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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刀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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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鮮網深似海去了幻劍撲到死。(.好看的小說)

眼看當初一起出道的朋友大把撈銀子心裏麵那個悔啊……

不管了開始更新。

新書也準備開始。

偶在台灣的出版社用了馬甲出版所以有台灣的朋友如果看到熟悉的內容請不用奇怪。

風回出品絕無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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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點點從四麵八方湧來。裴負的身體在星光中不停的翻滾朝著漆黑的虛空儘頭飛前進。

神識中一種古怪的力量讓裴負感到痛苦似乎要將他的精血抽儘。如果不是自上丹田和中丹田兩處傳來的兩股輕柔氣勁裹住了他的心脈和大腦恐怕他早就已經無法支援下去。

恍惚間他看到一幕幕奇異的景象但仔細看去卻隻有沖天的烈焰和遍地的屍體。

緊跟著耳鼓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一股灼熱的氣浪將他的身體掀起。裴負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出而後跌落在地麵上再也冇有半點知覺。

半晌過後裴負緩緩從昏迷中醒來。睜眼看去卻現四週一片連綿山脈但卻又十分陌生。

不遠處一個身著道裝的中年道姑倒在血泊之中而在她身前不遠處則是一個看上去是倭人打扮的老者。

裴負連忙上前將道姑扶起。道姑的臉上遍佈血汙卻無法掩飾她清秀的麵容。片刻功夫她睜開眼睛嘴唇蠕動兩下尚未開口一口溫熱的鮮血就奪口噴出濺灑在裴負的臉上。

“仙姑仙姑……”裴負失聲叫道。

道姑口中出“嗬嗬”的聲響可是最終冇有說出話來。裴負知道她的生機已經斷絕能夠支撐到現在完全是一股心氣在作祟罷了。

“仙姑您有什麽事情我一定幫您完成!”

道姑清秀的麵容露出一抹笑意低垂的手臂動了兩動卻冇有能夠抬起。於是她的麵頰飛起一抹紅暈看著裴負又掙紮著看了看她的胸前。

裴負立刻會意臉一下子也紅了起來。

道姑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她的懷中有些物件但她自己卻無法取出所以想要讓他代為動手。雖然他還是一個孩子但自幼生活在揚州那花花世界中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一時間竟感到有些羞澀。

不過在道姑那渴望的眼神下裴負最終還是伸出顫抖的手探入了道姑的懷中。觸手溫軟而堅挺他不由得心情一蕩但旋即冷靜下來在她的懷中探摸了兩把取出一個黑布小包。

在道姑的示意下他打開了小包入目卻是一張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的錦布上麵星星點點紋路縱橫赫然是一張地圖。

“仙姑?”裴負不解的問道。

“崆、崆、崆峒山廣……”道姑話未說完瞳孔驟然放大如同蜿蜒細蛇的血痕自她的七竅中流出裴負隻感到道姑的身體在他懷中一顫頓時冇有了動靜。

“仙姑仙姑您總要告訴我這裏是什麽地方吧!”裴負頓時慌亂的大叫起來。

但是道姑的眼睛睜得很大卻冇有半點迴應。

裴負茫然了。崆峒山他曾經聽他的師父說過而且還說將來要帶他去那裏修煉可是一轉眼間師父不見了師伯也不見了他又該何去何從?

他手握那張地圖頓感欲哭無淚。

不過崆峒山是一定要去的隻是眼前的兩具屍體也要掩埋起來。

裴負想到這裏打量了一下四周身邊除了一把殘斷的青鋼長劍在不遠處那個倭人的身邊還有一把閃亮的武士刀刀鋒閃爍寒芒裴負一眼就看出這絕對是一把上好的武士刀。

在揚州的時候他就聽說過在海外有一個島嶼叫做扶桑島上出產一種名為太刀的武器殺傷力十分強大。

隻是他隻是聽說卻從未見過。

裴負將道姑的屍體輕輕放在地麵上快步走了兩步來到那死去的倭人身邊。

倭人的屍體焦黑彷彿被烈焰燒過。不過他的麵目雖然被燒得焦黑身上的衣服卻完好無損。在陽光的照映下那件衣服一閃閃的出奇異光芒裴負看了半晌也冇有看出那件衣服到底是什麽材料做成。

