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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雪麗本來還有些摸不清頭腦。
可當她打開了手機,看到蘇暖發出來的動態,不由嗤笑了聲,“原來今天是那小賤人的生日。”
如若不是看到這條動態,她都忘了今天是蘇暖的生日。
她上樓,敲了敲蘇清歌的房門。
“清清啊,曾羽還能活幾日啊,等蘇暖那小蹄子失去他,看她還怎麼跟咱們作對。”
她的話,冇換來任何迴應。
隻能歎息著回到樓下,繼續吃飯。
任憑食物再好,隻是百無滋味。
“可惡的曾羽,竟害得我兒子被警局那幫人抓走!”
她憤憤不平道,“等我救出了兒子,非弄死你們不可!”
楊雪麗咬碎銀牙,憤恨不已。
尤其蘇暖那個小賤人,居然如此忘本。
要不是自己生了她,世上哪有她的存在。
不感恩戴德,孝順她就算了,居然反過來跟他們作對。
實在可恨!
家中的曾羽和蘇暖,吃過了晚飯,兩人一同收拾著碗筷。
洗刷盤子的工作,蘇暖本想幫曾羽分擔,奈何曾羽不讓她碰水。
飯後,更是擺出一塊大蛋糕。
上麵插著五顏六色的蠟燭。
燭光搖曳,映襯著美麗的夜景。
“許願吧。”
曾羽淺笑,將蛋糕推到了她的麵前,溫柔地凝視著她,眼神繾綣。
蘇暖點了點頭,閉上眼睛,雙手交疊於胸前,默唸了三遍。
許了願,她睜開眼,向著曾羽燦爛一笑。
而後,吹滅了蠟燭。
“你許了什麼願望?”
曾羽笑著問。
蘇暖俏皮地眨了眨眼,“不告訴你。”
她拿起刀叉,切了塊蛋糕遞給曾羽,“吃吧。”
曾羽剛要接過,卻被蘇暖抹了一臉奶油。
“哈哈,大花臉!”
看著曾羽沾滿奶油的臉,她笑得如花朵般妖豔。
曾羽一臉無奈地抹掉奶油,“好你個小妮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救命啊!”
她一邊跑,一邊向著曾羽勾了勾手指,“過來追我啊,追上了,給你獎勵哦。”
曾羽立刻提步追了上去。
客廳內,響徹兩人的嬉鬨聲,伴隨著一陣陣愉快的尖叫。
某一刻,曾羽的腳步突然停頓。
蘇暖冇察覺,一個勁地往前衝,還看了眼身後。
“咦,人呢?”
咚!
當她疑惑地轉回身。
撞入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唔!”
她揉著額角,可憐兮兮地望著曾羽,“好痛哦。”
“笨丫頭,自投羅網。”
曾羽盯著她撅起來的小嘴,忍不住伸手點了上去。
忽然,他精神一片恍惚。
腦海中,似乎又有某些畫麵閃過。
隻是不像第一次那樣,頭痛欲裂。
就連蘇暖都冇察覺到他的異樣。
“那好吧,既然被你捉到了,我不跑就是了。”
蘇暖嘟著嘴,故作不服氣,“不過,你捉住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罰你以後不許再鬆開。”
她認真看著他的眼睛。
曾羽失笑搖頭,“這是獎勵,還是報複?”
“你說什麼,那便是什麼,不離開我就好。”
蘇暖環住他精瘦結實的腰肢,踮起腳尖,迎上了曾羽的唇。
片刻,離開了他的唇畔,“我的人和我的心,全部屬於你。”
她歪著頭,一副天真純潔的模樣。
“誰教你的接吻技巧,笨死了。”
曾羽抬手敲了下她的腦殼。
她嬉笑,“你啊,你就是我的試驗品,等我練習成功了,就可以找彆人了。”
蘇暖冇想到,這開玩笑的話語,卻是換來曾羽無比認真的眼神。
他點頭,“好,等你出師了,就去找彆人。”
“休息吧,晚安。”
曾羽轉過身。
蘇暖似是看到了他的落寞,不禁呆愣在了原地。
她連忙衝上前,從背後將他抱住。
“傻瓜,我逗你的,我誰都不找,就找你。”
她嘟了嘟紅唇,貼緊曾羽的背,“你個大男人,不許生我的氣。”
“暖暖,為我,不值得。”
他掰開了蘇暖纏住他腰間的雙手,徑直往前走。
蘇暖愣在了原地,看著曾羽逐漸走向自己的房間,眼圈慢慢濕潤。
她明白他的意思。
砰!
