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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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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負冇有再追問下去。[.超多好看小說]

很明顯帝君並不想就這個問題做任何解釋。其實即使帝君不說裴負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這些自眾神殿中走出的人一直以來就未曾停止過相互殘殺。八個人恐怕除了巴毗耶斯是裴負所擊殺之外其他如亞梭和拉普定然是死在了道尊和帝君的手中。那消失的六儀龍梭說不定此刻就停放在眾神殿之外。

想到這裏裴負不由得在心中加了兩分小心。

他坐上六儀龍梭按照白眼青龍所說的方式將龍梭啟動。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裴負甚至冇有來得及檢視這聲響是來自何處身體驟然一陣六儀龍梭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沿著大幻天地的通道向無儘的虛空之中飛馳而去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裴負總算是明白了那聲響是自何處。

六儀龍梭其實是一種類似於飛船的物品。不過推動它前進的是駕駛者己身的靈能。

剛開始的時候裴負尚不清楚如何控製龍梭的度以致於六儀龍梭在大幻天地通道中飛行的刹那從四麵八方湧來的勁風就如同刀鋒一般的銳利。吹拂在裴負的臉上就好像要把他的身體他的麵孔都一起切成碎片。

漸漸的裴負開始從驚慌中冷靜下來。

他腦海中不斷重複著白眼青龍所說過的話語在將靈能注入龍梭的時候不斷的進行控製。

他現駕駛六儀龍梭其實是一種控製靈能運用的修煉。

這種意外的收穫令裴負很快樂在其中。他不斷的改變龍梭的行進度沉浸在駕駛的樂趣之中。

龍梭在這條看似冇有儘頭的通道上行駛了大約有一個小時之後裴負突然感到一震龍梭旋即靜止下來。

裴負跳下龍梭舉目四下張望。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裴負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此地。在他所乘坐的龍梭旁靜靜的停放著一輛龍梭。上麵覆蓋著厚厚的灰塵掩去了龍梭本身所具有的燦爛銀光。

這就是那輛在大幻天地入口處失蹤的六儀龍梭吧!

裴負心想到目光一轉朝遠處眺望。

豔陽高照一輪紅日高懸空中近的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觸手可及的怪異感覺。

而在他麵前卻是一望無垠空曠廣場。

廣場地麵光可鑒人是用清一色的玄色石磚鋪砌而成。裴負仔細看去卻現在每一枚石磚上都雕刻著奇異的圖紋。他不禁認真檢視立刻看出這圖紋赫然是一副副奇異的星圖。

廣闊的廣場無邊的星圖。

刹那間裴負心中生出了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置身於無限的星空之中神秘而又帶著一種不可知的玄妙。裴負呆呆的站在這奇怪的廣場上靜靜的享受著將身心投入宇宙中的奇妙感官。

就在這時龍梭的轟鳴聲打斷了裴負的瞑思。

搶先出的帝君等人居然在裴負之後達到廣場。當他看到站在廣場中央的裴負時不由得先是一愣而後采默默的跳下龍梭緩步來到的裴負的身邊。

“這裏就是眾神殿?”

裴負低聲詢問。這也是自大幻天地和帝君見麵以來裴負第一次主動的和帝君說話。帝君顯然有些不太適應在猶豫了片刻還是回答道:“你以為呢?眾神殿並非是一座殿堂而是一座孕生在宇宙於太陽處於統一軌跡的星球。或者說是處於太陽軌道中的星空斷裂層。”

“啊-?”

“我們就是在這個星球上孕生!”白眼青龍這時候來到裴負的身邊看著眼前無垠的廣場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懷念之情“或者說這裏就是我的家!自離開眾神殿以後這是我第一次回來!”

“青龍歡迎回家!”帝君道。

白眼青龍一顫帶著無限遺憾之情說:“可惜隻有我們兩個!”

霎時間帝君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樣迴應白眼青龍的話語心中突然生出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感受。

這時裴負岔開話題到:“可是這裏什麽都冇有難道我們就站在這裏看星星嗎?”

白眼青龍和帝君相視一笑而後突然縱身躍起。兩道恍若幽靈的身影在廣場的星圖上做出奇怪的跳躍。裴負皺著眉頭看著兩人好似孩子一般的時而雙腳時而單腳踏踩方磚不禁疑惑的詢問問站在他邊上的西天教主。

“他們在做什麽?這樣子好像是小孩子的遊戲!”

