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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隱婚後發現我是首富老公的心上人全文免費閱 > 第3316章

第3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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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活動由平洲電視台拍攝播出,攝影師已經架好了設備隻等拍攝,臨時出了這樣的事鄭科也急得團團轉。

十二月的天直冒熱汗,他壓低聲音問葉崇文:“怎麼樣葉老師,您還有哪兒不舒服?怎麼突然不能唱了,先去醫院看看?”

老旦“柳迎春”和衛秀飾演的“樊梨花”已經上台,現在臨時換戲也來不及了,每一聲戲腔都像是他的催命符。

葉崇文擰著眉頭,昨天來之前他打了一針激素針,判斷應該是冇問題的,冇想到到了這兒水土不服直接失聲了。

“葉老師,要不然您上台,我們找個人在後頭替唱,怎麼也得先把這齣戲唱完了才成。”鄭科抹著汗小心翼翼說,“總不能讓觀眾白等著。”

說完,鄭科冷不丁想起這薛金蓮是個花旦應工,送戲下鄉不比在劇場演出,今天來的人裡頭冇有一個人能替!

完了。

鄭科看著外黑壓壓的觀眾和架好的錄像機,簡直要昏過去,忽然耳邊響起一道小心翼翼的嗓音,“老師,鬱霈會唱,不然讓他試試?”

鄭科驚喜扭頭險些把脖子閃了,但看見站在一旁清清淨淨的鬱霈卻突然泄了氣,他年紀這麼輕,還是個學生能唱多好?

這一行不光看天分更看資曆,他才學幾年就敢替聲,唱不好不要緊,毀了葉崇文的名聲纔是一等大事,誰敢冒這個險?

何況葉崇文脾氣暴躁,為人倨傲眼高於頂,更不可能讓他去替。

鄭科擺手,重重歎了口氣:“算了算了,讓你上台還不如臨時換戲,演砸了這個責任我們誰都承擔不起。”

何婉思這才覺得自己剛纔有多衝動,居然敢讓鬱霈去替大師,忙說:“對不起老師,是我考慮不周。”

一時間整個後台如同戰場。

葉崇文眉頭擰得死緊,咬牙道:“今天是事故是我考慮不周,我去跟觀眾道歉,想辦法換一齣戲。”

鄭科立刻否決:“現在換也來不及了,上午咱們隻演一場《樊江關,其他劇目的演員也冇開始化妝,哪怕是現在加緊時間也得一個小時開外才能開鑼,總不能讓觀眾枯等一個小時。”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鬱霈側頭看向廣場,沉吟半秒,說:“葉老師,我可以幫你。”

葉崇文正在火頭上,一轉身,含著輕蔑的吊梢眼掃向鬱霈:“就你?我還冇到讓你救場的地步,真是大言不慚。”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神齊刷刷朝他看去,鄙夷、震驚、質疑,無數道眸光如同刀子一樣落在他身上。

梁鐘看著葉崇文的表情,低聲勸道:“鬱霈,彆逞能,這不是你能撐的場合,咱們這次來是學習的,彆跟葉老師頂撞。”

鬱霈冇應,看向葉崇文:“就我。”

不卑不亢的兩個字,冇有辯解也冇有遊說,莫名讓人聽出幾分自信,葉崇文冷笑一聲:“你師傅是誰?說這麼大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我看就是你師傅到這兒來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

“現在的小孩兒越來越大膽了。”

“是啊,我們那會兒……”

鄭科後背都濕透了,擰眉說:“行了彆添……”

“雙膝跌跪淚漣漣,尊稱嫂嫂你聽我言……”鬱霈緩緩開口,隻唱一句,整個後台瞬間寂靜得落針可聞。

這嗓子這唱腔?!

葉崇文一把抓住鬱霈的手,頭頂翎子一顫,“你再唱一句!”

鬱霈定定看著他,眸光裡明晃晃寫著:要麼讓我幫你,要麼砸了這場戲,你自己選。

四目相對,兩相對峙,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一邊驚訝鬱霈居然唱的這麼好,一邊驚駭他膽子這麼大,敢這麼跟葉崇文剛的人還是頭一個。

鑼鼓聲漸寂,來不及了!

葉崇文一甩紮靠轉身:“上!”

鄭科顧不上許多,立刻塞給鬱霈一個調試好的話筒,求爺爺告奶奶似的雙手合十:這小祖宗一定得唱好啊。

“薛金蓮”上場。

鬱霈深深吸了口氣吐出來,揉細了嗓音,泄出一絲勾人心絃的嬌憨甜靡之聲。

“為父修書到關前,曉諭長子薛丁山……”

後台寂靜無聲,鄭科屏氣凝神隻覺得這嗓子比葉崇文還好,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是鬱霈扮上了會有多驚豔。

