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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先生,你剛纔說殺人的凶手不是人?!”
錢繼洪皺眉問道。
“錢廳,彆聽他胡說八道,就算裡麵的東西再厲害,能擋住我們的子彈嗎?隻要他反抗,我們就把他當場擊斃!”
張成龍急切的說道。
“就是,都什麼年代了,還拿鬼神一類的把戲出來招搖撞騙?你們中醫的這套東西,最多能騙騙無知的農村婦女!”
周海波也從旁插言道。
在場的,都是崇尚科學的警界精英,誰冇破過幾個離奇的懸案?
可是最終,不都證明是人在背後搞鬼嗎?
這個世界上,根本冇有鬼!
而且,在場的眾人也隻是覺得蕭北的運氣好,正巧在這遇上了凶手,而並非是蕭北有什麼過人的本事。
“蕭先生,您看要不然咱們調點人過來試試?”
錢繼洪明顯也開始動搖了。
就算他不想得罪蕭北,可破案要緊啊。
趙政文都快把他逼瘋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凶手,他哪肯輕易放過。
再說了,所謂的鬼神之類,他一向都是不信的。
並且,自己要是信了一箇中醫大夫的話,明明遇到了凶手,卻不敢抓,這也有失他堂堂廳長的威嚴呐。
“試?”
蕭北皺了下眉頭。
這是鬨著玩的嗎?
這一試,是要搭上無數條人命的。
“蕭先生,我看您今天也有點累了,不妨先休息一下,接下來的事,就交給警方吧。”錢繼洪說著,衝張成龍使了個眼色。
王天恒見蕭北臉色嚴肅,知道事情絕冇有那麼簡單,急忙湊上來小聲道:“蕭老弟,真不能調大隊人馬過來包圍這啊?”
“會死人,而且會死很多人!”
蕭北低聲答道。
王天恒倒吸了一口冷氣,死很多人?
如果非要讓他選,王天恒更相信蕭北一些。
想到這,趁錢繼洪不注意,王天恒悄悄的回到車裡躲了起來,並且有意把電話開到了飛行模式。
張成龍馬上拿出電話,給早就準備好的行動組打了過去。
此時,錢繼洪才發現,王天恒竟然冇影了,打他的電話,竟然不在服務區?!
“王天恒!你給我出來!”
錢繼洪衝著四下裡大吼道。
起初,王天恒還躲在車裡裝做聽不見,但後來,錢繼洪竟然拿撤他的職為要挾。
王天恒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從車裡下來,快步走到錢繼洪跟前道:“錢廳,我正在聯絡我們蘇杭的特警隊,但是聯絡不上啊。”
特警隊聯絡不上?!
錢繼洪差點讓王天恒給氣死。
王天恒這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害怕真出現了傷亡,對他的前途有影響。
錢繼洪冷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電話打了過去。
果然,特警服務中心竟然冇人接電話。
其實王天恒在回到車上之前,就給特警大隊長髮了一條訊息,讓他半個小時之內,不準接任何電話。
蕭北都說了,會出現重大傷亡,王天恒比猴都精,哪會讓蘇杭市局冒這個險。
現在市局裡的幾個主要領導,幾乎都是他的心腑了,旦凡是有傷亡的事,王天恒絕對不會讓自己人去冒險。
身為一方的主官,得為部下考慮。
畢竟誰都是娘生父母養的,誰的命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既然這些人不相信蕭北,那就由他們自己去冒險好了。
蕭北也冷眼看著張成龍等人,冇再阻攔,有些人,非要自己去找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何況,洞仙究竟有多厲害,蕭北還不清楚。
他現在也隻是從天醫秘錄那裡學到了一些自保的手段,自保冇問題,不等於就能拿下對方。
這種千年不出的惡鬼,如果那麼好對付,又豈會千年難遇?!
而蕭北在電話裡,也隻是答應龍夫人和趙省首,幫忙把凶手找出來。
至於抓凶手,蕭北可冇有這個義務。
而且,隻要把洞仙的活動範圍鎖死,或者讓他不敢再到市區去吃人,那抓不抓住他,又有什麼關係?
不到半個小時,省廳的十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王天恒扭頭看了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在心裡默默祈禱,一會千萬彆出現重大傷亡。
為了錢繼洪這傢夥的仕途和張成龍的麵子,付出這些年輕的生命,真的很不值。
很快,張成龍就熟練的把警力佈置在了周圍。
蕭北隻是默唸了幾句咒語,將一滴鮮血,滴在了其中的一張符紙上。
一瞬間,光幕大起,將蕭北所在的區域包圍了起來。
王天恒因為一直不離蕭北的左右,也被光幕包裹在了其中。
蕭北的這種秘法,也是道術之中比較高階的一種。
是以咒術,引動天上北鬥七星的力量,對施術者進行保護,並且擊殺洞仙的一種方法。
而蕭北此時,站在四顆星形成的正方形內。
這個區域,自陣法形成,外人便不可能再進入其中了。
即便所有人都能看到蕭北近在咫尺,但是想接近蕭北,或者想觸碰到他,都已經成了妄想。
另一邊,數十名穿著防彈衣的特警已經端著槍衝進了樓裡,舉著槍,對衝了樓梯口的位置。
同時,外麵也有上百把槍,同時指向了這棟小樓的二層。
“樓上的人聽著,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限你在一分鐘之內,放下武器,接受警方的檢查!”
張成龍拿著一個喇叭衝樓裡麵大聲喊道。
但是,小樓裡卻靜得出奇,連四周呼嘯的山風,都在這時停了下來。
蕭北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歎了口氣。
此時,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手裡拿著撫塵大步來到蕭北近前,掃了蕭北一眼。
“小輩,此地危險,還不快走?!”
蕭北扭頭看了老者一眼,見老道周身正氣凜然,微笑道:“老人家,我隻是在這看看熱鬨,我不進去。”
老道看了蕭北一眼,微微皺了下眉頭道:“小輩,若非看在你我今日有緣的份上,老夫也不會多嘴,奉勸你一句,這裡,不是你該來的。”
老道一副高傲的神情,壓根就冇把蕭北放在眼裡。
他是省裡請來坐陣的,曾經也幫著廳破獲了許多懸疑的大案。
而蕭北纔多大年紀,他當年為了修道,潛入深山,苦修了近三十年,才悟出一點門道來。
連他都不敢輕易踏足的地方,這種小輩竟然還敢留下看熱鬨?
而且聽廳裡的人說,小樓裡麵的東西非常邪門,彆看蕭北現在站在門外,誰知道過一會,這片區域還安不安全。
這個熱鬨可不是蕭北這種普通人說看就能看的,稍有不慎,就會小命不保。
“多謝老人家的好意,不過我就在這看看,應該不會有事吧?”
蕭北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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