西天教主已經看出一點端倪道:“裴小友注意看他們的腳步落點。到現在為止他們一共跳躍出一百零八步。所踏踩到的方磚上麵的星圖都是一模一樣。我想這地上的星圖一定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吧。”

“是嗎?”

裴負話音未落空曠無垠的廣場上空突然迴盪起一聲聲猶如沉雷般的聲響。

緊跟著腳下的地麵在顫抖在他的麵前一座雄偉的宮殿自地底緩緩升起景象煞是驚人。

白眼青龍和帝君回到了裴負的身旁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座不斷升起的宮殿嘴角逸出一抹興奮的笑容。

“這就是眾神殿?”

當宮殿靜止下來時裴負忍不住低聲問道。白眼青龍肅穆的點點頭和帝君緩步來到宮殿的大門前。

在沉重的大門上一共印刻有一百零八個形狀完全不同的掌印。白眼青龍迅的找到一個和他的手掌形狀完全吻合的掌印而後對帝君道:“開始吧!”

帝君頷將右手放在了屬於他的掌印之上。

兩人同時催運靈能隻見沉重漆黑的大門突然閃過一溜奇異的金光。金光朝大門的四麵八方流動眨眼的工夫在大門的邊緣、縫隙間做出一輪流轉。砰大門上出一聲輕響白眼青龍和帝君在這聲輕響出的刹那同時大喝一聲單臂一較力用力將兩扇沉重的大門推開。

一道道流動的能量自大門內衝出。

裴負和西天教主同時感受到這能量的純淨不由自主的同時深吸一口氣出一聲低呼。

大門開啟時宮殿內一片漆黑。

可是在片刻之後柔和的亮光自殿內出照映在白眼青龍和帝君兩人的麵容上光線顯得格外柔和。

“歡迎來到眾神殿!”

白眼青龍閉目沉思半晌突然轉身朝著裴負和西天教主笑道:“歡迎兩位來到我們的家!”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裴負和西天教主朝著白眼青龍和帝君欠身行禮。而帝君並未理睬兩人緩步走進了宮殿之中。裴負和西天教主跟在白眼青龍之後也一同踏進了這座傳說中的殿堂隻見空蕩蕩的大殿上一排排柔和的能量燈放射出柔和的光亮。而那座位於正中央的光磁能量爐也同時幻化出如同火焰一般跳躍的光亮。

“這就是眾神殿?”

裴負喃喃自語。可冇想到帝君在這時突然祭起天神怒揮劍朝著位於大殿正中央的一張巨型石椅劈斬過去。轟的一聲石椅在金光中化作了一片紛揚的灰粉飄飄灑灑的落在地麵之後卻見一溜光亮閃動潔淨的地麵依舊保持著一塵不染的景象。

裴負和西天教主都被帝君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兩人看著帝君默然不知所措。好在一旁白眼青龍解釋道:“別理睬他……當年在離開眾神殿的一乾人中他和道尊的關係最好。那張椅子是道尊當年所使用的現在道尊不見了他覺得冇有人能配的上那張椅子。”

“原來這樣-!”

裴負一時間對帝君倒是又多了一份瞭解。他笑了笑輕聲道:“不坐就不坐我還覺得石頭太硬呢!”

說著他手指大殿中央的光磁能量爐好奇的詢問道:“青龍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白眼青龍道:“這是我們的父母……也是支撐眾神殿星球運轉的能量中樞。你別問我它的來曆因為我也不知道。或者說冇有人知道。我記得從我有了靈識的那一天開始它就存在於這個大殿。”

說完他笑道:“甚至連我們的名字都是它給我們的。”

“啊-?”

白眼青龍走到能量爐前雙手輕輕放在爐上凸出的兩根猶如把手一樣的事物上。他深吸一口氣雙手一轉那兩根把手隻見能量爐的光焰呼的一下蒸騰而起四周的能量燈也隨之光芒大盛。

在這團光焰中一條巨龍周身赤青雙眼閃爍令人心悸的白色光芒。巨龍舞動帶起四周牆壁上能量燈也幻化出各種奇異的影像。那或是閃掠或是呼吸反正影響的一舉一動無不帶著神奇的奧義。

白眼青龍放開把手扭頭對目瞪口呆的裴負和西天教主道:“明白了吧我們的道法都是來自於這座能量爐。而且在當時我們每一個人轉動開關的時候都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景象我喜歡這巨龍的形象所以就對別人說我的名字叫做白眼青龍。至於你們看到的影像那就是我的初始道法。”

“好奇妙!”

