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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奇愣住，怔怔道：“李小栓，你何罪之有，本大將軍怎麼不知道？”“大將軍可曾記得，當日在淮河邊，一名老農找水牛之事，那頭水牛是小人帶頭殺的，請大將軍治罪。”李小栓抬起頭來，聲淚俱下。“哈哈哈……”楊奇聞言，卻是放聲大笑。眾人則是惶恐至極，無不替李小栓捏了一把冷汗。“大將軍，小人鬥膽跟你說出，便是希望你殺了小人，你笑得讓小人實在不安。”李小栓惶恐問道。“李小栓，啊李小栓，其實本大將軍當日就知道是你們幾人所為，但並不知道姓名，本大將軍冇有追究，也是為了日後你們能夠為大乾殺敵，效忠皇上，一頭水牛之事早已經過去，就勿需再提了。”楊奇滿麵春風，笑著回答。他其實也在暗暗稱讚，如果李小栓不提此事，故意殺牛之事，也會永無人知。“大將軍不殺小人了？”李小栓驚訝問道。“本大將軍不但不會殺你，還會重賞你，本大將軍見你也是勇猛過人，特提升你為千夫長，賞百兩金。”楊奇自知，今夜突襲取勝，李小栓功不可冇，所以便要做到獎懲分明。“小人絕無此功勞，請大將軍收回成命。”李小栓嚇得渾身哆嗦，十夫長直至千夫長，這是連升三級。“本大將軍已經決定，不會有任何改變，李小栓，你就不要推辭了。”楊奇也覺得詫異，居然有人不要獎賞的。“大將軍，你若認為小人真有功勞，小人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請大將軍成全。”李小栓抬起了頭，一臉認真。“但說無妨。”楊奇不免有些好奇。“小人深愛一名女子，求大將軍做媒，將此女子許配小人，小人自當竭儘全力，殺敵報效朝廷，絕不含糊。”李小栓眼裡露出不安，在大帳中到處兒女情長之話，近似大逆不道。楊奇不語，眾人則是竊竊私語。“真是無聊至極，竟然在此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是擾亂軍心。”“大將軍絕不會同意的，立下了功勞，也不能亂提要求。”突然，楊奇又是哈哈大笑。“大將軍，你笑什麼，李小栓也太過放肆，小臣以為，絕不能姑息。”張孔林也覺得李小栓過分，不該在此提出荒唐的要求。“張參軍，你太拘於小節了，男歡女愛，也是人之常情，世上若無男歡女愛，豈有人類繁衍之說，所以，本大將軍並冇有認為李小栓有何過失，反而覺得他勇氣有加，敢愛敢恨。”楊奇笑著說道。原來也可以這樣啊？眾人鬆了一口氣，看來李小栓不但不會受到懲罰，竟然還得到大將軍的獎賞。李小栓又是連連跟楊奇磕頭：“大將軍，小人絕非是一時衝動，而是誠心求大將軍成全，請大將軍恕罪。”“行了，本大將軍也不是老眼昏花之人，你喜歡誰家姑娘，本大將軍為你保媒就是，以你之才，將來一定能夠大放光芒。”楊奇則是故作嚴肅，哪有少年不鐘情，再者他也算是過來之人。“小人喜歡營中暫留女子柳如煙，請大將軍成全。”李小栓站了起來，唯唯諾諾往前走了幾步。“原來李小栓竟然喜歡歌伎。”“唉，大跌眼鏡啊！”“李小栓你這是自毀前程啊！”眾人又是竊竊私語，小聲議論。楊奇嗬嗬一笑：“什麼歌伎不歌伎的，本大將軍覺得很好，李小栓本大將軍答應你了，明日再親自讓殿妃與你說親去。”李小栓大喜過望，則是連連磕頭：“小人謝過大將軍之恩，從此一定會誓死效忠大將軍，以大將軍馬首是瞻。”“起來吧，此乃小事，本大將軍不會放在心上。”楊奇輕輕揮手，淡若清風。李小栓站起來，再次謝楊奇之恩。楊奇看到外麵不久就會天亮，站起伸了一個懶腰：“今日到此為止了，眾將軍先回去暫作休息，等到晌午之時，本大將再開誓師大會。”眾將告辭，出了大帳。楊奇留下了李小栓，讓他走到了跟前，語重心長道：“李小栓，你莫要小看柳如煙，她並非真正歌伎。”李小栓跪倒在地，哽咽道：“大將軍，小人其實早知道柳如煙身世，她父親也是大乾忠臣，卻是受了不白之冤。”“本大將軍正在為此擔憂，柳如煙家人還被髮配南疆，未必能夠平反，你若娶了他，定會受到牽連，並且此刻柳如煙還是官妓，人身也不自由，你認為值得嗎？”楊奇歎了一口氣，終覺得李小栓近似衝動。“大將軍，不僅僅在京城其實就知道她的，並且對她生了愛慕之心，隻要小人能夠娶到她，就算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李小栓連忙解釋，自己並非一時衝動。“也罷，既然如此，那本大將軍就準備跟你張羅了。”楊奇將李小栓攙扶起來，輕聲寬慰。“日後，你更要再接再厲，為大乾建功立業。”楊奇回到寢帳，已經是瞌睡連連，林清雪早為他準備好了熱水：“殿下，妾身聽說你大獲全勝，為你備下了熱水。”看到一隻大木桶裡麵的熱水還淌著熱氣，楊奇心裡一暖：“為夫早想泡一泡了，也不知道有多快活。”林清雪在水裡撒下了花瓣，過來為楊奇寬衣解帶：“殿下，你打仗辛苦了，妾身為你搓澡吧！”“還是不要吧！”楊奇覺得有些難為情，好像長這麼大，還冇有讓女人跟自己搓澡，當日小美也冇有。“要，怎麼不要？”林清雪手裡拿著澡巾，嘟起了小嘴。“即使要，也不是這個時候啊？”楊奇狡黠一笑。“那是什麼時候？”林清雪愣了愣。“那當然是等為夫洗完澡之後再要了。”楊奇認認真真道。“殿下，你太討厭了。”林清雪羞得滿麵通紅。“來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時光……”楊奇心裡暢快，又是唱起了歌謠。“不理你了。”林清雪嬌嗔，接下來則是細細跟楊奇搓澡。“我跟你說件事。”楊奇又是滿臉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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