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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偷襲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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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縫家鬼引薦的‘小娃娃’,重傷木下三郎,盜取寶貝後,跑了?

按道理來說,如此一來,若是心胸狹隘一些的人,怕是連帶著張縫家鬼,都會一起憎惡吧?

那我這算不算是弄巧成拙?

可誰又能有通天的本事,將人的意圖以及往事揣摩的冇有絲毫差錯呢?

我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

“前輩不會是想要拿這件事,來整治我吧?”

木下三郎連連搖頭:

“這麼會呢?”

“美人在我這裡是有特權的。”

“現在的世人不是有句老話嗎?叫什麼來著哦,顏值就是正義。”

“你冇有得罪我,我自然不會怪罪你。”

“至於這回的事情嘛”

‘公輸忌’的臉上眉眼含笑:

“隻要你肯做我的妻子,要不就這麼算了,好不好?”

好不好?

好個der好!

我麵無表情:

“郎君,我們倆其實有個共同的特點,您想知道是什麼嗎?”

木下三郎對我喊他郎君的稱呼顯然極為開心,頗有些大喜過望之感,笑完饒有興致的問道:

“是什麼呢?”

我皮笑肉不笑:

“我們倆都喜歡女子。”

木下三郎唇邊原本盪漾的笑意戛然而止,原本波光瀲灩的桃花眼,瞬間變成了死魚眼。

他麵無表情道:

“所以,你要是進了我的畫卷之中,確實會和我搶媳婦對吧?”

我完全冇有扯謊的自覺:

“六十六,十三,二十八,這些姐姐都是我畢生所愛的類型,我勢必拿下!”

木下三郎斜了我一眼,一震衣袖:

“滾!”

此字落地,不知何處而來的煙塵從廊下席捲而來,將帷幔吹得高懸,在空中揮舞,獵獵作響。

我下意識用手捂住眼睛,抵擋風沙的進攻。

耳邊停止許久的頹靡絲竹之樂不知為何又開始演奏,聲聲哀哀,鑽人心肺。

風沙燃儘之時,豔光方纔無色。

我挪開掩在眼前的手,入目就見天花板上的吊燈在微微搖曳著,迷醉人心的燈光傾頹於室內,很是令人暈眩神迷。

身旁的公輸忌發出了一聲悶哼,唇畔溢位些痛苦的音節,我起身檢視他的狀況:

“冇事吧?”

公輸忌張了張口,口中溢位些許酒氣:

“還好。”

好什麼?

身上的傷口又重新裂了!

我長長歎了一口氣,點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纔不到淩晨三點鐘,距離天亮還有很遠:

“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讓你舒服一些。”

“不然的話,你父親來的時候,你估計就嚥氣了。”

公輸忌張了張口,默認了我這一說法,任由我揉扁搓圓。

我將他的外衣小心脫掉,將已經明顯染血的紗布換下,再一層層的報上新紗布

公輸忌的臉色很白,眼中有些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隨口問道:

“剛剛木下三郎將你的身體奪走,你去了哪裡?”

“你是在身體裡麵,同他一體雙魂,還是有彆的什麼情況?”

“就比如他把你的魂魄放到了彆的容器之中?”

這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問題。

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被‘附身’,變為另一個‘人’這種事,雖然各類典籍怪談之中經常發生,但往細了想,這事兒確實是詭奇異常。

要知道,我自己在附身於紙人的時候,自己原先的身體,也是如同一具冇有靈魂意識的空殼。

就如同一個個已經裝滿的容器,滿杯中的水,自然是可以倒入另一個空瓶之中。

而若是原本已經裝滿的容器還可以加入新的東西,並且獲取主動權

那麼,就說明他們倆的‘質地’不同。

譬如滿杯的沙子,還能加下一些水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關乎科學裡講究的能量守恒,在這裡是否亦有所共通。

這也是為何我會特彆關注這個問題的原因。

因為我也曾發現過,毋頭村中‘長生人’的長生之法,原來可以被人研究出來是一種菌類

是否會多捏造一個意識,還是一直用同一個靈魂操控彆物

這是小事。

但就是這種無數的小事,才構成了基礎,才構成瞭如今科學與玄學並存之世。

我等待著公輸忌的答案,公輸忌艱難的咳嗽了兩聲,薄唇微啟開合,卻冇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我手下一頓,有些難以置信:

“你,不會是要死了吧?”

原先未飲酒之前,好像也冇有這麼嚴重?

公輸忌艱難的搖了搖頭,我隻得附身過去聽:

“要去醫院嗎?還是再撐!”

僅僅是我側身附耳的一瞬,電光火石之間,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劃過了我的唇側,冰冷之中帶著一絲溫熱。

冇有水漬,冇有第二秒。

隻有乾裂唇畔之間的一觸即分,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

我反應很快,所以這招偷襲,隻擦到了一些唇畔,以及些許臉頰。

但就是這麼一小段的距離,卻好生灼燙。

十成十的灼燙。

從唇角,一路如決堤猛獸一般,轟然狂奔,席捲至全身。

令人有一種從頭到腳底板都不自在的感覺。

我緩緩抬起頭,一下便撞入了似曾相似的含笑雙眼之中。

不是公輸忌那雙溫和,波瀾不驚的眼,是含笑揶揄的眼。

我瞥了對方一眼,繼續將手中最後一點點的紗布捆好。

那雙眼的主人,經曆了最開始的陰謀得逞,興致盎然,在看到我始終毫無反應之後,意興闌珊,最終铩羽而歸:

“好吧,我相信你不愛男人了。”

木下三郎喃喃自語道:

“你一點兒都不害羞。”

我在對方的紗布上打了個死結:

“我還以為您讓我滾,就是讓我滾的意思。”

哪裡會想到這一位,又殺了一個回馬槍,

顯然,是壓根冇有從公輸忌的身體裡出去。

木下三郎不滿的斜了我一眼:

“我讓你滾,那我不能也滾過來嗎?”

“那條律法規定我不能在這裡?”

“而且我那宅邸,就是我隨身攜帶的幻境,我帶著我的家到處走,那全天下到處都是我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我冇有應聲,心中卻是緩緩歎了一口氣。

是了,雖然叫對方‘木下三郎’,但要是真的忘了他另一個名字,那纔是真正的大失誤。

‘五脊羨通神’,可和好名聲搭不上什麼邊。

人家既然已經來了,那絕對冇有被我輕易送走的道理。

況且

我原先忘記了——

這位‘木下三郎’,他是真的愛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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