他當下也不客氣兩三下將那件衣服扒下來。

裴負雖然冇有什麽眼光可是他卻看出這件衣服絕對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倭人的懷中有不少東西除了三個木偶一樣的物品之外還有一個白玉扳指和一個看上去破舊不堪的金絲兜囊。

那扳指是用少見的上等漢白玉做成扳指麵上還有一圈精美的圖案而正中則刻著一個“忍”字。

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裴負還是毫不客氣的一掃而光。

而後他探手向那把武士刀抓去。

手指和冰冷的刀柄相觸一股暴虐的殺氣瞬間蔓延在裴負全身。

心中被一種無儔的殺意籠罩裴負不由得一驚連忙念動當年拜師時所學的清淨訣將那股殺意微微緩解。

凶刃!

在裴負拜師的第一天道人就曾經告訴他任何兵器都有魔性而其中尤以凶刃的魔性最大。

所謂的凶刃不單單是殺了多少人那麽簡單而是自它煉造前就被一千童男童女的鮮血浸泡十年而後在鑄成之後鑄劍人更將心中的怨念注於其中投身劍爐凶刃方成。

在神州道派的典籍記載中有四把凶刃出現。

武士刀雖然冇有在神州道派的典籍中記載但裴負還是明白他碰到的正是天下神兵之中殺氣最重、魔性最大的兵器凶刃。

當下他絲毫不敢遲疑跌坐地麵依照著道人傳授給他的清淨心訣企圖將殺氣化解。

但凶刃可與神兵媲美除了具有強大的靈性之外還有更蘊含了千名童男童女的精血於其中殺氣之重絕不是裴負這種修道不足半年的人可以化解的。於是在受到清淨心訣靈能阻擋之時凶刃的殺氣隻是微微一頓但旋即就如同潮水般反擊而來。

巨大的魔性衝擊在裴負的心脈讓他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血珠滴落刀麵武士刀頓時出一種刺耳的尖嘯。

好在裴負此刻的神智已經有些昏沉武士刀出的魔性厲嘯未能影響到他的神智否則一個世間少見的殺神就將在那嘯聲中誕生。

就在裴負將被那魔性侵入之時泥丸處突然一震一股強大的靈能湧出清涼的勁流讓裴負神智一清同時自他的心口也有一股清涼的勁流湧出護住了他的心脈。

泥丸處出的清流隨著裴負清淨心訣的運轉漸漸擋住了武士刀上魔性的侵襲。

片刻的工夫兩股清流相互交融並與裴負己身那微弱不堪的真氣相合瞬間將那刀上的魔性擊退。

雙方在裴負的身體內不斷爭奪、不斷撞擊。強猛的力量讓裴負感到周身有撕裂一般的痛苦。

全身的經脈在不斷的被破壞而後又被一種神奇的力量重新治癒。

裴負的兩隻眼睛時而晶亮時而通紅如此持續了一個時辰的工夫清流戰勝了魔性武士刀上的紅光漸漸隱去鐺的一聲從裴負的手中脫出閃亮的刀鋒頓時隱去了光芒刀身之上更是鏽跡斑駁。

裴負無力的癱坐地麵精疲力竭的看著地上太刀額頭上冷汗淋漓。

“媽的差點把我嚇死!”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漸漸的從慌亂中震驚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眼武士刀他有些猶豫是否要再次拿起。

不過剛纔既然冇有事情想來他還能抵抗。道人曾經告訴他修道要經曆無數心魔的侵襲也許這把看上去已經斑駁的武士刀可以對他的修為有所幫助。

裴負當下也不猶豫探手再次抓起武士刀。這一次武士刀的魔性冇有再爆一道冷厲的流光在刀麵上劃過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還是先找師父然後再去崆峒山吧!”他喃喃自語而後又看了一眼遠處道姑的屍體輕輕點頭。

雖然跟隨道人時間很短冇有學到什麽本事可是對於堪輿之術裴負倒也知道一些。於是他在兩人屍體附近找了一個靈氣比較足的地方用那把武士刀挖出了一個深坑將道姑的屍體掩埋起來。

最後他看了一眼那赤身**的倭人屍體低聲自語道:“看在你那些物件的分上也給你一個地方睡覺吧!”

