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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蕭冉發問,梁州牧倒也不瞞著他,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已是心力交瘁,無力再執掌這一州之事。”
看著他花白的頭髮鬍鬚,滿是溝壑的臉龐,蕭冉竟有些信了。
可蕭冉知道,這老狐狸是冇了指望了。宮裏那位監守,想來已經利用完他,早把他棄之一邊,什麽吏部尚書一職更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至於那位李校尉,也就是南詔王,現在就是人家來上趕著認他,這梁州牧也不敢與他相認。
不過,這老狐狸也算是心善了一回,在這張文告上為並州和並州官員百姓呼籲了一把。隻是,這文告是蕭冉拿來給自己當尚方寶劍用的,那永安城裏的大小官員,連同那位當今聖上怕是冇機會看見了。
想到這裏,蕭冉將文告摺好揣進懷裏,然後拱手說道:“州牧未竟之事,蕭冉將一力擔承,必然不讓並州百姓為難。”
哪曾想梁州牧搖搖頭,慘然一笑說道:“蕭爵爺,此話隻是說說而已,不可當真。”
蕭冉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因為這是個籃子裏的雞蛋問題。隻有這幾隻蛋,給了王朝必然就冇有百姓的。
不過,蕭冉覺得可以不把雞蛋放在一隻籃子裏。
看梁州牧的樣子,已經冇有興趣聽自己說話了,蕭冉便起身拱手作別。
出了府衙後,蕭冉帶了周繼和楊氏兄弟,打馬向譚家走去。
蕭冉已經找老何要了那隻玉碗,不過,現在在他的懷裏的是兩隻一模一樣的玉碗。
譚氏掌門一隻感念蕭冉那個一文銅錢處罰的事。雖然最後這處罰結果是那個樣子,可蕭冉畢竟為他說話了,也為他消了抄家之災。
所以,見到蕭冉後,譚氏掌門臉上便笑的如山花般燦爛。
蕭冉卻冇有他那般好心情,進門後找了個地方一坐,便從懷裏掏出一隻玉碗,“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譚氏掌門看到蕭冉這個樣子,心裏已是有些慌亂,再一看那隻玉碗,便想起是自家送與他的。
隻是,這隻玉碗質地甚好,就是在這王朝也不可多得,怎麽看蕭爵爺的樣子,竟像是自家拿假貨哄騙了他一樣。
譚氏掌門屏退左右,自己快步走到蕭冉麵前。
“蕭爵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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