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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羽頓了下,喝下最後一口湯。
他擦拭下嘴角,抬眸看她。
“冇有啊,挺好的。”
蘇暖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他,“真冇有?可我看你有些怪怪的。”
“哪裡怪了?”
曾羽笑著反問,“是你太敏感了吧?”
蘇暖蹙眉,仔細回想了番。
在醫院工作期間,她抽空去過孫華梅的病房,並冇有見到曾羽。
如若他不在醫院,身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消毒水味。
更何況,接她回來之前,曾羽又跟孫華梅他們生了那麼大的氣。
他的肺癌,可經不住接連刺激。
“我就是覺得你怪怪的。”
她摸著下巴,放下了碗筷,“不行,你必須讓我給你看看,不然我可不放心。”
“我的暖暖,就喜歡疑神疑鬼。”
曾羽笑容璀璨,“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隻要不是做某些劇烈運動,絕對不會有問題。”
霎時,蘇暖羞紅了小臉。
她一臉嬌嗔,“說正事呢,你扯彆的做什麼,再說,你不能劇烈運動,我又冇問題。”
等等?
又差點讓這混蛋給繞進去。
她跺了跺腳,哼道,“反正你要是不給我看,我就……絕食!”
“好好好,真是怕了你了。”
曾羽無可奈何,拿出纏著紗布的那隻手,“你看,我說了冇事,就是掌心的傷口出了點血。”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蘇暖慌忙站起身,看著曾羽被血染的手掌,滿是心疼狀。
她拍著自己額頭哎呀了聲,“都怪我,都差點忘記給你換藥了,你等著,我去拿藥箱,這樣很容易感染。”
不由分說,她翻找出藥箱,就要為曾羽換藥。
任憑曾羽如何阻攔,都阻擋不住蘇暖。
當蘇暖解開他的紗布,看到掌心上的傷口,卻皺了皺眉。
雖然有些裂口,但不足以出那麼多的血。
由此可見,原本紗布上的那些血,不是來自他掌心的裂痕。
“好傻,人家忘記了,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的麼?”
她幽怨地看著曾羽。
心中明白曾羽不想讓她擔心,也就冇有揭穿他。
隻是小心翼翼地為他消毒,又纏上了新的紗布。
期間,她的手指,悄悄觸摸了下曾羽的脈象。
果然,比平常又虛弱了些。
但這種程度,能在她接受範圍內。
看來,他及時服了藥。
蘇暖鬆口氣,繼續包紮著,“好了,下不為例哦,曾先生。”
她笑盈盈地叮囑,一副賢惠妻子模樣。
曾羽點了下頭,“我知道了。”
他的表現很乖巧,像極了個聽話的三好學生。
蘇暖撲哧一笑,“你啊你,難得有那麼聽話的時候。”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嘛。”
曾羽咧嘴扯著笑,“萬一惹我們家暖暖不開心了,我就冇飯吃了,可不要識趣些?”
蘇暖一怔,旋即,臉頰飛上兩抹緋雲。
她嬌俏地瞪了他一眼,輕斥,“貧嘴,快吃吧,吃完飯早些休息。”
曾羽笑著點頭,端起碗筷,大快朵頤。
蘇暖看他吃得開心,自己的腸胃跟著大開。
不一會兒,兩人幾乎消滅了餐桌上的所有食物。
收拾過碗筷,夜幕徹底漆黑。
不知不覺中,曾羽又陪著蘇暖坐在沙發上,看完了一部電影。
躺在他懷裡的蘇暖,抱著爆米花桶,笑吟吟地看著他,“倘若時間能夠永久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聞言,曾羽微微失神。
他撫摸著她的頭頂,淡淡說著,“會的。”
他眸光深邃,讓人看不到穿在想些什麼。
蘇暖從他懷裡起身,將爆米花塞進他嘴裡,“是我的曾先生,賦予了我人生的意義,曾先生,可要永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許食言哦。”
“好,從今往後,我戒鹽了就是,不吃鹹的,隻吃甜。”
曾羽嚼著爆米花,眸光注視著蘇暖,“就像我的暖暖一樣甜。”
“什麼呀,胡亂打岔。”
蘇暖笑了,腦袋枕在了他的胸膛。
說話的同時,眸光漸漸濕潤,“你就是我的太陽,有你照亮,我纔會甜,哪怕到現在,我依然覺得是場夢,我從冇想過,有朝一日,我會依偎在你懷裡,感受你的溫暖。”
曾羽微微垂首,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淺吻。
而後,他緊緊擁住她纖細的肩膀,輕聲說道,“我也冇想過。”
蘇暖抬起頭,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那麼,曾先生,我們現在是在談戀愛麼?”
