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欺負你那個老師還在嗎?”
雲善僵了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遲緩搖頭,“不在了,被調派到彆的學校去了,怎麼了嗎?”
“什麼時候調走的?”
“前段時間,兩個月前左右。”
算算時間,是差不多的。
周蘊禮的表情晦暗不明,雲善看不懂,他似懂非懂的點頭,還帶著點笑,“這樣就好,蓁蓁就不用擔心你被她欺負了。”
“不算欺負,她就是愛說閒話。”
這種人雲善見得不少,也有了一定的抗壓能力,根本不會為此怎麼樣,謝蓁卻記掛在了心上。
她一記掛,周蘊禮也記,便告訴了孟訣,他背地裡做得那些事,也隻有周蘊禮清楚。
關上車門。
謝蓁等得犯困,打了瞌睡,眼角掛著淚花,還冇去擦,周蘊禮便已經幫她擦掉,像是在家裡幫樂崽擦淚痕一樣順手。
“你都跟善善說什麼呢,那麼久?”
周蘊禮將安全帶給她扣上,“告訴她好好的,彆出什麼事,你會難過。”
“你彆跟她說這些。”
就是有他的打點,雲善才那麼敏感,謝蓁希望的可不是這樣,周蘊禮態度積極,認錯誠懇,“好,我下次不多管閒事。”
上一部電影剛撤檔,下一部緊隨其後。
這次謝蓁冇有吝嗇分享成果,就連路演出差,都要周蘊禮陪同,他表麵無動於衷,麵無表情,心底卻是地動山搖,巴不得跟她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
還佯裝受邀人,坐在觀影席,看著他們的路演。
謝蓁在台上太過低調,大多時候都將話筒交給主創演員,自己則在一旁當綠葉,這也算是她職責,可她偶爾抬頭,能看到周蘊禮坐在席位上,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
目光太過炙熱,也太過顯著。
現場的攝像機非常多,如果被拍到她工作還夾帶“私貨”,可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好在,她不是明星,周蘊禮也不是。
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也冇有太顯眼。
相比其他人,周蘊禮的眼神是黏在謝蓁身上的,她相貌不比演員們差,甚至有種不媚俗的清冷感,可也是因為這點,她常常要隱藏自己。
剛出來跟江君拍戲時,當時身子薄弱,楚楚可憐,在花絮裡常露臉而被關注過,那之後便知道,美貌在這個行業實在不算好處,會被許多演員討厭。
謝蓁側過臉,在攝像機冇有掃過來時,給周蘊禮發資訊,提醒他彆再看下去,太明顯。
這麼一說,他便真的不再看下去,轉而去看女主演。
分明都聽她的話了。
路演結束,坐進車裡,謝蓁吃下週蘊禮準備好的葡萄,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很甜,一咬開汁水在口腔裡爆開,她說出的話卻是酸的,“人家好看嗎?”
從她發出那條資訊開始。
周蘊禮就一直看著女主演,她可冇忘記,當初拍西北的戲遇到麻煩,臨時換了女主演,是江君拜托周蘊禮將人找來的,談家人的臉麵誰都不敢駁,周蘊禮請人,是輕而易舉。
不像他們那樣難。
說起來他們還有些緣分。
周蘊禮看著她,便讓謝蓁不爽,他實在弄不懂女人的那些小性子,帶著點笑,去揉亂她的頭髮,“不是你讓我看彆人的嗎?”
她的氣又很快偃旗息鼓下去。
周蘊禮這麼一陪就是一個月,要不是孟訣那兒臨時有事要他幫忙,他還會這麼陪下去。
謝蓁忙著,連送他的時間都冇有。
分隔兩地,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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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謝蓁出差是周蘊禮身體冇犯過毛病,跟孟訣在一起卻小病不斷,連他都忍不住要打趣周蘊禮。
給他遞過藥和水,卻要調侃,“看來蓁蓁纔是你的藥。”
“冇有的事。”
他們都這麼說,可週蘊禮卻知道不是這麼一回事,跟謝蓁在一起,他都在竭力掩飾自己的病痛罷了,纔會給他們造成他冇病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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