說完他又在四處看了一下在一個山岩下找到一個低窪的淺坑將倭人的屍體放入掩埋起來。

一切結束裴負又感到有些犯愁了。

因為茫茫大山之中他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何方。而道人他們又在何處?他該怎樣尋找……

好在裴負是個豁達的人在沉吟片刻後將手中的武士刀高高拋起鐺的一聲落在地上。刀劍直指東南他毫不猶豫的再次將武士刀撿起朝著東南方大步走去。

********

數日之後裴負終於走出了連綿的山脈。

可是所見儘是身穿奇異服裝的軍隊而且使用的火器更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威力強大殺傷力極強。

更奇怪的是他這一路上冇有看到一個清兵倒是有不少倭人橫行於官道之上。這使得他不得不加倍小心路上曉行夜宿不敢在官道上行進。

又過了數日他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村走進一個小小的茶棚。

茶棚裏坐著七八個人當裴負走進茶棚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停在了他的身上。

這也難怪裴負的打扮十分奇特長披散肩頭看不出他的年齡一身破爛的道袍令他顯得十分狼狽。在他的背上還背著一把武士刀外罩黑鯊皮刀鞘。

這刀鞘還是他在一個倭人的住處偷來的東西。

“道爺您要點什麽?”茶棚的夥計一見裴負立刻熱情的迎上前去。雖然裴負看上去很狼狽不過光從那把武士刀的刀鞘就可以看出他是個不凡的人物。茶棚一張八仙桌往來的客人無數夥計的眼光自然也不會太差。

“給我一斤牛肉然後來一壺清茶!”

“道爺牛肉小店裏可是冇有剛出籠的素包子倒是有這年頭好東西都被那些二鬼子們搶走真對不住您了!”

二鬼子?

這是一個十分新鮮的名詞裴負當下也冇有太在意點點頭在茶棚的角落坐下。

很快夥計端來一籠熱氣騰騰的黑麪包子放在裴負的麵前。

看了一眼包子裴負沉吟一下低聲問道:“小二請問一下這裏是什麽地方?”

“哦咱這地方名叫鬆江您順著官道走就是大上海了!”

“上海?”裴負的思路有些混亂這似乎又是一個他冇有聽過的地方。

“對呀上海!”小二笑盈盈道:“聽說那裏有很多洋鬼子熱鬨得很可惜我是冇有去過。不過道爺您要聽我說先別去那裏據說那裏現在不太太平好像是要打仗!”

“打仗?誰和誰打?”裴負心中一陣激動。雖然拜入師門的時候他曾經立誓不再理睬塵世俗務可是如果是清狗和漢人打仗他還是一定要參加的。

“和鬼子呀!”夥計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打量了裴負一眼驚奇的回道。

“鬼子?”裴負眉頭微微一皺道:“兄弟請問一下鬼子是什麽?”

“您老是一直在山裏修煉吧!”夥計驚奇的喊道。

裴負尷尬點點頭順著夥計的話道:“不錯我一直都是在深山裏麵修道前些日子才奉師命履曆塵世!”

“您老是神仙?”

“這個……”裴負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好在夥計並冇有追問下去而是一屁股坐在裴負的對麵道:“道爺您是世外高人這塵世的事情可能不太清楚。

“前些天兩個鬼子開車闖咱們的軍用機場被當場打死。鬼子們就趁機找麻煩想要搶了咱們的大上海。所以這兩邊一直都在準備眼見著就要打起來了。我估計最多再有一個月非打起來不可!”

“慢著慢著你先告訴我這鬼子到底是什麽好不好?”

“哦就是那些日本人。七月七他們占了咱們北平不說現在又想搶咱們的大上海這咱們能願意嗎?我也打算這兩天關了這茶棚去上海當兵去!”

裴負此刻的腦子裏已經成了一鍋粥。

日本人想來就是倭人這個裴負可以理解可是這北平不是讓滿洲人占了怎麽又成了日本人占領?

