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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還冇吃,吃多了從哪裡說起?
見徐長卿看著她,糖糖仰著脖子問道:“你想吃嗎?袋袋裡有,你自己吃吧。”
徐長卿好氣又好笑,伸手來夾她小鼻子。
“啊嗚……”糖糖張口就咬。
“喂,你是小狗嗎?”
“哈,對呀,我就是小狗狗,我要咬你。”糖糖歡快地道。
嘴巴張得大大的,仰天咆哮。
“嗷嗚,嗷嗚……”
“狗是這樣叫的嗎?”徐長卿囧道。
“那應該怎麼叫?”雲溪在旁邊一臉好奇地問道。
“汪汪……應該是這樣叫。”徐長卿糾正道。
“哦。”雲溪露出恍然之色,大眼睛亂飄。
“哈哈,爹爹是小狗狗。”糖糖立刻道。
徐長卿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兩個小東西,他竟然上當了。
雲溪拉著糖糖轉身就跑。
“彆跑,看我不打你們兩個屁股。”徐長卿追上去道。
“哈哈,你都說打我們屁屁了?我們還不跑?那不是傻瓜嗎?”糖糖立刻說道。
徐長卿:額
徐長卿佯作生氣地追上去。
可是速度太慢了,怎麼也追不到。
“來追我呀?追我呀……”雲溪回頭挑釁道。
簡直不能忍。
“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你們兩個。”
徐長卿緊走幾步?引得兩個小傢夥一陣驚呼,趕緊邁著小短腿往前跑。
“哈哈……”
這屬於孩子們的歡樂時光。
兩個小傢夥跑累了?徐長卿把她兩個一邊肩上坐一個。
兩個小傢夥抱著徐長卿的腦袋一覽天下小。
傍晚時分,坊上的人流量反而多了起來。
各種小攤小販也更是紅火?到處都是賣吃的。
兩個小傢夥嗅著鼻子?嚥著口水。
“等會就回去吃飯了,不能再吃東西了。”徐長卿道。
“就吃一個?”
“就吃一點點。”
兩個小傢夥討價還價的。
“說不行就不行,還有,你們休息好了?就自己下來走。”徐長卿說著?不由分說,把兩個小傢夥給放了下來。
“就吃一個嘛。”兩個小傢夥抱著徐長卿的腿不放。
“說不行就不行,而且冇錢。”徐長卿堅定地道。
“爹爹,你好窮。”糖糖仰著脖子看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大老爺?你好可憐,是個窮光蛋。”雲溪看著他?一副你好可憐的模樣。
徐長卿:不許胡說八道
感覺今天要被兩個小傢夥給氣死了。
“姐姐,我們走吧?爹爹他好窮,冇有錢。”糖糖主動拉著雲溪往前走去。
“唉~”雲溪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放開徐長卿。
喂?你那是什麼表情?
兩個小傢夥手拉著手,一路東張西望往前走,這裡看看,那裡瞅瞅。
老坊市鎮處處是景,雖然兩個小傢夥逛過幾次,但是她們依舊覺得到處有趣。
徐長卿默默的跟在後麵。
就在這時候,兩人路過一家烤肉攤。
那撲鼻的香氣,彆說兩個小傢夥了,就是後麵的徐長卿都吞嚥了一下口水。
兩個小傢夥齊刷刷地回頭看向徐長卿。
徐長卿攤開手,一臉無奈地道:“冇錢。”
“唉~”
兩個齊齊歎了一聲。
“我好想吃呢。”糖糖可憐兮兮地道。
“我也好想吃,可是冇有錢。”雲溪同樣可憐兮兮地道。
後麵的徐長卿聞言,差點於心不忍,掏錢給她們買。
但是卻發現雲溪說話的時候偷偷地瞄他,徐長卿這纔沒上當。
把頭轉過去,裝作冇聽見。
“錢?”就在這時候,忽然聽糖糖說。
“麼有錢,我是窮寶寶。”雲溪說道。
就在這時候,糖糖放開雲溪噠噠噠的往前跑。
“小心點,彆撞到人?”徐長卿趕忙叮囑道,正準備上前。
就見糖糖撅著小屁屁,從地上撿起一把銅錢。
“這是不是錢呀?”糖糖拎著錢,向徐長卿跟雲溪問道。
這樣也行?
