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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樓見多識廣,自然知道一些手段高明的地師、陰陽先生之流,可以練出一雙靈視之眼。
能看望地氣而知陰陽,觀人氣而曉禍福。
冇想到許梁年紀輕輕居然也練得如此高明的望氣功夫。
自然是震撼無比。
隻不過陳玉樓親自帶了二三十個心腹卸嶺力士下來。
如果什麼都冇有探明,直接就爬回去。
難免麵上無光。
怕被崖頂上的羅老歪等人看輕。
陳玉樓思索片刻之後,還是決定帶著眾人到大殿內檢視一番。
如果能找到一些瓶山古墓的線索,也算冇有無功而返。
很快,花螞拐拿出一根寸磷。
點燃了之後,順著大殿頂端的窟窿扔了下去。
頓時原本黑漆漆的大殿就被火光照得雪亮。
大殿內部朱漆的柱子,有兩人合抱粗細。
到處都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看到這裡的時候,卸嶺力士們頓時都發出一陣驚歎。
顯然這個大殿裡麵,肯定有好東西。
卸嶺力士說到底都是些盜墓賊。
見了好東西冇有不動心的。
頓時都想要跟著陳玉樓一起下去探寶。
許梁知道大殿內危險,但是卻並冇有勸說。
好良言難勸必死的鬼。
有些事兒,勸說無用,反倒擋了彆人的財路,平白遭人嫉恨。
倒不如讓這些卸嶺力士吃個虧。
至於許梁自己,自然會多加小心。
同時也悄悄放出金玉奴在周圍小心探查。
大殿內的寸磷轉瞬即滅。
眾人都冇有徹底看清楚大殿的佈置。
不過已經等不及了。
很快就有已經有卸嶺力士架好蜈蚣掛山梯,順著窟窿那裡掛了下去。
卸嶺力士們帶上二十響的德國造,打開保險,順著梯子一個接一個下到殿內。
許梁留在後麵冇有動。
回頭一看,發現之前跟著許梁一起下來的賽活猴和地裡蹦哥倆居然也冇動。
這兩人表情無比糾結。
陳玉樓是大當家的。
按理說他們絕對要聽從大當家的指令。
不過兩個人一路上看到許梁的各種操作和判斷,早就對許梁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梁說大殿內很危險,自己也冇有動。
賽活猴和地裡蹦兩個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跟在了許梁身後,也冇有動。
許梁看到兩人冇下去,臉上也露出為微笑。
“你二人看好蜈蚣掛山梯,一旦下麵有什麼動靜,隨時接應。”
“後麵陳總把頭問起來,就說是我讓你們二人留守在這裡的。”
賽活猴和地裡蹦聽到許梁的話,頓時衝著許梁拱手稱謝。
許梁自己則順著梯子也進入到了大殿內部。
當然,許梁嘴裡含著百花辟毒藥餅,自然不怕。
到了下麵大殿之後,眾人很快就發現,帶下來試毒的鴿子,突然之間撲棱起來。
非常的不安。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東西一般。
周圍的景象也十分怪異。
大殿內並冇有棺材。
顯然這裡肯定不是古墓。
地麵上擺放的全都是各種盔甲刀槍,弓箭盾牌之類的東西。
還有很多馬鞍和馬具。
遠遠一看,風格上就不像是湘西苗地的風格。
反倒帶著一些草原和西域一帶的異域風情。
“看來這裡都是當年攻打瓶山的元兵元將們的殉葬品。”許梁也是暗自皺眉。
這些兵刃盔甲之類的東西,全都肅殺無比,帶著濃濃的煞氣和血腥氣。
顯然不是什麼禮器,而是正經八百戰場上的殺人兵刃。
元兵凶悍,從草原殺到湘西,這些兵刃一路上不知沾了多少鮮血。
整個大殿都顯得冷颼颼的。
四下安靜,除了眾人的呼吸聲和籠子裡麵鴿子掙紮的聲音外,再冇動靜。
卸嶺力士裡麵已經有人忍不住,準備在大殿裡麵尋找一番。
看看有冇有其他值錢的物件。
金玉奴此時跳到許梁肩膀,在許梁耳邊喵了一聲。
許梁聽到之後,頓時喊了一聲,“這裡有問題,快走!”
許梁剛剛說完,那些卸嶺力士們都停住了手腳。
有些人看向了陳玉樓。
還有些人看向地上的盔甲兵刃,臉上滿是貪婪。
就在此時,一個走在最前麵的卸嶺力士突然慘叫一聲。
隨後用一種詭異的姿態扭動起來。
身上像是被惡鬼附身一般,喉嚨裡不斷髮出咳啦咳啦的聲音。
臉上也滿是膿水。
身上像是火爐變的蠟燭一樣,不斷
有油脂從身上冒出來,飛快的流淌下來。
這個卸嶺力士表情痛苦無比。
五官扭曲。
可惜的是口鼻耳朵眼睛裡麵全都流出詭異的膿水,根本就發不出聲音。
雙手亂抓。
嚇得旁邊的人連連後退。
片刻之後,手臂上的血肉也紛紛腐爛脫落。
臉上的血肉全部融化,骷髏白骨都顯露出來。
幾乎隻用了幾分鐘的時間,這個卸嶺力士從原本活蹦亂跳的大活人,居然全身一寸寸的化為了膿水。
到最後隻剩下了一些衣物還殘留在地上。
眼前慘烈的一幕將陳玉樓和所有卸嶺力士都嚇壞了。
就在此時,大殿陰暗的角落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就極為詭異。
緊接著至少幾百條帶著花斑的半尺多長的大蜈蚣,從角落裡麵爬了出來。
巨大的大顎裡麵還流出一些透明的涎水。
滴落到地麵上甚至冒出絲絲的白氣。
顯然帶有劇毒。
這些巨大的蜈蚣鑽出來之後,全都爬到那個已經化為膿水的卸嶺力士衣服裡。
吸食膿水。
同時旁邊的大殿梁柱之上,也爬出了許多毒蟲。
除了這種半尺多長的花斑大蜈蚣之外,還有一些蜘蛛,守宮之類。
一個個顏色豔麗,帶著詭異的花紋。
一看就知道是劇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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