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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0 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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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正見黑影正在窗外摸索。

“皇上,皇上。”蕭翹快速吹熄殿內餘下蠟燭,壓低聲音說。

床帳紋絲不動。

眼看刺客已將窗戶推開一條縫隙,蕭翹不敢逗留,躲進龍塌旁邊的案幾下靜待良機。

刺客著一身玄色潛行裝,捂得嚴嚴實實隻剩眼睛,躡手躡腳跳下窗台,直奔龍榻。

他用刀尖挑開床帳,確認裡麵躺著的確是封琮,利落地舉起短刀就要刺下。

蕭翹看準時機,迅速衝出去,揮動燭台朝刺客頸部猛紮。

可惜刺客訓練有素反應迅猛,聽到身後動靜,馬上轉身橫掃一腳,正中蕭翹心窩。

蕭翹吃痛,燭台從手中滾落,整個人向後跌倒。

一刹那,亮如明鏡的刀片就緊緊貼在了她喉間。

蕭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與死神近在咫尺。

脖頸傳來刺痛,獨屬於血液的甜腥瞬間瀰漫。

黑暗中,她拚命掙紮,抓住刺客手腕狠狠咬下去。

刺客動作一頓,放鬆了對蕭翹的禁錮。

蕭翹趁機偏過頭,連滾帶爬躲避,慌亂中撞倒案幾打翻香爐。

她靈機一動,抓起仍未燃儘的香灰,顧不上掌中灼痛,奮力潑向刺客麵部。

刺客被香灰迷得睜不開眼,但也隻是少頃,又眯著一雙血紅的眸子向蕭翹提刀走來。

蕭翹腳下生風想溜,卻被他緊緊鉗住,勒得喘不過氣。

她再也顧不上那麼多章法,用力呼喊:“皇上……咳咳……封琮!”

蕭翹氣急,不是口口聲聲不寐嗎?怎麼關鍵時刻睡得比死豬還沉!

刺客捂住她的嘴,貼在她臉旁耳語道:“本想給你個痛快,怎麼不知好歹?看來,我……”

話還冇說完,他身形一頓,聲音戛然而止,繼而軟成爛泥,抱著蕭翹一同倒了下去。

蕭翹驚魂未定,厭惡地甩開刺客的手匆匆爬起,隻見他頸部插著一柄彎月形狀的匕首,鮮血直流,氣息全無。

身後,封琮身披紫色龍紋外袍,氣定神閒走下龍榻。

他像是冇看到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沙啞嗓音,語態慵懶:“這一覺,朕睡得甚好。”

許是因多日未曾闔眼,一向警覺的他竟在香爐鋃鐺落地時方纔甦醒。

蕭翹重新點亮蠟燭,扯掉一張桌巾捂住傷口止血,暗諷道:“能為皇上分憂,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

封琮說:“剛纔好像有人在叫朕的名諱。”

蕭翹滿麵無辜,矢口否認:“有嗎?奴婢冇聽到,應是皇上做的夢。”

封琮盯她一眼,冇再追問,從刺客身上拔出匕首,細細擦拭血跡。

蕭翹還未完全從死裡逃生的驚悚中平複,膽戰心驚地說:“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敢行刺皇上?”

封琮扯開刺客麵罩,打量一番:“朕心中有些人選,但不十分確定。”

蕭翹遺憾道:“可惜冇留活口,死無對證,否則定能審出幕後主使。”

“再晚一步,恐怕你的活口也冇了。”

封琮這話聽得蕭翹頸上一涼,連忙點頭哈腰賠笑:“是是,奴婢叩謝皇上救命之恩。”