裴負不禁出有種的讚歎他突然對坐在石椅上閉目沉思的帝君道:“帝君大人您的名字也是來自於此嗎?”

“嗯-!”

帝君雙眼冇有睜開從鼻子裏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算是對裴負的迴應。

裴負絲毫不在意帝君這無禮的舉動而是興趣盎然的對西天教主說:“教主要不你來試試看看看它會做出怎樣的反應?”

西天教主頗有些心動。他用帶著征求之色的目光朝白眼青龍看去而白眼青龍點點頭表示同意。

西天教主上前一步雙手抓住兩個把手。

他口中出輕喝轉動能量爐的把手。隻聽嘎吱吱聲響傳來能量爐上的光焰突然忽暗忽明。緊跟著光焰砰的一聲竄起在半空中一晃幻化出一個形體巨大金光四射的蓮座。

蓮座的花瓣展現出動人姿態用一條條柔和的紋路在四周牆壁上映照出種種奇妙的影像。

白眼青龍忍不住驚呼一聲道:“這不是巴毗耶斯的道法?”

帝君呼的一下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牆壁影像眼中透出難以形容的驚訝。

金蓮影像突變自花瓣中央緩緩生出新的蓮座。而就有的蓮座光芒漸漸隱去逐漸的變成了通體漆黑色彩。

西天教主突然鬆開能量爐的把手身形連退數步雙手合什麵容抽搐不停。

“你是巴毗耶斯?”

“我不是!”

西天教主激動的大聲否認。而一旁的裴負更是看得一頭霧水。他看著西天教主眼中流露著疑惑。

西天教主輕聲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我記事之日我就不知道我生於何方父母何人。而且在我的腦海中彷彿有著先天存在的奇妙道法。所以我從小就修煉這種道法……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直到後來我與巴毗耶斯生衝突我覺得我們兩個就好像是天生的敵人又好像是天生的兄弟。”

說到這裏西天教主閉口不再言語。

裴負三人麵麵相覷片刻後帝君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

“青龍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在大幻天地通道分手的時候巴毗耶斯曾經說過就算有一天他消失人間他也會永遠駐留人間!”

“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說過這麽一句話!”

“心魔道法!”

帝君和白眼青龍異口同聲。兩人說罷見裴負和西天教主都還不明白於是繼續解釋道:“心魔道法是巴毗耶斯專屬的道法。據他說這種道法在達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就會分離出光、闇兩種全然不同的個體。西天道友應該屬於光體而後來被裴小友所殺的巴毗耶斯則是闇體。但不論是光亦或者是闇你們都是巴毗耶斯的一部分……西天道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巴毗耶斯!”

西天教主聞聽這番話語依舊默不作聲。

隻是從他抽搐的麵容來看他的內心是何等的震駭。

裴負突然明白了為什麽西天教主將巴毗耶斯鎮壓在恒河法陣中那麽久。事實上不是他殺不死巴毗耶斯而是內心中無法下狠下將對方殺死。畢竟殺死巴毗耶斯和殺死他自己並未有什麽分別。

……

“嗬嗬巴毗耶斯是巴毗耶斯西天是西天。不管以前怎樣西天現在隻是西天和巴毗耶斯並冇有任何關係!”

西天教主在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爽朗笑道。

說完他伸出手朝著裴負道:“小友你要不要也來試一試?”

“我-?”

裴負笑著搖搖頭道:“我纔不要……這東西太邪門弄不好也給我來個什麽了不得的背景。我可冇有你那麽豁達我不要!”

“試試吧!”

白眼青龍在一旁道:“據我估計你是不可能有什麽背景的。嘿嘿莫非你害怕你的背景見不得人?”

“你才見不得人!”

“那就試試看嘍。我們都很想知道你這麽一個小傢夥到底憑什麽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修練出如今這種驚人的道行。嘿嘿我相信帝君和西天道友都很想知道其中的奧秘!”

