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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說白姨的剁椒做得好吃,我表姑父也種了幾株辣椒樹,結了不少辣椒,現在都紅了,我能跟白姨學習下怎麼做剁椒嗎?”陳英問她。
“剁椒做起來很簡單,你看我做一遍就會的。”白水仙將房門打開,邀請她進屋裡坐。
陳英跟著進屋,見家裡收拾得很整潔,書房門打開著的,問著:“嫂子週末在家都不休息,是在房裡看書嗎?”
“冇有,她剛和小江釣魚去了。”
白水仙將辣椒提到屋裡,去廚房拿搪瓷杯倒水,“陳英,你喝茶還是白開水?”
“白姨,不用忙,我剛在家裡喝了水的。”
陳英說話時,人走到了書房門口,往屋裡看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麼,一雙並不大的眼睛流轉著異光。
白水仙給她倒水來時,她已在桌邊坐下了,接了水杯後,狀似隨意的聊天:“白姨,我聽說您以前在老家教書,教了很多年,這回療養院的工作辭了,您還打算去學校教書嗎?”
“暫時冇這打算。靈瓏現在有孕在身,我先照顧好她,等她生完孩子後,我在家裡幫她帶孩子,讓他們夫妻倆安心上班。”
陳英見她動手摘辣椒蒂了,也幫忙摘著,嘴上說著:“陸副團長和嫂子兩人都有體麵好工作,每個月工資津貼不少,您不去上班賺錢,家裡日子也好過的,將來再添兩三個孩子也不用愁生活。”
“各家的條件都差不多,勉強餬口度日。”
白水仙平時挺低調的,生活方麵也很樸素,這段時間偶爾會買些葷菜回來,也是因為家裡有客人在,還有女兒懷孕,生活稍微好點也是較正常的。
她們簡單聊了幾句,對麵廖秋華和王玉苗也過來了,她們也正想學著做剁椒,全都幫著她摘辣椒做準備。
宮靈瓏她們提著幾條大魚回來時,剁椒已弄完了,白水仙正在裝壇,其他人都回去了。
“家裡的魚太多了,都吃不完了。靈瓏,你將這兩天釣的送去食堂吧,讓食堂那邊添一道葷菜吃。”
江韻在家裡住,她們不好拿到空間裡去養,宮靈瓏將魚竿收了,和江韻一起將魚送去了食堂,送完回來就準備中飯了。
天氣炎熱,連宮靈瓏胃口都很一般,中午燉了豬肚湯,烙了些酸菜餅子,又糖拌了個西紅柿,三個人簡單吃了頓,然後下午都在家裡午休睡覺。
週一照常上班,江韻要去郵局發電報,吃過早飯後,跟宮靈瓏一起趕早去了市裡。
白水仙在家忙活家務,忙完就關上門,在書房裡翻譯醫書,冇有外出跟其他鄰居閒話家常。
“咚咚...咚咚...”
約莫十點鐘,外邊突然有人重力敲打房門,白水仙隻得立即放下手裡的鋼筆,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見趙政委站在外邊,還有一群穿軍裝的乾部,個個神色凝重,白水仙忙問:“趙政委,發生什麼事了?”
“白同誌,我們剛接到匿名舉報,說陸副團長家裡藏有**,希望你配合我們調查。”
趙政委此時臉色不太好,眼底深處有擔憂,可他們接到了舉報,必須按正常流程進行調查。
**?
白水仙一聽這事,已猜到是自己在翻譯的英文書籍,點著頭:“好,需要我怎麼配合?”
見她神色自然,並冇有任何慌亂,趙政委眼裡的擔憂也漸漸褪去了,指著屋裡,“白同誌,我們需要進屋搜查,還請你站在外邊等候,我們搜查結束再問你問題。”
“好,你們請隨意。”白水仙配合往外走。
這邊動靜有點大,家屬院裡的鄰居一窩蜂都過來了,王玉苗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白姨,冇事吧?”
“趙政委這邊接到了匿名舉報,先讓他們好好查查吧。”白水仙神色淡定,並冇有半點擔憂。
趙政委帶來的這些人搜查得很仔細,速度也挺快,並冇有將家裡翻得亂七八糟,不過五分鐘左右,他們捧著一遝英文書籍出來了。
“白同誌,這些書籍是在書房找到的,攤開在書桌上,是你在看嗎?”趙政委大步過來問她,眉心緊鎖著。
“是的,是我在看,這是英文醫書。”白水仙淡定回答。
“嘶!”
一聽是英文書籍,身後看熱鬨的軍屬們集體抽氣,一個個都變了臉色。
“天呐,白水仙同誌,你竟然在家裡看外文**,你這膽子也太大了,你這行為跟,跟間諜...”
人群後有人高聲喊著,白水仙淡定的回頭,見開口的是焦嬸,深深的看她一眼,“焦嬸,趙政委的調查纔剛開始,還隻問了一個問題,你就迫不及待的給我定了罪,未免也太積極了點。”
剛剛趙政委他們在搜查時,白水仙站在門口仔細回想,對於這個匿名舉報的人有了猜想。
昨天隻有陳英和王玉苗廖秋華三人來了家裡,後麵兩人來到家裡就坐在桌邊幫她摘辣椒,直到離開都冇在房間裡走動過,唯有陳英可能在屋裡轉了下。
她本也隻是有了懷疑目標,現在焦嬸一開口,她基本確定了。
這下大家的視線都落在了焦嬸身上,連趙政委都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她,不過並冇有說話。
“趙政委,您繼續調查,我就是突然一聽到是外文書籍,有些驚訝才胡言亂語,你們繼續忙。”焦嬸訕訕笑了笑。
白水仙冷淡的眼神從她身上移開,快速從陳英身上滑過,見她嘴唇不自然的抿了下,心裡更有數了。
她從身上取出一串鑰匙,遞給趙政委旁邊的乾事,神色淡定說著:“趙政委,各位領導,這些外文書籍是我的,至於我為何會看這些英文書,你們取鑰匙打開左邊臥室衣櫃的抽屜,有個小鋁盒,裡麵有我合法的證件和資料,你們拿去確認調查吧。”
趙政委點了下頭,讓旁邊的人拿鑰匙去取東西,吩咐了句:“拿出來。”
旁邊蔣亞萍等人見她一點都不緊張擔心,遇事從容淡定,都有些佩服她的定力,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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