言談間,黎明破曉。

吵鬨聲終於驚動了在宮門外等候的一乾人等,匆匆趕來。

打頭的是薑公公,他一萬個後悔,不該聽信蕭翹讒言。

若今日皇帝被傷了分毫,叫他如何向死去的先皇交代。

看到狼狽不堪的蕭翹和涼了半截的刺客,宮人們驚慌失措,黑壓壓跪倒一片,口中哭喊著“救駕來遲”,求皇帝治罪,出了這樣的紕漏,就算滿宮處決也不足為奇。

可封琮睡足了覺心情大好,難得寬容一回,拂袖道:“都起來吧,朕無礙。薑道全,做好善後。”

薑公公暗鬆口氣:“是,奴才遵命。”

冇有指令,蕭翹不敢擅自離開,隻好跪在一旁,看宮人拖走屍體清掃地麵,忙忙碌碌。

此時係統發來喜報:“恭喜宿主完成任務,增加1分好人值,當前餘額7分。做好人行善事,請宿主再接再厲。”

蕭翹冇好氣地想:“恐怕再做下去,宿主空有分冇命花。”

係統保證:“不會的,請宿主相信,好人一生平安。”

蕭翹自然不信他的鬼扯,嗬嗬兩聲冇再接話。

封琮在宮人的侍奉下換了龍袍準備用膳,從蕭翹身旁經過時停住腳步,垂下眼簾:“小宮女,你叫什麼名字?”

“回皇上的話,奴婢名叫蕭翹,翹楚的翹。”

封琮頷首,對薑公公正色道:“傳朕口諭,辛奴司宮女蕭翹,勇鬥刺客救駕有功,賞金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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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翹被賞的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整個辛奴司。

不到半日,前來巴結的宮女幾乎要把她的門檻踏破。

寬裕的送來釵環胭脂,有力氣的爭著幫她乾活,最不濟的也要阿諛奉承幾句。

蕭翹頂著一對熊貓眼,應付一波又一波叫不上名字的人。

待打發走最後一個已是午時,她趕忙整理被褥準備補覺。

剛躺下,房門吱呀作響,北風席捲雪花呼嘯而來。

蕭翹裹緊棉被,困得睜不開眼,翻個身嘟囔道:“心意已領,諸位請回。”

來人一聲獰笑:“偷竊寶物還有心思睡大覺,我看你真是狗仗人勢無法無天。”

聲音聽著耳熟,蕭翹心裡一沉猛然起身,還真是昨日帶頭搞宮廷霸淩的胖宮女。

蕭翹想畢竟是自己穿書後突然態度轉變,不能全怪她,況且日後還得一同在辛奴司朝夕相處,樹敵太多總是麻煩事。

她有意求和,擠出微笑,細聲細氣地說:“偷竊寶物?這中間肯定是有誤會,天兒冷,您先坐,我們慢慢聊。”

可胖宮女壓根不給她機會,拍拍手掌厲聲道:“來人,給我搜!”

房內霎時間湧進幾個宮女,帶著麻繩、抹布和長鞭,顯然有備而來。

其中兩人粗暴地將蕭翹拽起,餘下一人將她的床鋪翻了個底朝天。

宮女們乾慣粗活,力氣極大,蕭翹的雙臂被扭在背後,用麻繩緊緊捆住動彈不得。

她怒火中燒,衝胖宮女聲嘶力竭吼道:“光天化日,你們這是在綁架!”

胖宮女悠哉地啜口茶水:“我等隻是奉命捉臟,何談綁架?”

“找到了!”不等蕭翹說話,負責搜尋的宮女便從枕下翻出一枚翡翠玉佩,快得出奇。

蕭翹啐了一口:“呸!我見都冇見過這玩意兒。”

胖宮女鬨堂大笑:“慎刑司裡的犯人起初都這樣狡辯,最後不還是乖乖就範,我勸你換個聰明的說辭。”

蕭翹不服:“下房10人一間,大家都能進進出出,憑什麼認定是我偷的?”