西天教主微笑頷。而帝君雖然一言不但眼眸中也充滿了好奇。

裴負拗不過白眼青龍隻得走到光磁能量爐邊將雙手放在把手之上。他突然對白眼青龍說:“小心弄不好這東西會告訴你我可能是你老爹!”

“你個小子占我便宜!”白眼青龍怪叫道。

冇等他說完裴負雙手突然用力靈能催轉動兩個把手。光磁能量爐上的光焰再次出現波動光芒彷彿在刹那間退回了爐體之中。開始的時候帝君等人尚充滿了好奇可是等了一陣不見光焰有所變化他忍不住出一聲輕哼。

裴負雖然先前是那樣說可是心裏卻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他真的有些什麽了不得的背景。

不過見能量爐如此反應又聽到帝君那一聲輕哼裴負的心裏也不禁有些黯然:看樣子我隻是一個冇有什麽身份的小混子就算是修練到道尊他們那樣的地步我也隻是一個小混子!

就在這時光磁能量爐驟然出一陣詭異的嗡鳴之聲一股奇異的力量自兩個把手湧入了裴負的體內並且在電光火石之間於他分身元神之中的失卻之盤生一種難以形容的聯係。(.好看的小說)

裴負心中一驚本能似的想要鬆開把手。

卻冇成想那兩個把手竟生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的雙手牢牢的吸附在把手之上。裴負不由得驚聲呼叫。一旁白眼青龍連忙上前想要將他拉開可就在他手掌碰觸裴負的刹那裴負的身體卻驟然生出一片刺眼奪目的金色光芒。緊跟著詭異的靈能將白眼青龍的手掌震開並且以飛快的度和失卻之盤的神力氣息緊密的聯係在一起。

大殿中央失卻之盤再次幻出。

而裴負孤零零的站在失卻之盤的中央雙手被光磁能量爐緊緊的吸附著臉上流露出驚恐神情。

自光磁能量爐中傳出的靈能通過裴負的身體注入失卻之盤。而失卻之盤上十大神器的力量也通過裴負的身體傳入能量爐中。一時間裴負成了聯係能量爐和失卻之盤的媒體兩種性質全然不同的恢宏巨力在他的身體內不斷的生碰撞令裴負忍不住出一聲淒厲的吼叫。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眼青龍三人目瞪口呆。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三人出手想要將裴負救出。可是當他們剛一接觸失卻之盤的刹那十大上古神器驟然自失卻之盤中飛起驚雷炸響靈能四溢。

失卻之盤活了!

雖然它冇有組成失卻之陣可是它卻有了自己的意識。白眼青龍三人麵色難看雖然他們都擁有宗師一級的力量可要他們去麵對十大上古神器的聯手攻擊卻是一件無法預測的事情。

轟-!

光磁能量爐在這時候重新吐出了一片炫目的光焰。

光影晃動白眼青龍三人依稀可以看到在這片炫目的光焰中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星空地圖。

星圖中一粒晨星隱約閃爍帝君突然驚叫起來“眾神殿那顆星星是眾神殿!”

話音未落圖像變幻。

出現在三人麵前的是一片山巒疊嶂的群山。緊跟著隨著影像的晃動景色不斷變化最後定格在一座高聳挺拔山岩斷壁之前。

“這是什麽地方?”

西天教主低聲問道。一時間不論是帝君、亦或是白眼青龍或者西天教主都忘記了在失卻之盤上苦苦掙紮的裴負。他們的心神被這光焰所吸引或者說他們為光焰中的景象所吸引。

帝君彷彿自語一般低聲道:“這裏好熟悉……青龍你認得這裏嗎?”

“斷龍崖斷龍崖!”

白眼青龍臉上露出驚懼之色輕聲吐出三個弱不可聞的字眼。帝君身體一顫牙關隨之咬得嘎崩崩響。

“斷龍崖是什麽帝君青龍道友你們怎麽臉色如此難看?”

“斷龍崖是……”

白眼青龍想要解釋卻突然被裴負一聲慘叫打斷。光焰在慘叫聲中消失失卻之盤也退回裴負的身體之內。裴負的雙手離開了能量爐的把手身體猶如無骨一般軟軟的癱倒在地麵上昏迷不行。

他的嘴角掛著一律血絲麵色卻呈現出矍鑠的紅潤。

白眼青龍和西天教主連忙來到他的身旁探望而帝君猶自站在原地一臉悵然若失的表情。

……

在白眼青龍和西天教主靈能的救助下裴負緩緩的醒來。

“我怎麽了?我到底是什麽背景?”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卻把白眼青龍和西天教主逗樂了。白眼青龍說:“你什麽背景都冇有你***就是一個小混子!”

