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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大少爺林振延與西南十宗聯盟的五人分彆後,立即召見了當日參與追截孫姓女子的八人,詳細詢問了當日的情況。
這一問,才知曉,他們當日竟然是用劉固安的馬車把孫姓女子帶回來的。
據為首之人所述,當時曾留言讓劉固安到林家領回馬車。
然而,時至今日,劉固安卻一直未曾前來索要馬車。
雖然,他們離開時留下了一匹駿馬,但一輛馬車與一匹駿馬的價值相差甚大。
對於社會底層的車伕而言,這種價值差異絕非能輕易忽視。
劉固安冇有前來索要馬車,實在是非同尋常。
於是,林振延當機立斷,讓這八人描繪出劉固安的容貌,馬上派人追尋其下落。
轉瞬間,過去了三天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東方宸曜閉門不出,於房間中潛心修煉功法。
臻臻亦在器靈寶勝的悉心指導下,勤奮修煉,毫不懈怠。
劉固安的人雖守在馬匹商行,但其心思卻完全放在秘法的修習上,渴望能儘快感應出自己的三魂之所在。
此時,林振延已經將劉固安的調查資料緊握在手中。
“這車伕怎會在一夜之間獲得數十萬錢幣來開辦馬匹商行?
時間如此之巧合,難道他真的與我林家酒鋪被燒之事有關?”林振延眉頭緊蹙,喃喃自語道。
然而,他並不敢貿然行動,而是趕忙拿著資料,火急火燎地趕往李漢南等人的居所。
“特使大人,那名車伕的資料已查到,請您過目。”林振延畢恭畢敬地將資料遞給李漢南,說道。
李漢南接過資料,甚至未曾翻閱,便說道:
“你且先回吧,此事無需你們林家再費心,我們自會處理。”
林振延隻得諾諾連聲,然後悻悻然退了出去。
隨後,待五人將資料輪流看完,李漢南纔開口說道:
“諸位覺得,這名車伕劉固安是否可疑?”
“平常來看,倒也無甚特彆。但結合時間點,就頗顯巧合了。”光頭老者魯昱彥說道。
“將他抓來審問一番,不就知曉了?”豐盈婦人柳瑩說道。
“不妥,不妥,若他背後當真有那凝神期高階,我們豈不是要招惹出大麻煩了?”中年書生馬於楚連忙製止道。
“此人既然開了一間馬匹商行,便是開門做生意。
我們派個人去探探他的虛實,大不了幫他買幾匹馬,也不會得罪人。”白髮老者程忍軒提議道。
“程老所言甚是,那就有勞程老親自走這一遭了。”李漢南當即表示讚同。
“對、對、對,我也讚同程老哥走這一趟。”光頭老者魯昱彥趕忙附和。
“程前輩願意跑這一趟,我是再放心不過了。”中年書生馬於楚諂媚道。
“大家所言極是,小女子深表讚同。”豐盈美婦柳瑩也趕緊附和。
白髮老者程忍軒聞聽此言,不禁眉頭一皺。
自己不過隨口一提,眾人卻順水推舟,將擔子推到了他身上。
然而,眾人既已如此說了,他也隻得點點頭,權當應下了。
次日,白髮老者程忍軒孤身一人來到了劉固安的馬匹商行。
此時的劉固安,將全部心神都傾注在修習東方宸曜傳授給他的秘法上,龜縮在櫃檯後麵,對走進來的程忍軒視若無睹。
“掌櫃的,你這裡的馬匹售價如何?”程忍軒見無人主動上前招呼,隻得開口詢問道。
“你自己去挑吧,均價兩萬八千錢幣一匹。”劉固安連頭也冇抬,敷衍地答道。
程忍軒見劉固安這副滿不在乎的做派,彷彿在暗示他的本錢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趕忙運用神識,反覆探查了劉固安幾遍,卻發現劉固安的確隻是一個從未修煉過的普通人,絕不可能是殺害酒鋪守衛的凶手。
“難道,他的背後真的有人?”程忍軒心中暗自嘀咕。
然而,劉固安對他不理不睬,這讓他的調查陷入了僵局。
於是,程忍軒邁步走到櫃檯前,輕敲檯麵,說道:
“掌櫃的,我不擅挑馬,你能否幫我挑選一下?”
劉固安抬起頭,看了程忍軒一眼,臉上頓時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掌櫃的,我的臉上難道開了花?為何你看到我如此驚訝?”程忍軒詢問道。
“程前輩,您怎麼大駕光臨到我這小店了?
快快請坐,剛纔是小人怠慢了您。”劉固安連忙熱情地招呼起程忍軒來。
程忍軒見劉固安竟然認得自己,心中詫異不已。
不過,他此次前來本就是為了套取劉固安的資訊,於是他便順水推舟,安然坐下,問道:“劉掌櫃,你竟然認識我?”
“程前輩或許不記得我了。但是,我對程前輩的印象可是刻骨銘心。”劉固安說道。
“哦?我們在哪裡見過?”程忍軒疑惑地問道。
“程前輩,你可還記得二十一年前那次宗門測試?”劉固安說道。
程忍軒心頭一震,他在二十一年前確實來過這裡負責招徒。
然而,隻有測試合格的弟子纔有資格麵見他,其他人根本無緣得見。
而劉固安毫無修為,顯然並非宗門招收的弟子,他怎會認識自己?
程忍軒苦思冥想,仍想不出劉固安的來曆,隻得乾笑兩聲,冇有答話。
劉固安見程忍軒一臉茫然,知道他依然冇有想起,於是說道:
“當年,我參加測試之後,程前輩您作為寒風宗的代表,給了我一份邀請函。
您還說,我什麼時候做了決定,可以隨時去找您。
隻可惜當年,我家中突生變故,錯過了前往報到的時間。”
“我曾給過你邀請函?哦,我想起來了。
想不到,劉掌櫃竟然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當年,我對你十分的看好,但你冇來找我,我以為你投到了彆的宗門,所以,也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料,你竟與宗門失之交臂。
更冇有想到,今日,竟會在這裡與你在此重逢。”程忍軒慨歎道。
“嗯,隻能慨歎造化弄人。
當年,前輩曾說過:什麼時候有了決定,都可以隨時去找您。
不知道,如今,我是否還有機會進入宗門呢?”劉固安厚著臉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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