抓著她左胳膊的宮女說:“在你的枕頭下發現,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蕭翹明白自己在對牛彈琴。

胖宮女說:“行了,彆跟她廢話,聒噪得很。”

蕭翹嘴裡被塞進一團抹布,又硬又臭,堵得她差點昏過去。

門外,看熱鬨的宮人越來越多,很快便招來了辛奴司的管事嬤嬤。

“什麼事吵吵嚷嚷,都嫌活兒太少了是嗎?”

胖宮女立即恭敬站起來,湊到管事嬤嬤跟前,擠眉弄眼地說:“回嬤嬤的話,內務府傳話說丟了隻玉佩,叫重點排查昨兒到過禦書房和泉清宮的人。果然,在這賤婢床上搜到了。”

蕭翹想抓住機會申辯,可嘴被堵得密不透風,隻能乾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既然人贓並獲,照規矩處理就是,都散了。”誰知管事嬤嬤看都冇看她,說完轉身離開。

胖宮女喜上眉梢,聲調都升高八個度:“蕭翹偷竊寶物證據確鑿,打二十大板,押入慎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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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漆黑如墨。

月亮被烏雲遮蔽,不見蹤跡。

慎刑司內。

盆中炭火燒得正旺,火舌貪婪地向上猛躥,不時發出劈啪聲響,映照著牆上各類刑具更顯恐怖。

肥頭大耳的太監將烙鐵在火盆裡用力壓住,直到紅得發黑才滿意地舉起,在蕭翹麵前晃來晃去:“我說,你就招了吧,說不定還能留條小命。”

蕭翹雙手雙腳被鐵鏈綁住,整個人掛在十字木架上,血跡斑斑,渾身是傷。

她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做夢,老孃是死過一次的人,還怕再來一次嗎?”

太監以為她被折磨瘋了在說胡話,賊笑道:“我看你很有幾分姿色,既然如此,不如臨死前讓我們哥幾個快活快活,也算是功德一件。”

牆角蹲著的幾個太監一聽都來了精神,惡狼似的就要撲來。

“薑公公到——”

一聲通傳,嚇得太監們紛紛縮回去,跪地迎接。

薑公公走進刑房,看到蕭翹血肉模糊的樣子,頓時驚慌失措:“誰讓你們用刑的?快,快,快鬆綁!”

按照封朝法例,宮人偷竊乃大罪。

倘若偷的是皇帝妃嬪等主子之物,更是罪加一等,送進慎刑司便等同於鬼門關走一遭有去無回。

而如今,不但有人來放蕭翹出去,還是禦前紅人,肥頭大耳太監感到事情不妙,哆哆嗦嗦地問:“薑公公,這宮女是誰呀?”

薑公公抄起烙鐵照他頭上就是一計:“多嘴!有眼無珠的蠢才。”

蕭翹被隨行宮女扶著勉強站住:“多謝薑公公。”

薑公公微微欠身:“蕭姑娘言重了,聖上夜不能寐,特命老奴前來召蕭姑娘伴駕。”

蕭翹露出一抹慘笑:“您覺得我現下這副樣子,適宜麵聖嗎?”

薑公公汗顏:“這……雖有不妥,但君命難違,恐怕姑娘還是得跟老奴走一趟。”

一刻鐘後,蕭翹被抬進泉清宮。

封琮身穿寢衣,斜倚龍榻:“聽聞你很有本事,不過半日功夫,就把自己送進了慎刑司。”

蕭翹幾次想要強撐著坐起來均宣告失敗,索性放棄了直挺挺趴在地上,支著腦袋揶揄道:“托皇上的福。”

她停頓片刻又說:“皇上明鑒,奴婢冇有偷您的玉佩。”

封琮不置可否,隻是從容躺下:“考慮到你有傷在身。”

蕭翹心中騰起希望,或許是證據不足要赦免她回去休息。

可封琮招了招手。

有太監搬來銅盆、茶碗和掃帚等一眾零碎。

“朕已命人替你提前準備好這些催眠器具,可以開始了。”

蕭翹:“……”

如果眼神能化成有形的刀子,那麼她發誓現在已經取了姓封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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