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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下,兩個少年在武道場的高台上蹲馬步,引得眾人駐足。
他們都知道,這是家族的懲罰方式之一。
有人問道:
“滄源,你犯什麼事了?”
李滄源不願多說,乾脆閉上了眼。
“他啊,把靈生院的房子賣給李誌強,一百五一天,然後被罰了,哈哈哈哈。”
說話者正是李吉良,他搬了一個椅子躺在草坪上,得意的笑著。
李滄源睜開眼,明明自己和李誌強剛被罰,李吉良怎麼知道的?
“是你告的密。”
“你們犯了錯,就該受罰,我這人看不慣邪惡的交易,所以來製裁你們。”
李誌強破口大罵:
“李吉良你個混蛋,有種來硬的,告密這種小人行徑你也做,我看不起你。”
“是你耍賴在先,竟然花錢買進靈生院,丟臉。”
一旁的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完全能理解了,三人都是八號房的競爭者,現在實力能有一點點增長都可能決定最後比試的結果,李吉良知道後自然坐不住了。
時至晌午,在椅子上坐著的李吉良手裡還拿著餐盤,邊吃邊吧唧嘴。
“這宮保雞丁夠味,你瞧這色澤,嫩黃嫩黃的,好吃。”
李滄源和李誌強都閉上了眼睛,可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他們睜眼一看,李吉良端著餐盤走到了麵前,甚至能聽到他咀嚼的聲音。
“好吃,好吃,你們連早飯都冇吃的吧,餓不餓?”
李吉良端著盤子湊到了兩人鼻尖之下,香味刺激的他們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
咳,噗。
一口痰吐到了李吉良的餐盤裡。
“你他媽的!”
李吉良握著餐盤的右手捏的鐵緊,眼裡的怒火彷彿要燒死李誌強。
李誌強不屑的撇嘴一笑,氣的李吉良破口大罵。
李誌強也不是好惹的,腳未動,右臂甩向餐盤。
李吉良趕緊往後一躲躲了過去。
“你們兩個完了,今天我跟你們冇玩。”
李吉良出了武道場,不到十分鐘又回來,瞧見李滄源和李誌強在揉腿,跑過來大喊道:
“你們就是這麼蹲馬步的?快來人看啊,有人偷奸耍滑。”
李滄源和李誌強重新蹲好,前者說道:
“李吉良,族比第一場我和你打,你敢不敢接。”
“求之不得,我就怕你不敢接,我可不是李英聯那個菜雞。”
“好,那你就走遠點,彆在這裡礙眼。”
“我就不走,你拿我怎麼地,再蹲下一點,讓你們蹲馬步,不是讓你們站著。”
“好,那我就不選你。”
“無所謂,我父親說了,你如果不能進前五就離開靈生院,你肯定做不到,我贏李誌強就行了。”
“李吉良,你等我揍死你,到時候彆慫。”
“你蹲這麼低乾嘛,起來一點,讓你蹲馬步不是讓你蹲在地上。”
“李吉良,你彆讓我們哪天抓到你受罰。”
“還嘴硬。”
李吉良走到李誌強身後,右手用力按在李誌強的肩膀上,後者腳一酸,跌倒在地。
“哈哈哈哈,好好站著吧你們。”
李吉良一個小跳跳下高台,走向躺椅。
李滄源和李誌強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同時站直身軀,跳下高台,一左一右大力出腳,把李吉良給踹倒在地。
“你們他媽的。”
李吉良滾地後一個翻滾,躲過李誌強跟上來的一腳,緊接著一個旋轉後踢擋下李滄源的右拳。
他的雙腳金線流轉,速度加快,踢出的一腳帶出金色絲線。
李誌強仗著身體堅硬硬扛這一腳,右臂被切出一道傷口,鮮血從中溢位。
李吉良抓住機會連連後退,拉開距離後得意的回頭道:
“老子會鋒行,你們兩個傻逼來追我啊。”
“哎呦。”
他的屁股一痛,右手往後拍飛了獵齒蠍,暗罵一聲“無恥”。
再跑時身子微微僵硬,很快被李誌強給追上。
“給老子跑,要你跑,每次和你打你都他媽的跑,看我揍不死你。”
“我不服,你們二打一還偷襲,哎呦。”
“彆打了彆打了,我的臉!”
“你們乾什麼?還不住手。”李非凡幾個瞬步來到了三人麵前,責問道:
“為什麼打架?還二打一。”
李誌強指了指椅子,把李吉良挑釁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你們就偷襲他?”
“那跑不過他不隻能偷襲。”
“簡直無法無天,你們在受罰,還犯錯,罪上加罪,明天再罰一天。”
“啊!腿痠死了,明天站都不一定站得穩。”
“誰要你們胡亂買賣,靈生院是讓你們努力成長的,不是讓你們買賣的,以後不許再賣了明白嗎。”
“以後不賣了。”
“上台繼續蹲著去。”
“哈哈哈哈哈,你們兩個活該,凡叔,我看要罰他們再蹲三天。”
“笑什麼,告密就算了,還挑釁,挑釁了還被揍,你是不是該被揍。”
“我,我錯了。”
陽光趕走了白雲,李滄源上了高台,繼續蹲著馬步,目送李非凡和李吉良走遠後,站起來揉著大腿。
“虧了,要加罰一天。”
“冇人監督倒還好,我想坐下來了,腿麻了。”
“一樣。”
兩人或站或坐,見到李非凡來了就認真蹲馬步。
李非凡也知道蹲一天馬步不可能,並未嚴加管教。
天邊的雲霞由白變紅,宣告了他們今日的處罰結束。
次日。
李滄源吃完早飯自覺的來到了武道場,注意到告示牌上的資訊:
因宗門考覈臨近,族比時間提前到二十五日。
對大多數人來說,入宗門是一輩的事情,宗門的師兄弟,包括師傅,往往要相處幾十年甚至一輩子,所以入一個好的宗門至關重要。
李滄源心中有想要入的宗門,懷必城以及周邊十二縣最好的宗門,玄天宗,按照正常的發展,入玄天宗不難,現在真不知道玄天宗收不收自己了。
李滄源站上了高台,不到兩分鐘李誌強也趕了過來,不用其他人監督,兩人自覺地蹲著馬步。
幾分鐘後,李吉良也來了。
“你來乾嘛,是不是又想捱揍了。”
“你要再敢惹事,我們哪怕再被加罰也要把你揍一頓。”
李吉良冷哼一聲,從李滄源和李誌強的身旁走過,在最邊上蹲起了馬步。
“哈哈哈哈哈,原來你也被罰了。”
“告密的就該罰。”
晴空下,武道場蹲馬步的人從兩個變成了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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