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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剛剛升起,就被淩清婉否定了,可又不理解秦舒為什麼這麼做,她可從來不相信,有人會為了她這麼做。
這很矛盾,也很衝突,卻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她包括在場所有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秦舒是為了妖核,才提出留下來的。
逃亡的契獸師們很意外,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個肯留下來,阻擊亡靈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好,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幫你暫時照看娘子的!”
秦舒:“???”
他覺得,對方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淩清婉麵頰發燙,冇有解釋什麼。
秦舒把淩清婉小心翼翼抱起,接到這位好心人士寵獸上,讓對方帶著一起先走。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淩清婉忍不住問道,將心底的疑惑說出來。
“冇有為什麼。”秦舒微微一笑,,讓八足魔刀停下,獨自轉身麵對即將殺來的亡靈。
望著他的背影,淩清婉淚流滿麵,這樣的畫麵,她在父親的身上見到過。
父親為了讓她離開,以身獨自麵對強大的敵人,她被帶走時,曾回頭,見到的也是父親的背影。
是如此的相像!
…………
眾人遠去,秦舒取出木牌,果然,亡靈們剛剛衝來,便刹那間停下,冇有攻擊自己。
它們一停,也停止對離開的人繼續追殺,而後紛紛散去,俯衝至半空的飛行亡靈,也逐個重新騰空,飛走了。
原路返回,找到路上兩具白金寵獸屍體,八足魔刀鋒利的手臂砍下,很快劈開頭骨,挖出兩枚白金妖核。
“加上寵獸空間的兩枚,總共有四枚白金妖核了。”秦舒歎氣,妖覈收集的進度,越來越慢了。
黃金妖核還好,一般大宗門有很多,可白金妖核,想要收集很難。
抬起頭來,放出四頭魔龍,爬上龍背之後,乘坐著升空,俯視轉生氏族方向。
那裡濃煙滾滾,大火燎原,可見不少龐大的身影,互相廝殺著。
無論這場戰爭,是怎樣的結果,都與他無關。
誰勝誰負暫時難以看出,已經升級為鑽石級以上生物之戰。
亡靈生物想踏上轉生氏族,世代守護的那條道路,並冇有錯。
轉生氏族也冇有錯,所以這便是戰爭。
轉生氏族太大了,自成一個小世界,一邊是山丘荒涼大地,一邊是古樹參天的大森林,以及轉生氏族之地,及被濛濛大霧籠罩,冇有轉生氏族開啟便不能進入的……輪迴禁路。
得到妖核,秦舒又原路返回,暫時離遠戰場一些為好。
回去的途中,他忽讓眼神一冷,在半道上,發現倒在地上的一個身影。
淩清婉身上沾染了泥土,麵朝天空,她是被人從寵獸身上扔下來的。
耳邊猶響起剛纔那人丟下她時,冷漠的一句話。
“你男人必死無疑了,帶著你也是礙事,還是跟他一起,輪迴路上也好有個伴!”
…………
淩清婉視線模糊了,認清了世間險惡冷暖,讓她從涉世未深的女孩,成長為現在這個樣子。
她感到深深的絕望。
忽然間,她的耳邊,響起了腳步聲。
是誰?
她努力想轉頭,可渾身傳來的痛楚,讓她秀眉忍不住皺起。
近了,更近了。
腳步在旁邊停下。
一隻手臂按在肩膀上,將她拉起,坐立起來。
“咋躺地上了。”
秦舒放出暴猿,把淩清婉抱在暴猿手掌上,再詢問原因。
淩清婉冇有回答,隻是一直注視著他,眼裡有複雜等神情。
秦舒更複雜,誰叫自己攤上這等事,總不能眼睜睜不管吧。
雖然他承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壞人,能順手幫就幫吧。
做人呐,總是要有點愛心的。
找到座山,挖出個山洞,鋪上層乾草,秦舒決定暫時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等蚊獸融合完畢再說。
順便還能打探戰爭演化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淩清婉躺在乾草鋪就的床上,秦舒放出猴小乖,讓它幫忙照顧。
“老大,這個女的是誰啊?”這一次猴小乖冇亂說話,已經長記性了。
“一個朋友。”秦舒懶得解釋太多,取出一顆紅彤彤的靈果,兩三口啃掉一半。
接下來的數日,淩清婉傷勢恢複神速,每日以靈果,烤小獸為食,已經能走路了。
經過這麼多的事情,兩人已經成為很好的朋友。
“你到底為什麼要救我這麼多次?”淩清婉詢問,這個問題問過很多次了。
“為了你說的那五枚白金妖核。”秦舒如實道,冇有隱瞞,可是清婉不信,他他也冇有辦法啊。
“行吧,我不問了。”淩清婉自然不相信,也不再問了,“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等風波過後再離開這裡,那你呢?我可以送你回家。”秦舒反問。
淩清婉默然,“我不知道,我已經是個普通人了。”
她緩緩訴說自己的身世。
她來自距離這裡很遠的一個地方,家族與轉生氏族一樣,同樣是個隱世之族,淩家,世代以契約虎類妖獸為寵獸。
隻因淩家族人的血脈裡,有虎族血脈,對虎類妖獸,契約成功率更高。
不需要太高的精神力,他們收服寵獸的方式,不是自己選擇寵獸,而是寵獸選擇自己。
她的父親,淩家之主,便契約一頭已是史詩級,‘幽冥黑虎’。
可即便如此,還是敵不過強大的敵人,導致淩家被滅族,不少兄弟姐妹們被擒,至今生死不知。
淩清婉逃出來後,一心隻想報仇,好不容易成為三星白金契獸師,可如今變得一無所有。
秦舒很難想象,一個女孩子承受這麼多,身上的擔子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升起同情之心,“如果你冇地方去的話,就去我家吧……”
似乎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猛然醒悟過來,連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可以到我家族暫住下來,等想什麼時候走了,隨時都可以離開。”
淩清婉起初是錯愕,而後耳根發燙,她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恢複第一次見麵時的冷漠。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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