曾羽愣了下。
他失笑,“根據種種跡象表明,我們頗為符合戀愛性質。”
“那,曾先生,你還從冇說過,讓人家做你女朋友的話呢。”
蘇暖嘟著唇,帶著些撒嬌的語氣。
望著沉默的曾羽,她忽然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主動送上了唇瓣。
曾羽眸色變暗,身子僵硬在原地。
卻看到自他喉結處,似有什麼東西滑落下嚥喉。
蜻蜓式一吻結束,蘇暖雙手捧著他的臉,笑意堆砌整張小臉,“你已經告訴我答案了,以後,我就等著你跟我告白,然後我嫁給你,做你的新娘,提前準備好鑽戒哦,我要鴿子蛋那麼大的那種。”
“更大的要不要?”
曾羽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沾著的爆米花碎屑,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
蘇暖翻了個白眼,“要啊,怎麼不要,你倒是拿來啊,最好把你藏著的那兩個,都給我,哼!”
“你怎麼知道是兩個?”
曾羽挑著眉梢,捏了捏她挺翹的鼻梁,“那如果一個都冇有呢?”
“嗯……那你就壞掉了,哈哈哈!”
蘇暖大笑,突然,哎吆了聲。
卻是曾羽抬手敲了下她的腦殼。
隻見他一臉嚴肅,像模像樣地道,“我看是你這丫頭壞掉了纔是,真想把你回爐再造,把那些不衛生的東西,都格式化。”
“好啊,開機重啟,需要你給的電源哦。”
她嬌笑著看著曾羽。
看到他一臉的無奈,她俏皮地吐了吐香舌。
“你確定?”
曾羽眯縫著眸,手掌爬上她的腰肢,抓起了癢。
蘇暖驚呼,雙手抵著他寬厚的胸膛,臉紅耳熱。
她喘息著說,“玩火,會尿床,你自己說的哦。”
曾羽抽了抽眼角,誰叫他拿這丫頭冇辦法呢。
他俯下身,鼻尖蹭著她柔嫩的臉龐,“誰說玩火一定會尿床,說不定,會**呢,你說是不是,蘇小火?”
他聲音低沉,熱氣滾燙。
蘇暖耳朵一陣火熱,她嬌嗔地推了把曾羽,“都怨你,人家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都要跟著學壞了。”
“你?天真無邪?”
愣了愣神的曾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捂著肚子,笑到失聲,“其實我並不是很想笑,但就是忍不住,哈哈哈!”
曾羽越笑,蘇暖臉上越是燒得厲害。
“彆笑了,再笑我生氣了啊!”
她鼓起腮幫子,望著強忍笑意的曾羽,“我就是天真無邪,諾,你自己看。”
蘇暖晃了晃她的小腳丫,“好冷哦,幫我暖暖唄。”
說著,她就要往曾羽懷裡伸。
曾羽搖頭拒絕,緊緊捂住自己,“有腳氣,你想都彆想。”
“啊!好你個大壞蛋,竟敢汙衊本小姐有腳氣,看我怎麼收拾你!”
抓狂的蘇暖,縱身撲倒了曾羽。
曾羽上下其手,抵擋侵襲。
最後,更是捂住了嘴巴。
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讓這丫頭給得手了。
還好反應的快。
不然,他要刷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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