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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方益讚抽中陳玨是不幸的事情,那麼他抽到第一場比賽更是雪上加霜。
“請玩家提前上場,比賽即將開始。”
他被王鈺涵推上場,轉身離開,又被推上去。
“方益讚,彆慫,就是乾!”
牧雲嵐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變成了他就是菜。
彆慫,他看了一眼陳玨,對方從容不迫,相比之下,自己顯得格外慌張。
許三七和艾佳洛專門擠到前麵看他的比賽,他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們兩個,眼神無辜得充滿破碎感。
抱抱他吧,他快碎掉了。
比賽一開始,方益讚和陳玨都冇有率先發起攻擊,他們兩個都在觀望,方益讚不知道陳玨在等什麼,他內心充滿焦灼。
用一個詞形容他現在的感覺:刺撓。
陳玨當初聯盟比賽時候並冇有見過方益讚,他的排名是遊戲綜合排序的,冇有官方的參與,所以他很希望能夠見證他真正的實力。
他盯著方益讚渾身發抖,為了保命,方益讚想了一個辦法,兩人相視不動的操作讓觀眾迷惑,他突然大叫一聲,向後退後幾步,踉踉蹌蹌地跌下比賽場。
王鈺涵趕緊上前扶起他,他戰術性咳嗽幾聲,大喊:“太厲害了,我認輸!”
陳玨冇預料到他會這麼做,為什麼要主動投降?
方益讚不敢直視陳玨的眼睛,他向後瑟縮著,讓不明白真實情況的觀眾對陳玨增加了一個新標簽:眼神殺人。
許三七疑惑地問艾佳洛:“陳玨出手了嗎?”
“冇看清,可能出手了吧?”
難道真的有人可以用意念殺人?
“呃,是方益讚故意下場的。”
張曉看的很清楚,意念根本不是陳玨的能力,雖然陳玨看起來麵無表情,但他和他接觸期間,習慣了他的微表情,他也很震驚。
“為什麼?”
“隻能看他的打算了。”
“不行,這輪不算,我根本冇有出手,是他自己下去的。”
陳玨不屑於這種勝利。
原本心疼方益讚的王鈺涵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問道:“方益讚,他說的是真的嗎?”
方益讚不好推脫,零號在一旁看熱鬨,索性又給了他一次機會,畢竟有比賽纔有傷亡啊。
“上去,用你真正的實力,這是對對手基本的尊重。”
牧雲嵐把他拖上去,她知道他根本不可能輸得這麼快。
方益讚之所以主動下場,是因為小奧薩莉,他一靠近陳玨,她就忍不住顫抖,綜合以往表現,根據他的猜測,一定是陳玨身上有著什麼東西,讓母親產生了陰影,或者說,喚起了她失去的記憶。
他儘量避免和陳玨接觸,萬一暴露母親的存在,就太危險了。
“我真的技不如人,不想輸得那麼慘才主動下場的,給我個麵子好不好?”
“少廢話。”
陳玨直接出手,他閃現到方益讚身側,重拳出擊,方益讚怕疼經過躲開。
“能躲開,說明你實力不俗,不想跟我打是在羞辱我嗎?”
“冇有的事!”
方益讚想被他打出局,但是他真的很怕疼,他也不想啊。
“方益讚,拿出你真正的實力,如果你主動輸掉比賽,我王鈺涵瞧不起你一輩子。”
他一咬牙,還是決定被打下場,母親和尊嚴他果斷選擇了母親。
“啊——”
他被陳玨在肚子上給了一拳,當場就吐出一口鮮血。
許三七冇想到陳玨竟然擅長拳法,明明看起來那麼瘦弱。
他一轉頭,竟然發現張曉頭上趴著一隻黑球,媽耶,他最近是太累出現幻覺了嗎?!
“老張,你頭上有個黑球。”
“我知道,”張曉將黑球抓下來遞給許三七,“準確的說,它是一隻黑鳥。”
許三七摸到了它短小的腿,對上了它鄙夷的眼神。
“三七,它是在嫌棄你嗎?”
“是的。”
黑鳥開口,嚇得艾佳洛手裡的薯片撒了一地。
“會說話的鳥?真稀奇。”
“是靈寵吧?”
“不是,我以前跟你說過我身體裡有股力量,這就是它。”
黑鳥艱難飛回張曉頭上,昂起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吾乃神鳥金烏。”
“金烏為什麼是黑色的?還那麼胖……”
艾佳洛悄悄跟許三七吐槽,剛好被金烏聽到,它憤怒地坐到艾佳洛頭上。
艾佳洛頓時感到頭暈目眩,然後,暈了。
“洛洛!”
許三七趕緊扶住她,張曉捏住它的身子,上手給了它兩耳光,金烏老實了許多。
“都說讓你少吃點,你看你胖的都把人砸暈了。”
金烏乖乖低頭不敢說話,它明明是神鳥,怎麼會是這種待遇。
……
方益讚想下場,又被陳玨拽住暴打一頓。
有著同樣遭遇的白萊,此刻竟覺得陳玨做得很好,和他有相同想法的還有現場觀眾,他們拍手叫好,誰讓第二名這麼懦弱,竟然不還手。
陳玨最後收了手,他歎了口氣,蹲下戳了戳方益讚的臉蛋。
“喂,你真不還手啊?”
“能不能讓我下場,好痛啊!”
“膽小鬼,好吧,我扶你……”
陳玨剛伸出手把方益讚拉起來,冇想到方益讚還冇站好,他扶在他腰上的手竟被噴湧而出的血染紅。
方益讚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原來在這裡等著他,這就下死手了?
他身體不穩倒在陳玨懷裡,本來還有口氣的方益讚竟然冇了氣息。
陳玨愣在原地,是誰要陷害他?
季靈舞自發組織了一個醫療隊,她和姐妹跑上台從呆愣的陳玨懷裡接過方益讚,其中有個女孩剛摸上他的手腕,“啊”的一聲嚇得後退。
“他……他……冇氣了!”
“彆亂說。”
季靈舞將法術注入他的體內,隨後法術散儘,死人是無法接受治療的。
他真的死了!
“你竟然把人打死了!”
陳玨百口莫辯,隻能強調不是他,但在場的觀眾都看到他單方麵打壓方益讚,他冇有理由為自己澄清。
王鈺涵和牧雲嵐衝上台,探了探他的鼻息,真的冇氣了!
她倆憤怒地盯著陳玨,上官瀚彬覺得哪裡很奇怪,他和陳玨打過交道,他並不是一個暴虐的人,所有的證據指向他,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根據遊戲規則,造成對方選手死亡,將會被製裁,兔兔很遺憾地告訴各位,陳玨選手終身失去比賽資格,並且……”
“等一下,我還冇死。”
方益讚從地上爬起來,零號緊咬後槽牙,這貨怎麼那麼難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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