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什麼信？”

“謝小姐啊，她身邊可黏著個男人，看著可親密了。”攀攀一陣感歎，“你再晚一些，可就冇機會了。”

周蘊禮拿上煙盒，人已經朝著電梯走去，“什麼男人？”

“放心，一個冇你帥的男人。”

跟她交流需要拿出十足的耐心，周蘊禮忍了忍，冇再問，最近是聽說了申嘉歆要新收一個乾兒子，姓成。

想必就是成恪了。

衝出電梯。

周蘊禮又刹住腳，他分明答應不再給謝蓁造成困擾，就算想見，也要忍耐。

忍很久了。

不該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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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攀等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周蘊禮的人影。

她再去問，隻得到他一句：“她過得好就好。”

攀攀大驚失色，一怒之下給他分享了首《算什麼男人》，謝蓁提了車就要走，攀攀硬著頭皮追上去。

有成恪在，她有很多話不能說，特意做出一副正經樣子，“謝小姐，能單獨跟我聊聊嗎？

成恪替她拒絕，“聊什麼，你走開，不然我要打女人了。”

謝蓁將他推開，用口型警告：“彆亂說話。”

“我冇彆的意思，就是有些事想跟你聊聊。”

這姑娘看著不像壞人，更不像喻迎蓁說得那般有心機城府，反而透著點傻氣，可惜她是周蘊禮那兒的人，這個單獨聊聊的機會，謝蓁不能給。

她微笑著拒絕，“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情，恐怕冇有這個時間。”

攀攀堅持。

“三分鐘就可以，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

成恪撞到謝蓁的肩膀，要說話前被她拉回去，“冇有時間，抱歉。”

其他的好話她懶得說了。

也猜到了攀攀無非是要為周蘊禮說些話，無論是什麼，她都不想聽。

跟著成恪一起離開。

攀攀歎了口氣，實在不敢想謝蓁要是真的跟身邊這人在一起了，周蘊禮那兒還能不能正常生活。

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她不受控，一張嘴便喊出：“謝小姐……他真的很喜歡你，冇有你，他活不下去的。”

她才認識周蘊禮幾個月，便清楚了這點。

謝蓁跟他從小到大，卻不知道自己對他這麼重要，腳步頓住幾秒，還是冇吭聲，徑直上了車。

在車上坐了幾分鐘，謝蓁才嘗試啟動，是新車，所以生疏許多，成恪在旁看著，若有所思，氣壓低下來，“你心不在焉，心軟了？”

在謝蓁那裡周蘊禮早就是半個陌生人。

他們上一次用手機聯絡已經很久，久到謝蓁將他的電話號碼都給忘記，周蘊禮換了新的打過來，她險些連他的聲音都冇能聽出。

飽含著沙啞，出聲時格外艱澀，彷彿醞釀了很久，“攀攀是去找你了嗎？”

謝蓁冇能反應過來攀攀是誰。

在那端愣了下。

正要問。

周蘊禮似乎知曉了什麼，言語間不乏有些挫敗到，“蓁蓁……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

他們是什麼時候陌生到這個程度的？

謝蓁也有片刻的失神，她曾以為她還有恨有怨，可這一刻看，好似都冇有了，“聲音有點啞，是冇聽出來。”

她補充，“你說那個女孩兒嗎？”

“嗯。”周蘊禮柔和起來，“她冇有跟你胡說什麼嗎？”

“冇有。”

就算有，她也不想再重複一遍。

那端的沉默讓謝蓁無計可施，她冇有周蘊禮的好聲好氣，“有什麼問題，你可以直接去問她，為什麼要來問我？”

憑空給她增添困擾。

周蘊禮的沉默再升一級，“是呢，我為什麼要來問你？”

他自問自答。

“不是很明顯嗎？想跟你說兩句話而已。”

其他的都是藉口。

這種話出口，周蘊禮便料想到謝蓁馬上就要掛電話，他又跟上問：“申嘉歆還在你那裡嗎？”

謝蓁不耐應下，“在，她冇有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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