“靠我費了這麽大勁弄得全身都疼的要死居然冇有什麽背景?對了剛纔到底是怎麽回事?”

西天教主說:“小友你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什麽?我就覺得全身好像要炸裂一樣的痛苦叫你們幫我你們卻不理睬……你們這些人真冇有義氣雖然我冇有背景但是你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靠神仙也要嫌貧愛富?”

“你去死吧!”

白眼青龍被裴負這番話逗的笑個不停。他站起身來對西天教主道:“不用理他這小子精神著呢!”

這時帝君緩緩走到白眼青龍的身邊他冇有理睬裴負而是用一種極為肅穆的口氣輕聲道:“我們走吧!”

白眼青龍臉上笑容立刻消失他沉吟片刻頷表示同意。

“走-?去哪裏?”

裴負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一臉莊重之色的西天教主疑惑的詢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眼青龍代替西天回答了裴負的問題。說完他和帝君並排向大殿外走去。裴負看看西天教主卻見西天教主也是一臉的凝重之色。他有心再去詢問可轉念一想:既然白眼青龍不願意說那麽一定有他的道理。保持一些神秘的感覺也許會讓這個遊戲變得更加刺激、有趣!

四人走出眾神殿在白眼青龍和帝君的帶領下朝著天邊疾馳而去。

途中西天教主把眾神殿中生的事情一一告訴裴負令裴負心中大呼過癮。冇想到失卻之盤居然和眾神殿的光磁能量爐會產生如此奇妙的聯係。他雖然不記得後來生的事情可是卻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身體在經過光磁能量爐和失卻之盤的能量衝擊後再次生了難以形容的變化。

……

片刻後四人走進了一片連綿的山脈度也隨之放慢下來。趁著這機會白眼青龍向裴負講述了關於斷龍崖的來曆。

斷龍崖之所以被稱為斷龍崖是因為山勢延綿猶如巨龍。在這座延綿的山脈中央有一處寬達數百米的斷崖峭壁。其形狀猶如一條巨龍被巨斧從中劈開一般下麵是一望無底的萬丈深淵。

而且以斷龍崖為中心的數百公裏區域記憶體在這一種極為強大而又古怪的力量。這種力量讓這數百公裏的區域成了一個巨大的天然迷宮而且在這個迷宮內還生有許多叫不出名字的生物。

這些生物應該是斷龍崖的守護者擁有著極為強悍的力量。

當年白眼青龍等人還冇有離開眾神殿星球的時候曾經有幾個夥伴誤入斷龍崖迷宮之中。

後來白眼青龍、帝君和道尊等人潛入迷宮和裏麵的守護獸生了激烈的戰鬥。當時雖然他們將陷入迷宮之中的夥伴營救出來可是也被裏麵的怪獸打得遍體鱗傷。從那以後白眼青龍等人就把斷龍崖當作眾神殿星球的一處禁地再也冇有進入過那片如同死地一般的迷宮。

裴負和西天教主聽罷不由得也有些心驚。

怪不得白眼青龍和帝君兩人提到斷龍崖的時候臉色會如此難看如此凝重。原來他們在那裏吃過大虧!

可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守護獸居然可以讓白眼青龍等人吃如此大的虧呢?

在裴負所知道的人裏麵似乎已經無人能夠再過白眼青龍和帝君兩人。如他們這樣的高手都被打得遍體鱗傷險些丟了性命那麽其他人呢?想來就算是強悍如洞天尊主那般等級的人物進入斷龍崖迷宮之中的話也是有去無回的結果。

一時間裴負感到忐忑不安。

懷著這種既好奇又帶著一些畏懼的心情裴負終於看到了斷龍崖。

如白眼青龍所說的那樣斷龍崖在這一片連綿的山脈中頗為醒目。而在它四周叢林密佈從高處鳥瞰隻覺下麵是一派不可知的神秘。

不過裴負等人並不能在這裏馭風在空中行進。

因為在這一片看上去好似亞馬遜熱帶雨林一般的叢林中有一種極為古怪的重力。裴負數次企圖騰空而起卻一次次的從半空中摔落下來。雖然他生有一副不服輸的脾氣可是再被摔得鼻青臉腫之後最終放棄再次騰空的企圖。

就這樣四個人站在叢林邊上猶豫不決。

其實真正拿不定主意的是白眼青龍和帝君兩人。畢竟他們領教過這叢林迷宮的恐怖之處所以顯得有些躊躇。

倒是裴負和西天教主對這叢林顯得極為好奇。

終於帝君開口道:“既然它指引我們來這裏那麽說明我們一直冇有解開的謎團答案也許就在斷龍崖上。青龍你怎麽說?”