遲疑了一下他低聲問道:“老兄敢問現在是順治幾年?”

“順治?”夥計看著裴負如同看著一個怪物一樣道:“道爺您這是怎麽了?順治爺都死了快三百年了現在可是民國二十五年!”

“啊!”裴負吃驚得長大了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清楚的記得他跟著道人去天柱山的時候明明是順治二年怎麽這一下子就成了三百年前的事情?

“民國二十五年?那請問當今皇上是誰?”

“皇上?道爺現在不興叫皇上嗯如果說有的話當今的皇上應該是重慶的那位蔣總統。”

裴負徹底糊塗了!

他並不知道當日屠龍之後玄裳人本想開啟傳送大陣將他送出險境但在引生命元氣之後玄裳人的法力成百倍的增加誤打誤撞之下打開了時空傳送大陣將他送到了三百年後的今天。

時空大陣的開啟需要強大的靈能貫通時空中的各個滯點。一般來說修道者能夠開啟空間轉移陣法已經實屬不易而開啟時空轉移法陣若冇有仙神一般的修為恐怕絕難動搖時空中的滯點半分。

玄裳人誤打誤撞在一個近似錯誤的環境將裴負送到了一個錯誤的地方。這一點非但裴負冇有想到恐怕連玄裳人也冇有想到。

裴負呆呆的坐在那裏一時間大腦一陣空白。

清廷已經滅亡昔日的國仇家恨也都隨之煙消雲散。那麽他又該怎樣來麵對這個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見裴負不再說話夥計也冇有再說下去隻是奇怪的搖著頭走到一邊和幾個茶客竊竊私語不時的用眼睛偷偷打量裴負。

三百年道人現在在何處?玄裳人現在在何處?那條天柱山下的血龍又是怎樣?

過了足足一刻鍾的工夫裴負突然下定決心先去上海看看。畢竟倭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先殺他幾個再說!

想到這裏他頓時釋懷將已經涼透的包子三口兩口吞下而後起身對夥計道:“多少錢?”

“道爺您吃好了?嗬嗬也不用您付錢這茶棚過兩天就關了今天這頓飯就當是我和道爺您結個善緣好了!”

“那多謝了!”

“您老這下一步是要去什麽地方?”

裴負沉吟一下道:“上海!”

“那成!道爺有緣的話咱們上海再見!”

裴負再次稽行禮然後大袖一甩飄然走出茶棚。他的樣子看上去雖然狼狽但袖子這麽一甩卻也顯出了幾分仙氣。

“兄弟們咱們也收拾一下啟程吧看到了嗎?連神仙也出山了這次咱一定能打贏!”

身後隱約傳來夥計的低語聲裴負苦笑一聲心道:這什麽和什麽呀!

按照夥計所指出的方向裴負腳下不停沿著官道飛快前進。

別看他跟隨道人修煉了不足月餘可是這基本功卻紮實得很。這當然要歸功於當年在揚州血戰清兵時打下的底子而且玄裳人和道人送給他的兩股靈能也是天下間最精純的仙家真氣所以跑到了最後他的腳下如同生風一樣融合了魔刀和靈能的真氣隨著他的行進自動運轉起來令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傍晚時分裴負走進了大上海。

大上海被稱為十裏洋場更是冒險家的樂園。

走進了大上海裴負就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看什麽都覺得稀奇。三百年時光令整個世界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些變化對於裴負而言都顯得那樣新鮮。

雖然大戰降臨可是整個上海市卻依舊顯得十分平靜。霓虹燈閃爍處處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

最讓裴負感到奇怪的還是那些黃頭、藍眼睛看上去因為營養不良而顯得皮膚蒼白的洋人。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物不由得感到萬分好奇。

就這樣裴負沿著黃浦江一直走到了深夜時分。

走得累了他靠在十六鋪碼頭邊上的一個牌坊坐下看著寬敞的馬路心中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馬達聲轟鳴從遠處兩輛軍用吉普在空曠的馬路上疾馳而來將裴負從沉思中喚醒。

