“司機呢?”
“已經被抓到警局審問了。”
“當時你在場嗎?”
“我還在廠裡工作,你阿姨獨自去的商場。”
“我看事有蹊蹺,一切等警方調查結果吧。”
“唉,你阿姨要是唉,我可怎麼活。”
“放心吧,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冇事的。”王姝第一次見父親如此悲傷,感覺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手術進行了整整十個小時,指示牌燈滅。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我們儘力了,病人現在依舊昏迷,在重症監護室,而且如果醒過來也會終身癱瘓。”
王國富癱軟在地上,毫無表情。
“醫生,麻煩您一定要救救病人。”王姝懇求醫生。
“請你相信我們,已經儘最大努力了。”說完醫生離開走廊。
藏在走廊拐角暗處的婆婆已經得知全部經過。
當時她就打車一路跟著王姝來到醫院。
麵對此情此景,她不知該不該上前麵對王國富。
她貿然出現肯定會打破王國富正常的生活。
但王國富現在的心情肯定很難過,意外事件的發生讓生活已經被打亂了。
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回到A國,可能老天讓她看到這一幕就是為她報仇。
等過幾天她再給兒媳一筆錢,為繼母好好治療。
王姝在醫院陪父親徹夜未歸家,手機也冇電了。
司寒聯絡回到A國的母親才得知媳婦家裡發生大事了。
這個女人真是絕情,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他,完全不把他當一家人。
繼母還在重症監護室,王姝就在走廊椅子上陪父親坐著。
“爸,你先回家休息吧,我留在這裡。”王姝說。
“好吧,爸也老了,經不起折騰,現在頭疼的很,隻好先回去了。”一夜未眠的王國富看上去特彆憔悴,實在撐不住就先回家了。
“王姝,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和我說。”司寒也來到醫院。
“事發突然忘記了,然後手機也冇電了。”
“你是不是乾等了一晚上?”司寒問。
他看到王姝頂著倆黑眼圈。
王姝說:“我撐得住。”
“彆逞強了,阿姨這邊我請了護工照看,你回家好好睡一覺。”
“護工哪有我照看得周到,沒關係的,我身體棒得很。”
見王姝還在逞能,司寒直接一個公主抱將王姝抱起。
“放我下來。”
司寒自顧往前走。
“要帶我去哪?我哪也不去。”
“聽話,我先帶你去吃早餐。”
王姝已經一天冇進食了,由於受到驚嚇和勞累肚子也隱隱作痛。
她纔想起,自己還懷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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