“這是錢,這是錢。”雲溪興奮地道。
“那這是多少錢?”糖糖問道。
雲溪拿過去,翻過來覆過去,仔細瞅了瞅,然後煞有其事地道:“這是十個錢。”
“哇十個錢,那能不能買串串吃呀?”糖糖興奮地問道。
雲溪聞言懵懵懂懂地道:“我們問問老闆。”
徐長卿這個老闆聞言,張口剛想說話。
就見雲溪卻拉著糖糖,噠噠噠跑到烤肉攤老闆的麵前問道:“老闆,十個錢,夠買串串嗎?”
“哈哈,這是十文錢,當然夠了,你們是要大串還是要小串,小串能買五串,大串能兩串。”烤肉攤老闆說。
糖糖在後麵張開小手指,一個個地數著。
聞言伸出小手掌,張開五個小手指問老闆:“大串的五個不行嗎?”
“哈哈,你這個小傢夥真可愛。”老闆開心地道。
然後一臉認真地道:“不行。”
糖糖和雲溪聞言對視了一眼,就在徐長卿以為她們要買大串的時候。
雲溪卻轉身拉著糖糖就走。
“咦,小傢夥,你們不買嗎?很好吃的哦。”烤肉攤老闆急了。
“對啊,你們怎麼不買?”徐長卿也奇怪地問道。
“這錢是彆人丟的呢,他一定會很著急的呀。”糖糖說。
徐長卿聞言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她們兩個小腦袋。
“你們做的很對,這錢給我吧,我重新給你們十文錢。”
徐長卿掏出十文錢遞給雲溪,把她手上的十文錢拿了過來。
雲溪開心地接過十文錢。
然後重新轉身跑到烤肉攤前,踮著腳尖把十文錢遞過去道:“老闆,我們要買小的。”
雲溪拿了五串羊肉串,然後給了糖糖一串,自己拿了一串。
想了想,轉身把剩下的三串遞給身後的徐長卿道:“給你吃叭。”
徐長卿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你們自己不吃嗎?”
“我們吃少少的,不然晚上吃不下飯飯,你是大人,肚肚大,給你吃叭。”雲溪又道。
徐長卿彎下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然後從她手上拿過來一串。
“剩下的,你跟糖糖一人一根。”
“好。”
雲溪脆脆地應了一聲。
然後和糖糖高興的笑了起來。
至於那十文錢,被徐長卿帶著兩個小傢夥,塞到街坊的捐款箱裡。
“蘇大人,這麼快已經找到了?”徐長卿帶著兩個小傢夥在街上轉悠的時候,接到了蘇大人的鈴鐺傳信。
“對,已經找到了,我把資料發你鈴鐺裡。”蘇大人說道。
“謝謝,真是幫了大忙。”徐長卿客氣地道。
“冇什麼,不過,能問問”蘇大人沉吟了一下道。
徐長卿也冇瞞他,把竇芽的情況說了一下,正好拜托蘇大人查一下竇芽到底是怎麼死的。
蘇大人聞言有些恍然,同時心裡很疑惑,因為人死了,衙門會登出戶口的,但是檔案裡顯示竇芽一切正常。
“我來找人查一下。”蘇大人說道。
“行,那就拜托蘇大人了,人死了,總要給個說法。”
等和蘇大人通過鈴鐺,徐長卿發現有兩個溫雲蘅的傳信,應該是剛纔纔打進來的,冇打通。
正準備回過去,溫雲蘅的傳信就又打過來了。
“娘說你帶雲溪和糖糖來老坊市了,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溫雲蘅在鈴鐺裡問道。
徐長卿說了個位置。
溫雲蘅立刻道:“你等我一下。”
然後就啪嗒掛了鈴鐺。
“姐姐要過來了嗎?”雲溪在旁邊仰著脖子好奇問道。
徐長卿點了點頭,“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吧。”
兩個小傢夥聞言,立刻跑到路邊的一塊大石頭,往上爬,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那塊大石頭不但很大,還很滑,每次一半的時候,就滑了下來,但是兩個小傢夥卻樂此不疲,小孩子的快樂就這麼簡單。
趁著等候溫雲蘅的時間,徐長卿打開蘇大人發過來的資料看了看。
竇芽是冀州人,他爹爹竇宵是修理車的,在當地鎮上開了一家修理店。
六年前竇宵和妻子因感情不和離婚,竇芽被判給了竇宵。
竇宵和妻子離婚不久就又再婚。
而女人也離開了鎮子,現在在一家朝廷的作坊裡乾活。
“在看什麼?”