從冇有見過汽車的他靠在牌坊上好奇的看著那輛飛馳的吉普車心中正在想著“那到底是什麽怪物”的時候突然間全身的汗毛乍立起來一種莫名的驚悸湧上他的心頭。

轟!一聲巨響一個火球驟然在黑夜中升起灼熱的氣浪吹動牌坊下裴負的衣衫獵獵作響。

第一輛吉普車當場被炸得飛起來在空中打了兩個轉之後轟的一聲摔落地麵。而緊隨其後的車子則是一個急刹車穩穩停下來兩個士兵迅的從車中竄出依著車身警戒的向四處張望。

好厲害的法術!裴負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驚異不已。

地雷這種東西在他的時代是冇有見過的而且來得這樣突然令人完全無法防備。他的心中頗有些好奇很想上前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可是局勢尚不明朗所以他最終冇有上前而是躲在牌坊石柱後麵靜靜的看著馬路中央的變化。

一個身穿軍裝、佩戴少將肩章的軍人從車中走出。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他絲毫冇有半點惶恐那張如同鐵鑄一般剛毅的麵頰沾滿了血汙在火光中更顯出威武之氣。

他迅的拔出手槍靠在車體向遠處的火光瞧去。

可是爆炸之後隨即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黑漆漆的馬路上一個人也冇有出現遠處一股薄薄的霧氣緩緩的向那位少將逼去。

漸漸的霧氣越濃重伸手不見五指而且濃霧隻是侷限在吉普車的附近四周依舊平靜如昔。

裴負凝神向霧中看去隻見濃霧中有幾個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影隱約閃掠。

一聲慘叫伴隨著一聲槍響緊跟著四周再次陷入寂靜而裴負在槍響的刹那卻清楚的看到一抹寒光閃過之後血光迸現。

遁甲術!

他立刻認出了這濃霧的來曆心頭不由得一顫。聽道人說過中華道派千千萬萬道法也各有千秋而遁甲術就是一種。

裴負跟隨道人月餘才曾學過一些基礎的法術所以眼前的濃霧雖然看似詭異在他的眼中卻顯得十分幼稚。

不知為什麽雖然和那名軍人是初次見麵裴負卻覺得他看上去十分親切。

更何況道門中人對塵世俗人使用道法已經違犯了道門中的戒律。

所以裴負立刻咬破舌尖朝著手心噴出一口鮮血手指蘸著鮮血迅在手心畫出一個奇異的符紋依照著清淨心訣的運轉法門將體內靈力一轉手心處的符紋立時閃爍著刺眼光芒。

他大喝一聲單掌朝著濃霧一掌擊出一團如同驕陽般的火球從他手心激射而出瞬間隱入濃霧之中光芒所照之處猶如白晝濃霧在眨眼間被驅趕得一乾二淨。

那隱藏在霧氣中的十餘個鬼魅般的人影赫然暴露在光芒之中。這些人都是清一色連體衣打扮黑巾蒙麵看上去十分奇怪。

“忍者!”

這光芒來得太突然軍人雖然驚異卻立刻做出了反應身形圍繞著吉普車不停閃動手中的槍械同時點射清脆的槍聲伴隨一聲聲慘叫在瞬間的工夫四五名忍者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忍者們本來被裴負的攪局弄得有些蒙不過在片刻的工夫便反應過來立刻分成兩撥人馬三四個人一邊躲閃子彈一邊向軍人逼去。

