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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又是一年冬至。

京行（地名）大雪漫天，家家戶戶門前早已通上了紅燈籠，暖黃的火光映上大門的灰瓦，形成翡玉般的溫潤光澤，這是歸家之人最期盼的一隅。

茶園

猙魚燭照的堂屋通明，雕竹檀木茶幾上的木質電子錶顯示時間‘11：02’。

電子錶旁邊的顯示屏還亮著，對話框裡的資訊不斷更換。

‘都十一點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我說你人呢？’

‘肖晟’

‘你回我訊息能死嗎？’

‘餃子在廚房，彆回來說我冇告訴你’

【嗯】

‘……你’

【今晚不回】

【等人】

“叮鈴”黃銅鈴發出的清脆響聲讓肖晟的視線轉移到大門。隨著手指按下，大門隨滑軌緩緩移進牆壁之中。

皮鞋輕踏地板的聲音逐漸逼近，肖晟開始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布料質感一看就價格不菲的西服皺皺巴巴貼在他身上，些許毛躁已經塌下來的頭髮與門口榆樹上的鳥窩相差無二。目光從下至上掃過，最終停留在那張略顯憔悴但仍掩不住俊秀的麵龐。墨色的瞳，睫毛輕顫掃過眼底的陰霾。

“真狼狽”肖晟腦中隻剩下這個念頭。

“請坐”肖晟伸手示意，隨後飲下最後一口茶，把玩起翠綠色的茶盞來。

男人有些坐立不安，手下意識攥緊膝蓋上方的布料，紅與白交織在他被用力擠壓的指尖。

“請問閣下可會通靈之術？”

“在下學藝不精，隻得片麵，先生是想？”

似乎勾起了某些回憶，肖晟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悲傷之色。那是隱藏在海浪之下的暗潮，雖以極力掩飾，卻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

“我負了一個人，我想……再見他一麵。”

“姓誰名誰？是你什麼人？”茶盞置於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鳳眼微眯，肖晟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姓虞，名則安。是我的……”

慌忙回答後，又是短暫的沉默，蒼白的嘴唇囁嚅著。

最終他下定了決心一般，輕聲歎息

“我的……”

“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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