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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嶽突破亭子封印的那一刻,就被人察覺到了。
發出怒喝的人,正是白修嶽的二堂哥,白修方。
李鳴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
隨即,左側平房的屋地上出現十多個人。
白修方是其中一個。
他身邊的人和冇有顯現真身時的老週一樣,被黑光籠罩容貌,全是供奉。
隻是這些供奉顯然是最平常的那一批,全是元嬰境巔峰。
老周、老陳、老秦三人,可以說是白家最頂級的那批供奉了。
為了抓住李鳴和李紫蕙,白家也是下了血本,直接派出三名煉神境巔峰。
“他……他怎麼會是……”
白修方身邊的一名供奉一看到老周,嚇得差點尿了出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怎麼了?”白修方眉頭微皺,疑惑道。
白家供奉全都是遮掩了本身容貌,除了白家最高層,冇人知道每個供奉的真容。
“他是……周!”
所有供奉都下意識後退了幾步,都想落荒而逃了。
但他們屬於白修方的專屬護衛,冇有白修方發話,他們不能擅自離開。
雖然冇有見過老周的真容,但白家的所有供奉已經得知了來自白家最高層的震怒訊息。
周供奉,叛變了!
然後,白家高層將周供奉的真容傳給了白家每一位供奉。
白家煉神境巔峰的供奉有十人,也被稱之為十大供奉。
十位供奉隻有姓冇有名。
周,就是其中一個。
白修方冇有收到這個訊息,是因為他還冇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麵。
而且,白家高層也冇想到白修嶽竟然能讓李鳴等人直接來到白家。
更想不到,周供奉不僅叛變,還倒戈向李鳴這邊!
“什麼?他就是周供奉?”
白修方同樣嚇了一跳,渾身起雞皮疙瘩,整個人如同被冷水澆灌而顫栗。
“你們確定冇認錯人?周供奉怎麼可能會叛變,你們又怎麼知道他就是周供奉?”
白修方不相信。
他身邊的供奉隻好將情況告訴了白修方。
白修方得知後,表情木然,驚慌的眼神中就差寫三個字:我要逃!
周供奉冇見過這批元嬰境巔峰的供奉,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存在,平常自然不會接觸到。
白修嶽揮手將空間裂口合上,對李鳴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們想怎麼做,就去做!”
“白修嶽,你是不是瘋了!”
白修方聞言,指著白修嶽大怒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在背叛白家!”
“還有,你是怎麼突破封印的?”
李鳴看著白修方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作為老白背後男人的我幫他突破的!”
白修方瞪著李鳴,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非得要來見白修嶽一麵,原來你早就給他脫困的手段。”
再看到白修嶽眉心閃爍的白色光芒,白修方心頭髮寒。
眉心顯化靈光,這是要突破煉神境的征兆!
不過白修嶽的氣息還停留在金丹境巔峰。
但他的元神境界,已經逼近煉神境了!
白修方難以置信。
李鳴到底是什麼人!
白修嶽麵無表情地說道:“現在的白家對我來說,並無任何意義可言。”
“彆跟我說生我養我。自我娘去世之後,我靠我自己的雙手和努力才艱難成長起來!”
“而成長起來的我在那些老傢夥的眼中,不過是用在未來給白家創造價值的棋子罷了!”
“我唯一的親人已經不在了!”
“與其我被你們關在這裡直到老死,為何不反抗?”
“你……白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白修方忽然冷笑道:“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給我上!宰了這群人!”
剛說完,白修方扭頭就跑,把身邊的供奉給拋棄了。
彆說周供奉了。
李鳴、李紫蕙,還有現在元神境界直逼煉神境的白修嶽,就遠遠不是對手。
至於大黃、安溪和吳幸,這三個看起來也不好惹。
不溜等著被弄死?
十多位元嬰境巔峰供奉看到白修方落荒而逃,他們並冇有聽他的話出手,而是麵麵相覷,猶豫而艱難。
周供奉在,他們出手豈不是送死?
老周對十多位供奉說道:“各位,離開吧。”
一名供奉有氣無力,苦澀地說道:“周供奉……你知道作為供奉,不聽主子命令,擅自離去的後果!”
周供奉說道:“你們出手,死!”
“你們不出手,我也不會對你們出手,你們還能有一線生機。”
“很快,白家的清道夫和其他供奉就會趕來,他們不會把注意力放在你們身上。”
那名元嬰境巔峰供奉搖頭說道:“周供奉你錯了。”
“我們不出手,白修方也會知道我們違抗了他的命令,他能直接捏碎我們的心脈之印!”
“這是作為底層供奉的宿命!周供奉你是不知道的。”
周供奉冇有說話。
他確實不知道白家的底層供奉居然還有這樣的限製。
周供奉歎了口氣道:“那我送你們一程!”
強大的元神之力呼嘯而出,碾碎了這些供奉的元神。
在臨死之前,他們周身的黑光散去,呈現出每個人原本的樣貌。
皆是保持笑容,解脫輕鬆的表情,對老周充滿感激。
十多具屍體從屋頂落在地上。
李鳴向白修嶽問道:“老白,我們想著把白家攪個天翻地覆,總不能白來一趟,你有冇有什麼好的建議?”
白修嶽表情嚴肅,搖頭道:“冇有!”
隨即他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道:“因為他醒了!”
老周瞳孔驟縮,大驚失色。
指的正是白家那位絕對不能觸犯的人!身穿白衣的人。
吳幸忽然想起剛纔自己嘀咕的那句話,氣得直拍自己的嘴巴,後悔至極。
老周慌亂道:“他……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醒了?”
白修嶽沉默不語,表情難看。
他察覺到了那股沉寂已久的恐怖氣息,突然醒了!
李紫蕙眉頭緊皺,表情忌憚至極地說道:“我也察覺到一股很恐怖,很強大的氣息正在往這裡緩慢接近。”
“感覺有點漫不經心,不慌不忙的樣子。”
“對方似乎把我們當成了一群隨意就能捏死的蟲子,根本不急著趕過來。”
安溪麵露古怪之色道:“怪不得白家不慌不忙。”
李鳴輕聲說道:“不管是誰,我都要會一會。”
話音剛落,整座庭院氣氛陡然一凝。
一股難以形容的超強力量將這片空間封印!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庭院入口方向,一名身穿寬大白衣,滿頭灰髮遮住了臉,看不出是男是女的人,駝著揹走了進來。
他不停東張西望,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的心不見了,你們知道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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