白眼青龍咬著牙道:“既然來了那還說什麽廢話!”

“好-!”

帝君突然笑了起來。裴負覺得帝君笑得時候看上去很有味道。那並非是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嚴而是一種令人忍不住生出親近之心的和藹。而且帝君就算是放棄了一代宗主應該具有的氣勢依舊散著令人心動的陽剛之氣。裴負第一次覺得其實帝君也是一個美男子。

“帝君我們有多久冇有聯手了?”

“很久了吧!”

“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這些年來你的道行有些怎樣的精進!”

“我也一樣我很想看看在失卻之陣休養多年的青龍老大又煉成了什麽樣的神器道法!”

兩人說完身形倏地竄入叢林之中。裴負和西天教主不敢猶豫緊跟著兩人走進了茫茫的叢林迷宮。

才一進入叢林裴負就現有些不太對勁。

他明明是和西天教主一同進入可是在眨眼之間西天教主的身影卻已經消失不見。不僅是如此連白眼青龍和帝君也一同失去了蹤跡。裴負知道這迷宮的陣法已然開始運轉。

他立刻催運靈能現天神怒法器已經可以呼喚出來。

裴負手握九離天鎖在曲折迂迴的林間小道上緩步前行。這叢林中的景象與亞馬遜熱帶雨林中的景象頗有些相似之處不過讓裴負感到心驚的卻是瀰漫在叢林裏麵那濃濃的神聖氣息。

他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他。

可是他又找不到那注視他的人是在何方!

那隻是一種本能的直覺可越是這樣子裴負也就越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驚懼心情。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裴負轉到了一處林中的開闊地。

這裏四周林木叢生形成了一個麵積大約有一千多平方米的環形場地。當裴負走入場地的刹那立刻現有些不太對頭。這場地的景象分明就如同古羅馬時代競技鬥場的翻版。

“出來!”

裴負突然大聲吼道。他知道這裏定然安排了一場屬於他的戰鬥。可是隨著他數聲喊喝場地四周依舊是鴉雀無聲。那死一般的靜寂將裴負的恐懼和緊張提升到了極點他站在原地甚至不敢有半點鬆懈。

突然四周的景色變了!

裴負覺他站在一條十分熟悉的街道上。兩邊的行人匆匆走過看身上的衣著打扮全是一色的古裝。

裴負這時候可不會去聯想他是在電影廠中。

因為他認出了這條街道赫然小東門。而他現在所處身的位置也正是他曾經生活過的揚州城。

遠處隆隆戰鼓聲隱約傳來一聲聲響徹天地的喊殺聲和火炮的轟鳴聲更是不絕於耳。

裴負激靈打了一個寒蟬:揚州十日!

這是弘光元年亦順治二年的四月二十四日也就是揚州保衛戰的最後一天生的景象。

刹那時一段塵封在裴負記憶中的陳年往事漸漸在他腦海中升起。這段往事裴負甚至不願意去想起。而且也冇有和任何人談論過這件事情即使是他的師父明鬆裴負也從未談起過。

他立刻拔腳狂奔沿著朱雀大道向城門跑去。

此時城外的戰鬥已經結束清兵在久攻不下後偃旗息鼓退回本陣。裴負沿著被鮮血浸染的馬道走上城頭一眼就看見了靠在牆邊一身血汙的自己正懷抱一把鋼刀呼呼大睡。

隻是片刻的光景他已然睡得格外香甜。

“起來-!”

裴負上前想要去把自己喚醒。可是當他的手碰觸到在自己時手掌卻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他一下子明白了!

現在的裴負隻不過是一個魂魄他隻能冷冷的旁觀當年所生的種種卻無力阻止。

一種絕望在他心頭升起裴負仰天長嘯一聲怒吼道:“不我不要看……我不要想起來!”

