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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切的開始

澄淨的水麵映襯出碧藍的天穹,幾片雲靄悠悠飄過,在這水與雲與天之間,群山環繞,若隱若現。

移步向前,水波不興,微風拂麵,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哪兒?

“你的識海——”你是誰?

……你……“一切的根源是什麼?”

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

“一切的終點又是什麼?”

滴答滴答滴~滴答滴答滴~歐陽向天忽的睜開眼睛,哆啦A夢的室內吸頂燈暗著,他迅速起身按了一下鬧鐘,惱人的鈴聲停下,按開燈,昏暗的房間一下子亮堂起來。

靜息凝神聽了一會兒隔壁父母的房間——冇有聲響,歐陽向天緩緩躺了回去:陳檸不是要炸了學校嗎,怎麼還不執行?。

一陣顱內風暴過後,理性重新占據主導,歐陽向天掀開被子起了床。

利民街小早市“老闆,來來兩個白菜包子,一個牛肉餡餅,嗯……再來一個八寶粥。”

歐陽向天熟練的掏出一堆零錢遞給早餐店老闆。

“呦,小天今天起的這麼早啊,給。”

老闆熱情的招呼著他,兩人顯然很熟悉。

“哦,今天該我們小組值日了,我怎麼也是個小組長啊,這不得起個表率作用。”

“哈哈哈,好好好,再見啊。”

歐陽向天蹬著山地自行車,車把上吊著個袋子,搖搖晃晃的轉過紅綠燈路口,七拐八拐進了一個綠蔭小道——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斑駁的光影,煞是好看。

前麵那兩個人傻站著乾嘛呢?

突然,一人伸出一隻手平舉著——顯然是想讓自己停下來。

“你們好,有事嗎?”

歐陽向天自詡為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好少年,隻要是人民有需求他都是儘量滿足噠。

走近兩人才發現,剛纔伸手攔車的男人滿臉微笑,另一人則好奇的看著他,眼睛裡閃著光……“小夥子,,我看你骨骼驚奇,必是修煉奇才,將來維護宇宙正義與和平的重任就交給你了!我這有個超級無敵厲害的水晶吊墜,原價九千九百九十九,算你好運氣,現在隻要兩個棒棒糖的錢,怎樣?”

那人笑道。

歐陽向天嘴巴抽了抽,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唉~少年,我是認真的。”

男人說完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

歐陽向天打量著周圍的行人……十分稀少,便打消了叫人的念頭,於是硬著頭皮接過男人遞來的“水晶吊墜”,顛了顛——很有分量,做工很不錯,算了,自己換下來不賺也不虧。

這麼想著,他向著一旁的小店裡買了兩個棒棒糖,一人一個。

兩人離開前,還向著自己招了招手。

歐陽向天盯著手裡的吊墜一陣無語,索性丟在書包裡,蹬上車子一溜煙去了學校。

“歐陽向天!

你怎麼又來晚了?!”

剛進教室門,班長李婷婷的嬌喝聲就把歐陽向天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嗬嗬,班長,我今天……”“扶老太太過馬路了,還是幫小孩撿踢到院子裡的皮球了?”

不待歐陽向天開口說完,李婷婷就打斷他,一臉的鄙夷和惱怒。

李婷婷很漂亮,她有一張精緻的瓜子臉,皮膚白皙細膩,眼睛明亮有神,待人溫文爾雅——當然,除了歐陽向天等幾人。

“那倒不是,唉,算了,我認罰。”

歐陽向天見解釋不了乾脆大方認錯,男人嘛,和女人置什麼氣。

掃完教室外的廊道,又去丟了垃圾,回來時恰巧晨讀鈴聲響起,歐陽向天連忙放好垃圾桶,坐回了座位。

教室內,朗朗讀書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教室外,年級主任滿意的點了點頭。

“唉,走了走了。”

陳文傑提醒道。

“嚇死我了,我剛纔還吃早飯呢……”李剛說道。

“哎哎哎,跟你們說個事啊,我昨晚夢到了一個地方,那叫一個詭異啊,藍天白雲,碧水青山,還有一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東西……”陳文傑老神在在的說道。

“什麼?!

你也夢見了?”

說話的是陳檸,歐陽向天的同桌。

歐陽向天一愣,他——好像也夢見了。

隨著讀書聲越來越小,閒聊的聲音逐漸占據主導,而今天大家聊的話題竟然出奇的一致——昨晚的夢。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閒談,歐陽向天的眉頭也越皺越深。

“太不可思議了……”說話的是李婷婷,什麼,李婷婷?!

“班長,你在晨讀上說話才更不可思議。”

陳文傑狗屁道。

“不關你的事。”

李婷婷道。

“這會不會是什麼高科技研發成功了,比如入夢VR……”劉夢陽扶了扶眼鏡,開口說道。

“得了吧,有這科技的人或勢力不早就起飛了!?”

李剛當即反駁道。

“欸,陽子,你怎麼不說話啊?”

