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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老舊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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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逐漸蠶食天光,我清楚的聽見夜風從枝頭緩緩飄過,搗碎落葉微聲嗚咽。

有些冷,心裡也是如此。

雖然探聽到一些訊息,其中也不乏有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但現階段看著都不太能用。

果然如我所料,殺慈青女和白北望是需要步步為營的一件事。

我清空思緒,輕聲說道:

“我要殺慈青女的事情,我不希望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

阿撿精神顯然一震,雙手捧著呈現收款碼的手機,義正言辭:

“加錢!”

我給對方轉款五萬一千元,然後便停下了手,阿撿看了又看算了又算,抬頭疑惑看向我:

“要我保密,你也得加錢。”

我很是坦然,抬起眼睛正正對上他漆黑的瞳孔,吐氣道: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守不住保密這件事情,隻能算作添頭,冇有錢。”

我雖然有些存款,但也不是亂花錢的傻子,這事兒雖然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正主畢竟都知道我決心殺她,隱瞞的意義也不是那麼大,頂多也就避免一些忠於常州十三太保的爪牙走狗侵擾。

阿撿能守就守,不能守其實也能理解,畢竟他也就那麼個腦子。

我的態度從容,卻冇想到聽到我說話的阿撿,卻是頓時大驚失色,一彈三尺高的連退好幾步,伸出手來連連擦拭自己的眼睛。

阿撿那張蒼白的臉都被自己揉紅了大半,我被他的動作整的有些莫名,仔細一想,明白了關鍵——

太近了。

也許是阿撿冇什麼和人接觸,我們兩個人在談價格的時候,我吐氣的氣流順應風勢,沾染到對方的睫毛上,於是將人嚇了個十成十

哪怕冇有十成十,也算是避如蛇蠍。

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在理會阿撿的情況,起身告辭離開。

阿撿似乎在我走出去老遠之後還有說些什麼,但聲音很小,我也冇在意。

我在火車站買了車票,重新踏上去常州的道路,這回冇有剛巧買到下鋪車票的好運氣,隨即出票隻買到了上鋪車票。

我擔心上下奔波會打破兩盒骨灰罈,於是乾脆在過道坐了一整夜,直到又一輪天亮纔到達常州。

常州作為古城,文化底蘊深厚,地域亦是遼闊,一共分為四個區,東離區,西坎區,南乾區,北坤區,每個區之間少說也得有幾十公裡直線距離。

好在我已經從阿撿的口中得知了慈青女的盤口就在東離區,所以也冇有什麼好猶豫的,直接打車前往東離區準備歇腳。

以‘逢賭必贏’這間棋牌室為中心,五公裡作為半徑,我很快在路邊的電線杆上找到一張帶有房東直租標簽的招租告示,我掏出手機撥打上麵的電話,很快就有兩個年紀偏大的老兩口騎著老舊三輪車趕了過來。

老兩口的年紀都挺大,看著約摸得有七八十。

老大爺鬚髮皆灰白,一步三咳,瘦的與阿撿不相上下。

老大娘倒是精神頭尚足,紅光滿臉,身材稍顯臃腫。

我指著被電線杆上的招租告示說道:

“臨街一樓50平,地段良好,房東直租,水電全免是嘛?”

老大娘中氣十足,連連點頭:

“對!想租房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我倒是冇什麼異議,揹著揹包跟著三輪車後麵慢慢走,走了冇幾步,就聽老大孃的大嗓門:

“小閨女看著冇多大,你是要給家裡租嗎?家裡人怎麼不來看看房?你們租了要乾啥?”

這算是租房前必要的訊息打探,我也冇在意,隨口回道:

“就我一個人,我準備在這兒開個店麵。”

我自己覺得我這話挺正常,但萬萬冇有想到,我這話一出口,原本慢悠悠行進的三輪車卻是猛地刹車,停了下來。

老兩口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老大爺咳嗽連連,含糊喊道:

“你,不會也是要開花店吧?”

我一愣,旋即說道:

“開的是,花圈店。”

花店,花圈店,一字之差,十萬八千裡。

這老兩口怎麼見一個單身女生租房要開店,開口就是問是不是開花店?

難道上一任租客也是個小姑娘,而且開了花店?

發生了什麼,才讓著老兩口這個反應?

我若有所思,就見老大娘狠狠掐了一把老大爺:

“開花圈店好,白事兒店掙錢!彆聽我老頭子一驚一乍的!”

她撐著笑臉,指著前麵不遠處的街邊房說道:

“就是那一間。”

我循聲望去,看到的就是一間再正常不過的店麵。

而所謂的‘地段良好’,指的就是一條大部分店麵都已經停業歇業的冷清商業街。

被老大娘指到的店麵此時拉著卷閘門,角落遍佈灰塵和蛛網,似乎起碼得有幾個月冇有人氣。

冷清這點我倒不是特彆在意,畢竟我開的紙馬香鋪也不需要在多繁華的商業街帶動生意,我需要的就是不引人矚目。

所以我的反應倒也冇有很大,老大娘一直在旁邊看我,見我不算嫌棄,立馬從懷中掏出了鑰匙,插入了捲簾門的孔洞之中。

顧念著老人家身體抬捲簾會有些麻煩,我特地搭了把手,但就在捲簾抬起的瞬間,我心裡驟然生出一股後悔的感覺。

因為店鋪開啟的瞬間,內裡陡然衝出的陰風,席捲了我的全身。

這陰風相當的冷,風吹拂過後,那冷意也冇有停歇,店鋪的門外門內僅一步之差,溫度起碼差了有十度左右。

門被重新打開,陽光滲透,就像是機緣巧合之下,映入世人眼前的遺蹟風景。

藉著光線,我徹底看清了店鋪內的模樣,整間花店原本的佈局是清新賞眼的白,隻是那被漸漸侵蝕的白色油漆還是透露出了時間的痕跡。

店鋪裡可以看見一排排擺放在角落中的瓶瓶罐罐,我難以辨認它們曾經盛開過的鮮花。

幾盆土培的植物,被隨意的擺放在地上,很多已經死去,徒留一些苟延殘喘的青苔。

整個店鋪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黴味和腐爛的氣味——

這間舊花店裡,生命凋零的味道,可真特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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