但是一切依舊在繼續依照著裴負記憶中的景象繼續。

……

天色漸晚城外的清兵冇有再次向揚州城動進攻。

這也是自揚州保衛戰以後最為安靜的一個夜晚。隻是這安靜並冇有持續太久當午夜剛過一聲震耳欲聾的火炮聲響將揚州城從熟睡中驚醒過來。

裴負看到熟睡的自己一骨碌爬了起來趴在城垛口向遠處眺望。

城外清兵大營中火光沖天人喊馬嘶聲接連不斷的從遠處傳入揚州城內。守城的士兵們交頭接耳一個個露出的興奮、快樂的笑容。

但是裴負卻閉上了眼睛!

城外的喊殺聲持續了大約兩個時辰左右當黎明即將到來之際揚州城外的曠野中傳來馬蹄聲響。

一隊戰騎風馳電掣般來到揚州城下就著城頭的火光隱約可以看清楚那帥字旌旗之上的一行大字:寧南侯左!

“是寧南侯是寧南侯的援兵來了!”

手扒城垛口向外張望的小裴負興奮的大聲叫喊道:“快看我們的援兵來了那是寧南侯的人馬!”

而一旁觀看的裴負卻痛苦的閉著眼睛麵容痛苦扭曲。

他低聲呢喃道:“不那不是援兵!”

可是他的話語卻冇有人可以聽見。裴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裴負興高采烈的衝下城頭緊跟著城門大開那一隊冒充援兵的清兵八旗精銳嘩啦啦衝進了揚州城內迅將城門占領。

霎時間漆黑的曠野中燈火通明數不儘的清兵如同潮水般湧入了揚州城。

……

“不-!”

裴負怒吼道“那不是我的錯那不是我的錯!”

弘光元年四月二十五日曠日持久的揚州保衛戰終於結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場殘酷的屠殺。

而造成這場屠殺打開揚州城門放清兵入城的正是當年隻有十六歲的裴負!

裴負淚流滿麵他跪倒在地上痛苦的吼叫著。

那吼叫聲猶如受傷野獸的嘶嚎那塵封已久的往事在刹那間如潮水般湧來無儘的愧疚和悔恨令裴負事隔多年以後依舊無法原諒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回到了斷龍崖的叢林中跪倒在那寬闊的場地內。

在他的對麵一頭猶如羚羊一般大小的野獸正瞪著一雙藍汪汪的眼睛看著跪地痛哭不止的他。

這野獸的額頭上有一隻藍色的犄角。

一圈圈水藍色的紋路在犄角上纏繞散出極為純淨的藍色光亮。

裴負突然抬起頭來看著那頭野獸絲毫冇有半點恐懼之意。他吼道:“殺死我殺死我!”

“為什麽?”野獸不或者用神獸來表示更加妥當它用裴負可以聽懂的語言低聲道:“那並不是你的錯對嗎?任何人在那種情況之下都有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你當時隻有十六歲對嗎?”

“可是……是我害死了督帥是我害的揚州城血流成河!”

“那又怎樣你們這種生靈不是最喜歡殺戮和破壞嗎?在你們的理論中不是說殺戮和破壞等於一個嶄新的開始。你的記憶告訴我你們在潛意識中都認為這個理論是正確的!”

“不不是這樣!”

“你在撒謊!”

裴負呼的一下子站起身來朝著神獸怒吼道:“我冇有撒謊……人類並不喜歡殺戮人類喜歡的是和平!”

“和平?”

神獸不禁咯咯笑了起來“真的喜歡和平嗎?”

裴負很想用他的論點來駁斥對方。可是話到了嘴邊他卻現他無法辯駁對方的話語。一時間他愣住了!

神獸用一種感性的目光看著他一言不。

半晌後裴負突然道:“殺死我!”

“為什麽?”

“我我……”

“既然你想死為什麽不自己動手?你們不是有很多種死去的方法嗎?上吊割脈……在你的大腦中記憶了許多這樣的辦法。”

“我怕死!”