陳檸用胳膊肘搗了搗發呆的歐陽向天,問道。

“啊,我覺得……”“歐陽向天,你在乾什麼!?

上晨讀竟然在那兒說話,你給我自己出去站著讀!”

班主任李老師一進門就看見正欲開口發表長篇大論的歐陽向天,氣憤道。

李婷婷一陣竊喜,歐陽向天回頭一臉苦逼的看著雙手合十向著自己討饒的陳檸,不免罵娘。

倒黴的一天終於過去了,歐陽向天騎上自己的小車呼啦啦轉到了小區,停車,按電梯,上樓,敲門,咚咚咚~“來了,唉~先彆進來,把垃圾倒一下……”老媽一手拿著鍋鏟一邊說道。

“好——”歐陽向天接過垃圾袋,收回己經邁出一步的腳,下樓扔了垃圾。

終於是熬到了晚上,結束了一天疲憊的歐陽向天洗完了澡,看著收拾好的書包,滿意的走上了床。

朦朧的黑暗漸漸褪去,恍惚過後,入眼就是潔白的雲、湛藍的天空、綿綿的遠山和平靜的水麵……又是這裡,不,不對,這回還有一個人。

歐陽向天慢慢靠近這個盤腿坐在……半空中的人,他正背對著自己,慢慢走著轉過來,抬頭張望一下,看不清人臉。

你是誰?

半空中的人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竟然緩緩下落,歐陽向天的眼睛由平靜到驚訝再到不可置信?

那是……是我?

冇錯,歐陽向天看見了他自己,正閉著眼睛打坐。

漸漸的,“歐陽向天”緩緩睜開眼睛,澄澈明亮,不含塵俗之氣。

不待歐陽向天疑惑,忽然,這個從天而降的“歐陽向天”的身上漸漸亮起許多個光點,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個,分佈在西肢、額頭、小腹和左胸前。

什麼東西?

滴答滴答滴~滴答滴答滴~歐陽向天睜開眼睛,迅速起身按停鬧鐘,起床穿衣上學。

“大叔,你昨晚夢到什麼東西了嗎?”

一進早餐店,歐陽向天就迫不及待的將心中鬱結問出了口。

“什麼,你說你夢到什麼?”

老闆不可置信的問道。

“**的你……嗯,自己?”

歐陽向天提醒道。

“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小子還會算命?”

老闆瞪大了眼睛盯著麵前少年。

歐陽向天臉色有些難看,“叔,我先走了。”

他連買好的早餐也冇拿,一溜煙跑走了。

學校今天的討論更加熱烈,甚至連幾個年長的教師都開始神神叨叨起來。

“陽子,怎麼,你也夢到了?”

陳檸惴惴不安的問道,許多同學不約而同的扭頭看來。

歐陽向天重重地點了點頭。

一瞬間,整間教室陷入了沉默。

“同學們,上課。”

班主任李老師走進教室,開口說道。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氣十足,讓人感覺她不是個女人,倒像是個豪邁的男人。

看著萎靡不振的一眾學生,李豔梅先是敲了敲講桌,後清了清嗓子,大聲喊道:“怎麼了,昨晚熬夜學習了?”

見同學們不應,她又道:“難道是哪個明星去世了?”

眾人依然沉默無言,“我知道了,是為了昨天和前天晚上的夢吧——它的確讓人浮想聯翩,仔細想想,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總會引得恐慌蔓延,不過,同學們,它帶來的並非隻有恐懼和絕望,更有一絲微妙的希望。

同學們,請你們想一想,地球的發展至今出現過多少美麗的生命?

非常規的集體事件或許是個警示,的確,警示有些讓人沮喪的意味,但它也會為我們帶來一些新的變化。

當過去歸於塵土,未來也將重新發芽,綻放出更加美麗的生命,所以,現在立刻馬上把課本翻到第一百零五頁,離期末還有半個月,課本還冇學完,你們想乾什麼!

歐陽向天,你給我起來背誦《關雎》”“明白!”

噔噔噔~噔噔噔~放學鈴聲響起,和著夕陽的旋律催促著學生們趕緊離校回家——反正歐陽向天是這麼覺得的。

天色漸晚,歐陽向天今天難得停在小賣鋪前買了根烤腸,哇—一陣驚呼從小賣鋪旁邊的老小區裡傳來,歐陽向天伸長了脖子向外張望,突然,一個人影從老小區一棟樓的空調外機上一躍而下,穩穩落在歐陽向天麵前,男人看見了歐陽向天,衝他一笑,然後猛蹬地麵,一瞬間衝到了馬路對麵。

歐陽向天反應過來時,手中的烤腸早己掉在了地上,被一隻狗崽叼走,搖搖晃晃的躲到貨架了底下……他……他剛從六樓跳下來了?

歐陽向天機械式的轉頭看向對麵的馬路,十多米的距離一下就跑過去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有點疼——是真的,我看見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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