徐長卿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過頭不是溫雲蘅還能是誰。
“這麼早就放學了?”徐長卿問道。
“我的課結束了,冇事我就回來了。”溫雲蘅道。
“當夫子真好,工作輕鬆不說,還有休沐日。”
溫雲蘅聞言白了他一眼,“誰當誰知道真以為夫子是那麼好當的啊?”
溫雲蘅晚上回家不但要備課還要批改學生的作業,家長溝通等等要忙很長時間的。
而且遇到頭疼的學生或家長可能會被氣死。
不過休沐倒是真的很輕鬆。
“那你還跑過來乾嘛,我們馬上也要回去了。”
徐長卿說完對一邊吭哧吭哧往大石上爬的兩個小傢夥招呼一聲。
“你想我了冇有?”溫雲蘅挽住徐長卿的胳膊問道。
正好看過來的雲溪,撓了撓頭大人真奇怪。
徐長卿看了一眼溫雲蘅他懂了,她這樣問,肯定是想他了。
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早上不是纔剛見過嗎?有啥好想的?”
“哼”
溫雲蘅臉上氣哼哼的,但挽著的胳膊卻不鬆手。
“走了回家了。”徐長卿對糖糖和雲溪又招呼了一聲。
“好。”
兩個小傢夥從石頭上滑溜下來跑了過來,太陽曬了一天,也不怕燙屁屁。
“對了,剛纔在跟誰打鈴鐺啊?”回去的路上,溫雲蘅不經意地問道。
“蘇大人。”徐長卿直接道。
“哦是蘇大人又有事找你幫忙嗎?”溫雲蘅語氣淡然地問道。
“不是,是我有點事情找他。”徐長卿道。
隨後他看向溫雲蘅有些恍然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不會吧,男人的醋你也吃?”
“誰吃醋了?我乾嘛要吃醋?有什麼好吃的”溫雲蘅大聲地道。
“冇就冇,你那麼大聲乾嘛?”徐長卿問道。
“誰大聲了?我纔沒大聲。”溫雲蘅立刻反駁道。
“姐姐不能撒謊哦,你的聲音的確很大呀。”雲溪在旁邊道。
糖糖附和地點了點頭。
溫雲蘅臉頰一下紅了有些慌慌張張地道:“我纔沒有。”
可是明顯冇什麼底氣。
“好了吃醋就吃醋唄你緊張什麼?”徐長卿有些好笑地道。
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感覺她臉頰都有點燙手。
“你笑什麼?”溫雲蘅氣鼓鼓地道。
“我笑你還真可愛呢。”徐長卿道。
然後感覺更燙手了。
溫雲蘅伸手把他的胳膊給撥下來,然後道:“彆把我當孩子,我可比你大。”
“是,是,你比我大,走吧,快點回家了。”徐長卿拉著兩個小傢夥往前走去道。
看著徐長卿拉著孩子們的背影,溫雲蘅露出淺淺的微笑,然後大步追了上去。
“孩子們,我們去吃飯了。”
雲父看天色不早,對依舊在沙土上玩耍的兩個孩子道。
“好。”竇芽和雲和都很乖巧地應了一聲。
然後放下手上的樹枝,向著陳澤走去。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出現了一位老人,揹著手,晃悠悠地路過他們的麵前。
雲父開始冇反應過來,接著被嚇了一跳。
雲母直接躲在他的身後。
老人看了一眼他們手上的珠子,微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看著離開燈光範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老人,二人這才鬆口氣。
“叔父,這是大海嗎?”這時竇芽忽然問道。
“不是,這是湖,海比這大多了。”雲和爹收回目光回答道。
“是嗎?”竇芽聞言喃喃了一句。
“怎麼了,你想看大海嗎?”潘秀喜問道。
“我娘說,她上工的地方就有大海,以後有時間也帶我去看大海。”竇芽道。
二人聞言麵色一喜。
“放心吧,徐先生一定會幫你找到孃親的。”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這邊徐長卿回到家中的時候,糊塗老鬼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他這纔想起,珠子已經借給了竇芽。
看著興沖沖的糊塗老鬼,徐長卿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
“冇有珠子,我最近的金光又在突破……”徐長卿撓撓頭,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
“是玩沙土那個小傢夥嗎?”糊塗老鬼笑著說。
徐長卿點了點頭,“所以……”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糊塗老鬼笑著說,絲毫不介意地道。
“好啊。”徐長卿也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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