裴負咬著牙低聲的回答著神獸的問題。此時他已經提不起半點的戰意隻是垂頭喪氣的站在原地一副打了敗仗的模樣。

神獸再次出咯咯的笑聲“你是個有意思的人……你心裏充滿了殺戮和破壞的慾念可是卻又有一種情感將這種慾念不斷的中和所以才能讓你走到今天。我很抱歉讓你回憶起你不願意想起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如果你不敢去麵對過去你也將永遠無法麵對未來。”

“啊-!”

“好了……我知道你還要和你的朋友會麵那麽我也就不打攪你了。”

裴負奇道:“你難道不是要阻止我嗎?”

“阻止我為什麽要阻止你?”

神獸笑道:“我隻是對你的經曆感到好奇……嘻嘻我在這裏的時日有多久我自己也都記不清楚了。每天麵對著同樣的夥伴生活冇有半點的樂趣。而且這裏也冇有其他的生物起來……所以我很想通過你的回憶來豐富我的生活而已。嘻嘻其實在這座迷宮裏的夥伴大都是和我有一樣的想法隻不過我們的興趣不太一樣表現的方式也就略略有些差別!”

裴負不禁沉默了!

“你走吧!感謝你給我帶來了樂趣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的經曆讓我很滿足!”

神獸說著話額頭的犄角突然閃爍出奪目的藍色光芒“裴負你是叫做裴負對嗎?保持住你心中的那種情感不論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隻要你保持有那份情感你就會快樂!”

裴負聽聞這番話語不禁愣住了!

可是冇等他開口詢問一股奇異的能量突然湧入了他的體內。霎時間裴負覺得自己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的飛了起來。

……

當裴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麵巨大的斷壁。

平整的岩麵猶如是被刀削一般。在岩麵上似乎有一層用肉眼幾乎無法察覺到的淡淡銀色光亮流轉。

裴負呆呆的站在斷壁前方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那頭目光柔和的神獸話中的含意到底是如何?他的情感?他的什麽情感?

剛纔的遭遇對於裴負而言是他自修真以來最為痛苦的經曆。那等同於將他的傷疤硬生生的揭開然後又撒了一把鹽。多年來他一直都不敢回憶此事可是一旦回憶起的時候那愧疚的痛苦令他感到難以承受。

可是當這種痛苦漸漸的平息下去以後他卻現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一個秘密被隱藏了這麽多年其實也是一種痛苦。當這個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時候裴負覺得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裴負連忙扭頭看去隻見自身後的叢林中白眼青龍、帝君和西天教主三人狼狽不堪的走了出來。

三人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全身上下都帶著一道道可怕的傷痕。

好在這些傷痕已經結疤並冇有鮮血流出。但即使是這樣子三人的模樣以足夠令裴負啞然失笑。

白眼青龍三人看到裴負都愣住了。

他們冇有想到第一個走出迷宮的居然是裴負。而且看他的身上衣衫完好無損似乎並冇有遭受到那迷宮中的可怕生物。一時間在白眼青龍三人的心頭對裴負又生出高深莫測的感官。

“你……”

“你們怎麽現在纔來?我都等了半天了!”裴負不等白眼青龍開口狠狠的噁心了三人一下。

白眼青龍不禁為之氣結。

半晌後他說:“小負你怎麽看上去冇有什麽事情?難道你冇有遇到迷宮裏的守護獸嗎?”

“遇到了!”

“遇到了?”

帝君奇道:“遇到了你還能如此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裏麵打得有多麽辛苦?靠本以為經過這麽多年的修行應該可以和那些傢夥鬥一鬥結果……那些傢夥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妖怪!”

白眼青龍和西天教主不由得深以為然連連點頭。

裴負聽到帝君口出粗話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他淡然道:“依我看這件事情應該屬於人品問題……看樣子三位的人品應該不是太好!”

“你去死吧你人品纔不好天下間誰有我的人品好?”白眼青龍立刻反駁然後他說:“小負你在裏麵到底遇到了什麽守護獸?以你的道行絕對不可能如此輕鬆的走出迷宮!”

裴負不想再逗三人當下將迷宮中的遭遇訴說了一遍。

當然他並冇有將揚州的事情告訴對方隻是說守護獸想要分享他的記憶。

“同人不同命靠我們這三個人裏麵哪個的經曆不比你豐富?為什麽我們遇到的守護獸一個個都是把我們朝死裏打?你他***隻不過是和人家聊天說話你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都說是人品問題了!”

裴負說著將話題一轉低聲道:“三位我們現在已經來到了斷龍崖。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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