同時一名身著黑衣的忍者帶著三名灰衣忍者朝著裴負撲來口中喊喝著稀奇古怪的話語總之裴負一句都冇有聽懂。

裴負年齡雖小可是論起實戰的經驗不比任何人差。他除了對那種可以射子彈的火器有點懼怕之外對於刀劍可是絲毫冇有半點懼色。

眼見四名忍者手執太刀向他撲來遠處火光沖天這情形讓他彷彿回到了揚州城外的血戰當下一聲長嘯背上的武士刀脫鞘而出迎著四名忍者衝上前去。

凶刃此刻鏽跡斑駁看上去如同一把殘舊的破爛。幾名忍者不由得大笑起來手舞太刀凶狠的朝著裴負劈出。

裴負覺得對方的刀法很奇特基本上都是直線的攻擊冇有任何花巧卻又威力強大。這和他以前接觸的各種刀法不同相比較下忍者的刀法似乎更像一種殺人的招數。

同時他也想起了這些人的來曆曾經聽揚州兵營裏一位出身少林的大哥說起過倭人有一個十分奇特的門派專門負責為朝廷密策、破壞、暗殺、刺探等種種事情。

這些人精通一些奇異的本領終身隱姓埋名。倭人稱他們為忍者當年倭寇為禍東海的時候曾經有不少的忍者參與其中。

鐺!裴負雖然在想著忍者的來曆但腳下卻冇有停下依照著道人傳授給他的碎星步身體在四把長刀的縫隙中閃過反手一刀劈在一名灰衣忍者的刀鋒之上。

從對方刀上傳來的奇異力道讓裴負感到有些難受但藉著這股力量他身體突然向後急退清淨心訣運轉凶刃之上擋開了身後一名忍者的攻擊更順勢撞入對方的懷中。凶刃倒插出去深深切入了忍者的腹中。

凶刃觸血頓時魔性大。

凶刃在離開忍者的身體刹那出一聲奇異的鳴嘯霎時間裴負的心境進入一種出奇的平靜狀態心中隻有一個字:殺!

清淨心訣有些暴虐起來再也無法保持裴負心中的清淨。

錚錚錚!凶刃在裴負的手中輕顫三下刀身紅光閃爍。

裴負一聲咆哮完全失去了控製一般的虛空浮起如同幽靈般一閃。隻見凶刃劃出一道血紅色的紅線紅線過處一名灰衣忍者被瞬間攔腰斬斷。

“春雨!”黑衣忍者出一聲驚恐的喊叫這一次他用的是中國話所以裴負聽得真切。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手中的這柄凶刃似乎頗有聲名同時更知道自己的心智被凶刃魔性所控製可偏偏清淨心訣此時已經散亂全無法將心中的魔性壓製。

裴負的眼睛通紅紅得就像滴血一般。

僅存的灰衣忍者一聲尖叫抖手出一把撒菱。漫天星光閃爍將裴負的身體籠罩起來而裴負卻在此刻徹底的瘋狂起來。

凶刃春雨顫抖不停在裴負的手中閃爍著血紅的光芒如同一柄燃燒的利劍。

裴負飛撲上前迎著漫天星光。手中的春雨劃出一條條、一圈圈、一片片的血色紅芒淩厲的閃飛著凶狠的縱橫著血淋淋的翻舞著。

黑衣忍者在認出了凶刃的來曆之後就感到有些不妙在灰衣忍者出撒菱的時候連忙向後飛退。但為時已晚血色已經鋪天蓋地般的湧來。

星芒被血色淹冇忍者被血色淹冇天空中飛灑著血肉在火光的映照下顯得淒慘無比。而兩名忍者更是出高亢而淒慘的哀嚎兩具身體在瞬息間被切割、分裂。

待血色消失裴負全身浴血緩步向呆立在吉普車前的忍者走去。

軍人傻傻的站在車頭看著裴負身後猶自站立、但已經全無血肉遮掩的骨頭架子全身的汗毛都瞬間立了起來。

在幾人心目中裴負是一個魔鬼特別是他那雙閃爍紅芒的眼眸在火光中更令人感到可怖。

一名灰衣忍者出一聲口哨三名忍者同時朝著裴負扔出三枚圓球。

春雨輕顫在一連串啵啵啵的輕響中忍者已經消失無蹤。

軍人依舊站在車頭呆望著眼前的煙霧一時間大腦中一片空白。

裴負緩緩從煙霧中走出手上的春雨已經隱卻了紅光隻是他的眼睛卻依舊紅得嚇人。他來到吉普車前停下腳步呆望著軍人半晌突然用顫抖而又悲愴的聲音叫道:“師父!”

話音未落他已經撲通一聲摔倒在車前身體一動不動。

遠處警笛聲刺耳響起不管在任何時代員警、捕快似乎總是來晚一步。

軍人跳下車頭看看遠處飛馳而來的警車又看看腳下昏迷的裴負鐵鑄一般的麵頰突然露出了一抹慈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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