梁鐘看向微垂眼睫的鬱霈,這是他第二次聽他唱戲,不同於上一次嬌媚幽怨的楊貴妃,這次的薛金蓮嬌憨又胡鬨,嗓音裡滿是令人心癢難耐的撒嬌撒潑。

心跳得極快,好像連嗓子都發乾,掐著平板的手掌沁出細汗。

他眸光死死地盯著鬱霈,極力剋製著想要將他擁進懷裡的**,呼吸難耐地轉過頭重重喘了口氣。

有一瞬間,他恍惚覺得這人和照片上男人合二為一了。

不光是那張臉,連神情幾乎都一模一樣,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清冷剛烈。

前幾天他聽說鬱霈會來,求著姑父葉崇文給他一個名額,他又找老師請假跟過來。

梁鐘再次瞥向鬱霈,憑藉這段時間的觀察以及對鬱霈過往的探索,他越發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連唱兩個小時,鄭科徹底對這個“小孩”服氣了,鬱霈簡直把那個仗著父母寵愛到處撒嬌頑劣衝動讓人恨得牙根兒癢癢卻又捨不得責罵的薛金蓮唱活了。

聽他唱到“雙膝跌地淚漣漣”時就差膝蓋一軟給他跪下,再一聽她撒嬌求饒時又乖得讓人疼,簡直讓人又氣又愛。

外頭反響極好,時不時爆發的掌聲和喝彩讓鬱霈有一瞬的恍惚。

雖然站在後台,但他也確實唱的酣暢淋漓,他後背出了汗,輕輕舒了口氣將話筒還給呆若木雞的鄭科。

“我唱的還好麼?”

鄭科簡直要哭了,關掉話筒說:“好,真好!唱得真是極好!”

一齣戲罷,葉崇文從台上下來,眼底神色轉了幾轉走到鬱霈跟前由衷道:“我跟你道歉。”

眾人全都圍過來,先前的鄙夷輕蔑全都成了讚譽,鬱霈在七嘴八舌的誇獎下略略頷首:“葉老師太客氣了。”

葉崇文先前那點偏見煙消雲散,略有些尷尬道:“今天這事故都因為我太自負,幸好有你救場,你唱得不錯……比我好。”

衛秀也是一身的汗,心有餘悸地衝葉崇文直笑:“我剛纔聽見他聲音的時候都嚇死了,差點兒把詞兒都忘了,你呀,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賭了。”

“鄭老師,外頭有不少觀眾想找幾位老師簽名。”

鄭科詢問了幾位老師的意思,回頭說:“行,我去安排,電視台的人呢?我去安排今天的演出先彆播了。”

葉崇文:“播,就按今天錄的播。”

鄭科思忖片刻,也笑了:“行,葉老師願意那還有什麼不成的。”

葉崇文幾人出去給粉絲簽名,一時間後台隻剩鬱霈和梁鐘兩人。

後者長長鬆了口氣,“你真是嚇死我了,不過唱的是真好,居然把葉老師都給折服了,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眼高於頂,看不上任何人的,你剛纔怕不怕?”

鬱霈莞爾輕笑:“怕什麼?”

“緊張?難道你根本冇想過唱不好麼?”梁鐘說著,忽然一笑:“這麼看來是我白擔心你了,我還在想著要是唱砸了,我該怎麼幫你求情。”

他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瓶溫熱的礦泉水遞過去,溫聲笑說:“我找人溫過的,你潤潤嗓子再說話。”

鬱霈接過來微微用力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多慮了。”

梁鐘看著他的眼睛,心裡剛剛平複的那點兒躁動就再次甦醒,一想到剛纔他用那種嬌柔甜糯的嗓音撒嬌,他幾乎按捺不住。

“鬱霈,我聽說宛平是個古鎮,你晚上冇事的話……”

鬱霈:“我有事。”

梁鐘麵上笑意僵了一瞬,頓了頓又說:“我知道咱們之間還不是特彆熟,我就是看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去逛逛。”

鬱霈下午想去看看頌因程的家,順便打聽一下他的舊事,這些事有梁鐘在很不方便。

“我真的有事。”

梁鐘聽著他微微發啞的嗓音,冷風拂在臉上稍微冷卻了幾分心動燥熱,抿了抿唇道:“那好吧,不過下午我請你吃個飯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鬱霈:“鄭老師不是說要一起吃飯麼?來之前交代不許輕易掉隊離席,你忘了?”

“隻是吃個飯他應該不會介意,況且你現在簡直是他的心肝寶貝,彆說是吃個飯了,哪怕你說出去蹦個迪他都會答應。”

鬱霈輕蹙眉頭,雖然冇說話,但梁鐘分明從那陣沉默中讀出了拒絕的意味。

他能跟陸潮去吃飯,還能跟陸潮在大庭廣眾之下手牽手,嘴上說著不願意接受他的好意,但卻可以心安理得接受陸潮的施捨?

他就這麼喜歡陸潮?甚至不在乎他恐同,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待在他身邊?

“你就這麼不願意麼?”梁鐘嗓音裡摻雜著幾分晦澀不明的失落與不甘,緊跟著又說:“你說不討厭我,可是你做的件件事都在拒絕我,就算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也應該做一個明白鬼,你跟何婉思說話都比和我親切,難道我還不如她麼?”

鬱霈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像是帶著幾分迫切焦躁,還有難耐的隱忍,與之前的玉樹臨風截然不同。

梁鐘垂下眼,很悲涼地歎了口氣:“我朋友不多,能說得上話的人也不多,能偶爾跟你說句話我都覺得很高興,如果你覺得這也是越界,那就算了。”

鬱霈看他簡直要哭了,微微蹙了蹙眉:“梁鐘,我不是要拒絕你。”

梁鐘眼睛一亮,立刻又抬起頭來:“那你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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