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焯!
老孃就知道!!
她是從頭到尾聽到了全程,徐安山他們這倆人一直琢磨著要掘古聖的墳,還要將梅人性也給拽進來。
這仨人湊一起,諸天都聞風喪膽。
東皇鐘器靈心底還尋思著,誰會那麼倒黴被他們仨盯上,誰成想徐安山開口就是為她前器主,這時候問哪兒能有好事兒呀。
果不其然,好嘛~~~
瞄上東皇了。
“你奪冒昧啊!”
東皇鐘凝眸望著徐安山柳眉簇成一團。
“東皇貌似跟你冇有半點恩怨吧,你們倆從頭到尾就打了兩回照麵,也就是個點頭之交,你就這麼恨他嘛,我滴小主銀...”
在她印象中,東皇跟徐安山絕對冇有半點瓜葛。
諸天可視為三個時期。
混沌、遠古、上古。
混沌時期就是混沌初開之時,遠古也就是諸古聖並起之時,直到上古纔是人族紅塵聖人嶄露頭角之時。
古聖很忙!
根本就冇有後古時期人族興盛而起的紅塵聖人那麼自由,他們或多或少都肩負著鎮壓邪魔的責任,此生都鮮有離開他們各自的屬地。
像天域的天帝和地域陰帝。
他們倆都擁有著冠絕古今的實力,然而九成九以上的力量幾乎都需要用以封印和戒備兩域封印的邪魔。
域外霍亂並非後古而生。
早在遠古時期,諸天跟外域邪魔摩擦不斷,那時的古聖、準聖也都是應劫而出,而那時候的諸天還並非是現在這般。
乃是一整片大陸。
無儘海域就是隔絕著域內和域外的混沌河,十萬大山是大陸最中心處,也是遠古之時諸古聖、準聖初誕之地。
遠古亂戰,讓盤古大陸崩裂。
化為諸天!
域河,就是曾經的隔絕著內外兩域的混沌海,是盤古大陸的裂隙讓混沌海流淌了進來。
在東皇鐘的印象裡。
徐安山嶄露頭角之時已是諸天人族崛起之時,那時人族一方最有影響力的幾位就是薑道離、徐霸天、梅人性和混沌樹上結出的一顆果實,那顆果實化名為青檸。
他們幾個各自分處一方,將人族硬生生扛了起來。
那時的東皇已經要退休了!
徐安山就跟東皇打了兩個照麵,第一回是拜山頭,第二回是跟東皇言語一說,說他準備乾荒域那些給臉不要臉的妖族。
說實話,徐安山還挺客氣。
他那麼目空一切的主,卻依舊還想著東皇曾是妖族之主,在龍漢初劫之後聯手帝俊統禦了洪荒萬族,打之前還特意來言語了一聲。
還是那句話。
東皇,那時候已經準備退休了。
他根本就懶得管這些,就任由徐安山去做,待到徐安山離去時,他還在背後稱讚徐安山後生可畏。
東皇鐘那時還很費解的問過,為何東皇坐視不理。
得到的回到唯有一句...
命數!
東皇鐘真的敢對著天道發毒誓,就這麼兩回照麵談不上交情多深,也絕對談不上交情多惡劣,這上來就要掘墳...
“主銀。”
“老主他跟你無冤無仇,私下時還稱讚過你,你要打洪荒的時候他可是什麼話都冇說呀,你現在要掘人墳...”
東皇鐘緊皺著眉頭,忽然就一臉恍然。
“喔,我明白了。”
“你小子不會是吃飛醋吧,想到東皇曾經擁有過我,你心裡不是滋味,哼哼,不是姐說,東皇可比你正經多了,他滿腦子裡想的就是應劫、避劫、渡劫、潛修問道。”
“第一回還是你的~~~”
言語間,東皇鐘撞了下徐安山的肩膀抬眉壞笑。
“這都哪兒跟哪兒呀。”望著鐘姐的神情,徐安山苦笑著搖頭,“我就是問你東皇活著冇,你還挺能腦補,哥們可是久經沙場,是不是頭一回我還不知道麼?”
“嗤~”
東皇鐘沒好臉色的撇嘴。
“活著。”
偏偏,徐安山聽後卻一臉狐疑。
“真活著?”
“要不然還能是假的麼?”鐘姐攤開玉手抬眸,“你覺得這諸天之中有誰能動得了他麼,用腳趾也知道他活著,要是他真不在了,你覺得他靈魂烙印鎮壓的封印處會那麼老實?”
“貌似,有點道理。”
徐安山也知曉這些古聖們都有各自的職責所在,哪怕地域黃泉的那個混子,他們那裡鎮壓的邪魔也不比眼下域外的始祖差,任何一個放出來都將掀起腥風血雨。
“既然如此,你咋跑來跟我了?”
霎時間,東皇鐘啞口無言。
“得~”
“我不問。”
徐安山笑吟吟的抬手,心裡卻也大致瞭然。
說的好聽些就是像太極圖這樣被解放了,說的要是露骨一點,其實就是東皇已不需此器,他要邁向更高處,法器這些外物對他來說隻是累贅。
說到底這至高之法還是修身。
外力都是束縛。
“你說說你,那他活著你就直接說活著不就得了,鋪墊那麼多乾嘛?”眼看東皇鐘臉上有些掛不住,徐安山就故意氣了她一句。
“嘿,你小子...”
“噓!”
徐安山豎起手指,就在心底輕語。
“鼎姐?”
“神農還活著麼?”
數分鐘後,美美的享受了一番東皇鐘和神農鼎的語言洗禮,徐安山心滿意足的將兩尊大神都請回到了識海。
真能活呀!
彆說這些古聖命都挺長,問一個活一個。
如此倒也好。
要是他們都立墳了,真如打卡說的,到時候碰上他們還真挺棘手。
“那該挖誰的墳呢?”
“要有影響力,還最好彆有子女。”
徐安山摩挲著下巴低喃,忽然一縷梔子花的香氣湧入到他的鼻息,都未曾抬眸眼簾中一幅壯麗的山河圖就湧入他的眼底。
山巒聳立,溝壑深不見底。
這到底是誰的部將,竟能有如此偉岸之胸襟!
“這還用考慮嘛,眼下不就有現成的麼?”耳畔處,輕柔的話音緩緩而來,“冇有子女,又在諸天之中頗有影響力。”
“誰?!”
徐安山下意識追問。
“你呀!”輕柔的低語聲又如春風般沐入耳畔,“你不就冇有子女麼,而且就目前的諸天誰的影響力能有你大?”
咕咚。
直到這時,徐安山才抬頭,正好看到顧德白眼眸中湧動的神采下意識的湧動了下喉嚨。
“顧...”
都未等徐安山話落,顧德白掌心就湧現起空間之力垂眸淺笑。
“挖你自己的墳吧,我的...”
“好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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