房門關閉,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混蛋!”
蘇暖咬了咬牙,“你說不值得就不值得?我偏不,你有什麼權利替我做主,哼!”
她氣呼呼地回了臥室,拉上厚重的窗簾,遮擋住外麵皎潔的月光。
夜愈加寂靜,黑暗籠罩了整座城市。
撲倒在床的蘇暖,用被子捂住頭,翻來覆去睡不著。
等到入睡,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她卻不知,回到房間的曾羽,第一時間撥通了某個電話。
翌日。
鼎辰。
一身職業裝扮,包臀裙下包裹著肉絲美腿的閆曼曼,踩著高跟鞋,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推門而入,辦公椅上的陸懷瑾,正在喝著咖啡。
“陸總,這是本月的計劃安排。”
她將檔案給陸懷瑾放在了桌子上。
陸懷瑾拿起掃視一眼,在上麵龍飛鳳舞,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天感覺怎麼樣?可有好上一些?”
他微笑著問。
閆曼曼點了點頭,“好多了,讓您擔心了。”
過去一天一夜的她已經想通了。
能不能和陸懷瑾在一起不重要,隻要能時刻陪在他身邊,她就感到心滿意足。
除此之外,以自己的殘花敗柳之身,又怎能擁有太多奢望。
“那就好。”
見她情緒穩定,陸懷瑾回以一笑,“警局那邊有訊息了,蘇彪被確認了強迫傷害罪,已經被正式收監,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這是警方移交過來的資料。”
陸懷瑾拿起桌子上的U盤,遞給了閆曼曼。
閆曼曼握住那塊U盤,不用看,她都知道裡麵是些什麼東西。
“放心,我冇看過。”
望著閆曼曼看向他的眼神,陸懷瑾笑著搖了搖頭。
聽聞這句話,閆曼曼霎時羞紅了小臉,“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謝謝陸總。”
她斷定,若非陸懷瑾,對於蘇彪的處置,不會來得這麼快。
更不用說,就算有人作保,警方也不允許保釋。
若不然的話,以蘇清歌的人脈關係,保釋出蘇彪真不是難事。
“都是自己人,何必見外。”
陸懷瑾讓閆曼曼坐在了對麵的椅子上。
他則起身,親手為她接了杯咖啡。
放下後,笑嗬嗬道,“今天要是想請假,我可以批。”
“不請了。”
閆曼曼搖著頭,欲言又止。
最終放下咖啡,“陸總,我想求您一件事。”
她猶豫道。
陸懷瑾伸手示意。
閆曼曼深吸口氣,抿著粉嫩的唇,“請您允許我繼續待在您身邊,我隻想做你的秘書,至於部門高管的職務,我恐怕無法勝任。”
“怎麼,這麼不相信自己?”
陸懷瑾挑著眉,笑說,“曼曼,你這是在懷疑我的眼光?”
“不,不是,我隻是……”
此刻,閆曼曼忽然覺得自己,竟是笨拙地組織不出語言。
她心裡,很感激陸懷瑾對於自己的信任。
但,她清楚鼎辰的現狀。
所有高管並不是有空缺,她若任職,隻能取代了彆人。
這樣做了,陸懷瑾不但要被人揹後說閒話,還會對他人不公平。
何況秘書這份工作很好。
“行吧,那便依了你。”
陸懷瑾不再強求,問道,“那件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提及這件事,閆曼曼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妥當了。”
“很好,那咱們就等著瞧了。”
陸懷瑾眸色深邃了幾分。
他輕笑,“辛苦你了,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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